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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胜负

“啊啊啊啊啊啊!”草前的尖叫声在寂寥的清晨几乎传遍龙临山庄。

梅降香捂着耳朵,待他喊够了,才放下手来。一旁的梅仙茅翻着医书,看不出有何不妥。草前恁地胆小?不过是头发青蓝,瞳孔莹绿,面色惨白,嘴唇艳红,也值得这样大呼小叫?

草前奔上前来,拉她到一旁,“这个怪物怎么在这里?少爷呢?你把他藏在哪里?”

她退后一步,躲开了草前的手,“你家少爷在哪里,我怎会知道?昨夜,我师兄来这里找我,我没有见过你家少爷。”

草前眯着眼睛看她,“梅神医,你平日里从不说谎。”

梅仙茅忽然抬头看向她,“降香,原来你连说谎都学会了。”

她脸上泛起了笑,看着草前,“我没有见过你家少爷。即便见了,也不会告诉你他的去向。”

草前双手紧握成拳,“梅神医,你是要我去告诉大少爷吗?”

她挥挥手,熬着沸腾的安魂汤,“随你。”

草前愤愤地咕哝:“梅神医,你可还记得少爷救你出药室?”

她不语。他没有救她。即使他不来,她也会安然无恙。他去了便是他救了她吗?

草前看着梅仙茅,“你呢?你可有见过我家少爷?昨夜他明明随梅神医一块回来的。”

梅仙茅眨着眼,异样的面容上却带着一双不谙世事的眼睛,他轻轻点头,“降香说他被松音带走了。”

“松音是谁?”草前尖叫起来,愤恨的眸子直视无动于衷的梅降香,“那个松音为何带走我家少爷?”

梅仙茅很诚实地回答:“松音要用他的血研毒。”

草前几乎全身颤抖,冲到梅降香眼前,“梅神医,你就这样任她把我家少爷带走了。你与我家少爷在一起十年,都只是虚情假意吗?你可知道我家少爷——”

她将安魂汤倒进瓦罐中,盖了盖子,“你要见你家少爷吗?要不要随我去?”

草前看着她,不敢相信她,“你是要去看少爷?还是要把我杀掉灭口?”

梅仙茅适时地开口:“降香从不杀人。降香学药。梅浮石说,降香只能救人。”

草前闻言似是信了,心中却仍是胆怯的,看向梅仙茅,“你也去吗?”

梅仙茅看向她,“降香要我去吗?”

降香抬头看着太阳,抹去脸上的汗珠,“辰时已过,松音已经输了。仙茅,你去也是无妨。”

话一出口,她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园门口。草前随着她的眼光看去,立时绽开了笑脸。

“少爷,你总算回来了。”草前冲上前去。

龙非笑着看向满脸汗渍的草前,“我去庄外走了一遭,是你太大惊小怪了。”

草前皱着眉,“那——人说你被松音带走了。”

龙非看向她与梅仙茅,在梅仙茅的身上稍作流连。他完全无法将降香口中那个仙茅与眼前这个妖魔一般的男子联系起来,心里却是多有同情的。

她捧着瓦罐走到他身边,“原本我要去为你送安魂汤。”

他接过瓦罐,就着口喝下去。药的苦味依旧,他却是半分也品不出。

她看他良久,发现松音并没有来,于是开口问道:“松音呢?”

他只是笑,手抚着她的脸,“她不来了。她说,把我和梅仙茅全都送给你。”

她没有笑,鼻间嗅到一股异香。梅浮石说过他此生最大的成就是研究出“情如是”。越是香甜的东西越是叫人流连忘返,爱如是,恨如是,生如是,死如是,药如是,毒如是。只是,这香甜却也是最难持久的。爱很快便淡了,恨很快便灭了,生很快便已成孤独,死很快便已成野魂,药很快便化在血中,毒很快便深入骨髓。而这“情如是”便是香之极甜之极,吃了它,香味由浓而淡,甜味由外而内,等到你周身的香气褪去,甜味越发浓烈,死期便也到了。

