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着青色紧身衣衫,绸缎之衣丝毫不是寻常之人能够负担,回首之间,月光投视,赫然就是冉子勋。
不过如今的他一点儿也没有殿上的恭谨态度,眉眼之中多了些猥琐之感。
不远之处一抹粉色衣袂入眼,冉子勋暗自琢磨着来着何人,待是熟悉的褙子入眼,才是稍稍松了口气。
南宫贵人已然交代过珍姬冉如胭所着衣衫的模样,他便是一眼儿就是认了出来。
冉子勋匆匆往前几步,似是已然进了竹林深处,月光渐暗,漆黑点点令他有些瞧不清身前有些惶恐的人到底是何人。
“你是谁?”
对面的人同样也是有些摸不清头脑,盛气质问。
“你怎么会在这儿?不知道男子不可随意进出后宫吗?”
声音有些颤抖,许是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女子稍稍退后几步,却是仍旧没有躲过冉子勋伸手捂住她口鼻的丝帕。
女子只觉浑身一僵,便是再无了力气反抗,睁大的眸子仍是看不清男子的模样。
“你,你到底是何人?”
原本略是较大的声音已然变成了低吟,女子愈发惊恐,不明白为何方才自己的叫喊没有引来任何宫人的前来,自己又是如何突然来到了这么一个竹林里?
脑子里浑浊一片,却是隐隐约约瞧见了男子正在宽衣解带。
“怎么,你还是不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的未婚夫啊!不是你唤我前来私会的吗?怎地到了现在又是推了呢,我知道你是怕惹上麻烦,我不在意。”
冉子勋瞧着天色,却不知此时仍旧是未到时间,也未注意到女子的声音有了些变化,只当是仓皇之中的错愕。
“你……”
女子散下的发髻顷刻掩了视线,声音一下子隐没,再也发不出,只觉浑身微微发热,小脸儿已然稠红却不自知。
“美人儿,莫是着急,子勋必然是如你所愿。”
女子惊愕地瞧着身前突然放大的容颜,方是回想起此人正是今年科举之中的探花,可是,他又怎么会这样?
再也发不出声音,女子双眸逐渐黯淡,心知自己应当是难逃此劫。
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冉子勋,无论他是谁!
握紧的双拳早已是失了气力,身上的衣衫被那双大手随意扯开,女子咬牙,暗自咒骂着珍姬冉如胭,为何冉子勋找她会牵扯到自己?
贵人一定会替她报仇,一定会!
女子恍惚,身子在随意触碰之中愈发灼热,轻轻的低吟自她红唇之中而出,羞耻至极却是不能遮掩。
“美人儿,莫慌。”
只着亵裤的冉子勋缓缓抚上了女子柔嫩的皮肤,只觉心中波澜并起。
这就是天子的女人吗?
他今日是要尝尝天子女人味道了吗?
呵呵!
冉子勋颤抖着手指,挑落女子的肚兜带子,春光顷刻暴露于眼前。
待触碰到女子柔软如玉的肌肤,被他压于身下的女子已然是稍稍起了迎合之意,冉子勋愈发放肆,竟要生生扯开她的亵裤。
女子暗抿已然是苍白的双唇,却是难以抵御冉子勋狠狠探入的舌头,只觉口中一阵波澜,小腹间的热流愈发浓烈。
“陛下,你瞧这排云殿倒是热闹些呢,怕是这珍姬同样是在等候着昙花的开放!”
南宫妙玉轻步,挽着赵淮的手臂,欢喜而语。
赵淮只是抚着身侧活泼的女人的小手,示意她需稍稍安定一些。
但是南宫妙玉却是丝毫没有改变,令赵淮也是无可奈何。
趁着廊中灯柱大亮,赵淮瞥见房间之门大开,心中不免有些不妙之意。
天色已晚,珍姬会去何地呢?
“锦翠参见陛下,参见南宫贵人。”
正自房间之中端出一盆清水的锦翠见到二人之时脸色之上顿时显满了慌乱,目光触得南宫妙玉之眸,悄然示意一切已成。
而南宫妙玉自然是领悟了她的意思,心中惊喜一番。
“珍姬这么晚了不在院中吗?我与陛下正想来看看那一现的昙花!”
南宫妙玉微微皱眉,小手扯着赵淮的手臂,却是不觉他已然是僵硬了双腿。
“珍姬方才去了竹林之中,说是前去瞧瞧有何奇异花草,倒是连这喜爱的昙花也是不看了,同样是不准宫婢跟随,锦翠也是有些奇怪,不如陛下与贵人在这儿稍稍等候一会儿,锦翠立即前去通报一声。”
锦翠福身,放下手中的盆子,便是想要往竹林方向走去,但是南宫妙玉哪里会让这样的机会流失?
“不必了,陛下若是不嫌麻烦,不妨与妾一同前去寻寻珍姬姐姐吧!”
