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也没错过!”我激动得要跳起来,背后的疼痛扯得我又乖乖地趴了下去。
“要照你说的,那么天河的以后多惨啊,寂寂一人,你又肯了吗?”我趴在床上,一脸惨淡地说。
“呵……”江之灵笑了一声,“这又哪里惨了?他深爱着你,一直在背后默默地保护着你,对他来说,有这样的机会,不是天大的幸福么,哪里来的惨烈一说?”
“才不是,那样孤单,哪里幸福了。”我噘着嘴看窗缝,心里一阵酸疼。
外面还在下雪……今年的雪尤其多,听说雪灾严重,尤其是欲雪一族,本来就处在极度苦寒之地,现在又遭遇此灾,死伤难说,遭受的物品损失更是难以计数。花荫一直吃欲雪深山的雪灵芝补养身子,现在那雪灵芝也找不见,今年都停产了,她也改成了吃云浮后山上的野生灵芝,天冷,连野生灵芝也找不见。
而现在昔夜所在的天狼峰,更是灵界三险之一,当年我们去那里的时候,都是大家在山下住,而我和天河上去查看的,小小的山峰,我们花了半年才将其仔仔细细地查了个遍,其他的没看见,倒是看见传说里的青鸟。
青鸟有泪,闻之则伤。
看见青鸟流泪的人,余生可悲。喝青鸟泪的人,一生不得欢喜不得悲伤,就会是个木偶,无情无泪。那昔夜呢?他为什么要用青鸟泪去解毒?青鸟泪千年不遇,如果,昔夜找不见青鸟泪,还会不会有什么能解了他的毒?
我趴在床上,江之灵为我上好药,正要给我把衣服系上,天河不敲门就进来了,我光着一大片背,尖叫起来,“啊啊啊,臭流氓,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你又不是封崖大哥,他这么多年的习惯没改过来,你也有这毛病吗?!”
天河嘴角扬了扬,对江之灵使了个眼色,江之灵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我,然后低着头出去了。我皱着眉头骂道,“灵姑娘,我衣服没穿呢,你帮我把衣服穿了好吧……哎哎哎,你别走啊,你走了关什么门,江之灵,你干嘛这样……喂!……”
天河一直站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看着我,脸色一如既往地清淡,像是看透了我的把戏。我在床上扭啊扭,扭啊扭,终于拿到了一件衣服,很痛苦地往背上盖,疼得我龇牙咧嘴。天河叹了一口气,走过来,帮我把衣服拿掉,“没有必要这样,以前你洗澡的时候,我也看见过,没什么……”
我的嘴能塞一个鸡蛋,刚刚天河说……我脑门冰凉,“原来你有这个嗜好!……云天河,你偷看过我洗澡!你不要脸!”
“我说过我是不小心,我没有刻意去看。无心之失。再说,就你那点东西,有什么可看的?”他温柔地笑着,过来帮我整理伤口。药汁和血都粘在衣服上,他轻轻地帮我揭下,倒也是没那么疼。
“就这样吧,也别包了,我帮你把炉子里的火生的大一点,也就不冷。包扎上,每次换药,你会受不住。”他转手去忙他的了,我趴在床上百无聊赖,“可是,天河,你这样好吗?你就算再不喜欢江之灵,也不要这么对我。其实,你这样对江之灵,真的,很残忍的。”
“你对我,不也是这样么?”他给炉子添了柴火,屋子更暖了些。我把脸埋在被单里,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天河叹了一口气,“这样对她才是最好的,我把一开始的态度就放在那了,就只有一个结局,我想让她明白,她做得再多也是那样的结局,早些退开才好。”
“为什么你觉得你们之间一定没有结局呢?就像当年昔夜,他也是那么讨厌我,我不也……”
“穿夏,不一样的。”
天河笑笑,漂亮的脸让我恍惚觉得,这样人,一直这么忧郁,从小到大都那么忧郁,什么事都不肯跟别人说。以前闷在心里,现在,虽然说说出来了,却也是一件悲恸的事。我莫名地觉得心疼,“可是,天河,你为什么不退一步呢?江之灵那么喜欢你,她那么好……”
天河过来,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发,“嗯,对,她是挺好的。可是,我也挺好的啊,你为什么就不愿意退一步与我一起呢?不也是一个道理吗?有些东西,勉强不来的。”
他修长的手指拂过我的脸,我甚至能感受到他淡淡的忧伤。气氛莫名地沉默,我觉得喘不过来气,就扯开了话题,“对了,你去追云枫杨,他怎么了?”
天河的脸突然沉下来,有些莫名地,“穿夏,云枫杨,有问题。”
“?什么问题?他不是一直那个脾气吗?问题大着呢……”
“不止这个,我是说,刚刚那个,并不是云枫杨,或者说,只是他的一个分身。”
“分身?你什么意思?”我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分身之术,云浮秘术。”
“什么?!”我吓了一跳,尖叫起来,又扯到了背上的伤口,“你别吓我,分身之术?云浮禁术?这些不都失传了吗?再说,那么高深的东西,云枫杨那个草包怎么会精通?!”
我重新趴在床上,绝望地看着外面的雪,无奈地叹着气。
如果说,云枫杨会这种禁术,那么他就不是我们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要知道,这种禁术,连神界都是忌讳的。这些禁术全被收集在《六界之禁》中,如果说,云枫杨会使用分身术,那么,其他的禁术,比如分命术,夺魂续命术,他肯定都会的!
那么,以后的所有,就不像我之前说的那些那么简单了。至少说,云枫杨这个人,灭了他,就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