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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谎话随口就来

这时锦盛和小刚也来了,他俩合力把安明扶上躺椅,我让粟纶给我找了笔和纸,让安明不用趴在地上写字。

锦盛说写字确实可以能让神经系统恢复得更快,还且还能帮助大脑恢复,国外很多医生帮助失去自理能力的病人康复,都是让他们动笔写字。

但事实上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因为安明现在的状况是,连笔也握不住,在地上画还好,一个手指可以胡乱移动,但在纸上写,握笔握不紧的话,基本上是写不了字的。所以现在的问题不是让安明写字,而是让他练习握笔。

我像教小孩一样把笔放在安明的手心里,然后让他把五指并拢,捏住笔,但就是这么一个对于健康的小孩来说都是很容易的事,安明却练出汗也没能做到,他的手指没有力,笔总是从他手中掉落。

“别气馁,我们明天接着练习,今天先休息。”我轻声安慰安明。

但他却发出嗷嗷的声音,用眼神示意我让他继续练习。

我知道他从来都是个不服输的人,虽然病成这个样子,但他内心的骄傲却从来也没有改变过,现在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他都做不到,这对于他来说确实是不可接受的,所以他要继续练习,一直到让自己做到为止。

我不忍心看他继续辛苦,但也不忍心打击他的积极性,我担心他会误会我不耐烦了,所以不再陪他练习,但其实我是见他累得汗都出来了,希望他能休息一下。

于是又练习了半小时,他慢慢有了感觉。开始能勉强拿住笔了,脸色这才好看多了。

“好啦,我们今天就要练到这里啦,你我也有些累了,我去洗澡睡觉,明天我们还得去参加那个松野的聚会,也不知道会遭遇些什么,我得养好精神,你也心疼我累的,是不是?”

我已经习惯了像诓小孩子一样的诓着安明,然后看他用力地点头,我就满心欣喜,我的安明一直都在进步中,甚至可以说是进步神速。

洗完澡躺在床上,想着安明越来越好,越来越向一个正常人迈进,我心里就甜丝丝的。又想到明天松野的聚会,我很久没有参加过这样的正式场合了,又是在异国他乡,语言不通,人家讲究些什么礼仪也不清楚,到时要是闹出什么笑话,那丢的是直接就是锦盛的脸。

可能是白天太过紧张,消耗了大量的精力,想着想着终于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我照例来到安明的病房,发现他竟然又趴在了地上,手里还拿着笔和纸在写字。

他肯定是自己翻下来,然后爬到了我放笔和纸的地方,开始拿了纸和笔来练习。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费了怎样的艰辛才做到,我只是心里发酸,眼泪怎么也包不住。

但他却很兴奋,嘴里嗷嗷叫着。示意我看他写的字。我拿过一看,满篇都是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的都是安明和小暖,还画了一个歪得像鸡蛋的桃心。

我一把搂住他的头,紧紧地抱住。眼泪哗哗如泉涌。

安明几近重生的每一点进步,都让我欣喜,也让我感动。

安明已经能将手举起一些,他得意地冲我挥着手中的笔,嗷嗷地叫,意思在说,你看,我做到了。

“我知道不管有多困难,你都可以做到的,我一直都相信你能做到。加油啊。”

这时锦盛和小刚也来了,两人一人架住安明的一只手,把他从地上抬起来,让他试着挪动脚步。但他真的做不到,他的脚力量太小,完全是在地上拖着。

“我认为可以给他做一个架子,像小孩子的学步车一样,让他可以每天扶着架子试着练习站立,直接走路明显不太现实。”我在旁边抹着眼泪说。

只要看到安明努力恢复,累得满头大汗,我就特别的心痛,特别的想哭。当初要不是他奋力救我,他是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他可以完全自己逃掉的。

“嫂子这个建议我看很好,我们这就让粟纶去办这件事。订制这样的一个器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锦盛说。

