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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老道这句话令张大河等人惊讶无比,纷纷看向李铭九,而此时,李铭九也因为老道这句话而清醒过来。

在听见那一声大喝的时候,李铭九就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但是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真的不敢相信。但是,事实却真的到来,当老道跟大汉动手的时候,李铭九已经有些忍不住,想要跑过去,想要跟喊他一声,但最终都忍住了。不要打搅他,那大汉可是一个劲敌,绝对不能因为自己而让他分心。然而,李铭九看着那熟悉的身形,熟悉的宽大道袍,更为熟悉的是那一招一式。李铭九再也忍不住,眼泪已经涌上眼眶。然而,幸亏这两人打斗的激烈,张大河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没有注意李铭九在偷偷的抹眼泪。这让李铭九稍稍放松了一些。然而,此刻师父来到身边,跟自己说话的时候,李铭九忍不住了。

得非常激动,李铭九显得特别激动,嘴唇动了几下,竟然没能说出话来。眼睛中的眼泪再次涌上来,根本无法控制住,接着,掉下眼泪来,一滴滴犹如实质的跌落在地上。李铭九激动异常,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李头儿甚至要问一句,但是被张大河拦下,一把抓住他胳膊。张大河虽然不认识老道,但是已经有所想,已经猜到这人是谁了。

果然,李铭九一跪到底,“师父……”李铭九跪下磕头,众人还有些不解,但听到李铭九喊师父的时候,众人恍然大悟。心中暗想,难怪九爷会这般激动,原来是一直都在惦念的老师。李头儿等人迟愣了片刻,也跟着张大河跪了下去。九爷的师父嘛,理应给予的尊敬。这是他们心中所想。而张大河则是稍有不同,一来跟李铭九是兄弟,他师父也就是自己的长辈,该尊敬。二来是因为对这位老道爷极其尊敬,心中对道爷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教出李铭九这样的好徒弟而敬佩。自己也是有师承、有老师的人,对李铭九这样的情况更有感触,如果换做是自己的师父来看自己,也一定会跟老弟一样。

老道见李铭九忽然跪下磕头,也是一脸激动,连连说好,伸手把徒弟拉起来。李铭九太激动,流着泪笑着看着师父,想要跟他说些什么但是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已经建个间隔的时间太久了,好多事情,好多事情要跟他说……李铭九自顾流着眼泪笑着看着师父,其他人还依旧跪着他也没注意到。还是老道爷照顾的周到,跟身边其他人说了句,让他们起来。在他们起来的时候,老道爷多看了张大河一眼,不过并没说什么。

老道自然是知道这个小徒弟的心思,也不管他说什么,只是笑着看他,在李铭九稍稍平静之后,这才拍着他脑袋说道:“不用急,我这次要待几天,有时间跟你慢慢聊聊了。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不在你也过的好好的,不要为……”越是这一说,李铭九本来稍稍平静,立马又开始掉泪。真的是触及到心灵了。上一次,师父走的时候也是这么说,“我不在这里你也会过的好好的,……”同样的话出自同一人的口中,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真是别样的感受,唯独感情还是一样。

李铭九平静下来之后才跟其他人回大岭山。路上,李铭九把自己的事情简单说了说,告诉师傅自己早先跟着袁世凯,给他做保镖,后来又跟着徐世昌,给徐世昌做护卫,再后来……老道爷边听边点头,几乎没有其他的言语。李铭九说一百句,道爷差不多回他一句。就这样奇葩的对话着,一直持续到大岭山山脚下才停下。李铭九指着前面说道:“师父,你看,这就是我们大岭山了。”师父点点头,手捻着自己花白的胡须,沉思片刻,然后慢慢点头。李铭九这才继续,引师父上山。

侯黑秀才老远看见之后就带人过来迎接。他守山,山上很多事情都是头一回接触,虽然他地位早已经跟之前不同,提升了不少,但是并非直接处理大岭山的事情,今天第一次接手,各种的不适应,不过还好时间很短,否则,定然难以承受。侯黑秀才带人来接,到近前之后,结果发现李铭九身边一个老道,而且李铭九竟然跟他聊的很开心,看情形也极其尊重。侯黑秀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也不敢贸然插话,怕影响了九爷跟老道爷的雅兴。这时,李铭九冲侯黑秀才笑了笑,然后给师父介绍,师父只是点头却并不多说什么。看师父这副模样,李铭九知道定然是有事,只是这会儿人多,不方便问,心里已经记下要跟师父问一下到底是什么事,本能的直觉是跟侯黑秀才他们有关。

