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夜风太凉的缘故,琪琪回去当晚凌晨的时候就发起了高烧,一家人忙成一锅粥,赵爸爸匆匆将琪琪抱到医院打点滴,赵妈妈和小白表姐急急忙忙的收拾琪琪的衣服与毛巾,赵小白因为睡得太熟了,在最后去医院的时刻被赵家妈妈从被窝里挖出来,拖到是儿童医院。
等到了医院赵小白才从半梦半醒过渡到九分醒,赵妈妈一脸鄙视的看着眼神涣散的小白同志,这个瞌睡虫是从四点就起早锻炼身体的老赵和我的孩子?小白完全没看懂妈妈眼神里丰富的含义,仍是一脸茫然的傻样。
所以在此后的三天黄金周里,苏小扬就和小白在医院里陪着打点滴的琪琪小盆友。趁着苏小扬给琪琪打开水出去的间隙,琪琪一脸神秘的凑近小白的耳朵,低声说:“小白小姨,兰叔叔回来医院看琪琪么?”
小白感叹兰日光的小屁孩缘之强大,小白同样压低声音凑在琪琪耳边说:“琪琪不喜欢小扬叔叔了么?有小扬叔叔陪你玩不好么?”温热的气息喷在琪琪的耳郭上,痒的琪琪咯咯直笑,琪琪坏坏的笑了笑:“琪琪也喜欢小扬叔叔啊,可是琪琪希望能被很多叔叔疼呀。”小白无语了,琪琪你这个花心大罗卜!
得益于我市儿童医院的精湛医术,琪琪小盆友终于成功地在黄金周结束之前病愈了,欢欢喜喜的回家了。每次琪琪来小白家玩,小白都要脱一层皮,对于琪琪的欢欢喜喜的回家,小白也是非常欢欢喜喜的。苏小扬对于琪琪小盆友的回去,也是非常欢欢喜喜的,最起码没有可恶小萝卜头在他和小白刚要亲亲抱抱的时候冒出来。
在十一之后,篮球队就要打J市的高中联赛了,十月八号是第一次篮球比赛,三中对二中。整个篮球队都处在紧张的备战状态,拉拉队吴老师也蛮有压力,所以拉拉队也在紧张的排练中,我们的篮球不能输给别人,拉拉队当然也不能输啊。
所以就这样在学校领导的“特殊关怀”下,拉拉队和篮球队每天都要练到九点半才能回家,小白爸爸有些心疼的揉揉小白的头发:“如果很累,就退出拉拉队吧,脸都变小一圈了。”小白开心的摸摸脸:“真的吗?太好了,我的脸这么大,这样刚好可以减肥呀。”小白爸爸额头三滴汗,减肥真是广大女性锲而不舍的事业。
在忙碌中,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明天就是三中篮球队第一次参赛了,苏小扬被萧飒拉着去打街头篮球了,照萧飒的说法,就是学学那些流氓打法可能会对二中那些“流氓”有用。所以小白就只好一个人坐公交车回家了,小白坐在公交站牌那发呆,兰日光叫了她一声,小白没听到,兰日光又叫了她一声,声音大了一些,小白才听到,扭头看是他,对他微微一笑。
兰日光好像丝毫不在意她的疏离:“明天就要上场跳啦啦****,紧不紧张?”小白低头想了想,看着他点了点头,兰日光接着说:“老实说,我也蛮紧张的。不如我们去放松一下吧。”像是看出了小白脸上拒绝的意思,兰日光赶在她回答之前说道:“就当是我陪琪琪玩得谢礼。”
小白想了想,也是不该欠兰日光的人情,就答应了他。兰日光将赵小白带到电玩城,通过诸多嘈杂,刺激的射击游戏,跳舞机,还有夹娃娃,让赵小白成功的大笑了一回。兰日光在跳舞机上的神采成功吸引一票来游戏厅玩得初中小妹妹,每一次帅气的转身都能引起一片不小的尖叫与掌声,小白也挤在人群里给他大力鼓掌,今天算是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兰日光。
赵小白发现兰日光不仅学习不错,连玩这些“玩物丧志”的游戏,也非常厉害,兰日光夹了很多小娃娃,赢得游戏票也兑了一个超大的棕熊娃娃。
在兑娃娃的时候,圆圆脸的游戏厅老板一脸悲催的看着兰日光说:“同学,我给你五十你下次可不可以去祸害后面那条街的欢心游戏厅啊?”小白一个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听了兰日光那么多亮闪闪的外号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兰日光是祸害。
因为兰日光家没有女孩子,所以这些娃娃就都落入小白的口袋里,小白开心得在回来的路上拉着兰日光一直说刚才的趣事,兰日光没看过赵小白如此开心的样子,觉得原本原本平凡普通的脸因为眼角的笑意而变得生动起来,明亮的像天际的明星。
一路走一路笑,平时有些远的路也一下子就走完了,在小白的楼下,兰日光把大的棕熊娃娃递给小白。小白伸手接了过来:“今天谢谢你,我玩得很开心,谢谢你的娃娃。”兰日光摇了摇头:“不,我应该谢谢你才对,谢谢你肯陪我玩。”兰日光对小白摆摆手作别,小白看了一会他的背影就蹬蹬跑上楼了。
在路灯照不到的阴影里,苏小扬看着光亮里的少男少女,将手里的烟死命按在地上,最后一点红红的光亮也熄灭了。苏小扬在打完街头篮球后,发现小白还没回家,因为害怕小白发生什么事,所以顺着学校和家之间的这条路来来回回走了四遍,走到最后连脚跟都磨破了皮。
等苏小扬刚好走回小白楼下都时候远远就听见小白清脆如银铃的笑声,没有一点迟疑,苏小扬就钻进阴影里。在看到小白对着兰日光明媚的笑脸的时候,小扬不断在心里对自己说,他们只是碰巧碰在一起的,因为小白是女生,所以兰日光送她回来。
可是他们的对话分明是一起玩后才会说的话,苏小扬的心缺了一小块,曾经坚固如磐石的信任就在苏小扬走进阴影的时候发生了变化,也许苏小扬就是因为怕把这块空缺扩大才钻进阴影,他也慢慢由一个骄傲的王子变成一个不敢面对事实真相的懦夫。
就在这个稀疏平常的夜晚一切好像没变,一切又好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