安明也用力点头。表示同意。他已经躺了太长时间了,他当然是想尽快站起来。

我和粟纶说了这事后,她说这应该不难,这就联系一下,让人专门给安明定制一个特大型的学步车。

中午时候,粟纶接到电话,是找锦盛的。

电话是松野打来的,说派对晚上六点开始,专门为锦盛准备的迎接派对,还说让锦盛一定要把我也邀请去,因为也是为了迎接我的。

其实我并不想去,但昨天已经答应过了,我要是爽约,感觉很不给面子,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当然还是要给足人家的面子,更何况人家邀请我,本身也是给我面子。

真是没什么心情打扮,粟纶给我送来了一身派对用的红色裙子,我嫌太过张扬。像我这样的处境,穿这样的裙子确实不合适,于是粟纶给我换了一身黑色的,样式还好,还是华夏产的。只是胸稍低了些,不过这样的场合,本来就不能穿得太过保守,更何况是大热天,裹得像修女式的也不像话。

换上后粟纶直夸漂亮,然后开始帮我化妆,她当女人多年,对于化妆这样的事当然是熟悉的,而且化妆技术还是一流的。经过她一番折腾,镜中的我确实是精神了许多。

“嗯,果然有少夫人的范,高贵典雅。”粟纶赞道。

我笑了笑,说都黄脸婆了,哪里还典雅得起来。

她围着我转了转,说对了,还差一条项链,您这样的身份,带一般的项链可不行,得戴最好的。

她找出她的项链,她跟着爸爸多年,虽然也算是过得优渥,但那些首饰却真是没有特别贵重的,或许她也不缺钱,只是以前穷习惯了,对于那些太过奢侈的东西,终究是舍不得下手去买,这一点和我倒是有些像。

最后找了一条还过得去的钻石项链给我戴上,感觉我的整体格调又提升了一些。这条项链虽然也算是很贵了,但和那些动辙上十万的订制高端项链,还是逊色一些,但我已经很满足了。

之所以要精心打扮,也不过是不想太丢锦盛的面子而已。至于别人如何看我,我倒也无所谓,毕竟安明又不能参加,我打扮得那么漂亮给谁看。

才打扮完毕,秋野就来了。

和昨天不一样,今天的秋野好像老了五六岁,主要原因就是她有意化了很浓的妆,掩盖了她的真实年龄。还刻意穿了一身老气的暗红色的裙子。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有二十多岁的样子,让女人味明显重了一些。

这当然是因为锦盛的缘故,他和锦盛年龄相差有些大,担心锦盛会因为她小而忽视她。所以她有意把自己打扮得老气很多。

我心里不仅有些感慨,像我们这些离青春渐行渐远的人,都希望自己能更年轻一些,像秋野这一类拥有货真价实的青春的人,却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更老气。

秋野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下,露出有些淡漠的微笑,“你今天很漂亮。”

我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笑着说看上去是不是很土?

“一点也不土,很好看,只是项链稍逊了一些,让你减分不少,我家里有不错的项链,我让人回去给你拿一个更好的?”秋野说。

看来昨天我让她来接我们,给她制造了和锦盛更多接触的机会,她还是很感激我的。虽然她还是对我充满戒备,但明显比昨天多些善意。

“谢谢了,真的不用,这样就很好。”我笑着拒绝。

她也没再说什么客气话,见我说不用,就没再说话了,只是左右地看,我知道她想知道锦盛在哪里。

“锦盛刚健身完,在洗澡换衣,我们得等他一下。”没等她问,我就主动说。

“哦,好的,他,每天都健身吗?”她轻声问。

每一个女孩应该都想对自己喜欢的男人有更多的了解吧,秋野也一样。一提到锦盛的话题,她的眼睛就发亮。

“对,他一直有健身,以前还经常打拳。”我说。

“清迈有不错的泰拳馆,如果他喜欢,我可以带他去。”秋野有些兴奋地说。

我虽然不会打架,但我也知道泰拳是很有名的,至于锦盛有没有兴趣去和人家切磋泰拳,我就不知道了。

“回头你自己问他吧,如果他有兴趣,我相信他会希望有你这样漂亮的向导。”我顺着她的意思说。

“嗯。”她点了点头。

想了想,又接着问,“他有女朋友吗?”