原本,松音说,这“情如是”是为她准备的。

他仍是笑着,指尖的疼痛令他的额角满是汗珠,“走来的时候,我总在想,你会不会为我熬出安魂汤。倘若没有,那我如踩着刀山一般这样走回来,会不会懊悔,会不会遗憾?如今,我算是心愿已遂。降香,此生遇见你,真好。”

梅仙茅在她身后开口:“降香,他中了‘情如是’。”

她却是缓缓笑开,“仙茅,他没有。”

梅仙茅蹙起浓眉,“降香,你真的是越来越像蝉衣。梅浮石走火入魔时,蝉衣便是这样骗他。可是,降香,你是怪物,怪物从不说谎的。”

她垂下头,“仙茅,你喝了太多的药汤,所以,你忘了,怪物也是会说谎的。”

梅仙茅摇着头,“降香,是你记错了。只有蝉衣会说谎,因为蝉衣是人。降香也说谎,所以,降香已经是人了吗?”

“不是!”她忽然抬头看向梅仙茅,“我是怪物。梅仙茅,我是怪物。”

龙非的手缓缓拥她入怀,“你不要怕。不管你是人是怪物,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降香,不要怕,因为我就要死了。”

草前凄厉的哭声传来,却勾来她的笑容。

梅仙茅颤颤开口:“降香,你看,人是会哭的。”

她却只是笑,她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那么羡慕可以号啕大哭的草前?她没有泪,不会有泪,因为她是怪物。

草前将龙非中毒将死的消息告诉了龙旗。龙旗与蓝随心,龙泛一起来质问她。她坐在榻上打着哈欠,梅仙茅坐在木凳上翻着医书。

龙非为来人奉上热茶,“大哥,大嫂,老三,莫要慌张。草前实在是太多嘴了。”那口气中竟是对草前满是怨怪。

龙旗看着龙非,“老二,你还瞧不透梅降香吗?她是来取你命的,你却这样逆来顺受?”

梅降香缓缓闭上了眼,完全不去理会龙旗眼中狂嘶的怒火。

“梅姑娘,”龙泛看她,“可否请你高抬贵手?我二哥好不容易大病初愈,你便舍得这样任他死吗?”

龙非开口:“这不关降香的事。那药,是我自己要喝的。”

“若不是因为梅降香,怎么会有人喂你毒药?”龙旗愤恨的眸子射向梅降香,“我早该知道她意图不轨,早该将她赶出山庄。”

她闻言却是笑了。早知道的话,龙二爷就不会花五两银子买回一个索命的阎罗。

蓝随心忽然拉了龙旗的袖子,从袖管中取出一粒丹药,嘴唇动了下,那龙旗便将那丹药接了过来。

龙非摇头,“大哥,我不吃。”

龙泛看他,“二哥,休要胡闹。”

“吃吧。”梅降香忽然开口,手指托着下颌,“吃了之后也许会死得更快。”

蓝随心白了面孔,龙旗和龙泛皆是一脸阴沉。梅仙茅看向她,动了动唇,终是将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她状似无意地开口:“如果夫人真是蓝家的后人,此时此刻,怕是只有蓝佛手可以救他一命了。”

蓝随心煞白了面孔。蓝佛手是谁?她哪里是蓝家的后人?

“不是的话,”她看着龙非,却还是把头别了开,“便只有等死了。”

龙旗倏地起身,“那蓝佛手在哪里?我这就去请了他来。”

“山之巅,水之深,天之涯,海之角,随你去找好了。”她抿唇笑着,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龙旗看向她,“倘若龙非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饶你。”

她看他,“要杀我吗?尽管来吧。”

龙非看着她,“大哥,放了降香。”

她冷哼:“莫要替我求情,不要脏了我的黄泉路。”

梅仙茅忽然开口:“降香,倘若龙非死了,你便赢了。到时,松音也不能杀你了。”

她看着梅仙茅微笑,“是啊。龙非真是个傻瓜,居然心甘情愿地去死。死便死了,还非要弄得人尽皆知。”

