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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母女谈心

“衿衿啊,你回来啦!”好像两人做坏事被撞破了,刚开始司灿和凡旋都有些不自在。倒是听到了声音,从书房出来的戚行剑和印祥志看到戚衿,不由一笑。

“刚好,回来吃个团圆餐。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吃过饭了,要是戚风那小子也在这边就更好了。”印祥志为了解开这一刻有些凝滞的气氛,这才开怀说着。

“爸……”见到戚行剑,戚衿很是规矩的喊着。对于这位一直严肃的老爸,她心中还是有些发憷的。尤其是每回见到爸爸教训哥哥的时候,虽然大多数时候,爸爸跟妈咪在一起,都会开怀大笑,对她也总是和颜悦色的,但她心中总是有几分畏惧。

“嗯,回来了一起吃饭吧,我们坐了好久的飞机,也饿了。”戚行剑忍住心中的疑惑,以淡然的口吻说着,这才见张姨转头从厨房钻了出来,脸上露出了笑意:“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太太先生,赶紧吃吧!”

躲在厨房中的印晓天这才蹦了出来,见众人也只是嘿嘿笑。显然刚才那碗面,量好少。

“衿衿姐,你可算是回来了,我们等的你都海枯石烂了。我肚子好饿!”印晓天撒着娇,很快就将感觉不太对劲的戚衿推到了餐厅中,在见到满桌的好吃的,很是自然的伸手就拿,放在嘴里猛地咀嚼一下,很快吞咽了下去。

“还有没有家教了?”司灿吼了一声,印晓天这才规矩了起来,乖乖低头:“我去洗手间洗手去。”

“我也去!”戚衿一听,立刻便跟着说道。

“怎么回事啊?气氛有些怪怪的。”戚衿心中有些郁闷,刚在学校中遭遇了伤心,回家还想着能多点安慰来着,却没有想到,一回家,就看到自家妈咪和爸爸严正以待,而干爸干妈虽然没有说什么,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太对劲。

“衿衿姐,你等下可得悠着点啊,你爸妈和我爸妈不知怎么知道你谈恋爱了,刚才好拷问我来着,幸好我一激灵,说肚子饿逃进厨房避难了。”印晓天很快就将火推到了凡旋等人身上,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的。

“啊?怎么会?”戚衿猛地听到这消息,愣了一下,很快就想起下午的电话来。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哭了,他们就怀疑自己谈恋爱了?果然是姜还是老的辣!

“衿衿姐,不是怎么会,而是确定会。你还是想好等下怎么回答凡阿姨的问话吧?”想到凡阿姨答应买的跑车,印晓天整个脸上洋溢着笑容。见戚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才疑惑着:“衿衿姐,你该不会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了吧?我看你和那禄墨不是很好的吗?你们之间……”

禄墨狐疑的看着戚衿,想从那张脸上看出点什么,瞥见那盖得有些浓厚的妆,这才恍然:“衿衿姐,你真的哭了啊?”仿佛是发现了新大陆,印晓天的声音有些大,很快他的嘴巴就被一手掌封住了。

“小声点!”戚衿有些不自在。在接到电话之后,她在湖边又愣了很久,想到爸妈回来,自己肯定是要回去的。这才光着脚,从湖边走回了宿舍,一路上收到了很多疑惑的眼光,她都一一忽略了。在宿舍梳妆打扮,打算掩盖自己的事情时,这才发现,眼睛哭肿了。

好不容易用浓妆掩盖一下,却没有想到,倒是让这个表弟发现了端倪。

“好好,我不说,不说了!”印晓天点头示意之下,戚衿这才放了开来。低声问着,“他们还知道什么,你知道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印晓天有些不自在地转头,“赶紧出去吧,不然他们等下更该抓着你不放了!”

就在两人进洗手间的当下,凡旋看了一下身边的丈夫戚行剑,思想了一下,这才低声道:“等下你们别问衿衿恋爱的事情,我看,还是晚上我找她聊聊吧!”毕竟是母女,也许戚衿更愿意讲自己的心事告诉无话不说的母亲。

戚行剑点点头,对于妻子的话,他没有不答应的,是个典型的妻奴。

“我们等下也别说了,要是惹得衿衿不自在的话,说不定以后都不来了。”印祥志也吩咐着司灿,司灿这才点头,有些忧虑的望着洗手间的方向。心中在庆幸,幸好自己生的是个男孩,性子大大咧咧的,有什么说什么,不像女孩子,多愁善感啊,像个瓷娃娃似的,不能触碰。

“你还是顾好你的嘴吧!咱们半斤八两。”司灿嘴硬着,眼尖地发现印晓天和戚衿都走了出来,示意了一下子三个大人,很快就随意举起筷子招呼着:“你们两个赶紧过来,张阿姨今天做得红烧排骨好好吃,你们今晚要多吃一碗,知道吗?”

对于吃的,印晓天一向是没有抵抗力的,很快就坐了下来,狼吞虎咽起啦。倒是戚衿,心中一直有心事压着,加上心情不佳,便感觉碗中的饭吃一点就涨一点,吃了好久明明肚子都撑了,却还是一整碗。

这一幕,被四个大人看在眼中。

明显真的是有事啊!绝对是有事啊!

