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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圣手怪猿1

三人赶到镇子上,齐源购了一辆马车,让林雅躺在里面,彭飞驾着车,齐源在车内侍候林雅,隆冬季节,林雅昏昏沉沉地睡着,嘴里支吾不清的说着梦话,浑身颤抖,头上不断地渗着汗珠,牙齿咬着嘴唇,似要咬出血来,齐源不断地为她擦拭着汗珠,帕子浸湿了一条有一条,齐源的心也紧紧地悬着,朝着彭飞道:“彭兄,再快一点。”彭飞道:“再快些这车怕要散架了。”齐源道:“林姑娘似要坚持不住了。”彭飞道:“齐兄莫慌,林姑娘虽然中毒,可未至肺腑,若是颠簸的狠了,血液流速加快,只怕情况更糟糕。”齐源连连叹气,饶是心乱如麻,却见林雅的嘴唇上渗出血来,齐源一慌,忙伸出手指,撬开林雅的嘴唇,谁知刚刚触到她的牙齿,林雅却猛然咬了下来,十指连心,一股钻心的痛楚袭遍了齐源全身,他想要把手指抽出来,可林雅这般昏迷,若是不小心咬断了舌头,该如何是好,只得慢慢承受着,心里似乎在说:“林妹妹,你快些醒来吧,你受这般痛楚,我愿和你一起承受,只盼你快快醒来,无论你有何要求,我无所不从。”

行至傍晚,林雅渐渐苏醒了,感觉到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有水状的东西流进了口里,甚是苦咸,她缓缓地睁开了眼,却见头上是竹蓬,周身不断地颠簸着,显然是在马车之中,她艰难地抬起手来,想要把嘴里的东西拿去,一不小心,触碰到了齐源,齐源饶是累了,靠在马车上睡了一会儿,林雅这么一动,他立时惊醒,道:“林妹妹,你好些了吗?”林雅正想开口说话,嘴里却塞着东西,支吾不清的应了一声,齐源忙收回手指,食指和中指上落着深深的齿痕,还在渗着血,林雅惊道:“齐大哥,你怎么了?”齐源微笑道:“没事,只要你安好,这些小伤不足挂齿。”林雅感觉到自己嘴唇上有些痛楚,伸手一摸,好似牙咬的伤口,立时便明白了,齐源为了阻止她咬自己的舌头嘴唇,竟把手指伸到了自己口中,骨头似乎都要被咬断了,却不见他有一丝怨言,登时泪水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双眼紧闭,呜呜地哭着,齐源忙道:“林妹妹,你怎么了?”林雅泣道:“齐大哥,都是我不好,昨夜我若是不偷跑出去,就不会被抓住,你也不会这样了。”齐源道:“都过去了,海提这些做什么,只要你安好,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林雅道:“你为何待我这般好?”齐源道:“因为你也对我好,那花铁颚让我自断手臂之时,你宁肯死也要护我,这份情谊,纵使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林雅紧紧地抓着齐源的手,感觉到他掌心的热度慢慢向自己传来,脸上微微露出了笑意,道:“齐大哥,你这般待我,便是死了,我也无怨无悔。”便在此时,车外的彭飞笑道:“你二人谁也不必死,阆中城已经到了。”

齐源道:“彭兄,小心些,找个僻静的地方,城里三教九流之人太多,可不要再遇上什么麻烦。”彭飞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不会出乱子的。”彭飞驾着车转了几条街道,寒风揭开马车两侧的帘子,齐源探出头去,只见周围的房屋坍塌破落,已是极荒凉之地,看不到一丝光亮,转过一处林子,再往前走,四处竟全是墓穴,密密麻麻的足有数百个。吴飞驾着车在墓地中穿梭着。墓中间的路甚窄,仅容一辆马车前行,彭飞跃下车,拉开帘子,道:“齐兄,林姑娘,就是这里了,下车吧。”齐源下了车,四周一望,奇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看起来不像在城里。”彭飞道:“怎么不是,这里是西郊,四周墓地甚多,因此少有人家在此居住。”齐源道:“原来如此。”彭飞继续道:“这儿是我一个朋友的宅子,他半年前出外游玩去了,至今未归,我自来川地,便一直住在这宅子,我盗走了飞星剑,饶是名剑山庄的人,把阆中城搜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我。”齐源奇道:“这可怪了!”彭飞道:“我这朋友,前世做了不少错事,以致许多人因他惨死,他归隐此处之后,便置了许多衣冠冢,祭奠亡魂,未免他人打搅,那墓穴皆是奇门遁甲之术排的,寻常人一进来便要迷路,后来,便有人说此地闹鬼,一传十,十传百,进而没人再来此地了。”齐源道:“此地真是一个绝妙的藏身之地。”彭飞笑道:“快些抱林姑娘进去吧。”

