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瑶感受着自己被浓烈的气息包裹着,周身炙热,想要动弹,却拼尽了力气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之感受着一波比一波强烈的肉体被撕裂的疼痛,脸喊叫都不能,汗水早已浸湿了衣服,好似今儿自己就要被蒸发了,心里千万个后悔,跟着南羽进来了,最后的意识,只剩下对着自己微笑的南羽,,再次醒来,就只剩这灼热的煎熬,
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再没机会回去,见到任穆,过自己的生活了?意识在逐渐模糊,心里的不甘心已是跑遍了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里,但是怎么办,无论怎样挣扎都是没用!
“颜儿,颜儿?”如玉珠落盘的声音隐约在自己耳边响起,谁?在叫自己?
不对!我不是朝颜!我是张子瑶!我不属于这里!
“颜儿!!”那人的声音在自己的头顶上方,有风霜飞雪的味道,好熟悉……任穆?!
不会的,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能找的到自己?这里已是万川之下百丈深渊,其中,那冰冻的翠绿色的珠子在见到自己的一瞬就是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周遭冰水自动退让,在这空旷无人的境地里,绿光包裹着自己,全然是熟悉的气息,却是灼热的好似要毁掉自己一般,心里焦躁不安,渐渐失去了意识,
“颜儿,我无法靠近你,你再忍耐一下!”这一次,自己分不出任穆的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只觉得声音好像从四面八方穿过自己的耳膜,喘息着粗气,竟感受了丝丝丝丝凉意!
真的是任穆!
张子瑶心里窃喜,自己的意识没有混乱,那人在自己身边。
白泽任穆无法靠近被浓厚灵犀之力包裹的张子瑶,心里诧异不小,这就是上神之力?还只是一个花妖修炼多年成为上神的力量而已,那祖神的力量……自己真是不敢再想下去。
灵犀转动,属于任穆独有的寒冰之气缓缓过度给张子瑶,令人奇怪,那上神朝颜的本命灵犀竟没有排斥自己的灵犀之力,任穆心里一喜,继而大肆过度自己的灵犀给朝颜,
却在一切顺利的时刻,任穆心中倏然一痛,来自自己血缘深处的某种力量,奇迹般的消失在自己的体内,本是专心守护张子瑶的任穆突地睁开眼,这….这感觉是…..父亲?
恍惚收手,抬眼,绿色光圈好似在消退。任穆犹豫万分,半晌,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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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辰在灵泽泉闭眼享受难得的清净,本想着今日就如此这般,一言不发的好好独自消遣,此刻却是微微的叹了口气,眸子缓缓睁开,看着那一袭明黄色的男子安然的坐在灵泽岸边,一脸狡黠笑意的看着舒辰,
“我还以为,你得是睡个半把个时辰的,”南羽开口,坏笑着挑起一边的眉毛,“话说回来,我们是不是很久都未曾一起洗澡了?”
舒辰见着来人,脸上光彩胜过往昔,大大的绽放了笑容,眼神都带着清冽的纯真,“我刚以为,是神喜那小子半道儿又折回来折腾我,你们这气息,当真是一模一样,这一看,真是吓了我一跳!”
“虎父无犬子好吗,我儿子不像我还能像谁,”南羽摸了摸鼻子,“诶,你快点起身,我就不同你一起洗澡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若是传出去我是个断袖,你让我儿子以后怎么跋扈这九州荒芜界,”
“哈哈,好,你等着我吧,咱俩今儿必须得花前月下!”舒辰扬眉一笑,爽朗不可方物,
白衣锦绣散落一地,舒辰的发髻只简单整理,斜倚坐在主殿锦塌上,与南羽对坐,独酌一小杯酒,心中全然是感激,感激这世间让自己的挚友苏醒,依旧如从前,
“诶,浣芜疯的是不清,咱也是不能纵容他吧,”南羽双手在身后轻轻拄着地,扬着下巴,眼角竟生出迤逦之感
舒辰抬眼,“我对他许下过远古之约,永不背叛,我无法忤逆他,”
“什么?!”南羽一瞬间起身,脸上全是惊讶,哪里还有平日里吊耳拉当的样子。“你….对浣芜许下了远古之约?!什么时候的事儿?不对不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舒辰眸色渐深,“这都是在你将灵犀给了浣芜,陷入沉睡之后的事儿了,不提也罢,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了,若是能有法子挽回百姓黎明倒是还好,若是不能,现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南羽久久看着舒辰,眼神犹如死寂,“你告诉,万载之初的最后,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