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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情意绵绵

他记得很久以前,当他还在幽冥之地浑浑噩噩之时,“那个人”曾告诫他,要修身成魔,最忌动情动欲。

那时他不屑一顾,直到遇到琢玉。

他还记得,当他是睥睨六界傲视苍生的魔尊之时,天下之物他懒得搭理,唯有琢玉,是他一心想要争取的心头所好。

那时他执意而为,直到遇到喜贝。

他还记得,当喜贝对他说世人没人看到他的好唯有她知道之时,他本已看破世间而沉淀百年的心又开始活了过来。

那时他待她如亲女,直到她要嫁给莫魂殇。

他更记得,当他目睹她嫁衣下贴身的赤红鳞甲,当她含泪带笑说要为他承袭子息,他心下除了震动,还有那么一点小小的窃喜。

那时他努力心如止水,可惜无法做到。

直到崔判官要将她捉拿,直到他为了她不惜撂下“扫平鬼界”的狠话,他才惊觉到一件事。

失去琢玉的疼痛已渐渐被心念喜贝的安危而代替。

他对她,并不如他想象得那般可以说放开就放开。

她说,让她做他的妻,让她来为他孕育子嗣,哪怕没有琢玉,哪怕没有她,他还有人陪,有人爱,有人敬,不会一人孤单。

若不是对一个人在乎到铭心刻骨,断然不会说出这等完全不给自己留下后路的傻话来。

这个傻姑娘,十年前如此,十年后还是如此。

……

“他哭了……”有人在说话,虽有惊讶,却还是压低了音量。

还有人快步走了过来。

尽管眼皮沉重,范重夏仍能感觉有人俯低了身子,以暖热的湿帕轻轻在他脸上擦拭,稍时,湿帕移开,他缓缓张开眼来,渐渐适应了日光,这才看清了面前人的模样。

他望着那张喜忧参半的脸,好一会儿,才微微一笑,“长阳。”

长阳握住他的手,几近哽咽:“爷……”

“也算别后重逢,你就不能开心一些?”范重夏拍拍他的手,努力转头去看坐在床头的女子,“这不,林掌柜看着呢。”

林流颖将湿帕丢入水盆,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范重夏,你将自己搞得只剩半条命,真是落魄。”

“流颖!”长阳急急喝止。

“好,我不说。”林流颖知他对范重夏忠心耿耿,撇了撇嘴,也不再说了,站起身来,端了水盆走出去。

范重夏注意到她身形消瘦,发髻挽起做妇人打扮。

他又看长阳。

长阳的表情竟有些不自在起来,“流颖,已是我的妻。”

他说着,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林流颖的背影,眼带怜惜,“当年她伤势太重,好不容易才调息过来,气色却再也不见好了。”说到这里,想到正事,赶紧追问,“爷,你的身子……”

范重夏的眼瞳一缩,长阳见状,不敢再问。

门外有一人走入,步履轻飘,悄然无息,停在床前。

范重夏看那双明净污垢的眼,“言先生,好久不见。”

“是啊。”言澄负手笑道,“经年一别,已有十载。”

范重夏轻嗤一声:“我当得感谢你把喜贝照顾得这么——好。”

最后一个“好”字,绵延不绝,咬牙切齿。

言澄但笑不语。

长阳察言观色,在适当时机插进话来:“爷,这次多亏言先生相助,他知你与喜贝逢险,找到流颍与我,打开鬼界通道让我带净莲而入,幸好及时,否则——”

他一想到当时场景,不由后怕,心想若是再晚一步,便是什么都救不回了。

说到喜贝,范重夏心头一紧,翻身坐起,一股扯痛同时从前胸后背传来,他咬牙,急急问道:“她呢?”

“还在昏睡。”言澄说道,见范重夏强撑要站起,“但无大碍。”

范重夏在长阳的搀扶下坐了下去,瞪了言澄一眼。

长阳有些哭笑不得。

言澄气定神闲地坐在一旁的桌前,“我不与你争,这一次,是要与你说正事的。”

范重夏反应很快,“是他派你来的?”

言澄不答,算是默认。

“我还以为来的会是崇光。”范重夏的态度有些无所谓,“言先生普度众生,此番不惜与鬼界结下梁子,怕不只是说教那么简单吧?”

“范重夏……天帝说了,只要你肯当着七十二仙座诚恳悔过,闭禁灵云山百年,他便既往不咎。”见范重夏没有开口反驳,范重夏循循道,“你杀戮太多,魔孽深重,六界于你均有芥蒂,魔尊对你紧逼不舍,难得天帝肯让步,不过是百年时间,泱泱一度,于你而言,转瞬即过。”

范重夏平静地听完言澄的话,低头沉思半晌,最后抬眼看言澄,摇了摇头。

幅度很轻,但却坚决。

言澄道他是心有傲气,不甘此举,“明为退让,却解了你与天帝的梁子,难得有一条平和之路摆在面前,为何不选?”