齐源应了一声,转过身抱起车上的林雅,彭飞一跃进了院子,打开院门,齐源和林雅跟着进去了,一进门,便看到院内一个硕大的池塘,已至深冬,池里的莲花却开极是茂盛,仔细一看,竟全是黑色,莲子却是红色,鲜血一般的艳丽,散发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美。池塘中央,是几处房屋,像是一座小小的孤岛,齐源道:“想不到这样的季节,还有莲花绽放。”彭飞道:“这可不是寻常的莲花,待会儿你可要小心些,别碰到这些莲花。”齐源道:“咱们怎么进去,用轻功吗?此地无路,我抱着林姑娘,怕是跳不过去了。”彭飞笑道:“这儿可不能用轻功,里面的名堂多着呢。”言罢,伸手捡了一块石头,朝着左侧扔,又捡了一块,不偏不倚,打在一株莲花的茎上,以彭飞的功力,既然没有击断莲花,那株莲花摇晃了几下,却听嗤嗤几声,水面上竟多了一个个木桩,曲曲折折排列着,便向一条路一样,直通池塘中央的屋子,齐源道:“原来这池塘暗藏阵法。”吴飞道:“不错,你若是用轻功飞过,气流涌动,触发了机关可就不太秒了。”齐源道:“你这朋友是何来路,竟通晓这等异术。”彭飞一笑,道:“先不必管这些,林姑娘也累的紧了,快些过去吧,你跟着我,走我踩过的木桩,可不要踩错了,这莲花是西域特产的黑莲,含有剧毒,以致池水里也有毒,掉下去命便没了。”

齐源应了一声,跟着彭飞战战兢兢地走上木桩,林雅方才已经醒了,听到了齐源和彭飞的对话,此刻力气渐渐恢复,小声道:“齐大哥,小心!”齐源看到林雅面色稍缓了一些,面露喜色,“嗯”了一声,把林雅抱得更紧了,林雅亦使劲了力气,紧紧搂着齐源的脖子,感受着强壮有力的心跳,鼻口的热息拂过林雅的面庞,她竟觉得周身不那么痛楚了,她看着齐源一起一伏的下巴,他的鼻孔,他的眉毛,还有他那专注的眼神,都是那般的让人迷恋,那一刻,她只盼着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却不知过了多久,却听齐源长舒了一口气,道:“林妹妹,到了。”林雅恍惚间应了一声,道:“这便到了,好快!”齐源道:“刚才让你害怕了是吗,我这就送你上床歇息。”林雅嘟囔着嘴,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齐源没有听清,便看着她,林雅一羞,把头埋在齐源胸口,彭飞见状,笑道:“你们先回房歇息,我去准备些吃的,吃过了饭,咱们连夜去名剑山庄。”齐源道:“彭兄,你打算怎么做?”彭飞笑道:“那圣手怪猿医术虽精,可武功却不入流,咱们连夜上山,掳他下来,为林姑娘解毒。”

齐源道:“这圣手怪猿脾气古怪,咱们这般用强,恐他不肯答应。”彭飞道:“齐兄,难道咱们大摇大摆地去名剑山庄找人吗?”林雅忙道:“不可,齐大哥,你们都得罪了名剑山庄,这样去太危险了。”彭飞道:“不错,我孤身一人,了无牵挂,死便死了,可齐兄若是死了,林姑娘只怕不肯独活。”齐源看了一眼林雅,晶莹的双眸透出格外坚定的眼神,齐源叹道:“可若是不能医好你,我便活着,又与死了何异。”彭飞笑道:“齐兄,你二人不必轻言生死,尽管放心,这事便包在我身上。”