这可问到关键点上了,我还真是有点紧张,我要是说没有吧,那万一以后锦盛为拒绝她,说有那怎么办?她不得恨死我?我要是说有,以后锦盛要是不想对她说谎,说没有,她也一样得恨死我。

“这个,我不太清楚,你也知道,我是他大哥的妻子,我只关心他大哥的事,他的这些私事,我并不太方便过问。”我笑着说。

“你是不愿意说吧,还是他不让说?你们关系如此密切,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这小姑娘果然聪明,一下子就知道我在说谎。这也让我想起了锦盛说的话,说她太过聪明,未必是一件好事,这样会让更容易丧命。想想她也挺好可怜的,出身在这样的家庭中,看起来什么都有了,但其实随时都会面临危机。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很久没和他沟通过这方面的话题了,但有一点我相信,他就算有女朋友,也没在泰国。”我笑着说。

我只能是顺着她的意思说,如果说得让她觉得没有了机会,我担心她会马上迁怒于我。

我这样说,貌似她也并不满意,眉头还是微微蹙起。可我也只能这样说了,难道我能说你放心,锦盛她女朋友早就死了,你机会大着呢。

“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或者说,喜欢女孩子做什么?”她竟然又接着问。

我只能赔笑,“这个我真不知道了,或许一个男人也不只喜欢一种女孩吧?男人大多花心,很少只喜欢一种女孩的,只要是漂亮的,应该都喜欢。”

“他不花心。”秋野笃定地说。好像她认识锦盛很久了一样。

看来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不假,她不过是喜欢而已,都还没成情人呢,这判断说锦盛不花心了。真是不可思议。

但我还得得佩服她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精准的判断力,锦盛确实不是一个花心的人,这一点,她说的是对的。

正说着,锦盛在外面叫我,说嫂子,你准备好没有。

秋野一听到锦盛的声音,眼睛更亮了。却没有马上走出去,看起来是有点情怯的意思,小姑娘嘛,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会有些怯怯的,怕自己表现不够好,让中意的人反感。

“锦盛,二小姐来了,正说着你呢。”我大声应道。

秋野的脸一下子红了,嗔怪地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说我不应该这么快就暴露她的秘密。看来她对自己不是很满意,她对于搞定锦盛没有信心。

“说我什么呢?”锦盛问。

我看看秋野,示意她自己说,但她却胀红了脸,什么也没说。平时冷静大气的二小姐,这时候就完全变成了害羞的小姑娘了。唉,爱情东西啊,真是会改变一个人。

“说你长得帅呢,你高兴了吧?”我开玩笑说。

“哈哈,连嫂子都会说假话了。”锦盛也应付着笑道。他肯定知道我们说他的内容是敏感的,所以他装糊涂。

走出房间,看到立在屋子外面的锦盛,我也不禁从心里喝了一声彩。

稍作打扮的锦盛把长发扎起,修了胡子,穿了一身泰国流行的花衬衫。冲淡他身上本来的冷峻气质,一个漂亮的公子哥儿出来了。

在泰国这样的国家参加派对和在华夏不一样,华夏大多数时候都是晚礼服,打领结,一个个穿得要去结婚似的,如果在泰国穿成这样,那你就不用去了,半路上就把你热死了。

我悄悄瞄了一眼秋野,不出我所料,她也正着着锦盛呢,眼睛更加亮了,脸下有微微的春意在流淌。

“怎么样?这样还行吧,像不像乡下的农夫?泰国很多乡下的农夫都穿成这样。”锦盛打趣说。

“开玩笑,哪有你这么帅的农夫啊。”我笑着说。

“闻先生穿上本地的花衬衫,非常好看。”秋野终于张口夸赞道。

“谢谢秋野小姐,你也很漂亮。”锦盛说。

“真的吗?”秋野又红了脸。

“是啊,只是你穿的衣服不太适合你的年龄,你明明青春正好,干嘛要把自己穿得大妈似的。”锦盛笑道。

我心想人家这还不是为了成熟一点配得上你的气质么,你还笑话人家像大妈,可真够损的。

秋野的脸更红了,“我舅舅老是说我是小孩子,我想穿成熟一些,让他们不要把我当小孩,我其实已经不小了。”

“年轻是好事,这世上大多数的东西都是可以用钱买来的,唯有逝去的光阴,花再多的钱也是买不到的,既然青春正好,那就应该让自己的青春展现得更好一些。不必那么快的就装成熟。”锦盛说。

“嗯。”秋野温柔地低下了头。那娇羞的样子让我看了都觉得心动,只是不知道锦盛看了有没有感觉?