南宫妙玉抬眉,稍是嘟着双唇撒娇,而赵淮此刻同样是想去看看冉如胭到底在做什么,便是缓缓点头。
“竹林那边灯火昏暗,贵人还是执一盏宫灯,莫是被东西绊了身子。”
锦翠体贴而语,自房间之中点起了一盏宫灯,恭谨地递至南宫妙玉之手,方是即刻退后几步。
见他们转身,锦翠战战兢兢的小脸之上抹上了些许嘲讽。
呵呵,南宫妙玉,今日就是你一败涂地的时候。
竹林深处
“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惊诧稚嫩的声音惊扰了两人的欢愉,冉子勋抬头,才觉一盏宫灯已然于不远处亮起。
躲闪不及,冉子勋干脆只是以衣衫遮掩了女子的模样,可是此举却是刻意在给女子抹黑。
赵淮见排云殿中突然有了男子身影,而且此刻二人在这竹林之中幽会,必然不是在做什么好事!
心中怒气更甚,他已经想到了一个极为不好的结果。
冉如胭,若是你敢背叛朕,朕必定让你与你的情郎一同死无葬身之地!
南宫妙玉也是察觉了赵淮愈发匆匆地脚步,于黑暗之中稍稍勾唇,窃喜非常。
待光亮探至他们身前,两人的肌肤全然裸露于空气当中。
“你们!冉子勋,你怎么会在排云殿中,你身下,莫不是……是珍姬姐姐?”
自始至终皆是南宫妙玉略有颤抖的疑问,而赵淮只是阴冷面容,紧紧地盯着他们两人之身,令人只觉危险气息迫近。
“还望陛下勿怪,臣……冉某只是……情难自禁罢了。”
冉子勋自个儿都是不知如何解释,而赵淮一见此景,再联系上之前锦翠所言,心中愈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身旁是谁?”
赵淮沉沉开口,女子已然回了神,身上的药力也是稍稍缓解了些,她缓缓支起了身子,有些慌乱地用衣衫遮掩自己裸露的肌肤。
南宫妙玉见此愈发窃喜,丝毫不打算给冉如烟翻身的机会。
她几乎迫不及待地提着宫灯靠近,将遮于容颜之上的布缕扯下,然而二人眼中都是惊叹非常。
“你……你不是南宫贵人身边的贴身宫婢?”
赵淮拂袖,心中却是多了些许窃喜,不是她。但是仍旧难以忍受这般苟且之事。
“良缘,你怎么在这儿?”
南宫妙玉冷冷,瞧着身前惊恐的良缘,暗自哀叹一声。
“陛下可否暂且转身?”
“你宫中的事儿,自己处理!”
赵淮阴沉了脸,转身之余同样瞥见了冉子勋眼中的诧异。
“冉探花,你可否解释一下此事,为何会与良缘在排云殿厮混?你是怎么进来的?”
南宫妙玉为良缘着上了衣服,见尚未发生无可挽回之事才是转身质问。
“贵人,贵人,良缘并不认识他,只是方才良缘在御花园中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待醒了过来已经是到了这竹林当中,身上更是穿上了这身衣服。
良缘还未反应过来,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就用丝帕捂住了良缘的嘴,还望贵人与陛下为良缘做主!”
良缘蹲着身子,捂脸啜泣,心知自己应当是再也见不了人了!
“丝帕?不不不,陛下,冉某本是与未婚妻如胭约于此地,谁料是这个丫头,冉某……”
冉子勋不知该如何解释,垂眉双眸已然黯淡。
药帕自然已经被南宫妙玉接应之人取走,而他们皆是以为此人便是冉如胭,哪里会防备到这种事情?
“呵呵,你的意思还是珍姬在夜中设计陷害你们?真是可笑!”
赵淮冷若冰霜的视线落在冉子勋之身,转而南宫妙玉,丝毫没有转变态度。
这时,一道清浅悦耳的声音缓缓响起。
“陛下?你怎地会在这儿?”
正当赵淮勃然大怒之时,冉如胭正是手挽一个竹篮子,右手拎着个小锄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们。
一身朴素紧身衣服,冉如胭极为随意将长发以木簪挽起,恍若一个山中小女模样。
众人皆是没有回应,冉如胭目光顺着宫灯的光亮而游移,待瞧见冉子勋与良缘皆是凌乱的衣衫,似是明白出了什么事儿,双腮稍是染上了浓重的红霞。
“珍姬,你方才去做了什么?”
赵淮稍许缓下了厉色,踱步靠近冉如胭,只觉心中稍是一颤。
“还望陛下恕罪,近日妾有些忙碌着,便是没有管理那看守宫人,想必是看守宫人少了才是致使这样的事儿发生,还望陛下恕罪!”
冉如胭匆匆放下手中的东西行礼,却是被赵淮一把拉住了沾了脏污泥土的小手。
“陛下,妾手脏,陛下还是别碰了!南宫贵人,你怎地也在这儿?”
冉如胭略有恭谨地扯开了赵淮的束缚,刻意惊诧地瞧着早已是咬牙切齿的南宫妙玉,惊呼出声。
视线在光亮之下愈发清晰,冉如胭也是瞧见了仍含怯意的良缘与灼灼目光的冉子勋,连忙转身继续向赵淮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