齐源将林雅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不多时,彭飞端来了几碗粥,齐源端了一碗来到床边,舀了半勺,递到林雅嘴边,柔声道:“林妹妹,吃点粥吧。”林雅腹中似有火烧,委屈道:“我浑身难受,吃不下东西。”齐源道:“多少吃一点吧,要不然身子没了力气,这毒发的就更快了。”林雅听罢,强忍着痛楚,吃了一勺,刚进腹中,又难受的吐了出来,下巴上沾满了汤水,齐源忙为她擦拭干净。好不容易吃了小半碗,林雅痛得睡了过去,齐源道:“林姑娘的毒好像又深了。”彭飞道:“你先吃点东西吧,奔波了一日,歇息片刻,也不急在一时。”齐源三两口喝光了一碗,又道:“事不宜迟,咱们快些走吧,天亮了可就不妙了。”彭飞道:“不错!”二人刚转过身,忽听得林雅痛叫了一声,齐源忙凑到床前,见她仍未醒来,颇为怜惜地道:“林姑娘一人在这里,我怎么放心的下。”彭飞道:“这里寻常人是进不来的,你大可放心,此刻解毒才是最重要的,齐兄,莫再犹豫不决了。”齐源应了一声,和彭飞各换了一身夜行衣,直去了名剑山庄。

夜渐渐深了,街上不时传来打更的声响,二人在屋脊上疾步而行,不多时便到了名剑山庄外,跃上一处高楼,一处巡逻的家丁路过,二人背身而立,屏住呼吸,靠在阁楼的柱子上,忽然,夜空中飞过一个黑影,二人瞅了一眼,大为诧异,彭飞小声道:“这是什么人?”齐源道:“看这人轻功不在彭兄之下,倒不知来此为了何事?”彭飞道:“今日川中出了太多奇事,咱们跟上去,瞧一瞧再说。”齐源忧道:“可林姑娘……”彭飞道:“齐兄,近日发生的事,多于金羚甲有关,咱们探察一番,也是为威远镖局和林姑娘好。”齐源应了一声,转头看到那黑影落在山庄正中的一处大屋之上,又轻身跃下,推门直接进去了,齐源和彭飞相继悄悄赶去,落在正厅的房顶,齐源轻轻揭开了一粒瓦片,倾听着屋内的动静。透过这个小孔,却见到屋内有两人,一人是方才的黑衣人,而另一人,国字型的脸庞,稍显臃肿的身材,面色润红,蓄着泛白的长须,正是名剑山庄庄主,“一剑封喉”封万城。

那封万城见了此人,形态甚躬,面色微露难堪,齐源暗道:“平日里封万城何等的威风,怎地在此人面前畏手畏脚,足见此人来路厉害。”却听那黑衣人人道:“交给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嗓音粗狂低沉,应是一个中年男子,封万城道:“属下办事不利,让大人失望了。”黑衣人道:“那东西现在何处?”封万城道:“下落不明。”黑衣人忽然怒道:“混账,这里可是你的地盘,你办事不利,导致如今这局面,该如何向上面交待。”封万城愧道:“属下办事不利,甘领责罚。”黑衣人笑道:“责罚?若是责罚你,能让上面的目的达成,便是杀了你,我也不眨一下眼睛。”封万城道:“如今这幅局面,该如何是好?”黑衣人道:“如何是好,还要我教你吗?”封万城道:“属下愚鲁,请大人赐教。”黑衣人道:“哈哈,明日便是你寿诞正日了吧,江湖上有名头的人物,可都在这里了,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若是抓住了,便可立一个大功,那时比你起现在,恐怕威风十倍不止。”封万城道:“那些人一是为在下的寿诞,二是为了那件东西,可如今那东西下落不明,在下确实不知该如何做了。”那黑衣人道:“那东西有几人见过?”封万城道:“普天之下,怕是没有几人见过,便是在下,也只是听说过罢了。”那黑衣人哈哈一笑,道:“这便是了,真鱼饵也好,假鱼饵也好,只要能达到目的,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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