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样的事情,如果份量真的够的话那自然是没有什么事的,如果份量不够的话……
倘若是份量不够的话,那岂不是会很麻烦么?
她到要看看,对方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人,居然会有这样的手段。
这里可是一个县城。
一整个的县城,居然全部都是……
恶心。
一想到后面可能会面对的画面,利君觉得自己的所有问题都在觉得好恶心哦。
她甚至……
她甚至真的是想吐呢。
经过这么一下,马是必须得要放弃了。
不过利君也相信,只要能够出城的话,那么后面的事情,自然也就简单的多了。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打开面前的这道城门。
此时找不到太好的智取方法,利君索性也就硬闯了。
她便是不信了。
合他们三人之力,还打不开这一道门。
可是正待发力,身后却有脚步声逼近。
那脚步声很轻,可是能够听得出来,并不是一个人或者两个人,而是很多人。
那么多人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头,真心的让她觉得有几分吓人。
只不过呢,雨露此时,却并不在意。
眼前所遇到的一切,虽然表明他们遇到了麻烦,但是那也同时的说明,自己所预料的一切,并没有错。
而且这一切,只怕很严重。
这一个县城,只怕全都是杀手。
这些人……
需要有多么强大的实力,才可以将这一整个县城都……
是谢雪。
利君的眼睛忽然间睁大,也决定不再有任何的动作了。
这种程度的话,其实真的是跟屠城没有什么分别的。
曲安虽然是比不得阿苏那,好歹也是一个县组城镇,如果发生了屠城这样的大事,只怕会被军队镇压。
并且,屠城可不比别的,一般人是根本就做不到的。
但是倘若是如连城这般的组织的话,却则不然。
一来是因为他相对成熟,二来也是因为他发源的就在曲安城外。
这种得天独厚的条件再加上周密的计划,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一个城镇给毁掉,未必也就不可能了。
只是,利君却还是觉得有些心惊肉跳,杀手组织之所以不能够见光,就是因为他们所从事的,是一种为天道所不容的东西。
以命来养命。
就算世道再怎么样的去变化,这些也是永远都不可能发生任何的变化的。
可是,做出这样的事来,真的已经不是杀手这个范围内所应该发生的事情了。
“姑娘,不必再用力了。”
身后,果然传来了那道似曾相识的声音。
是谢雪的。
可是利君转过头过后,所看到的,却并不是谢雪的脸,而是一个有些相似于容欣的男子。
不过若说这个人与容欣有几分相似的话,倒也并不是完全的就正确。
这个人,虽然有几分容欣的眉眼,可容欣是那种虽然个性并不是很好,但是人却极好的一个少年,只不过是因为没有经历太多的世事,才会养成那样的性子。
可是面前的这个人,声音娘娘腔也就算了,居然还长了这种阴气极重的脸。
“你不是谢雪?”
容成脸上还挂着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霍利君,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太晚了么?”
“哦,我倒是忘记了,你好像是失忆了……怎么,你居然连我都不记得了么?”
利君对于以前的记忆一直都极为模糊,一般人就算露了脸也是完全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模样的。
这个人的口气听上去的话,好像是认识的意思。
可是……
霍利君如果真的认识这个人的话,也一定不是什么好的关系。
既然不是什么好关系,那还管他做什么,“既然知道我失忆了,就不要废话了。你不是谢雪却装成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容成很诧异的盯着利君,仿佛看到了一个天大的怪物一般,“霍利君,我早听说你变的有些不一样,真的是没有想到,居然性子都变了。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以前的霍利君,眼睛里头,从来都看不到这种狠决与阴毒的。
以前的霍利君,无论你怎么样的欺负她,仿佛都不会有任何的事情一样。
可是这才多久的时间,怎么会变了一个模样?
“你是来绪旧的?”利君似笑非笑的一挑眉,同时也缓缓的站直了身子,“我到是很好奇,你这么关心我的记忆,难道是一个跟我有很重要的关系的人?莫非……我以前是你的心上人?”
