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神王毫无预兆地宣告,要求魔界先进行混战,魔界的人也不怎么在意,反正没什么好推脱的。
季九歌的眼睛没有去跟浣妍解释,倒是跑到澈的身边,看着她无聊地坐在高墙之上,看着天。
“澈,等我回来,我们就跟父王说,我娶你。”季九歌仰着头,期待着澈的回答,可是澈并没有给他任何的回答,还是那一副老样子,毫无生气。
季九歌摇了摇头,知道她还在生气,也就没继续说下去,扭头就跳进比武场。
等季九歌的声音完全消失在人界府邸的前面时,她才缓缓回过神,一脸不解地看着周围的人。
玄京跳上高高的围墙,身后的镰刀若隐若现,好心提醒着澈:“恩,他说他要娶你。”
澈冷笑一声,这句话他不止说过一遍了吧,有用吗?更何况她已经不想再见到他了。
与人界府邸对面的魔界府邸前,魔焰王愤恨地瞪着澈,好像在怪罪她;季游川坐在地上,啃着自己肉乎乎的小拳头,泪眼汪汪地看着澈;可是魔冰王不知道为何对澈很感兴趣。
魔冰王摸着自己的下巴,笑着;他身边的那个男人弯着腰对他说着:“冰王,那个女孩子好像也是鬼神,排位应该很低,她旁边的那个应该是”
“第一鬼神玄京。”魔冰王当然记得他,他四年前抓到了玄京,折磨了他一年也没能让玄京服从他,魔冰王笑眯眯地看着澈,好像要把她给吃了一般。
玄京清楚地记得魔冰王,自然是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他唯一的希望——澈。
“澈,小心一点那个魔冰王。”玄京像个老人一样,摇摇晃晃地坐在澈的身边,伸出自己的胳膊揽住澈的脖子。
澈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玄京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毫不犹豫地把玄京推开,潇洒地站起身子,直接走向魔界府邸的方向。
季游川看到澈走向他,高兴地直拍手,嘴里还喃喃自语:“娘亲,娘亲~”
澈也没出乎他的预料,真的是走到他的身边,瞥了一下嘴角,把他拉起来好好地为他拍干净身上的尘土,并向魔焰王请求:“魔焰王,我带游川去吃点东西。”
澈远远地就看到季游川在啃手就知道他饿了,从小,她就在梦里教他,不准让他啃手,不准坐在地上,可是才刚来魔焰族两天,怎么就变得这么邋遢了。
季游川高兴地跳到澈的身上,在澈的脸上亲了两口,还小声地向澈请求:“娘亲,我想吃零儿做的莲花糕、莲花羹、还有肉肉。”
澈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谁把他惯得这么没大没小了,手掌惩罚似得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两下,教训着他:“到底该问零儿叫什么?要吃东西就自己找零儿,你把他哄高兴了他就给你做了。”
她把季游川放在地上,还给他指了指零的方向,让他自己过去;季游川很是有觉悟,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魔焰王,不管季九歌跟您说过什么,我都不想跟魔焰族有任何关系了。”澈站在魔焰王的身边,陈述着自己的想法,也想让他好好地管教季游川,再这么惯着宠着,季游川就会废了,“澈没有什么大的志向,志向平平淡淡地窝在浪罪,吃喝玩乐,不理六界琐事。所以,请您管教好您的儿子和孙子。”
魔焰王楞了一下,很是惊讶澈会在这种场合下亲自过来跟他说这些话,也没想到她会有如此胸襟。
“澈,你真的这么想的?”魔焰王还是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一下。
澈斜眼一看,就看到死域的首领流云已经向她走来,她低着头,不满地咒骂了一声:“运气真背呢!”
她再往旁边看了看,发现魔冰王右边还有一个空座位,索性自己就这样坐这儿吧,免得站着跟她说话太累了。
“魔冰王不介意吧?”澈的胳膊放在两个椅子中间的小桌子上,双手支着头笑嘻嘻地看着魔冰王。。
“澈,我终于找到你了。”流云全身上下的衣服也只能遮住胸部和隐秘部,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在澈面前晃悠。
澈扭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正好撞在流云那高挺的胸部,赶紧用右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左手放在小桌子上;魔冰王悄悄地握上澈的左手,感觉到她柔若无骨的手,以及那自愧不如的眼神。
澈扭头瞪了一眼魔冰王,魔冰王也自觉地把自己的手拿开;可是就这简单的动作落在玄京的眼睛里就觉得坏了大事。
“死域云王流云,请问你喜欢的是郁王玄零还是蜂王李旭?”澈头疼地闻着她,她自问与这两个人没有接触,怎么还惹上情债了。
“当然是玄零,我就怀疑了,外人都进不去死域,为什么他会如此牵挂你?”流云此次出来也只是为了找澈要个说法,现在这个女孩在她面前,她却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澈头疼地摸着自己的额头,真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她了。
“跟我走!”玄京赶紧从人界那边跑过来拽着澈,对魔冰王威胁着:“我告诉你,你再敢对澈出手,我就杀了你身边的那个第四鬼神。”
玄京要被气炸了,当初魔冰王也是用这样的手段抓到他的,他绝对不允许澈落到任何人的手里。
澈被他就这么扯着,一切行动都听着他的指挥;魔冰王倒也不怎么在意,反正玄京还是会来找他的。
等到他们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澈才猛地推开他,怒吼着:“玄京,你发生么疯呢!你知不知道,我本来就要跟流云解释清楚了,她喜欢的人是玄零。”澈大吼着,希望他能明白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快点帮他找到弟弟。
玄京听到玄零的名字之后,愣一下又恢复了平静,目光平静地再次抓到澈的左手,看到她手腕上有一道白色冰凌状地印记之后,紧张地在她手腕上揉来揉去,只想把那个痕迹给擦掉。
“你在做什么?”澈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紧张兮兮的,心里发怵地问他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