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婆的脸颊很红，整理好衣服，我坐在巫婆佟的椅子上，点燃一支烟，不说话沉默但目光专注地看着她。也许生命中最美的就是这种真爱的感情，一切都能表达得淋漓尽致，我们能用真爱得到人世间的暖意。
巫婆把一个小盒子放在我面前：“烟灰弹到这儿。”
巫婆说道：“哦对了，今天有几个饭局，我要出去。我也给你安排了，是几个小城市的代理商。原本是要郑副总去，但我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增加你的曝光度，所以改成你去了。等下我让陈珊珊拿资料去给你，你不在的时候，我很多工作的事都让她帮忙。还有一个就是广告的事情，我也安排好了。但是……别让白雪知道是陈珊珊帮我们处理很多重要事情。”
我点头：“好的。”
出了巫婆办公室，电话响了，是王犇打来的：“哎，王总。”
“孟道江回来了，听说还高升了呐。”王犇假惺惺地笑着。
我说道：“承蒙佟总看得起我。”
“哎，我听说你在松原可是做得风生水起啊……”
王犇与我本是统一战线的。但巫婆现在和他如同水火。我和巫婆直接损到了他的利益，估计他也不管我和他以往的情谊了。或许，以往我也只是他的一颗棋子，根本也谈不上情义二字。
“松原那边工作，呵呵还算可以的。”我应付道。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孟道江，你看什么时候有空。咱两吃个饭，聊聊天。”
我说：“王总太客气了。”
“成，那先这样。新官上任，你先忙吧。”
他挂了电话，两个人都在心怀鬼胎。
把白雪叫了过来，“白雪，我刚刚上任，还没有名片，但是如果见客户没那东西不行，你赶紧去给我印几盒回来，这两天急着用。印好名片后，你回来帮我把这些策划都看一遍，好的留着。烂的直接扔垃圾桶。”说完，我递给了她一大叠文件。
把白雪支走了，打了个电话给陈珊珊，约她带上资料，十分钟后停车场见面。
在停车场看到陈珊珊时，我惊艳了……
她的打扮，气质，甚至连神态都越来越像巫婆了，曾经的笑靥女孩儿变成了高傲自信地的白领丽人，噔噔噔甩着高跟鞋过来。绚丽的高贵丝绸，高品位的人生美态。像山水画的细致描绘，演绎的是中国传统朴素美德。抹不去的一缕轻烟，是你艰难的岁月，但成就的是你亮丽闪耀的华彩。所演绎的是你曲折颠簸后的理想欢乐世界。
陈珊珊上车后，笑道：“干嘛？直着眼看我？”
我说道：“真难以相信，短短两个月。你变化那么大，变得更加的洒脱漂亮了。”
“我终于知道佟总为什么那么高傲了，工作是一个人自信的源泉。自信到高傲，高傲得潇洒。”陈珊珊说道。
“嗯，你们都成了巫族中人了！”我笑了。
我拿着一个盒子给陈珊珊，是李刚托给我送她的。
陈珊珊惊喜道：“我的礼物？”
我说：“李刚送的。”
陈珊珊变了脸色：“哦。”
“干嘛？人家送礼还不高兴？”
“那你干嘛不送我？”陈珊珊不讲理道。
我拿出一套衣服给她：“看！没忘了你吧。”这套衣服是我偷偷跑去买的，是我不想让白雪知道。
陈珊珊接过去，笑道：“你敢忘了我！”
“好了，谈工作。怎么样，今晚的行程怎么安排的？”我问道。
“首先要见一见俏歌广告公司的代表，商谈谈下个半年在天水市的户外广告代理。这些广告原来都是佟总亲自去谈，但现在交给你了。你去谈她也放心，这样的工作，就怕外人吃回扣。主要是做闹市区的LED大屏广告发布，上个半年期我们与俏歌签订的合同金额为六百六十万元；付款方式在合同签订后即付合同总金额的百分之十，在所有广告都发布完成经验收合格后，拨付百分之五十，最后的百分之四十是到发布结束拨付。”姗姗缓缓的说给我听。
“那现在去谈不是续签合同吗？”我问道。
陈珊珊摇头道：“不是，现在有一家广告商给我们提供了更低的报价。但是这家广告商报价虽低，但是他们所拥有的室外LED广告屏资源并不好，地点并不是很繁华，人流量也小，所以并不是我们的首选。但我们，还是想把广告费用拉下来一些。而且付款的方式，也想往后拖一点，这样，省下来的费用我们可以即刻投到另一块广告领域。如此一来，广告费用不仅低了，还能在你上任的短短几个月把营业额大大的提高。”