长阳也不解,“爷……”

范重夏举手,制止长阳未出口的话,看向言澄,“错过琢玉,我已等了百年,若再过百年,我又到哪里去寻喜贝?”

言澄眼中露出平和之外的波动,“范重夏,你——”

“是。”范重夏爽快承认,“我放不下喜贝,若要以放弃她为代价,抱歉,我做不到。”说到这里,他的眼神些微有些不痛快,“我也不会再将她托付某人,明明说得信誓旦旦,不是自己心头宝,到底不会好生照料。”

“某人”非常无趣地摸了摸鼻子。

长阳的震撼显然比言澄来得更盛,“爷,你与喜贝,你们——”

或许太意外,所以他说得有些颠三倒四。

“很意外?”范重夏挑眉,拍了拍他的肩,使力站起来,“不算意外,是我醒悟得太晚。喜贝喜贝——”他喃喃念道,在口中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眼角翘起,一向深藏的瞳眸中有了掩藏不住的笑意,“还是我取的名儿,喜欢的喜,宝贝的贝——她在哪儿?”

长阳看傻,下意识地接话回答:“隔壁。”

范重夏径直走开去,身形还不灵活,却能看出他迫不及待的心情。

言澄走前一步,却被长阳挡在身前。

“言先生,爷选什么,就是什么吧。”长阳恳求,音调因激动而颤抖不止,“你看到没?他在笑——这是百年以来,我第一次看到他打心眼里散发出的喜欢。”

周身都在疼,似火烧般痛痒,半醒半梦中,范喜贝想要伸手去挠,却发现有人拥着自己,不让她胡乱动弹。

她迷迷糊糊地低喃:“余姐姐,莫压我。”

身后传来低低的揶揄笑声:“喜贝,谁是余姐姐?”

范喜贝一惊,睡意全无,张开眼来,发现一双手臂环过自己的腰身。

她慢慢回过头去,于黑暗中看到一双灼灼闪亮的眼眸。

“范重夏?”她有些惊讶,回想白日里明明是林流颖在照顾自己,为何突然换作了他?

“不然你以为是谁?”范重夏将她转身间滑落肩头的被子向上提了提,拉到她的脖颈处,将她盖了个严严实实,又以手背触及她的额头。

他一丝一毫动作,看得范喜贝傻眼。

范重夏好笑她过于意外的表情,托起她的下巴轻轻向上一抬,顺势偷了一个香吻。

范喜贝双颊飞快燃烧起来,赶忙拉高了被子挡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两只眼睛来,充满疑惑地盯着范重夏,发出闷闷之声:“范重夏,你干吗?”

范重夏的食指拨开她耳边的发,绕到指间,一圈圈缠绕其上,“这么害羞,还说要当我的妻?还是你那天的话,只是一时兴起,说着玩而已?”

“谁说的!”范喜贝猛地坐起来,牵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她却顾不得,单手撑在身边,侧身俯视他的面孔,“我范喜贝言既出,行必果,范重夏,你——”她径直扯住他的衣袖,“你休想抵赖。”

她最后几个字说得低低的,怕是用了好大的勇气才说完,范重夏料定她此刻怕是连脚趾都羞得透红。

她是有点紧张的,奈何桥头虽已明白他的心意,但他一向谨慎,若她不大胆一些,怕是他才冒出的这点情意,很快就消散了去。

范重夏的回答,是以右手穿过她垂落的发,滑到她的颈项,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已使力扣下她的头来,轻轻吻住她的唇。

范喜贝气息不稳。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转而拥住她的身子,缓缓放到在自己身边,执起她的手来,望着其上密密麻麻的咬痕,心疼不已。

这一刻,他是感激言澄的,若没有他掐准时机出手相助,喜贝怕早已葬身血河之中。

“范重夏——”他还在冥想,范喜贝却已问他,“我们如今在哪儿,为何言澄会在此处?”

她心底仍有隐隐的不安,源因过往言澄的每一次出现,都会造成范重夏的劫难一场。

范重夏岂会没有察觉她的心绪,他拍拍她的手,将她重新拥入怀中,“喜贝,会不会冷?”