侯黑秀才听到这是九爷的师父,自然赶紧下跪磕头,其他人自然也是随着,呼啦跪下一大片。老道这会儿摆了摆手,“俗礼罢了,让他们不要再这么做。”李铭九没能反应过来,还是沉浸在刚刚的思考中。师父也不客气,在李铭九后脑勺砸了一个爆栗,李铭九回神后捂着脑袋,瞪了师父一眼,“您好歹给我留点儿面子嘛。”师父刚刚这个爆栗,说明他这会儿心情不错,也只有师父心情不错的时候才会这么做。要是生气了,早就下手了。

“精神不集中怎么行,早先怎么跟你说的?”师父一开口就有些不善,带着严厉。李铭九心知不好,但是也没脾气,跟自己师父能有什么脾气呢?本以为就这么能搪塞、蒙混过去。然而师父却不依不饶,“你说说,当初我怎么说的?”

“师父,这会儿……”李铭九小声说道。不过看师父刚刚一本正经的样子,估计这件事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李铭九刚刚想到这些,就听师父说道:“这会儿什么呀,有问题?赶紧说。我看看你记性见长了没。”一边说着,师父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把戒尺。

这边所有人都看着这对师徒,惊讶的表情刻在脸上。还跪在地上的侯黑秀才也仰起头看着,这时,老道爷对他说道:“你们先起来,我说了不用这等俗礼。”说罢,又盯着李铭九,过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又没什么门户关系,你们下跪给我我可受不起。”说完后盯着李铭九,再次问道:“赶紧说说我当初是怎么说的?”

“这个……”李铭九是真忘了。要是记着的话不就早说了,但是这句话当初师父是接连说过几次的,并且有叮嘱一定不能忘记。现在确实想不起来,不只是现在,一直也就没记住过,这会儿李铭九觉着有些尴尬,脸色也红了。鳖了半晌,终于说道:“我……真忘了。”

“就知道你忘了!”老道爷说一个字砸一下,看似慢吞吞却恰到好处的控制了节奏。

“我想起来了。”李铭九忽然说道,真想起来了么?没有。早就忘干净了,哪能被打了两下就想起来的。但是,李铭九知道师父打起来一定会打一个吉数,搞不好就是一二百下。因此才赶紧叫停。师父果然停下,也不说话,瞪眼看着李铭九,等他开口。李铭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原话我却是忘了,但是这个理儿我还记着呢。”不等师父变脸再动手打下来,李铭九急忙说道:“师父之前说过,说我们精气神三者通达才是正气之人,精神不振、注意力不集中都是少了其一二,会影响……”

“影响?影响你……”师父忽然火上来了,狠狠打了两下。李铭九硬咬着牙扛了过来,这时,师父又道:“今天守着你兄弟们都在,我给你留面子,也就不打了,回头我再跟你说一说,下次要是再忘了,我可就下狠手打了。”李铭九连连点头称是。

这件事终于过去,李铭九微微松了口气。回到山上,张大河问李铭九:“老弟,要不要给师父接风,我让……”

“不用了。”李铭九赶紧摇头否决。

“哦。”张大河有些愣神,少见老弟这么坚决的拒绝。

“大哥有所不知,我师父最讨厌这种俗世,而且也讨厌吵闹。安安静静就好。等一会儿,还请大哥吩咐下去,让他们都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要不然我可就惨了。”李铭九苦笑道。

“好说,我这就去安排。”张大河也赶紧同意。老道爷动手可真是不轻,也绝对不手下留情,所以,还是要按他的意思办才好。

李铭九心里也有些难受,真相是无法跟大哥说的,至少现在还不行,最起码也得等师父走了着。真件事师父曾经叮嘱过,必须要听从的。师父早就已经到了辟谷的阶段,也几乎不吃东西。这会儿若是开宴席请他来,着实会有些难办。师父的事情还是不要跟他们太多牵扯,毕竟只是自己的师父而非所有人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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