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戒的看着英子说,“就是喝多了,一会儿就好了。”
“哦,给我倒杯水。”英子坐到了我的旁边,“戒的,我床头的一千块钱是怎么回事儿?”
“钱?什么钱?”戒的把杯子放到英子的面前,“你的水。”
“就是放在我床头的一千块钱啊,我记得我刚才睡觉的时候还没有,难不成老天爷大发慈悲了不成?”
我说:“我可不知道,你要是不想要我就勉为其难替你收了。”
英子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说:“想得美!”
“奥,我知道了,准是刚才那个谁上去的时候给你的”戒的一脸的恍然大悟状,“那个谁来着,喂,晓乐,那女的叫什么来着?就上回喝多了闹事儿那个?”
“你说唐虞……真说不准啊,刚才她问你怎么不在,我们说你生病了,她非要上楼看看你,钱没准就是她的。”
“她怎么来了?”英子揉了揉太阳穴,疑惑地看向戒的。
接着我又给英子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英子有点憔悴地点点头,说自己就睡了那么一小会儿,竟然发生了这么有趣的小插曲发生啊?我取笑她说,要是她再睡几天,戒的把她卖给别人当了小老婆她都不知道。
英子没理我,又问:“乔二呢?跑哪去了?”
这时我们才意识到乔二从刚刚我们送沈梦曦他们出门到现在,去洗手间一直就没回来。
我忙说:“小航不是说他去洗手间了么?咋这么久还没有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吧?”
英子大声说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啊?赶快去看看啊——”
听完英子的话,我和戒的马上奔着卫生间跑了过去。打开门一股呕吐的恶臭伴随着卫生间原本的人体排泄物的骚味扑面而来,迫使我萌生想要呕吐的冲动。而此时的乔二,一个人坐在地上,抱着坐便正呼呼大睡。期间还不忘他夹带着他那些最经典的梦话——****!
废了好大的劲,我们才把乔二从坐便上拉了下来。
英子皱着眉头说:“以后谁要是再给这二位爷喝这么多酒的话就别在放逐混了!”
我们几个没吭声,也懒得吭声,因为这时的我们正紧闭呼吸,用尽全力地不让过多的异味再进入自己的身体之内。
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我和戒的带着乔二和眼镜回了合租屋,看着门上挂着的大锁,我拍了拍肩上的眼镜,问他钥匙在哪呢?他嘴里嘟囔了半天我也没听清,我心说还是算了,自己找吧。在他身上摸索了半天没找到,我又让戒的找找乔二身上有没有。戒的把乔二按在墙上,嘴里嚷着:“别动啊,给哥站稳了”接着就跟警察搜身似的屁股开始往上屡,最后还是没翻着。戒的说这下咱几个就只能露宿街边了。
我俩正沉浸在失望里无法自拔呢,就看双手扶墙的乔二腿微弯,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街边昏黄的灯光照在乔二的脸上,他半睁着眼镜望着我,说:“找什么呢?”戒的以为他酒醒了就搭话说找钥匙,问他门钥匙在哪呢?乔二说:“钥匙是什么?是我的宝贝么?”戒的一听就乐了说:“是宝贝,你把它藏哪了?”乔二哦了一声,把右脚的鞋就给脱了下来对着墙敲了敲,接着就听见金属撞击声,钥匙掉在了水泥地上,接着一头仰躺在了地上。
戒的捡起钥匙骂了一句:“这都什么毛病,钥匙藏鞋壳里也不怕隔脚。”
突然感觉一阵腹痛,我催他别闲扯快开门。进了屋我把眼镜扔到看床上,我就直奔厕所。
等我方便完浑身清爽得提着裤子走出来,见乔二也躺在眼镜旁边,戒的则拿着乔二的那只鞋敲着墙。
我说:“你干什么呢?挖宝啊?”
戒的没抬头接着把手伸进了鞋里,过了一会儿如释重负地说:“刚从丫鞋壳里翻出一百块钱少个角,你看这不是刚扣出来么——”然后冲我晃了晃手上那个黑色的钱角。
我皱皱眉说:“真恶心!”
“不恶心,不恶心,一天这样儿的事儿来个千八百的才好呢,我就不用一天累死累活的工作了”戒的乐呵呵地说,“共产主义也不过也就是如此吧?”
“行,那打明儿起你就背着一麻袋,手拿一破瓷盆走街窜巷地去收破烂得了,别的不要你就要鞋”我说,“嘴也别闲着,喊点口号啥的,要不然没气氛。”
戒的白了我一眼:“切,喊啥喊?”
“这还用想么?当然是喊收破鞋啊——”然后我尖着嗓子又补充着说:“收破鞋,收破鞋,白天收晚上搞,自产自销一条龙。”
“滚一边去!”戒的朝着我就把手里的鞋扔里过来,“今天我就扔一只,等过几天我就成顿成顿的拿鞋砸你脸,看是你的脸硬还是我的鞋底儿硬!”
不再理我,戒的站起身径直走的床边,弯下腰又把乔二另外一只脚上的鞋脱了下来。把鞋垫掏出来看了两眼后又朝着我扔了过来,气不过的说了一句:“真臭!”
我说:“你可是够贪心的,一只不够你下酒的,你还要让乔二倾家荡产啊!”
戒的说:“不给鬼子留下一滴粮食,这是我爷活着时常和我说的一句话。”
顿时升起好奇心的我说:“你爷是八路?”
戒的朝我呲呲他的大黄牙说:“不是,我爷是伪军。”
听后我哈哈大笑,说:“我说你怎么长一汉奸相,整半天这还是一历史遗留问题。”
话刚说完我又感觉肚子里有点腹痛,说:“不成,又来感了,戒的你太逗拉,乐的我想上厕所。”
这时躺在床上的乔二突然坐起身,我隐约的听见他说:“等会儿我,咱俩一起去。”然后又倒回到了床上,接着顺着裤管有液体流到了地上。
戒的表情复杂地大嚷着:“还说尿就尿拉!”
乔二总说他喝酒走肾看来是真的。我和戒的把乔二和眼镜拔了个精光扔到床上,戒的还给了乔二一嘴巴,问他还尿不尿了?乔二没醒,就是哼哼了两声。相比之下眼镜表现的要好得多,不哭不闹不上吊,自然也不尿床。戒的说眼镜这样的人最好,适合去当特工,都喝成这样也没暴露出点小秘密。把乔二他俩的衣服扔到卫生间后,我和戒的打了点水,各自洗洗便去躺在另一张床上睡觉。
躺床上后戒的和我说的一句话就是‘你闻闻我手上还骚么’同样也是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