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眼睛看着莫冰手上的金丹,陌红的心剧烈的跳动了起来,这是不是也太快了?
咽了口口水,陌红道:“我们先出去逛逛街散散心,回来时候调整好心态再去突破好吗?”
陌红这般说也无不可,莫冰点点头,道:“好。”
来到街道上,陌红感觉几欲喘不过气,感觉一切都在逼迫着她前进。
“师姐,前面有家戏院,要去看看吗?”莫冰指着前方一家写着“戏春院”的戏院说道。
“好。”陌红应声道,其实她也有些好奇这里的戏曲是怎样的。
两个订了二楼的包间雅座,台上正在唱戏的也是这家戏院的名角,其实陌红觉得看戏挺无聊的,就算她能看懂台上的戏,也觉得无聊,也许她更怀念直播,动漫。
视线渐渐远离,莫冰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师姐在想什么呢?”
陌红回过神来,想起身边还有莫冰,便道:“说起戏来,我想起曾经看过的戏,叫做《霸王别姬》,那是我印象最深刻的戏了。”
能不深刻吗?那电影她强迫着自己看了两三遍,至今仍记得里面的剧情。
“师姐,能讲讲里面的剧情吗?”
听莫冰听,陌红便讲起了西楚霸王项羽与爱妾生离死别,兵败刘邦的故事。项羽怒斩汉军数百人后自尽。
说着,陌红又道:“其实这还是一首歌,我很喜欢里面的词——我心中你最重,悲欢共生死同,你用柔情刻骨,换我豪情天纵,我心中你最重,我的泪向天冲,来世也当称雄,归去斜阳正浓!”
这首歌词被她谓谓道来,感叹她的记忆力在这个世界里得到了强化,一般来说,她可是很少去将什么东西去深深牢记在心的,岁月过眼云烟,能存在心中的但凭是那一丝喜好。
“师姐,”莫冰微微叹了口气,道:“这《霸王别姬》还有《睡美人》你都是在哪里看来的故事啊?”
身子一震,他说出《霸王别姬》也就罢了,那《睡美人》可是她在他昏迷的时候说的,难道……
“你昏迷的那六年里,一直都能感应到外界吗?”陌红不可置信的问,同时心中骂着小说惯例剧情真是要把她坑死。
“师姐明白的很快嘛?”莫冰玩味的看着她。
哦天!她又暴露了吗?
“师弟……”她咬唇艰难的思索,道:“你不要多想,这只是我偶然间听到的故事。”
“师姐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听着就是。”
他总是这样看破了也不会说破,即使她会让他前往死亡的陷井,可他还是会如她所愿。
这样的主角到底在想什么啊?
其实看过小说的她再明白不过了对吗?主角是可以神经病一样爱着反派的,毫无道理。
又看了会儿戏,陌红道:“我们走吧!”
去酒馆用了饭菜,回到慕容府,陌红忽然道:“师弟,我想起有件衣服没有做好,等我做好了我们再去冲破金丹好吗?”
“好。”他淡声答应。
她都不知道在做什么,无论她做什么,那一天终还是会来临的。
坐在房间里,手中拿着下山后与莫冰一起买的天蚕绸,心想再为他做身衣服吧!这大概会花上几天的时间,这几天的时间该够她做好心理准备了。
到底会不会同归于尽呢?如果最后莫冰发现了她从开始就在害他,他会怎样?依然如她所愿,依然和她在一起听她话吗?
陌红有些生气,这都怪这个反派,就不明白为何初见莫冰反派就在害他,真是不明白这个反派到底是有多坏!
第四日的晚上,陌红停下手中的针线,看着眼前燃烧的红烛,‘何当共翦西窗烛’,她突然想起了这句诗,诗中的意境总是让她有种望尘莫及的感觉,太过遥远的梦想。
看了看手中的衣服,只剩下领边了,明日就能做好了呢!
叹了口气,脑中持续着空白,直到将衣服完工天已经微亮,她趴在桌子上看着衣服的一角,心道,算了算了,管它明日如何呢,这只是个不属于她的世界。
天亮了,她没发现莫冰走进房间,将睡着的她抱起放在床上,为她轻柔的盖好棉被,望着她的面容很久才起身离开了房间。
下午她醒了过来,莫冰好像也知道她醒了,将饭菜端了过来。
梳理好妆容,吃着暖心的饭菜,陌红道:“师弟,衣服已经做好了,就在那边,你看看!”
“等你吃完。”
她的师弟莫冰还是一个挺有原则的人。
吃完饭,她起身道:“师弟,我为你穿上试试看合不合身。”
他欣然应许,她走过去拿着衣服仔细的为他穿好,然后走到他前面,打量了一番,夸赞道:“我师弟果然是一个美男子,穿什么都好看,当然穿这身衣服更好看!”
适时的自恋有益于让心情良好。
“师姐做的衣服最是好看。”
她微微笑,她的师弟还挺会说话。
一时安静了下来,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就定在今晚吧!”
她决定就在今晚服用金丹。
“好。”莫冰看着她,眼中的神色不明。
陌红站在庭院中,看着夕阳将天空染红,她的眼前仿佛也出现了片片血色,今晚注定是个血色的夜晚啊!
夜晚终于来临,饭桌上,陌红心思复杂自然也没什么心情吃饭,只是吃了几口便放下了。
“少吃一些饭会更有益于突破!我有这个的预感!”胡乱的说着随口便的理由,她放下了筷子。
“我相信师姐的预感。”
“师弟你真好!”陌红想要摸摸头结果改为了摸摸他的肩膀。
坐在床塌上,陌红看着手中的金丹,说道:“师弟,你确定我们可以同时突破吗?”
“师姐不相信我吗?”
“相信!”她不再多说,服下金丹闭上眼睛,感受上体内不断上升的修为,不久后她就会突破了吧?这个时间她没有心思去想莫冰会怎样突破了。
唇上突然被覆盖,是他温柔而又霸道的味道,她此时哪里有力挣扎。
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她一点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