“我的车在外面,我们走吧?”秋野看着锦盛说。自从锦盛出现后,她几乎就把我当了空气了,压根就不看我。

“好,秋野小姐请。”锦盛弯腰说。

秋野一共三辆车,有两辆是保镖的。

我则和锦盛各乘坐一辆,这也是爸爸的吩咐,一般的情况下,最好不要共乘一辆车,如果发生意外,其他的车辆不能救援,那也至少能跑掉。

行驶了一段路后,秋野乘坐的车辆却突然停下,让保镖过来传话,说让其中一辆车带路先行,她有些事要处理,回头再过来和我们会合。

这让我心里有些不安,心想这秋野人小鬼大,不会挖了个坑让我们跳吧?会不会把我们带到一个伏击圈里,然后几辆机仓一起突突了我们?

转念想又不太可能,她对锦盛的好感是明显的。对付我尚且有可能,但要说她会对付锦盛,我却认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她要是对我们下手,也不用费这么大的周折,再说了,她要是对我们下手了,她如何向她的松野舅舅交待?

我们的车跟着那辆保镖的行驶了一段,觉得一直在市区行走,并没有什么异常,我这才勉强放下心来。

终于到了一处很大的红色建筑面前,保镖的车停下,走上来给我拉开车门。锦盛也下了车,这时站在外面的人用对讲机向里面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卷发的松野从里面走了出来。对我们笑着招呼,用国语说欢迎光临。

走进红色建筑,前面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坪,草坪旁边是一个巨大的喷泉,喷泉周围则是连接很多的圆形泳池,像一串珍珠一样围绕着那个喷泉,别墅里泳池基本上是标配,但搞这么多泳池,我倒是第一见见。

因为有泳池多,自然水多,再加上喷泉的水气,感觉这里没有外面那么闷热了。或许主人的设计意图,就是为了让水气降温吧。

这像是一个餐会,也像一个酒会,桌上放着很多美食,不仅限于泰国的,也有菲国和其他国家的。草坪上一群男女正在玩耍,有的在喝酒,有的在跳舞。

仔细看时,那些男女中倒有一半以上是外国人,有黑人有白人,也有一些混血儿。都穿得很随意,有些甚至还穿着沙滩裤,在华夏的派对上穿沙滩裤,那可是不可想象的尴尬事,会让人认为没品的,但在这里就可以。

“锦盛,我约了几个老友,你都认识的,我们过去打声招呼吧。”松野对锦盛说,又怕冷落了我,又补了一句:“万小姐也这边请。”

既然那些人都是他们的旧友,其实我就没必要过去了,我和他们又不认识,而且我的外语一般,和他们沟通起来也未必会很通畅。于是我借口说想休息一下,到泳池旁边的休息椅子上坐去了。

锦盛和松野走过去以后,看到他们很快就热闹地聊起来,不时有金发碧眼的老外过来和锦盛拥抱,看来锦盛在他们的这个圈子里确实是很受欢迎。

应酬了一会,锦盛向我走了过来,“嫂子,你要是无聊,可以吃些东西,我应酬一下,就陪你回去。”

我说:“你和他们玩儿去吧,我没事,我在这里坐着休息挺好的,不用担心我无聊。反正我也是陪着你们来玩的。”

“我其实也和他们没什么好玩的,这些人都是以前当公子哥的时候认识的,混血狗大多是菲国的,欧美的人在这边是免签证的,他们喜欢东南亚风情,所以经常会过来玩,最主要的是这边消费很低,他们到这里玩,不用担心钱不够花。”锦盛笑着在我身边坐下,陪我聊起天来。