之前没有察觉,他这么一提,倒真有那么一点。

“此处是妖冥悬域,喑哑山呈拱形将其环绕——没错呀,喜贝,喑哑山,当年你跟融月,在这里住过一段时日。只不过,你没尝试从山顶往下跳吧?”他点头,“妖冥悬域就在其下,因喑哑山妖气保护,又地处鬼界边缘,两界气息相互缠绕,久而久之,倒成了两界都不来往之地了。也倒好,谁人进来,无论仙魔,气息全无了。”

范喜贝似乎明白了什么,“如此说来,长阳和林掌柜,他们是故意选在这儿的?”

“那是自然。”范重夏沿着发轻吻她的额头,“说起来世间之事难料,金离帮我,融月帮他们,绕了一大圈,最后,大家还是连在一起。”

范喜贝搁在他胸口的手突然收紧成拳。

范重夏料得她的心思,一指一指地为她掰开,不容她压到伤口,“你在担心金离?莫魂殇虽是自负,但未得烛龙之息得解之法,万不会先生祸端,至多为金离助你我逃离而震怒一番,不会有性命之虞。”

听他如此说,范喜贝稍稍安心,倦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渐渐合上双目。

待到耳边呼吸之声渐渐平稳均匀,范重夏才下床来,回头看床上熟睡的人影,他转身出门,一直走到十余丈之外的滚石处,才停下脚步。

落落之水有声,一滴一滴地从崖缝落下,击打在下方的凹槽中。

瘴迷的雾气中,石上有一道火红的身影。

范重夏眯起眼来,似笑非笑,“余姐姐,嗯?”

重明鸟重瞳四目,偏头看他。

范重夏向后靠在滚石之上,仰头看重明鸟,“值得吗?”

重明鸟翩然飞下,盘旋在他身前,终于发出了婉婉之音:“范重夏,你为何不去问喜贝这十年的等待值不值得?”

范重夏脸色微变,探手就要去扼住鸟脖,突然发觉身后传来动静,立刻收回手来。

重明鸟迅疾飞开,重新停回滚石之上,鸟头藏入鸟羽中,似在沉睡。

装得真像——范重夏暗想,回头从滚石边缘望去,但见言澄身影,缓缓而来。

“喜贝睡了?”言澄问他。

他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结果,一向诲人不倦的言澄居然没有再说话。

他见言澄若有所思,似乎正在纠结什么事。

这倒奇了,莫非一向无欲无求的言先生,也会陡生三千烦恼丝?

他忍不住抬眼看了那只装睡的重明鸟一眼。

“范重夏,你当真决定了?”言澄发问。

范重夏的视线回转过来,“自然。”

“你已失烛龙之息,若天界围捕,你当如何?”

范重夏笑了,“就算没有烛龙之息,我也有近万年道行,若拼死一战,未必会输。”

言澄静静看他,“可你有弱点,而且是死穴。”

范重夏的瞳孔猛地收缩一下。

“那个死穴,就是喜贝。”

重明鸟已悄悄地抬起头来,注视下方的范重夏。

良久,范重夏才道:“言先生,你知我最讨厌你的什么吗?”他撇撇嘴,当真露出厌恶的神情来,“一针见血,极易伤人。”

重明鸟的四目中映出言澄的笑容,温暖且干净。

“我不逼你选择,但至少可以给你忠告。”言澄轻道,伸出手来,纤尘不染的衣袖拂过范重夏的身前,覆盖住他的手,“毕竟,我们之间,曾有一个琢玉。”

长袖下,他润凉的五指搭在范重夏的手背,狠狠一握。

范重夏从他眼中看到一闪而逝的惆怅。

今夜的言澄,未免太多愁善感了些。

言澄放开他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范重夏不知何来一股冲动,出口唤住他:“言先生,我有一事请教。”

言澄回头看他。

“世间轮回,生死有命,生死簿上载各人寿限,为何——”范重夏想起鬼界那惊险一幕,眸色暗沉下去,“为何却无范喜贝姓名?”

言澄神色有异,音调竟有几分变化:“你说,生死簿上无她姓名?”

“崔判官连翻两次,无论湖泽县范喜贝还是喑哑山阿贱,都不在册。”范重夏自顾想得入神,倒忽略了言澄的异样,“她非仙非魔非妖非怪,如不轮回转世,一身肉身凡胎,又由何而来?”

