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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真实与梦境

穆莹莹、谢婆婆等人,往小僵尸消失的方向追赶,但怎么也没追上他。小K和其他2个僵尸,在后面断路,一行人还算撤退得比较顺利。

慢慢地,身后的尸骨越来越少了,大家也慢慢安心起来。然而,周围的树木,变得越发茂盛,雾也越来越浓,浓到伸手不见五指。

“喂,你们都还在吧?幸好有绳子牵着!”穆莹莹说着,轻轻拉了拉绳子,她前面分别是李昌辉和杨国,身后是谢婆婆。然而,就在此时,她忽然发现,绳子的另一端空荡荡的,掉到了地上!

“怎、怎么回事?”穆莹莹大吃一惊道,“你们为什么把绳子解开了?”穆莹莹正不知所措,发现身后和谢婆婆的绳子还连在一起,慌忙回头说道:“婆婆,你还在么?”然而,此时身后的绳子,也忽然掉落在了地上!

“啊?怎么回事?你们在哪?师兄!杨国!婆婆!你们在哪?回答我一声呀!”穆莹莹越来越慌张,此时,她忽然想起一直守护着自己的小K,马上大喊:“小K,你在哪?快过来呀!我好害怕!”

然而,小K也没有回话。周围空无一人,仿佛就只剩她一个人了。她尝试慢慢向左移动几步,又慢慢移动回来,然后向前移动几步,返回来,再向后移动,周围竟然变得空无一物。穆莹莹赶紧摸索着前进,希望能追赶上李昌辉,但走了好一会儿,还是白茫茫一片。她越来越害怕,害怕地蹲下来,忽然发现旁边大约1米高的石头,赶紧背靠上去,这样还能有一点安全感。她有尝试着叫喊着大家的名字,但没人回答。孤独的感觉,让她恐惧,害怕得埋头哭了起来。

“莹莹,莹莹!醒醒,醒醒!”忽然,天空中仿佛传来了虚无缥缈的声音,她猛地抬起头,发现周围漆黑一片。不,不对,她发现自己闭着眼睛。她慢慢睁开了眼睛,发现眼前的,竟然是有几根白发的父亲。

“小乖乖,你是不是做恶梦了?一直咿咿呀呀地叫喊,瞧你,还哭了呢!”父亲微笑着,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

穆莹莹忽然感到,父亲的手,是如此的温暖,她疑惑地伸出手,切实地抓住了父亲的手,然后说道:“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和妈妈不是已经离开了好几年了么?”

父亲刮了刮穆莹莹的鼻子,穆莹莹感觉到一阵酸楚,难受的眼泪打转。

“说什么傻话呢,你还在做梦么?起来了,你妈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快些去吃,不然你上学又要迟到了!”父亲微笑着,慢慢从床边站起来,转身走出房间,关上了房门。

“我一定是在做梦!”穆莹莹知道,自己一定陷入了梦境或者幻觉之中!她伸出手,狠狠地捏了捏自己的脸。“哎哟!”穆莹莹感觉到一阵钻心地疼痛,并不像是在做梦!

她慢慢坐起来,发现自己穿着熟悉的睡衣,闻了闻,熟悉的味道,再环视四周,确实也是自己熟悉的闺房!她一头雾水,正不知所措,忽然又传来了母亲的熟悉的声音:“莹莹,你还在磨蹭什么?快点出来了!”

听见这声音,她忍不住赶紧穿衣服,出去一看,坐在桌子前的,正是漂亮贤惠的母亲!她也不想管是真是假,冲了上去,抱住了母亲,哭了起来。

“怎么啦?傻孩子!”母亲抚摸着她的秀发,温柔地安慰道。

此时,父亲穿着一身警服,走出了房间,笑着说道:“这小傻瓜做恶梦了!”

“哈哈!傻瓜,你这么大了,还怕做恶梦么?”母亲继续安慰,“快去洗漱,然后来吃早餐!”

母亲推了推她,她慢慢站起来,看着穿着警服帅气的父亲,忍不住又扑上去,抱住了父亲。

“你这孩子,今天怎么了!”父亲说着,正想推开她,穆莹莹轻轻地说道:“让我再抱1分钟!”

母亲不由得笑道:“莹莹,你都21岁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

“只要她没结婚生子,她就是我们的小乖乖!”父亲说着,温柔地抚摸她的头。

母亲微笑着说:“瞧你,把她都宠坏了!”

穆莹莹抱了一会,从没如此平静过。她闭上了眼睛,清晰地感觉到了父亲的温度,心跳,甚至呼吸,这一切,都不像是在做梦,也不像是幻觉。

“好了,1分钟到了哦,不能再耽搁了!”父亲温柔地说着。穆莹莹仿佛从梦中醒了过来,马上转身,往厕所而去。牙刷被整齐地摆放在镜子前面,最可爱的牙刷,就是她的。洗漱完毕后,她快速回到了座位上,此时,母亲也穿上了警服,和父亲面对面站着,相互帮对方整理着服装。

“20多年了,你看起来还是这么年轻呢!”父亲微笑着,摸了摸母亲的脸。

母亲忽然脸微微红,有些害臊地说:“你说什么呢!孩子在这里!”

“我说的是实话!”父亲有点严肃地说。

穆莹莹坐在早餐前,说道:“没关系,你们当我是透明吧!”这个场景,她从小就见惯了。她拿端起面前的鸡蛋饼和面包,慢慢站起来,吃了一口,确实是妈妈做出来的早餐,带着一点酸甜的特殊味道。穆莹莹又慢慢在客厅走了起来,发现客厅的布局,确实是她记忆中的格局。柜子上,还摆放着很多的照片,随着她年龄的增大,依次排序。

第一张照片,是她刚刚满月时,爸爸买了一条玩具蛇回来给她,没想到小莹莹吓得哇哇大哭,被妈妈抓拍了;第二张,是她3岁的时候,第一次学骑小自行车,但因为胆小害怕,爸爸决定亲自示范,没想到刚坐上去,把小自行车的轮胎压坏了,她在旁边大喊着,要爸爸赔;第三张,是她上幼儿园时,老师让画画,她画了一家人,妈妈让她拿着拍了一张照片;第四张,是她上小学二年级时,拿了满分,回到家时,爸爸已经准备好了蛋糕奖赏她……

穆莹莹看着一张又一张的照片,记忆也跟着慢慢追溯,不知不觉,双眼已经模糊。她赶紧擦了擦,生怕被旁边的父母发现。慢慢地,她看到了15岁的全家福。而这一张照片,是她记忆中,最后拍下的一张。

忽然,穆莹莹张大了嘴巴,因为这张照片之后,她发现竟然还有照片!18岁生日,父母在家里给她开了一个生日派对,她邀请了一群同学来玩!还有高中毕业的照片,父母陪她去大学校门拍的照片!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穆莹莹惊讶不已,她忽然发现,自己的记忆开始变得混乱,而照片中的场景,此刻竟然历历在目,真实得可怕!那么,她之前所经历的,失去父母的几年时间,难道是梦?

“哐当”一声,因为被这一切吓住了,她手中的盘子不由得摔落在地。“啊!”莹莹叫喊一声,赶紧弯腰去捡!

“别捡!”母亲忽然大喊一声,冲上去制止她,同时自己去捡,没想到,手指被划破,顿时鲜血直流。穆莹莹赶紧拿起母亲的手,放在嘴里帮她吸允,一股咸腥味。

“你们两个,怎么都这么不小心!”父亲也赶紧拿起扫帚,上前打扫,“抽屉中有止血贴,快给你妈妈贴上。”

穆莹莹感到,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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