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洁儿:啊?我竟然都不知道这事?
我:对啊,你怎么当狗仔队的!罚你三天内把那学弟找到,并且要他将调查报告交给我,否则我跟你掰了!
陈洁儿:我靠!行,我马上海陆空寻人!
见陈洁儿不再发话,我皱眉想了一下,给她汇去五万,另外给兰姐汇去十万,再留言兰姐:你自己留着五万作活动资金,帮我将另外的五万转交给冯真真
兰姐很快回:你突然间汇钱过来干嘛?我不缺钱,你留着炒股吧
我:这是必须给的,你留着用别推辞,我在想怎样才能把你往总监位置上推,可又不敢做得太明显,那会害了你
兰姐:我不行的不够资历当总监,但是可以向你推荐一个合适人选,公关部的主管芳姐能挑得起这大任,你留意着看她合不合你意
我:好的我会留意她,可你我又有另外想法,一旦公关部主管当了总监,我想调你们经纪人部的主管去公关部,然后你来当经纪人部主管,并且帮我大搞外围这一块
兰姐:那我就当仁不让了,经纪人部的事儿我多少是有点把握的,至于外围这一块其实我近来一直在研究学习,发现现在的嫩模都成了老油条了,我们想要夯实根基的话,得去那些艺校找些新鲜血液来
我:这想法不错,你明天开始去慢慢物色人选,需要资金支持尽管跟我要,但我只有一点要求,人找来干活了她得是心甘情愿的,不能有半分勉强,而且我给予的报酬一定比外面市价多,人家给1块,我给1.5块
兰姐:明白了,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对!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姐被迫当了小姐,我断不能因为自己搞外围这一块就逼迫着那些身世悲惨的女孩子,我要的是她们个个自愿来为我办事,金钱上我绝不亏待她们!
这时陈洁儿冒泡了,骂道:我忙着帮你找人,你汇钱骚扰我干嘛呢,拿砸我呀?
我对她头像呲牙:拿钱砸你还不乐意?快潜下去寻人,再找不到人我可要砸你家门了
陈洁儿不再吱声,宾利也把我送回了别墅。
不用再侍候他大少爷凌晨朗,料理清爽后独个儿躺倒自己房间的床里瞪着天花板。
应该觉得自由自在才对,可是没有一点轻松愉快的感觉,整个脑子像塞满了湿水棉花似的,凝重又麻木……
嗡嗡!嗡嗡!
手机在枕边震动,我一下子惊醒,蓦地睁开眼。
抄过来看看屏幕,是凌晨朗的号码,他抵达法兰克福了?
在最后一响的刹那接起,我哑着声音,“喂?”
“还没醒?”凌晨朗冷沉的嗓音传来。
瞄一眼小闹铃,我低低道,“嗯,才六点。”
“你平时都已经起床去晨运了,我不在你就偷懒了?”他半质问半揶揄道。
嗯?他好像心情还不错……或许是接近初恋情人了所以心情靓的原因吧!
我揉揉眼睛,“那我现在起床。”
“我随口说的,你继续睡吧,前晚受惊了又睡得少要补回来,我先挂了。”他嗡声说完,不等我作反应就挂了线。
我看着暗掉的屏幕,有些蒙圈,实在闹不明白他这通电话打来有何意义。
可是怎么想,我都没敢再往他会关心我这上头去想,充其量我只是长得像他心爱女人的替代品!一个聊慰他缺失感情的工具而已!