“老二,你听听她在说什么混账话?”龙旗勃然大怒,“梅降香,快些拿解药来,否则我连你和这个怪物一起杀了。”

她淡淡笑着,“杀便杀吧。我连毒药都没有,哪里来的解药?”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龙旗忽然出手,狠狠勒住了她的咽喉。

她缓缓闭上眼,“杀了也好,反正我也腻了。”

龙非却冲上去握住龙旗的手,“大哥,你忘了吗?降香救过我的命。”

她嘴角含笑,她几时救过他的命?她都不记得了。

“大哥,那一次我就要死了,是降香救我,是降香跋山涉水取蛇胆帮我解毒,是降香守了我二十个日夜,是降香用她的命换了我的命。”龙非几乎是在咆哮了,“大哥,求求你,不要折磨我的降香。”

梅仙茅垂下脸去,龙非嘴里的降香根本就是蝉衣了吧?

龙旗的手猛地松开,她颓然倒地。

龙非爬过去抱她,“降香,降香。”

她全身颤抖,眯着眼看着流泪的龙非,“莫要为我求情,莫要为我哭,你若是这样,我即便是死,也永不得安宁了。”

他却只是捧了她的脸,“我不管你安不安宁,我只要你活着。只要你活着,我便是马上就去死,也是认了。”

她的眼看到梅仙茅投来的眼神,笑了开来,“仙茅,当年你为何不为我求情?”

梅仙茅低低开口:“你没有叫我。”

她想了起来,是了,她没有叫他,于是,他以为她不要他的同情。

“倘若我叫你,你会为我求情吗?”她不死心地问着。

梅仙茅轻轻启唇:“我不能,因为松音点了我的哑穴。你即便是叫了我,我亦是救不了你。”

她笑着垂下头,“原来,到底还是松音赢了。”

“是,”梅仙茅眼睛里清澈无比,“松音赢了。”松音骗降香为她喂了一个绝佳的药人,松音知道降香不会杀他,所以,松音必是赢定了。

她推开龙非,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仙茅,你知道吗?当年竹屋里的人居然是松音。”

梅仙茅点头,“是松音。松音不怕走火入魔的梅浮石,所以,松音去了竹屋。松音怕有人抢先一步夺了她的门主之位。”

“不是,”她走出门去,“松音不是怕有人捷足先登,松音只怕有人杀了她的梅浮石。”

门外的笑声传了进来,屋内的人皆是一怔。

梅仙茅率先跑出去,看着笑脸迎人的松音,轻声唤道:“松音?”

松音看了眼梅仙茅手上的医书,“怪不得大老远的酸味扑鼻,原来是你还没有死。”

梅仙茅点头,“降香没有杀我。”

松音笑,“她怎舍得杀你?她为你用五两银子卖了她的一生。”

降香扶着门扉,轻喘着,“我以为你早该来了。”

松音看她,“龙家还没有办丧事,我便来了。我来得已是早了。”

龙旗与蓝随心和龙泛对对眼色,提醒众人切莫轻举妄动。她可以这样轻易地在山庄内自由来去,功力便不容小觑。

降香忽然问道:“当年,在竹屋时,为什么不杀我?”

松音笑着,“那于你太痛快了。”

降香笑,“是啊,你看了梅浮石受尽折磨,怎舍得我那般轻易地死?”

松音看向梅仙茅,“仙茅,降香忽然变聪明了。当年,崖香若是这么聪明,便不会死了。”

降香看着松音,“我以为杀掉崖香的是梅浮石,原来竟是你。你怎么舍得?”

松音仍是笑,“我为何不舍得?崖香又不是我的妹妹。你还真是傻,居然去杀梅浮石。”

梅浮石曾经对她说过,若是不够心狠,就不要去恨。

降香缓缓笑开,“真没想到,咱们也要一较高下。”

松音笑,“你等了十年,是因为恨梅浮石,可是,却是恨错了人。你怨了十年,是因为仙茅,可是,却也怨错了人。”

降香从腰间抽出白绸,“好歹,最终我还是不会杀错人。”

松音笑,“我没空与你厮杀。不过,你放心,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跑不掉。”

降香冷笑,“你只会用毒吗?”