他道言澄天外仙人,世间万物无所不知,盼言澄能给合理解释,解他心中疑虑。

结果,言澄什么也没说,只是拂袖,在他错愕中,消失了踪影。

重明鸟飞身而起,紧随正前方一缕轻烟而去。

范喜贝醒来的时候,身侧无人。

她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坐起身来,终于记起昨夜之事,有些羞窘地触摸自己的唇畔。

这一幕,尽数落在方进门的林流颖眼中。

“大清早的,这是想谁呢?”她取笑着,放下手中什物,纤指一转,床头的罩衫自动裹上了范喜贝的身子。

范喜贝的脸红得更加厉害,嗫嚅道:“林掌柜……”

“多久前的事了?”林流颖打断她的话,在她身侧坐下,取了一件披风围上她的肩头,“唤我林姐姐就好——起来吧。”

言说间,她已扶起范喜贝。

范喜贝困惑道:“去哪儿?”

“沐浴呀。”林流颖笑道,“好端端的姑娘家,不打整一番怎生是好?”

范喜贝不好意思地嗅了嗅自己——果真,都有一股不好的味儿了。

一想到昨夜范重夏就是搂着这样的自己,她就羞愧得恨不得撞墙,忙不迭地忍疼跳下床来,任林流颖将自己扶了出去,径直走到一处水源。

阴霾的天色下,崖壁上的浸水缓缓沿着尖端滴下,落入其下的池潭,黑亮的水光反射出乍寒的冷意,偏水面上还冒着腾腾热气,截然两极,让人见了疑惑。

林流颖看穿她的心思,“这地方,是长阳建的。”她解下范喜贝的披风,又为她褪去衣裳。

龙鳞抹胸入目,她伸手去取系结,范喜贝却握住她的手。

她抬眼,“如今他人在你身边,还怕什么?”

范喜贝的手劲稍微轻了些,林流颖趁机抹下,将她按到水中。

范喜贝颈项以下浸入潭水,暖热的气息瞬间蹿入四肢百骸,连之前伤口的痒痛也暂得缓和,好不舒坦。

林流颖放下她的长发,在她背后掬水,轻柔用帕子为她擦拭,柔声道:“这地方,是长阳改建,当年我身负重伤,命悬一线,偏天界追得我们透不过起来,幸得融月借出妖冥悬域,可玄阴之地,与我气息不相长,长阳便想了法子,用真气催长暖水。”她的手微顿,“当年,我是靠此水才保下命来,只难为长阳,须守得孱弱的身子,倒是连累他不少。”

她微微叹息,耳尖得听到轻轻异动,从旁一瞥。

“林姐姐,莫要这么说。”范喜贝回首,安慰她道,“你与长阳,现在不是好好的?”

林流颖转过视线,敛目片刻,才望向喜贝,屈指滑过她的面颊,眼中多了愧疚,“嗯,是很好,至少我们平静过了十年,只是,没想到,这十年——原来你过得是这般不如意。”

对喜贝,她始终是有顾念的,毕竟她的气息,太像当年的琢玉。只不过,她太贪心,想要与长阳相守,所以可以狠心忽视其他的一切。

喜贝轻轻握住她的手,低言道:“无妨的。”

她的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丝丝笑意。

“为什么?”林流颖看她一身伤痕累累,心奇她为何还能笑得出来?

喜贝转过头去,正坐在潭中,双手捧起一汪暖热潭水,浇向自己的颜面。

热气微醺,却抵不过她烧红的脸蛋,“因我找到了范重夏,而他,也会跟我在一起,今后无论再有几个十年,我都有他陪伴,不会再孑然一人,每每想到这个,以往十年的痛,我便不觉难受了。”

“你当真爱惨了范重夏。”林流颖瞥了搁在一边的龙鳞抹胸,“他何德何能?”

言说间,她将手中的湿帕再次浸入水中,汲水准备再浇洗,帕子已轻轻被人夺过。

她抬眼看了来人一眼。

范喜贝沉浸在自己的幸福感中,未觉身后有异,径直说下去:“林姐姐,我与你说件事——当年我还与师父住在喑哑山,每日师父都会换不同的药让我喝,那些药又涩又苦,我往往喝了吐,吐了又喝,却从不向师父抱怨,你道为何?”

身后静静的,只有湿帕滑过肌肤,举止温柔。

“因为师父说过,若不听话,就得饿肚子。”

背后擦拭的动作停下来。

“那时我觉得吃不上饭是很可怕的事。”她呵呵一笑,“直到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下去,偷偷跑下山,到了湖泽县,为了抢那个脏馒头,遇到范重夏。”她回忆与范重夏相见的那一幕,“也许他是算不得好的,又有什么关系?林姐姐,只因我眼中,真真切切都是他的情深意重,这就够了。他就像当年的那碗饭,而我为了这碗饭,宁愿受所有的苦,也不会埋怨……”

话音未落,她被人从水中捞起,湿淋淋不着片缕地提上岸来,狼狈地被转过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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