我不要乱想,更不能再胡思,大力捶了一下床,我徒地坐起身下地,刷洗后换上运动服去环湖慢跑。
接下来,投身到忙碌又繁冗的工作当中,一发不可收拾。
经兰姐推荐,我密切留意公关部的主管芳姐,同时让陈洁儿查查这芳姐的底子,只要她跟洪素珠以及凌家和胡家没有勾搭,我几乎就认可她的工作能力了。
被我天天催逼着找学弟出来的陈洁儿快要让我给弄疯了。
还好那小子在我们疯找他的第四天早上自动现身,笑着把一个U盘交给见到他就大声吼骂的陈洁儿。
我看到这段陈洁儿发来的视频都被逗笑了,接到速递过来的U盘更是迫不及待地关在办公室里翻看。
不是我要赞那天才学弟,人家真是搜集资料的高手,凌晨朗出生到现在的大事记一件不漏地罗列出来,当然他和薛碧婷的那段恋情也在其中。
看到薛碧婷的照片,我也被震动了,以幻灯式一张张播放,心里隐隐地痛。
怪不得凌晨朗会吻我,原来我那样俯视的侧脸角度跟薛碧婷特别像,还有我微笑时,也跟她神似。
……替代品,替身……
******大写的讽刺和难堪!
估计,以后我很难在凌晨朗面前再那样笑,那样俯视他了……
既然学弟回归了,就让他查芳姐的底子确定干净后,我在例会上提拔她上来当总监,顺势将经纪人部和公关部主管位置确立,兰姐自这天起可以顺理成章出入我的办公室。
同时,我炒股也赚了钱,秘诀就是今天买了,尽量明天悉数卖出,不要恋战,赚了便跑。
白天炒股炒得热火朝天,工作都留待收市后加班来做,一来方便兰姐留在公司里和我沟通交流,二来也不太想回去孤清清的别墅一个人熬着独对四堵墙。
这天下午临收市前我刚卖出手里的大半股票,正要看收入增加多少,手机响了,我眼睛一味盯着屏幕也不看来电便接起,“喂,哪位?”
“你还认识我吗?”凌晨朗冷冷的声音透出来。
我快快看一眼来电,果真是他,就清清嗓子说,“您找我有事?”
“下楼,我回来了。”他掷下话,挂线。
提前回来了?他已到楼下?
霍地站起身,我拨拨头发,有点乱了阵脚。
怎么办?搓搓手,快点退出交易系统,关了手提电脑收拾好,拎了包包和电脑包走出去向对面秘书室的许秘书交代一声,匆匆乘电梯下了楼。
外面停车场停着熟眼至极的商务车,透过后座车窗玻璃可以隐约看到凌晨朗的轮廓,我一步步走过去,司机为我拉开了车门。
坐上去,我放了电脑包和包包到身侧,却瞄到凌晨朗伸手按了降下隔板的按钮。
“坐过来。”他的大手顺势横过来拉我。
“长途飞行您该累了吧?我给您按摩肩膀。”我轻轻拨开他,把手搭到他肩窝上摁捏。
凌晨朗身躯定在那里,既没有拒绝我也没有说话,貌似乖乖地任由我帮他按摩,实则只有我才知道,他浑身散着冷冽的气场。
好像我的不配合,已然引发了他的不满。
可怎么着?我就是不想如他的愿!我也是个有小脾气的人!
随着手劲给他摁捏几下,我甩甩手说,“我手酸,等会儿再给您按,好吗?”
问是问了,我却没打算管他应不应承,缩回手便搭在膝盖上。
凌晨朗慢慢地转过俊脸,看向我的那双深邃眸底里尽是沉淀的黑霾,他轻启薄唇,“你在跟我闹脾气?”
“没有啊,我只是手发酸,您要是想我再按我就按吧。”我无辜地眨眨眼说道,重新将手搭往他肩上。
没想到他一侧身,极快地一手擒住我的手一拽一带,我便应声扑倒在他腿上。
大手如影随形抄过来捏起我的下巴,逼我跟他对视,他沉声问,“说说看,你在闹什么?”
都说了我没在闹!我很想掷地有声地这样反驳他,可他犀利的眼神直直盯进我眼睛里,让我顿时没了那份勇气。
“几天不打电话来主动向上司述职,见面了连个笑容都没有,顾宁,谁给你的底气可以这样对我?”凌晨朗逼问。
脑子里极速运转衡量,对啊,自己在闹什么小脾气?我哪有资格跟他闹?
这都什么跟什么?!冷静淡定!金主不可得罪,这是永恒的真理!
赶紧的撑起一点身姿,漾开怯怯笑意,我试着向他解释,“朗少,我真没闹,您去公干前并没有吩咐我要每天述职,我是职场菜鸟啊也不知道要述职这回事。”
凌晨朗根本不为所动,仍旧一眨不眨地盯凝我。
别这么看我好吗?看得我心里直冒寒毛!
唯有加深了嘴边的笑意,继续化解这场自我作死造成的危机,“朗少,别生气好吗?我因为刚才工作太忙了所以心情不太好笑不出来。”
“狠刷了五百万去炒股,你当然很忙,可是你因此赚了十几万还笑不出来,这贪心也真够大的。”他慢慢俯压下来,近距离俯视我。
早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但他也太知道细节了吧?
“我——”我张嘴想辩解,却猝不及防被他吻住。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姿势很别扭,被他一只大掌扣住下巴吻着,后腰背被他另一只大手钳着动弹不了,只能乖乖承受他掠夺。
可是这样他还嫌不够,他咬了我的唇,虽然力道不重,但也让我吃疼皱眉。
直到我忍无可忍,不顾一切抬起手去抓住他手臂拯救快要窒息的自己,他才不情不愿地粗喘着放开我,却又大力摁我到胸膛上靠着。
“我们结婚吧。”他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