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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说话

自从额娘说要离开之后,我是真心的高兴了好一阵子。然后就是天天的盼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

可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三天,五天,十天,二十天,一直到我完全对离开失去信心的时候,也没等到真的离开这大宅一步,我只能当这是额娘伤心过度时,说的胡话了。没办法我再次专心的回到我的空间里,好好干活了。

转眼又是几个月,整天做个小傻子的日子,我都快装不下去的时候,我只能故意假装学会了坐了,时不时的坐一会玩。假装学会站了,再动不动的站些时候。但还是怕让人发现我是个好人一个,所以只敢坐一小会或是站一小下而已。这样的日子真是累心呀!

这天,我正无聊的看着窗外的花发呆,额娘和吴嬷嬷就双双走了进来。

“你们都下去吧。”吴嬷嬷打发了屋子里的下人。

额娘轻轻抱着我,手指划过我的脸,一滴眼泪掉在我的脸上。

“妞妞,娘的宝。”我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额娘,好好的哭什么呀。我最受不了额娘的地方就是这动不动就哭了。

额娘自顾自的说着话,没发现我不耐烦的眼神。就是发现了也不会在乎,也是!谁会在意一个小傻子的眼神呢?再说平时我见到额娘的时候也多是这样的,她也早就习惯了。就听娘又开口说话了。

“明天额娘就带你离开,他们不要你,额娘要。以后咱们娘俩过日子,看谁还能害到额娘的妞妞,咱谁也不怕,不用他们不要咱们,咱先不要他们!对不对,额娘的乖妞妞呀!”额娘边说边在我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口。

我睁大眼睛,不可自信的看着她,这是真的吗?明天就走?真是太好了。

这个娘真是说话算话呀!说要离开就真的要走呀!为了我,可以放弃这份荣华富贵,可以不要自己的家呀!就是现代的女人想要离婚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下定决心的,更不要说她一个清朝的小女人了,只怕是连远一点的路都没走过。真的要离开了这大宅,她知道以后要怎么生活吗?

不过要是真能离开,对我来说真是再好也没有的事了。她对我还这么好,能为了我做这些事,以后我就完全认可了这位亲娘!为了今天她的这个决定,为了她今天对我的爱!我决定: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为她先考虑好,把她放到我心里的第一位的!

以后跟自己的亲娘相依为命也挺好的!

“福晋您别这样说,再吓着小主子,为了小主子您也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子呀!”吴嬷嬷边说边扶着福晋坐到榻上。以前吴嬷嬷也同别人一样,都是叫我三小姐的,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叫我什么小主子?不知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呀!

是看额娘要离开阿玛,想着她以后不会再生孩子了,所以认我为主子了吗?那她给额娘叫什么?主子吗?这是要彻底的与这大宅和阿玛断绝关系的意思吗?

“我没事!嬷嬷该带的东西都带好了吗?”额娘摆了摆手说。

“福晋放心,奴才都安排好了,那用不上的东西早在几日前就送到了庄子上了,那些个在用的东西也一并规整好了,明儿一早再装车,准耽误不了事!”吴嬷嬷小声的说。

“大人和老夫人那面,怎么说?”额娘随意的说。

“大人去办差了,没在家!老夫人要上香,今天半夜就会走,几个姨娘那里也没人知道咱们的打算,您放心吧!”吴嬷嬷依然恭敬的说。

听她们这个意思,自从上次同我说要离开之后,不是额娘不想走,而是想悄悄的走!直到今天,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又不让人知道,可能是在上次说过要走的时候,就一直准备到现在吧!几个月了?这计划一定会很周密吧!希望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嗯!这没你的事就下去忙你的吧。我要和我儿说说话。”额娘头也没回的,小声说。

吴嬷嬷还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的,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出去了。屋里就剩下我和额娘。过了好一会才听她说:“额娘的妞妞呀,你阿玛不要咱们了,咱们明天一早就走了,离开这个家。不过额娘的妞妞别怕,用不了几年,等到你大一点,能保护自己之后,咱们还会再回来的,到时额娘要让你阿玛亲自把咱们接回来,你放心一切额娘都安排好了。”

如果我可以说话,我一定告诉她:离开好呀,离开就不用宅斗了,就可以安心的种我的田了。当个村姑多开心呀!呵!呵!

“你阿玛真真是个绝情的,额娘跟了她这么些年,爱了他这么些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呀!就算是我真做错了什么事,那也是让他给逼得。爱他错了吗?为他错了吗?为什么他心里只有那个兰姨娘,我对他的爱到底算什么呀?难道对他来说我就是个笑话吗?哈哈哈!!!!”一边笑一边掉眼泪,有些形如疯狂了。看来还真是很爱我那个阿玛呀!

我咋吧咋吧小嘴,想说:既然舍不得他,要不就不要走了吧!可想到自己的处境,再看看一天天憔悴下去的额娘,终于没有说什么。不过我看额娘那样痛苦,真心有些不忍的别过了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自己停了下来,声音低沉的说:“就算你不爱我,我也不会放手的,我是你的嫡妻,谁也别想越过我去,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就算我今天离开了,我的东西也没人能拿的去。用不了多久我一定会再回来的,夺回原属于我的一切。属于我孩子的东西也没人能拿的去,我的孩子若是得不到,那就谁也别想得到。这里没有了我的孩子,那也就谁的孩子都别有了,没有孩子的日子,要多清静呀!你说,是不是?娘的好妞妞。”

这是要干什么?听着不像好话呀!看额娘的表情可是太吓人了。真的像那陈嬷嬷说的,我娘害了别人的孩子吗?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也没什么办法,不要说这本就是宅斗的一部分,大家害来害去的,本也是平常的事。再说娘又是在为我和死了的子女报仇,就是管的了,我也不能管呀!

再说这样的额娘才应该是个正妻,福晋应该有的样子呢!只有小妾才整天哭哭啼啼的博取人的同情呢!

房间里只有额娘一个人掉眼泪的声音,再也没有人说话。(我也真心不敢说话,只怕一个小心,就让人把我当妖怪了!)可额娘就抱着我哭个没完,要怎么办呀?我要让眼泪给淹死了。

得想个办法让她做点别的事呀,最少过了今天,以后到了大宅以外,那才真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日子呢!想想都高兴!既然要走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告诉她一点点我的事情。最少让她知道我能说话,既不傻也不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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