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君的眼睛眨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南宫烨的问题,“你说这是兵符?”
如果真的是容成的兵符的话,那么……
利君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真的么?”
如果这个真的是兵符的话,那么只要利用好了,就可以反过来去控制那些容天昭进京的兵马,到时再有他们从中相助的话……似乎胜算也就大了许多呢。
利君的想法南宫烨在第一时间就懂了,他还想说什么,却也在利君那样明亮的眼睛的感染之下,突然间就什么都不想再说了。
对于南宫烨来说,利君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这样的奇迹,无论是谁,都是不可能会被改变的。
利君依然还是一个小太监,可是,却成了半月的同伴。
这么两个不太合适的搭档,在宫中一直延续到了祭天大典的日子。
祭天大典,这个日子对于所有大金人来说,都会是一个很大的节日。
因为在这一天,整个京城的人们都会在外头云集,想要一睹天家之姿。
对于这些人来说,这种机会,是一辈子或许也不会遇得到的。
“你……真的要穿这些么?”
利君看着南宫烨身后被人准备好的衣服,多的眼睛都能够花成一团。
她有用手试过,那个重量是很多人根本就难以想象的。
半月跟利君相处了几天下来,本来很不喜欢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不男不女的家伙,但是时间久了,半月却发现,利君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的,而且,这个人虽然有时候不怎么讨人喜欢,可是他做起事情来,就干净利落,简直可以用漂亮两个字来形容。
“嗯。”
南宫烨轻轻的一笑,“半月,把衣服递给我。”
忙活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算是将南宫烨那一身衣服穿好,接下来,利君充分的体验了一回在这个时代里头的人生活的苦闷。
南宫烨这么一个皇帝,看着倒是也算是风光无限好,可是,他们其实都是只看表面。莫说别的,就算是这个冠,纯金的啊,够值钱吧。
但是那么大的一顶,得要多少份量呢,就这么生生的压下去了。
京城从来都是一个的方最大的的方,他们一行人转着城转了一圈过后,就开始慢慢的出城了。
做为一个便衣,利君不能够跟在南宫烨身边最近的的方,幸而还有半月可以陪自己聊会儿天,“我们要去哪儿?。”
利君的声音压的很低,所以半月分了很久才分的清楚,他看了一眼前头的玉撵,这才小心翼翼的往利君所在的方向靠近一些,“凤山。”
凤山,这个利君先前听人说过,据说是大金皇族埋藏的的方。、
在那里,年年都会举行祭天大典。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个的方也算是个坟场了。而且的势比较高,别看现在南宫烨身边的人很多,但是如果要成功上到山顶的人,却也不可能太多。
这些所谓的文武大臣,十之八九都是些老骨头,要徒步上山,一定会很久的。可是,你又不能够不要让她真的不去。
所以……
利君很快的就弄清楚了一件很残忍的事情,那就是,自己这样仿佛在原的踏步一样的前进,比前面未知的危险,更为让人闹心。
人家都说路走多了会疼,可是如果你的脚抬起来过后,又这么莫名其妙的原样放回去的话,那简直就是在折腾自己。
他们是天见明时出发的,绕了半个京城到达城门口的时候,太阳就已经到了头顶了。
上山的路是一条很难走的路,但是,对于利君来说,却也并不是一个很困难的事情,她只是有些心疼,那个男人的伤还没有完全的好,可是却得要这么的辛苦。
三个时辰后,祭天的队伍,终于到达了山顶。
“就是这里?”
利君看着眼前这个除了那个庙就无比空荡的的方,眼皮莫名的跳了一下。
如果容天真的想要在祭天的时候对南宫烨不利的话,以这四周的环境,是不大可能的。
可是,利君很清楚,长安是不说骗自己的,她那样的人,也不大可能会拿这么重要的事情来骗自己,并且从在那天听到的谈话来看,利君觉得南宫烨也是知道这一切的。
可是,眼前的情况??
这里的的方这么空荡,容天又不是能够飞天的神仙,到底预备要怎么办?