“看起来你挺受欢迎的,你到过很多国家,应该在很多国家都有朋友吧?”我说。

“那倒的确是这样的,不过要在一个国家混进当地的名流圈,还是需要花很多功夫,首先你得融入进去,接受并了解他们的文化,才能和他们找到共同点,才能真正和他们做朋友,这些都需要一样重要的东西。”锦盛笑着说。

“钱。得花大量的钱。”我也笑着说。

“是啊,确实是需要花很多的钱,如果没有钱,别说是上流圈了,当地的普通土著也不会接受你。”锦盛笑道。

“你是来参加专门为迎接你而举行的派对的,你在这里和聊天不好吧,你还是自己去玩儿,真的不用管我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真的没事……”

锦盛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背后有人在叫他:“闻锦盛。”

我们回过头,看到了秋野正站在不远处向我们跑过来。她穿着一身白色裙子,脸上的浓妆已经卸了,头发也重新打理过,之前的那个老气秋野重新变成了青春飞扬的美少女。

原来她半路上说有事,是回去换衣服了。只因为锦盛说她那一身衣服老气了,她就赶紧跑回去热重新打扮一番再回来。

“锦盛,你麻烦了,人家姑娘专门为你重新打扮一遍,这情深意重的,你该如何答谢。”我笑着调侃。

锦盛轻声说:“嫂子你可别乱说。”

这时秋野已经走了过来,还没开口,脸就红了。看着闻锦盛,说:“我这样穿行吗?”

锦盛笑着点头,说:“这才应该是你的样子嘛,很好看,非常漂亮。”

秋野的脸更红了,笑得跟花儿一样。

“我舅舅的这些朋友,你都认识吗?”秋野问锦盛。

“认识一部份。”锦盛说。

“那你带我认识他们吧,好不好?”秋野笑眯眯地说。

这是松野的派对,如果她想要认识人,那也应该是让松野带着她去认识,但她现在不找松野,而是让锦盛带着她去,这小招数也挺用意思的,锦盛带着她去一一认识那些客人,那人家自然会联想到他和小秋野的关系不一般。

如果锦盛不答应这会显得很不礼貌,而且有可能会得罪这位二小姐。人家这又不是什么太过份的要求。不答应的话,感觉怎么都说不过去。

“好啊,不过有些我认识,有些我却不认识,我只能是尽量把认识的介绍给你。”锦盛笑着答应了。

我就知道锦盛肯定会答应的,他是有分寸的人,这样的要求他要是不答应,那他就不是闻锦盛了。

于是就又只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坐着,我倒也不失落,我本来就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我现在只想着尽快结束,然后我回去看着安明写字。

“你在这里做什么?”这时一个女的走了过来,我看着她就有些头疼,这个人是花玲。

我以为今天她不会出现,可没想到她还是出现了。估计是听闻松野特地为了锦盛举办了一个欢迎宴会,特意跑过来凑热闹的,再找个合适的机会顺便欺负欺负我。

“什么也没做。”我有些生硬地回答。

“这样的场合,以前没有见过吧?”花玲轻蔑地说。

“没有。”我随意应付道,花玲不就是想羞辱我是土包子么,我也无所谓。随便她怎么说。

“那你还来这里做什么,想在这里结交上流社会的人吗?就你这身份怎么可能,你爸都在我家吃软饭,你是吃软饭的老白脸的女儿,能有什么地位?”花玲开始攻击我,还连累了老爸。

她说我倒也罢了,但说到老爸,我心里还真是很不爽。不管老爸有多不对,那都是我爸爸,我绝不允许花玲来污辱我爸。

“我爸和你妈是夫妻,夫妻间相互照应,互相用对方的资源很正常,并不存在你所说的吃软饭的问题,活着嘛,总是要吃饭的,不管是硬饭还是软饭,你爸如果还活着,吃的饭恐怕更软,要么就直接是稀饭。”我反讽道。

她说不过,怒视着我,看样子她要动手,我好女不吃眼前亏,站起来就走。

但却差点撞上一个男人,这男的一把抓住了我,“这又是谁?长得这么好看?”