戚行剑看着这一幕,心中涌动这一股怒火,但很快在自家妻子凡旋的目光下,消散了开来,化为食欲,加入印晓天一列。而司灿和印祥志面面相觑,也不敢抬头,生怕戚衿一个不自在,就跑了,于是也默默的扒着饭,连菜都少吃。

至于凡旋,看着戚衿的模样,就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又是摇头了一下,这才夹了菜放在戚衿的碗中,埋怨着:“看你吃饭吃的这么少,难怪这么瘦,赶紧多吃点!”

戚衿一听,立即便低下头去,眼圈红红的,早有泪水涌了出来,却被她生生的逼了回去。

“好了,我吃饱了,你们继续哈!”这饭,吃的有些郁闷,等司灿感觉肚子撑的时候,方才发觉,自己居然吃下了两碗饭,跟印晓天一个级别了,而同样泪眼朦胧的还有印祥志。这印家大饭量,倒是没有给戚家留下多少印象。只因戚行剑的目光,也都被戚衿吸引住了。最后在凡旋的怒视下,这才放下筷子,跟着去客厅聊天了。

“张姨,我们吃饱了,麻烦你了!”凡旋见戚衿实在是吃不下了,这才将她的筷子拿下,转头朝厨房喊了一下,张姨很快便出来,利落地收拾着桌子,而戚衿这才看了一眼妈咪,见她眼中满是关怀,好多话一下子哽在喉咙口,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凡旋拍了拍戚衿的肩膀:“去洗洗吧,早点睡啊!”

戚衿点点头。还是妈咪好,知道她现在不想面对那么多人,给她留出了这么多的空间。起身,朝众人打了个招呼,戚衿背着包包进了自己的房间,很快便进了卫生间,开着水,躲在里面大哭特哭。

她不知道的是,凡旋尾随着她站在房间外,听见水声之后,开门听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无奈的摇头走了出来,心事越发沉重了。

“怎么?衿衿她有说什么吗?”戚行剑一见凡旋出来,很快就从对印晓天的逼问中脱离出来,转而关怀地看着妻子。

凡旋摇摇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也不知道这孩子经历了什么,下午哭过了还不算,现在躲在卫生间里面开着水龙头大哭。唉,晓天,你衿衿姐在学校中到底和谁谈恋爱?你知道名字和联系方式吗?”凡旋看着印晓天,见他整张脸憋红了,又叹了一口气。

“凡阿姨,我觉得你们是不是太夸张了?这年头在学校里面分手的一很多,衿衿姐估计是一时之争吧?我倒是觉得那禄墨很适合衿衿姐,他们应该只是争吵而已。不会那么夸张的。”印晓天腹诽着,他谈恋爱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他们这么关心呢?果然是重女轻男。

“或许吧?但是我们总要知道那男孩的信息才好判断啊。晓天啊,就当阿姨求你啦,你告诉阿姨吧?”面对如此苦口婆心的阿姨,印晓天犹豫了一下,很快便竖起了了白旗。

“那人叫禄墨,是我们学校的校草,好像是本市人,家世我不清楚,就听说挺不错的。不过我还听说,他家里其实不是很好。哎呀,反正我是不知道了,至于联系方式,等我一下。”说着,印晓天很快站了起来走了出去,拿出手机拨了电话。

进来的时候,印晓天报了一个电话。凡旋立马就记了下来,转头看着戚行剑,两人点点头,凡旋这才低声道:“等下我去找一下衿衿,看看她会不会说。如果不说的话,我们再试着去找这个叫禄墨的男孩吧。”总要看看对象是什么人,她才能彻底放心啊。

戚行剑的眉头一直皱着,见凡旋这般说着,也只得点头。

这边,凡旋很快就又上楼看戚衿去了,印祥志朝戚行剑招招手,两人又躲进了书房中。

“这禄墨,怎么本市人?是不是和禄家有关系啊?”他知道戚行剑一向对禄家的事情很在意,多半是因为当年的事情。但是此刻听到这个名字,他的心里也咯噔一声,也难怪戚行剑一直都板着脸,皱着眉了。

“我也猜到了几分。这禄姓很少,但愿不是吧。”当年的事情,经过时间的洗礼,也只剩下了一个模糊的印记。而禄家,在他的心中,却也多少留下了一丝印记,有些忌惮而已。

“嗯,应该没有那么巧合才是。”印祥志这般说着,心中却是不敢苟同,很快两人在书房聊着当年的事情,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

戚衿等哭完再洗完澡出洗浴间的时候才发现,妈咪凡旋一直坐在床边,见她出来,连忙转头笑着:“衿衿,赶紧过来看看妈咪给你带了什么礼物了?”凡旋倒是想直接转移期间的注意力,但此刻,却似乎反作用了,戚衿才忍住的眼泪又啪啦掉落了下来。

尽管有着心理准备,凡旋在看到女儿泪水的时候,恨不得直接拿刀杀向那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孩。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的衿衿这么勇敢,什么坎儿过不去啊是不是?好了,我们不哭了,来,跟妈咪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好不好?”凡旋一向很有耐心,而戚衿经过这么一哭,脑子却是冷静了下来。想起中午发生的一切,这才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起来。于是在与凡旋的交代中,也开始剖析了起来。

“我要去找这个禄墨的家人聊聊。”第二天一早,凡旋当场宣布了自己的决定,震惊了一圈人,包括一直低着头的戚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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