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只有三品术士境界实力的兵者击杀一名有着术师境界实力的妖族战兵,这是多么震撼的场面,即使是一名炼师,一名近战炼师在这样的等级鲜明下去击杀实力比自己强得多的对手,这也是不可想象的。
“他……他怎么这么厉害……”
躲在一边观看的方家亲信当中就有人惊愕得愣愣站了起来,完全不敢相信眼前那具无头的尸体会是那名妖族战兵,而不是那个身材枯瘦的徐飞鸣。
“你他娘的疯了吗!”
“他是一名炼师,近战炼师,可以同时驱动三道术法的妖才,三品术士的术气已经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了,所以没什么好奇怪的!”
另一名方家亲信压低着声音说着,就把那惊愕得如同木鸡同伙嘴巴给捂上。
不过,这已经无济于事了,徐飞鸣之所以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割下胡尔的脑袋,左眼里的‘天眼瞳孔’功不可没,胡尔的术气变化一丝一豪都在他的掌握当中,所以他也才敢迎面上去一刀毙命。
只要有术气发散,徐飞鸣的左眼就能在一定的范围内感应出来,这些方家亲信刚到林子里埋伏的时候,徐飞鸣就已经感觉到他们微微发散的术气反应,只不过他一直没有揭开而已。
“都出来吧,你们这些东境狗贼!”
杀了胡尔,徐飞鸣总算了却了一件心事,这才回头对付这些偷偷摸摸混入北境队伍里的奸细。
从术气的感应上这些人的术气虽然和北境相当,但也还微微有一种地域上的差别,这是一国地脉里不可改变的魂气儿,到哪里也改不了。
“都出来吧,看来我们是没必要再躲下去了!”
听到徐飞鸣的说话,带头的方家亲信,就从草丛里走了出来,接着一连十二三个方家亲信也纷纷冒头,不过这些人的实力都在七段术脉到一品术士境界之间,这样的实力有助于隐藏在数量众多的辅助士兵里。
“术气不可能是源源不断的,就像人的力气一样,不可能不用休息就能恢复!”
领头的方家亲信,或是东境细作,说了句既能鼓舞自己士气又以为能镇住徐飞鸣的话。
“嗤!”
只不过徐飞鸣脸上浮现了一丝不屑,这些东境狗贼怎么会想到徐飞鸣的术气并不是术根所控制,而是由一颗奇特的珠子来控制,术气恢复已经是能达到大术师境界的调息。
听着那天赋可怕的绝无仅有的少年轻蔑一声,领头的方家亲信心里也没了底,不过在此之前,脸上还是保持着镇定,说道:“我东境帝国求贤若渴,大东境帝国贵为人族强国,若阁下能随我回东境,他日必定前途无量,将来东境统一中陆的霸业上必定能名垂千古!”
“不错,真的不错!”
徐飞鸣对着那方家亲信一脸微笑,但却笑得让人有些迷糊,微笑之后,徐飞鸣嘴角一弯,染血的匕首血仍未凝,突然瞪了一眼那领头的方家亲信,冰冷道:“只可惜我今天只想杀人!”。
“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领头的方家亲信顿时大怒,带着一众十几人就齐刷刷地冲了上去,想以人数压倒这天赋一品的北境妖才。
只不过他们似乎忘记了,眼前的妖才不仅仅是一名悟性妖孽的奇才,同时还是一名让人生畏的近战炼师。
距离徐飞鸣还有七八仗,只见徐飞鸣手掌张开,手臂上闪烁着奇异铭文青筋暴起,片刻手掌当中升起一个八卦炼阵,炼阵之上盘旋着一个和手掌肉里一模一样术气炼阵。
徐飞鸣猛地蹲下,把生成炼阵的手掌往地上压去,那手掌上的术气炼阵立即像是千丝万缕一般,从地上蔓延出去。
“唰!”
一声闷响,在徐飞鸣周围十丈见方的范围内一股股足以溶金化铁的猛烈术气,从地上向上蹿了起来。
这是……
近战炼师的炼阵……
那些冲上来的方家亲信,东境狗贼,突然就像是被什么羁绊住,一步也动不了,眨眼之间衣服就烧了起来,这些人里大部分带着惊愕的表情,转眼就化成了灰烬。
一个足以溶化金石的炼阵,即使是大术师也不想品尝这等地狱之火的滋味,只是这些东境辅助士兵实力太弱,大部分人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跳出炼阵范围,即使最后侥幸跳出也是重伤身残。
炼阵是术气实力相对较弱的炼师们的保命杀手锏,同时使用炼阵消耗的术气也是没有节制的。
喘了几口粗气,缓和过来的徐飞鸣面目冷漠地走向一名实力稍强的方家亲信头子,他虽然跳出了炼阵但也被猛烈的炼火烧得漆黑如碳散发着一股烤肉的味道。
“杀了我!”
烧伤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疼痛,真可以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四肢已经被烧得模糊成碳的方家亲信头子,只剩下那双黑溜溜冒着红色血丝的眼眶里还有些水汽,但面目和躯体却挣扎扭曲的,嗞嗞冒着烟气。
“求求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方家亲信头子痛苦地在地上挣扎,如果他的四肢还在他早就已经自行了断了,但他不能,他只能哀求着要死。
“你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我就满足你的要求!”
徐飞鸣在这方家亲信的身边蹲了下来,用匕首在他那已经被烧熟的肉上轻轻剥了一下,那熟透的肉立即从他的躯体上生生剥离。
“啊!!”
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林子。
“我说,我说……”垂死挣扎的方家亲信,东境细作,终是在非人能承受的痛苦下开了口“是东境神机营的良友才派我来的,他们要杀你,要杀你!”
“方虎跟那良友才又是什么关系?”
徐飞鸣依然言语不形于色的冷漠问着,一刀又刨在那裸.露的骨头上,噌噌响,听着都会让人头皮发麻。
“陆家,是陆家!”
这东境细作头子赶紧回答。
“陆家?”
徐飞鸣一怔,这是他意料之外的答案。
“对,陆家,陆家控制整牧州城近一半的灵铁生意,每年可净赚上千万金……”
闻言,徐飞鸣已经得到了他想知道的答案,而且他也似乎明白了当年在大明镇时那个使用地刺术法的北境叛徒所说的那些大人物是那一类。
瞥了眼远处已经紧盯着这一地尸体很久的几匹野性十足的妖兽,徐飞鸣冷漠地站了起来,说道:“既然你如实透露,那我再杀你,就说不过去了,我不杀你”
“杀我……”
“求你了,求你了!”
面对这一名生不如死的东境细作,提着胡尔脑袋的徐飞鸣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林子。
你个骗.子,你不得好死…………
面对身后的谩骂徐飞鸣置若罔闻,反倒心情极好,他变了,因为对敌人的仁慈将来就是对自己伤害,他必须心狠手辣,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办呢。
嗷……
啊……
……
除了烧死,这个世界还有一种更可怕的死法,那就是被妖兽活活撕碎,然后看着自己的内脏被一群嗜血的畜生瓜分争抢。
尔后在惊恐万分里活活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