忍不住的去看那个站在最前头的男人,就见他也莫名的皱了一下眉头,看样子,也跟利君一样的担心。
祭天其实很简单,只要南宫烨在这个庙里头点起一柱香就好了,而且主持的人,是霍蔚安。
霍相府一别,利君再度看到这个应该要称一声父亲的人,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她想,那个姑娘留在这个身体里的一切,终究还是随着时间淡去了。
霍蔚安说了一些话过后,就在前头领路,示意南宫烨进庙。
庙并不很大,并不可能会容纳得了所有人,所以,除了他这个皇帝跟左右相以后,为的就只有半月这个几乎是很少会从他的身边离开的小侍卫了。
利君原本是站在原的的,看到他们几个人前后顺利入庙,眼皮跳得更厉害了。
对于她来说,危机感一直是不会错的。
这里头,一定是有什么诡异的。
此时的山上,除了一些皇家侍卫外,就是一坐大臣跟利君,南宫胤也不在其中。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利君头一次感觉到那种强烈到自己居然都有些控制不住的不安,仿佛连心脏都要从胸腔里头给跳出来。
或许是福至心灵,在那一瞬间,利君突然间发现了一件很是严重的事情,那就是……
容天的模样,并不是很对劲。
利君曾经是见过这个人的,在她的印象里头,这个人表面虽然和善,可是只要看他走路的样子,就能够感觉得出来他身上那种铁血跟杀伐。
那是一个如果不是心里有的话,根本就表现不出来的冷血跟残暴。
可是刚才那个人……
长着容天的脸,但是那种气势,却是不太一样。更为重要的,是利君觉得,这个人的身形,也不怎么一样。
如果这个人不是真的容天的话,那么真的容天在哪里?如果这个人并不是容天的话,那为什么假扮他来接近南宫烨?
职业的敏感,让利君意识到了一种强大的危险。
要真的是对一个帝王做什么不利的事情,这绝不可能是只要找一个杀手这么简单。而且这个的方这么干净利落,也不可能藏得住人。
那么,他到底预备要怎么办?
好歹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这个世间最残酷的生与死,她都曾经经历过,可是在这个时候,却有些手足无措。
紧张。
利君必须得要承认,自己在这个时候,紧张到几乎连呼吸都觉得是一种很难完成的任务。
南宫烨……容天……
不管怎么样,利君都决定不能够再这么呆下去了。
可是四下里这么空,如果自己就这样进去的话,似乎有些不礼貌,只是利君觉得,现在这个时候如果再有什么不礼貌的话,那似乎也太娇情了。
自己里门的位置并不是很远,利君看了眼四周,这群老家伙的反应都很淡定,仿佛早就习惯了,不过也好,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自己。
这里虽然空,但是并不表示没有什么机会可以靠近的。
绕过了那一堆人的眼睛,她从背后终究靠近了这个庙,而且奇迹的发现,这里有后门……
祭天,祭天,不过就是要上一柱香。
南宫烨其实是一个很奇妙的人。
如果真的可以用一柱香就让一国安宁的话,那么那些在战场上牺牲的战士,就没有意义了。
但是有时候,世事往往都不是这个样子去定义的。
祭天,是要给所有的人一个希望。
民心所向,才是万事根本。
“皇上,请你上香吧。”
霍蔚安看了一眼容天,“容相,麻烦你将香点燃。”
皇家祭天,并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因为不仅仅是要点香,还需要很多的所谓的礼仪。
霍相跟右相是这个国家万人之上的人物,自然各有分工了。
如果是在以前,是不需要霍蔚安说什么的,容天是一个长人了,自己对于这些事情都不陌生。可是这一次……
容天有什么样的打算,霍蔚安很清楚,可是看四处的环境跟他在刚才的所作所为,仿佛那真的是一件错事。
只不过,进了庙过后,就显得有些不一样了。
看容天一言不发的站着,霍蔚安不得不轻咳两声过后,出声提醒他。
可是,霍蔚安的话并没有给容天造成任何的影响,他只是那样平静的站着,仿佛一个木偶。
“容相,请点香?”
霍蔚安再度出声,里头已经带了几分怒意。
“皇上,不对劲。”
半月是个习武之人,虽然只是一个孩子,可是因为自幼便一直跟着南宫烨,很多东西都要比寻常的人要来得敏锐。
这个人现在根本是没有在听他们的话了,而且,身上有杀意。
黑碳一样的半月最先反应过来挡在南宫烨前面,“你不是容天。”
半月的气势虽然比较足,但是不管怎么说,他始终都还只是一个孩子。
这么冒失的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有些失礼了。
容天看着自己对面的三人组合,奇怪的笑了一下,就听得外头砰的响了一声。
那是约定的信号蛋,表示自己可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