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赵竟安突然惊呼，“狗狗——”
她忘了带小狗了。
萧应至似乎早有准备，“我已经让人带过来了。”
“哦……”
进了实验室，里边正有两个主刀在施行手术，旁边还两个助手帮忙。
手术台上是一个成年男人，被剃了光头，肚子开了一个很长的口子，全是各种止血钳和仪器。
里边的内脏翻滚……
赵竟安只看了一眼，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她的口鼻，只觉得喉咙发痒，全身都不自在。
强迫自己不要多想，可是也只待上一分钟，胃里翻滚的浓烈感觉就冲到了嘴边。
“唔——”
赵竟安受不了了，捂着嘴就跑了出去，刚跑到医用垃圾桶，就控制不住的吐了出来。
几分钟后，她感觉把血液里的东西都重新回炉从嘴里吐出来了。
“没事吧？”萧应至一边拍着她的后心，一边柔声问。
“没……额……事……哇……”赵竟安连黄疸都吐出来了，萧应至递给她一杯水，赵竟安漱了漱口，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觉得舒畅一点。
她刚才看见了什么，啊，他们给真人做手术，那人还能活吗？
是真的手术，还是实验？
恐怖，血腥，她第一次见这么恶心的事。
“我们走吧，”赵竟安虚弱的说，“我看不下去了。”
再下去，她的小命就没了。
萧应至扶着她去了旁边的休息室，消毒完才让她坐下休息一会儿，这才笑着说：“瞧你，早就告诉你不要来了，还不是自寻烦恼。”
赵竟安摇了摇，不无担心的问：“他还能活吗？”
萧应至回答的坦然，“当然，他们是医生，救死扶伤是他们的天职，如果不是意外，谁也不会无故的去杀一个无辜的人。”
“那你呢？”
“我？”萧应至耸了一下肩膀，“我只是想救更多的人，在这条路上，当然会有很多牺牲，任何一项伟大的医学进步，中途都会有很多的牺牲，这很正常。”
“可是……”赵竟安竟然无言以对。
韩宇回到家，还和往常一样，躺在阳台的藤椅里，旁边放一壶茶，静静的闭着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伸手去摸茶杯，却听见张亦欣的声音：“韩大哥……”
韩宇睁开眼睛，看见张亦欣将茶杯端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接过了，还是张亦欣了解他，温度正好，知道他喜欢这个。
张亦欣试探着问：“那天大小姐都放弃你了，你不怪她吗？”
她只是心里疑惑，为什么赵竟安回来后，韩宇就像换了一个人，再也不那么心浮气躁了。
至少生活有规律多了，仿佛赵竟安只是出个远门，很快就会回来。
韩宇端着水杯，神情淡淡的，但是看向张亦欣的时候，眉角弯起，笑意浮现，只是一闪即逝。
不过张亦欣还是看出来了。
只听韩宇神色有些得意的问：“你知道我手上画的是什么？”
“什么？”张亦欣一直好奇，只是不敢问，听到他主动提起，这才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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