从这个人的年纪来看的话,这个可能性似乎真的是不小呢。
利君这么一说,就看到这个男子的面色一变,似乎有要发火的痕迹,“怎么,不说话么?没有关系啊,反正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你真的是我很重要的人的说,试试唤醒我的记忆啊,听到我以前就是因为什么刺激才会失忆的,只要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估计随便的说几句话的话……我的记忆也就会回来了。”
血强跟血三的身子在的那一瞬间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一些伤。
只不过,倘若是因以前他们在利君手底下训练的时候所受的伤比起来的话,真的可以不用在乎的。
又加上刚才利君跟容成对话的这么一段时间,几乎也算是缓过神来了,此时看利君居然越走越往前,眼看就要与那个面容古怪的男子靠在一起的时候,初时的惊讶过后,也隐有几分明年过来,于是也不知不觉的慢慢的往前面的移动身体。
这个时候,四周围的人全都带着剑,虽然什么都不说,可是身上那种太强烈的杀气还是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所谓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倘若他们不是想被刺成肉馅的话,这个时候最为聪明的决定,就是跟着大部队了。
而利君在他们心里头,便是最为有效也最为明智的一个。
似乎在以前的几次经历过后,霍利君在这两个人的心里,已经自动的变成了一个会在危险的时候百分之百去相信的人了。
在他们找不到解决的办法的时候,只要相信霍利君,就一定是可以找得到出路的。
这样的相信,其实真的是没有任何的理由,可是,那种本能的相信,已经成了两个男人骨子里头的一种习惯。
容成颇为意外的看着霍利萱三人,“果然不是一般人,也难怪会为人所称奇。血刺二字,当真是半分也不辜负了。”
“我本就不是一般人啊,可是……你们呢,你们又是什么人?”
利君一步一步的靠过去,每走一步,都可以听得到极为粗重的喘息声。
那些声音里,都带着极为浓重的压抑,还有那种仿佛已经刻的了骨子里头的那种期待。期待什么,不言而喻。
他们所期待的,自然是……要让宝剑见血。
血强跟血三同时也都感受到了这些人呼吸里头的异样,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身为一个杀手,其实随身的利器,很多时候都不像是江湖中人一样,会是一般的剑或者是别的什么。
很多的时候,这些人所用的东西,都是寻常人看起来,根本就没有杀伤力的。
在武器上,有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一寸短,一寸险。
可是两个人手里此时的东西,都是一反暗器,这么捏在手里,所图的,也不过是一点安全感。
而利君的手里,更是什么都没有。
在这样的情况下,分明就是处在绝对的劣势的。
倘若真的是为人所欺的话,那么能够不死的可能性,其实真的不大。
“谢公子,你现在,到底是几个意思?”
利君的脸上挂着一分笑意,那笑意让充满了稚气的眉目间显得极为的温暖,可是那种稚气也同时让她的脸显得有些虚幻。
在容成的印象里,关于面前这个姑娘的印象,其实并不鲜明。
他是容府不为人所容的私生子,明明是嫡子之身,却连一个入宗谱的资格都没有。
她是霍府最小的女儿,自幼无依,在霍相府,没有人欺负她,也没有人管她。
这个最小的十三小姐,其实只是一个名字。
他见过她次数不多,最后一次是在入宫的时候。
选为秀女,被一顶娇子接入皇宫。
他当街打马,她不知何顾抬了帘子。
她太小,他太沉默。
可是,那种记忆却是鲜明的。
后来的一切,便都只是听说了。
可是,因为容华关系,容成对于这个姑娘,其实或多或少的,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他也知道这个姑娘是私自离宫,并且还在离开之前打了南宫烨。
一个并不受宠的妃子却对皇帝动了手,这在哪一朝哪一代,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九族尽受屠。
可是这件事放在霍利君这里的时候,却完全的不一样了。
明明不是一件大事,偏偏还这个样子,这可真的是……
一件奇事。
南宫烨那个人,容成虽然没有直接的打交道,但是牵涉到容家的利益,他自然是要了解一些的。
就容成的理解,那个人并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身上确实有帝王之风。可是无论一个人怎么样的有帝王之风,一个女子让皇室的脸丢成那个样子,并且她的娘家已经摆明了态度,根本就不会管任何事。
就算南宫烨必须得要顾忌霍相的这一层身份,可是谁都知道霍利君其实是霍相最不喜欢的一个女儿,就算是真的为南宫烨所杀,只怕也不会眨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