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慕晚瞧着外面落了雪,心里还担心着慕辰溪,本来想去看看,但苏云深却说明后天再去,闲着实在无聊便又逗起了猫狗。
下午苏云深唤了严太医给慕晚复诊,完了之后送他出去,苏严太医道,“王爷,王妃的身子好多了。”
苏云深礼貌的道,“劳您费心。”
严太医面色有些不自然,又道,“等第一次月事后,便可以同房了。”
苏云深愣了愣,道,“知道了,本王会注意的。”
说罢,便招了虚影送严太医回去。他没想到这太医会蹦出这一句话。
傍晚的时候,苏渊来了府上蹭饭,与苏云深说完事便和慕晚闲聊,便说起前些日子遇上的一个有趣的人,“那人说的奇闻异事,本王可是听都没听过,真是精彩绝妙极了,等明日,本王给皇嫂送来,也让你听听。”苏渊眉飞色舞的说着,也是惹得慕晚一阵好奇。
苏渊也知道所有的事,自然怕慕晚伤心,那能人也的确说的一手好故事,给慕晚分分注意力也实在可以。
慕晚看着苏渊的样子,觉得这样的人才是挺可怕的,面上便是人畜无害的样子,可心底里却是城府极深,连苏云深都忍不住夸赞,幸好这不是敌人。
晚间吃了饭,有飞羽军来报,说晋王明日会进城,虽在路上设了拖延,苏翰却不管,让手下去周旋,自己带着亲信赶往京城,似是要做什么。
苏云深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便道,“晚晚,明日便能见二哥了。”
慕晚听了,虽是开心,但也有些许疑惑。
宴席散去,慕晚也一夜好眠。
果不其然,第二日便有人报苏翰进宫,仅一刻钟,皇上便召了丞相和慕辰溪进宫,二人进宫不久,又来人说是请摄政王和摄政王妃也进宫去。
进了宫,便随着喜公公去了书房,进屋,慕晚便看见慕辰溪站在一旁,气色大好,又是一副翩翩谪仙的样子,便按了心中的担忧。
“摄政王,晋王说慕二公子在云里私吞官家的粮食,本是抓起来的,却被你的人给劫了,是不是这样?”苏皓严肃的问道。
“啧,那问晋王,证据呢?”苏云深反问道。
“不是被你的人一把火烧了吗?”苏翰脸上浮了怒容。
“那本王换个方式,晋王说抓了本王的,小舅子,那可有施刑问询?”
“犯人只呈口舌之欲,那定是要用刑的。”
“那看来定也是严重的?”
“是。”苏翰想起慕辰溪咒骂自己的话更怒了,自然是狠狠打了他的,如今听得苏云深这般问,便口快应了,看见苏云深似笑非笑道表情,苏翰暗道不好。
“皇上,如今本王的小舅子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哪有受过刑罚的样子呢?”苏云深不等苏翰开口,转身对苏皓天道。
“朕看着慕二公子也不似有伤的样子,晋王,莫不是错了?”苏皓天挑了挑眉道。
“他右臂骨折,试一试不就知道。”说罢,苏翰捏起慕辰溪的手,发了力也不见他有何反应。
一会儿,慕辰溪开了口,“晋王可试好了?”
见慕辰溪这样子,苏翰不甘心又道,“你身上定还有伤。”
苏翰不信那些可见白骨的伤能在两天之内消失,说罢便要扒慕辰溪的衣服。
慕辰溪一闪身便跪下,道,“晋王未免欺人太甚,先是污蔑我私藏官粮,现在又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折辱我,请皇上为草民做主。”
“晋王,你失态了,这样吧,慕二公子,朕派太医与你查验,若是无伤,朕便还你清白,若是有伤,你知道这后果。”说罢,苏皓天挥了挥手,便有人带着慕辰溪往后殿走去。
慕晚这才明了,原来苏云深让妙手公子两天内治好慕辰溪的原因在这。
“不过,朕可是听说摄政王到丞相府住了几日。”苏皓天道。
“啧,皇上消息真灵通。”苏云深阴阳怪气道。
“那又如何?”苏皓天冷冷反问。
苏翰看着叔侄二人冷嘲热讽的样子,心头才顺了顺。
“皇上好心赐的婚,气着了王妃,这便不小心滑了胎,丞相听闻便执意要接王妃回府去修养,这不,前天本王才把王妃哄回来么。”苏云深字里行间都带着冷嘲的语气,听得众人十分不自在。
苏皓天听完,心头狠狠跳了跳,要不是知道真相,自己定是要惨的。“丞相,是不是这样?”
慕寒被点了名,“回皇上,是这样。”
“禀皇上,二公子身上,无伤。”太医验完便道。
苏翰一听,这怎么可能!
“行吧,本王累了,王妃也累了,你们慢慢判,对了,晋王,你这空口讲瞎话的能力能不能再练练?”说罢,便牵了慕晚的小手,也不管众人反应,慢悠悠的走了。
二人走后,苏皓天想起自家皇叔那怼人的话,硬是憋了笑,作了严肃的样子,“这摄政王,真是目无法纪,行了,晋王,既然二公子没去云里,身上也无伤,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记错了。朕累了,你们退下吧。”
打发完众人,苏皓天一脸阴沉,想不到自家这大哥竟是使些不入流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