这男的也穿着一件花衬衫,白色的裤子,身材偏瘦,头发倒梳,看人的时候直勾勾的,眼神里隐约有一种凶恶。

“舅舅,你的品位真是越来越差了,这样的也算好看?你要觉得好看,那送给你好了。你找个僻静的地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花玲邪恶地笑道。

“这是老二请来的客人,恐怕不太好吧?不过你这样说,我倒是挺动心的。”这男的也邪恶地笑。

我脑子里迅速地猜测着这个男人的身份。花玲叫他舅舅,他叫松野老二,那就只有一个人了,当然就是济科的大儿子长野渡边,其实渡边也是日本的一个姓,好像是长野渡边的母亲就是这个姓,后来给他取名时,就用了母亲的姓当名,起了这么一个两个姓复合起来的名字。

这个人一身邪气,极不友好,我得想办法摆脱他才行。

“渡边舅舅,您好。”我向他弯腰。

他愣了一愣,“你叫我什么?”

“真不要脸,他是我舅舅,不是你舅舅,他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花玲赶紧在旁边说。

“我是万和的女儿,万和是你姐夫,我不叫你舅舅,叫什么?难道叫表哥?”我冷笑着说。

渡边作了一个恍然的样子,动作浮夸而做作,看了就让人生厌。

“原来你就是那个从华夏来的姑娘,按辈份来说,你是可以叫我舅舅,不过我们之间一血缘关系也没有,不用拘束于这些东西,我们可以亲近亲近。不用受任何的束缚。”渡边说着,又伸手来扯我。

我一直听说渡边在秋花社是很管事的,手里掌管着很多的资源,本以为他是个严肃的黑道大佬,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肤浅无礼,心里厌恶之极。

“请你放开我,不然我叫了。你好歹也是长野家的大少爷,在你弟弟办的聚会上公然调戏女士,还是你的晚辈,你也太无耻了。”我忍不住骂道。

对于这样的人,那是绝对不能忍让的,不然他会得寸进尺,要是在其他的场合我或许还会有一丁点的畏惧,但这里是松野办的聚会,我在这里是是松野的客人,我理应得到尊重。

“舅舅,把她带走,办了她。”花玲竟然在旁边不断地蛊惑。

“锦盛,锦盛……”

我大声喊起来。锦盛虽然在和那些人应酬,但一听到我在叫他,立刻放下手中的酒杯,走了过来。其实他的注意力也并没有完全离开这里,他应该也在观察这边的情况,知道我只要遇到麻烦,肯定会呼救。

“什么事,嫂子?”锦盛冷着脸问。

“这个人一直抓着我不放。”我说。

“放开她。”锦盛的声音已经变冷了。

“你又是谁啊?没见过啊。也是华夏来的?”渡边轻蔑地看了一眼锦盛。

“我是闻锦盛。”锦盛说。

“咦,这名字有些熟悉啊,好像在哪听到过。不过管你是什么生了,赶紧的给我滚开,我要在这里和我侄女聊天,你不要打扰我们的雅兴。”

“我再说一次,请放开他。”锦盛提高了声音。

“你这人说话这么冲啊,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知道我是谁吗?”渡边说。

“我管你是谁,你现在就放开我嫂子。不然我对你不客气。”锦盛说。

“你嫂子?你们这关系挺复杂的呀,她叫我舅舅,如果她是你嫂子,那你应该也叫我舅舅才是,那我就是你长辈了,晚辈应该滚一边去。”

这个渡边话又多又绕,全没有半丝大佬的样子,真不知道他平时是怎么混的,这样的人,如何能服众的?

