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我回到A市。经常和于华南出去打篮球。
于华南很奇怪我为什么不跟周叶在一起。我笑笑,说“平心而论,周叶是个很好的结婚对象,有自己的想法,善解人意。不会太黏人又不会把你丢的太远,喜欢摄影,爱好旅行,一切都刚刚好,不会是那种麻烦型的女生。我想也许是那次我问周叶为什么只拍风景不拍人的时候,她说“拍照也需要心境和意境的,宁缺毋滥”。
因为没遇到想拍的人,所以不拍。
“宁缺毋滥就说明了一切啊,我不是她想拍照的那个人,我想她可能也察觉了我有忘不了的人吧,所以从一开始就让我不要在意我爷爷说的话,顺其自然”。
于华南一球给我砸过来,我顺势接住投了个一分球。然后冲他摆摆手,没办法,技术太好。
于华南无奈,接住球在地上一拍一的,我拦在他前面,防止他进球,我们两个对视着,场面有点紧张,只听见球拍在地上的声音。
我挑衅“你说这颗你进不进的了呢?”
于华南挑动眉毛,自信的说“我觉的进的了”。
我冷笑“做人有时候还是谦虚点好”
于华南微笑的看着我,不说话,眼睛里星星点点全是自信,篮球在他手下啪啪啪的一声一声响着。
蓦然间于华南的声音响起“我见过罗乔了”
我僵在那里,于华南绕过我,我突然醒悟了过来,立马转身去拦但还是没来得及,被于华南跳起灌篮下降的时候撞倒在地上。我也不起来,顺势躺在地上喘着气。
天很蓝,偶尔一只鸟飞过,偌大的篮球场就我和于华南两个人,于华南见我没起来的意思,就坐在我旁边歇息。
我不服气的说道“你耍赖”。
于华南笑笑,喝口水说“这叫兵不厌诈啊”
“你刚刚说见过罗乔,在哪里?”
“小佳带我去的,罗乔是她同事”。
我笑道“这世界真小”。
于华南附和道“是啊,是挺小的,那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
于华南看着我“不去找她?”
我摇摇头“还是不了,还去打扰她干嘛,说不定人家都有男朋友了,我就不去掺和了”。
“我问过小佳了,罗乔还没男朋友”。
我惊起“怎么会!”
都快五年了还没男朋友,难道是刚分手。
于华南点点头“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还以为是忘不了你,结果小佳说,好像是,国庆要回去相亲”。
我心头一跳,竟有些慌张,嘴硬道“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亲”。
于华南有些哭笑不得“某人好像才相过亲”。
我撇撇嘴“我那能一样吗,我那是爷命不可违”。
“说不定人家是父命不可违”。
我一球砸在于华南身上,也没心情打球了。起身就走。
于华南在后面喊“喂,你不打球啦,才打十多分钟呢,再来几个回合嘛”。
“你自己玩吧,我回去睡觉了,困死了”
“是谁一大早叫我起来打球的,现在又说你要回去睡觉?向宇安,做人不能这么无赖的”。
我转身向于华南抱拳,恨恨道“彼此彼此”。
我回到家,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睛全是罗乔,样子模糊,想要仔细看清楚她的样子,却发现怎么也想不起她最清楚的样子。
我念念不忘的人,我却已记不清她的样子。
我想起了那张照片,那次运动会的照片,我立马起身跑到书房,我记得在那本诗经里面的,可是我翻遍整本书都没有。怎么可能呢,我一本书一本书挨着的翻。还是没有,怎么会呢,我失了魂般坐在书桌前。我的住处一般很少人来的,只有上次于华南和康佳来过,康佳说她参观下我的书房。是她看书的时候不小心翻到拿走了吗?不然怎么可能会知道罗乔呢?她之前又不认识罗乔。
要打电话问问她吗?
我望向窗外,街道上的树刚好延伸的窗边,太阳照的树影映在书桌上斑驳陆离,风吹的树叶悉萃的响。我颓然倒在桌上,感觉像是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视线刚好移到桌上那一排书上,照片正立在书前。我一把拿过来,心顿时被塞满,竟有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坐在那里神经质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