“我学毒便用毒,可是,你学药,却是谁也救不了。”松音说得云淡风轻,却也知道她有多恼!她最恨降香,因为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梅浮石的喜爱,而她无论怎样他都是无动于衷。他不会与她谈天说地,不会教她琴棋书画,他甚至连一个笑脸都吝于给她。

降香忽然看向蓝随心,“你可知道她是谁?她就是蓝家的后人,你若伤了她,蓝佛手必会将你碎尸万段。到时,梅浮石也罢,你也罢,都不过是一把枯骨。”

蓝随心苍白着一张脸,紧紧靠在龙旗身边,她们说些什么,她统统不懂,可是,生命攸关她还是懂的。

“你是——哑巴?”松音看向蓝随心,连蓝随心都惊住了。

龙旗望向蓝随心,“随心,你真是蓝佛手的后人?那么,老二是不是有救了?”

松音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脸上浮起笑容,“无妨,只要取了龙非的命便也够了。”话音一落,手中的银针直直地朝龙非飞去。

一股白绸晃过,待众人躲过银针,才发现那白绸之上满是血迹,而地上倒着的却是梅降香。龙非被她压在身下,面色惨白。

“降香?”龙非觉得自己的胸口被巨刃狠狠劈开。

她缓缓张开眼,看到他安然无恙,“龙非,这辈子我还清你了。莫要哭,莫要误了我的下一世轮回。”

“降香——”龙非抚着她的脸,发现她冷得惊人。

松音的声音传来:“降香,原来你也不比崖香聪明。倘若你无动于衷,你便活了。可你,偏偏要死。”

降香却笑了起来,“松音,你知道梅浮石为何独独不宠爱你?”

松音的笑容敛去,“降香,你说什么我亦是不信了。”

降香兀自说着:“仙茅,你为何不告诉松音呢?”

梅仙茅抱着医书,垂着头不发一语。

“梅浮石说,为何松音要这样心狠?为何松音心中满是恨?为何松音非要研毒?为何松音从不回头?为何松音要毁了蝉衣的容貌?为何松音要死死地制住仙茅?为何松音非胜我不可?”降香说着笑着,嘴里的鲜血汩汩流出,“可是,松音,即便你是如此,他亦是无法怪你。松音,你输了,因为你自始至终都没有想到,梅浮石从不宠爱你,是因为他爱你。而你,杀了崖香,毁了蝉衣,毁了仙茅,杀了我,你让梅浮石再也无法爱你,不敢亦是不能。松音,你输了。”

松音手中的银针落了一地,双手因为用力被银针刺破,鲜血从指尖流出,地上满是刺目的殷红。

“仙茅,”降香喘息着,“待我死了,便把我烧了,然后,随手丢掉。谁也不要给,谁也不许给。”

龙非抱着她,“降香,为什么这么对我?”

降香笑,“龙非,下一辈子如果不小心遇见我,一定要绕路而行。欠你一世,于我,已是够了。”

龙非吻着她的额头,“降香,对不起,让你遇见我。”

她闭上眼,有一滴泪落了下来,“崖香死时我没有泪,仙茅没有救我我亦没有泪,此生,为你落泪一次,下一世我便只是人了。”

梅仙茅从龙非手中抱过梅降香,“降香,别哭。降香从来不哭。”

梅浮石说,人之将死之时,落泪一次,不是极爱,便是极恨。

她轻轻笑着,记起当时说过,梅浮石,这一世我若不哭,便可终生无爱无恨。

梅浮石蹙起眉头,却说:“降香,倘若无爱无恨,你甘心吗?”

她说了什么?

是了,她说:“梅浮石,我不会哭,我会好好记得轮回的路。”而今,她哭了,轮回的路上是不是一路悲歌?她——还看得清来世的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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