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说的她……是我们的母亲。”佐子缓缓开口。
“什么?哥哥,你告诉我,母亲是不是还活着?我连母亲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哥哥,为什么,为什么母亲不要我们了,不要这个家了?”佐凝的情绪近乎崩溃,她痛苦的抱着头,她一直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只会在她梦里出现,温柔的喊她的小名,一想到这,头痛欲裂的感觉丝毫不比撕心裂肺的差。
佐子无奈地把佐凝搂紧怀里,轻轻安抚着她,“凝儿,母亲没有不要我们,她……她是天神之一,她私自留在人界还和父亲私定终身,这样的日子是不会长的,母亲临走之前就把这个卷轴交给我,说这是没能陪伴你长远的赔罪,希望你能好好的长大,做一个有用的人,我想,母亲大概是不想让你就这样荒废掉绝佳的练武资质,果然,你的想法也是这样,只是没想到你领悟的这么早。”
佐凝的泪水打湿了佐子的衣襟,她开口“我才不要什么赔罪,这些对我,对我们来说有意义吗?既然她触犯了规定,那为什么还要把我们生下来,哥哥你还好,她至少陪伴了你最脆弱的童年,可我呢?她除了给我留下一个不为人知的名字,除了给我一个虚无的背影,还给了我什么?她明明没死,可是,十多年过去了,她回来过吗?她连看我一眼都没有。”
“凝儿,你也不能这样说母亲,可是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吗,你越这样说,就说明你越是在乎她。”佐子安慰她。
“呜呜……”佐凝这一刻是真真正正的袒露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她接着开口“哥哥,你知道吗?我有时候在想,其实嫁给凤钰也没什么不好,他是一个值得依靠的人,他能给我一个让我温暖的家,可是我遇到了他,我没办法再接受钰哥哥,我从小只是把他当哥哥,就和你一样,唯独他不一样,我真怀疑,如果没有他的出现,我是不是要这样颓废一辈子。”
“段觞?”佐子皱眉。
“是。”佐凝坚决。
“我知道,段觞对你的意义和影响很不一样,不用怕,只要他真的对你好,就算全世界都反对你们在一起,我也会支持你。”佐子温柔的顺了顺佐凝的碎发。
“真的吗哥哥?凝儿好高兴,真的……”
佐子郑重点头。“只是,我还有几处没弄明白,你是怎么得到噬梦上卷的?”
佐凝回想了下:“说起来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记得,是在钰哥哥八岁生日宴上,我得到的那一本飞行秘籍,虽然也确实有飞行秘籍在里头,但我却看见它好像在呼唤我,发出的光亮就和你手上的一模一样。”
“你说它在呼唤你?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对了,还有,你说母亲给你留下一个不为人知的名字,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叫茗禾。香茗的茗,禾穗的禾。”
“茗禾?这什么意思?”
“不知道。”
“好吧,研究这个也没什么意思,现在,物归原主,秘籍保管好,尽快把它收容在精神之海里,噬梦神女的还魂,引来的可不只是窥探,说不定是杀身之祸。”佐子凝重的说道。
“我知道了哥哥,谢谢你。”
“傻丫头,这么见外?我是你哥。”佐子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好好好,我跟你开玩笑呢哥。我走了,你自己好好的,别出去乱转啊,我可是答应了父亲和爷爷的。”佐凝用警告的眼神审视他。
“不会吧,我以为你说着玩的,好妹妹,你看,卷轴也给你了,母亲的事情也告诉你了,你就……”
“不行!”
“诶呀凝儿……你就让我…”
“喊什么都没用,不行就是不行!”佐凝转身窃喜,嘿嘿,哥哥的软肋也太好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