我愕然：“这个是巫婆跟你说还是你自己悟出来？”
陈珊珊说道：“当然是她，我脑子还没那么好使，不过慢慢地，我也学会了很多。佟总不喜欢那些油嘴滑舌小聪明人，喜欢对她忠诚的。哪怕是与她针锋相对的人。”
我说：“了不起啊，你还研究起巫婆来了？”
“未来大嫂，能力超凡。研究巳可以提高自己的能力，又可以跟她和平共存。”
我乐呵呵道：“我的好妹妹现在也超凡了，说话一套一套的。”
“如果你跟别的那人在一起，我一定不会安安静静眼睁睁看着，我会抢。但是你和佟总，我看谁也抢不过她。”陈珊珊叹道。
我点点头：“我倒是想三妻四妾，若是没有道德伦理观念的话。”
“成，我做你的二奶，地下情人。”陈珊珊说道。
“你就胡说，李刚这人不错，你得认真点。别错过……”
陈珊珊佯怒道：“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你看你对阮兰犹存爱恋。小心被未来大嫂看到，否则有你受的。”
陈珊珊的确变得阳光了许多。
到了俏歌广告公司，负责人是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很精明，他见了我们俩。堆着笑推茶过来道：“两位好。请问，两位是代表欧富来续签合约的吧？”
这广告公司，也太牛过头了吧。我们半年给他们六百多万，这里面他们捞了多少油水啊？
我说道：“我们今天不是来续签合约的。嗯，是这样，我们佟总派我们过来。主要是跟你们公司说一声，下个半年期的广告，我们不和你们续签了。”
那人一听，顿时慌了道：“不不不是……不是合作得很好吗？你看我们公司为你们欧富做的广告，效果有多好？”
我尴尬地笑道：“这些我们都明白，无论是质量还是效率，你们都无可挑剔。可是……有些方面，我们公司商讨过了，觉得不成……”
“什么方面不成呢？”他问道。
我起身告辞：“这方面不宜详谈了，希望我们下次能够合作。”
我和陈珊珊转身就走，这是个战术，藐视对方。装作对他们不屑一顾，我们那么大数额的广告投资，我就不信他们不重视了。
进电梯时，陈珊珊提醒我道：“这样就走啊？那如果不跟他们合作，找别的广告商，是有风险的。”
“嘘，这只是一个战术。”
“假如他们不理睬我们呢？难道我们还拉下脸去求他们？到时什么条件都拉不下来，可能还会被他们拉上去。”陈珊珊不放心道。
我说：“不会的。你放心，我在松原的时候就这样做过。虽然松原那边的广告投资数额比这边少，但人家一样重视。我就不信欧富这么优质的客户，这么稳定又阔气的合同，他们会轻易放弃。”
出了俏歌广告公司的大楼，走进了最近的一个复印店，直接用那里的电脑，在原来与俏歌的合同基础上，伪造了几份与其它广告公司的《户外广告合同》合同，上面的广告费总价为五百万元，比跟俏歌签的少了一百多万。而且广告位点还要更多一些，付款方式在合同签订后即付全部费用的百分之十，所有广告发布后经验收合格，拨付全部广告费的百分之二十，最后的百分之七十在合同执行完毕后十五天内一次性拨付。
到了一个刻章的小店，让他们搞了一个广告公司的假章盖了下去。这家广告公司是我自己虚构的广告公司，电话留了松原市欧富分公司裴前办公室的电话下去。
接着打电话跟巫婆说道：“如果俏歌打电话给你，你就跟他们说让我和陈珊珊继续回去俏歌谈续签合同。我们再去俏歌了以后，俏歌会再给你电话，你就说广告的事情是给我和陈珊珊谈的，其他的你不知道。”
巫婆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当然是给我老婆省钱了，具体情况等下你就知道了！”我卖关子道。
又打了个电话给裴前，嘱咐他，如果俏歌打电话过去，就说自己是松原第一大广告公司，准备全力进军天水市场。其他问什么都说无可奉告！”
陈珊珊在旁边看的云里雾里，问道：“这是做什么呢？”
我说：“等下你就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