“放开!不然得罪了。”锦盛走近过来,准备动手。

“你要是敢动我,你就麻烦了。”渡边忽然指了指不远处的棕树。那里有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手里端着一杆步仓,正在向这边瞄准。那应该是渡边带来的保镖了。只要谁动了渡边,那人的狙击步仓就会爆了谁的头。

难怪渡边这么嘻嘻哈哈地放肆,原来他是早有准备。

“你的狙击手仓法如何?能保证一仓打爆我的头吗?”锦盛冷声问。

“要不你试试?以前可是某国陆战队的,现在是专职雇佣仓手,很贵的。”渡边说。

“舅舅,你们在干什么?”秋野来了。

“你舅舅调戏我嫂子,我要阻止,他要让狙击手爆我的头,我想试试,在我的头被爆之前,能不能站在最有利的位置保护好自己的头。然后让他爆了你舅舅的头。”锦盛说。

“舅舅,你放了他,他是松野舅舅的朋友。”秋野急道。

“我管他是谁的朋友,反正他不是我的朋友,而且现在他还得罪我了,就算是我朋友,我也不会给他面子。”渡边说。

这时渡边还是扯着我的胳膊的,当着这么多人,他竟然全不顾形象。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纨绔无用,但其实是有心计的,来参加自己亲弟弟的聚会都还随身带着狙击手保护自己,这说明他本身有着极强的防范意识。普通人带个简单的随身保镖就够了,他竟然带个狙击手,远远地瞄着和他按近的人的脑袋,想想都觉得挺恐怖的。

“大哥,他们真是我朋友,今天我并没有邀请大哥,你来了我也不反对,但你不应该在这里欺负我的客人。这很不礼貌。”松野也过来了。

“不是我要欺负他们,是他们要欺负我,我和这女的打招呼,这男的就过来凶巴巴的要动我,我可是渡边,能轻易让他动吗?所以就这样了。”渡边说。

“你现在还拉着我嫂子的手,你还说是我们挑衅你?我再说一次,放开她!”锦盛已经怒了。

“是她邀请我跳舞,所以我才拉着她的,然后她就反悔了,我当然不能让她耍我了,所以我要她给我一个解释,这也不行吗?”渡边谎话随口就来。这人又阴险又恶毒,真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人。

“不是这样的,是他一来就对我无理。”我赶紧说。

“我可以作证,就是这个女的先招惹舅舅,然后舅舅才逮着她不放的。”花玲在旁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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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传奇的世界!地球陷入末法时代,传奇尊者叶飞雪,在最后的战斗中饮恨而终。但是,残缺的灵魂,却因此跨越了世界的纬度,进入了一位同名的少年身上。天上天下,唯我独尊,谁也无法阻挡我称霸这世界的道路!
  • 仁富

    仁富

    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也。清末红顶商人中,胡雪岩是二品,王炽是一品;英国《世纪大典》把王炽评为上世纪10名世界首富中的第四,此排名没有胡;说下场,胡财尽人亡,王炽则得善终,李鸿章称其为清廷之国库。清廷诰封其“三代一品”封典,成为唯一的一品红顶商人。王炽的第一桶金很干净……中法战争,中方需饷甚巨,独有王炽借垫白银六十万两做饷银。晋、陕、甘数省大旱,王炽捐银数百万两赈济灾民、兴修水利。王炽花巨资从法国人手里买回了滇越铁路的路权,使云南路权不受法国人支配。为保护地方工业,王炽垫付数十万两白银筹办云南铜、锡矿业。兴办昆明第一家电灯公司和自来水公司,引进西门子公司发电机,建成我国第一个水力发电站——石龙坝水力发电站等。讲急公好义,当时无人能出其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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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遮天之王腾

    遮天二王腾,天纵之姿,北斗古星北原王家的少族长,北原青年一代第一人,号称古帝转世,被称为北帝,又有化名狼神。……往姬家求亲,却被登门挑战的叶凡斩杀,后依靠不死山古皇力量复活,但却被残念污染。随后王腾一败再败,道心几乎崩溃,渐渐癫狂。最终,在袭击安妙依时,叶凡降临,所有人【以为】他被叶凡击杀……王腾借助遗策天机逃过一劫,在黑暗乱流中降落天心大陆,却修为尽废,沦为北安国繁华街头的一名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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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樱花树下,我还在等待,十年之候,却换不来一段爱恋。我还要在无谓的守候吗?为你付出的青春,值吗?我已没有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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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是什么,犹如一把火?青春,是什么,他就是我们曾经年少轻狂时写下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