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我真得在听。”自默拉耸着脑袋，有点难过，“可是我听不懂。”
这下换喻江南沮丧了，他是全心全意地教了，他相信自默也想用心听，可是他忘记了这中间有一重障碍，顾自默的数学基础很差，比想象中的要差上好几倍。
喻江南想，她上次自考的那个三十八分，只不定就是瞎猫碰上死老鼠，选择题闭眼给填对了。
“算了，你还是别考了吧。”瞧着她捧起书本时纠结的样子，他看着也难受，反正高数二这门课程同她将来的工作也没有必然的联系，就动口劝她放弃。
“我不放弃！”顾自默十分执著。
“顾自默，你这不是穷折腾自己吗？”这女人的固执还真是让人侧目，不过她的学习没有多大的效率，坚持下去也未必有好的成绩。
“喻江南，你教我......”
“我好像不太会教，要不你另请个家教吧？”想想他教自默做习题时，她脸上那一幅昏昏欲睡的表神，他的自尊心就在滴血。
自默握住他的爪子，像是抓住了茫茫大海里的一块浮木，“喻老师，对待差生更要一视同仁，不要轻言放弃。”
看着她那幅哀求表情，他差点就弃械投降了，可是他得理智，清楚地看明白一个铁铮铮的事实，顾自默念高数二和计量经济字，这两门自考，相当辛苦。
就算努力也未必有结果，只会把她折腾得很惨。这种情况，不是他所乐见的。
他很郑重申明，“天大的误会，喻江南只是不收学徒的网络工程师。”
“喻江南，你不能见死不救。”
“我不是大夫。”
“喻江南，冲着我们这两年来的革命交情，你都不能这么没心没肺吧？”
任自默死皮赖脸地磨，铁了心要让自默放弃自考的喻江南就是无动于衷，他举起一份英文早报看起来。
这下轮到自默心急如焚，一把夺过他的报纸，“喻江南，我说话你有没有在听啊？”
“听着呢？”喻江南重复了遍，“你说我们有交情，革命性的交情。”
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自默算是体会了一把人情淡泊，交情如纸薄的概念。喻江南真是个不错的老师，蛮有耐心的，只怪自己基础太差了。她想了想，总之，一定要让喻江南答应继续教，她加重了语气，“你一定要教我，你必须得教我。”
“凭什么啊？”喻江南抬起睇她，那困惑的眼神，充分表达了如果没有好的理由，你——顾自默就是活生生的无赖一个。
“因为......因为......”她支唔了半天，红着脸说，“妻不教，夫之过。”
“.......”
人还可以更无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