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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救人

二郎再也支持不住了,“嘭”一声坐倒在地,真想就此睡上一觉啊。

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突然勾住了他的脖子,小手一使劲,二郎坐不稳身子,仰面向后倒去,却倒在了一个火热的躯体上。二郎心知不好,一定是迷情之药发作了。二郎想爬起来,少女翻身而上,骑在了二郎身上。此时的少女满脸潮红,娇声喘喘,口中说着“好热”,“刺啦”一声,撕碎了身上的魔法袍,双手捂着胸前,媚眼如丝,看着身下的二郎。二郎闭上了双眼,怎么办?

火热的双唇吻上了二郎的嘴,二郎用力紧闭双唇,少女轻开贝齿,丁香小蛇游走,在二郎的耳垂,嘴唇游走。阵阵的娇喘声在耳畔响起,这是勾引人犯罪啊。二郎的某处僵硬突然被握在了少女手中,虽然隔着衣物,二郎大吼一声,差点心神失守。小蛇却在这时侵入了二郎的口中探索,二郎,你是要沉沦下去,还是要沉沦下去呢?二郎的心“咚咚咚”,直欲跳出胸口。二郎用左手努力抓住女孩手腕,女孩扭动着,用手将二郎的手抓住,二郎背景地发现,自己伤后竟然还没有女孩力气大,真的是要被霸王硬上弓的节奏啊!

夜风习习,山顶风光旖旎,但二郎心如止水。女孩红潮不退,甚至蔓延全身,上身不停蠕动,手脚并用,二郎身上的衣物已经丝丝缕缕,再这样下去,一发不可收拾了。

二郎在做什么?二郎此时此刻,正沉浸在史密斯的魔法理论中,他在尝试使用魔法。会有奇迹吗?二郎还不是魔法师!一切缘于当初在女生宿舍前大妈的一个冰雪漫天,把二郎冻成冰棍,二郎觉得,也许能制止少女的进一步行动。

在少女百般挑逗之下的二郎,不可思意地进入了冥想,周围的水元素极快地聚集,但是,二郎第一次尝试要释放自己的第一个魔法,而且是个大范围魔法,会成功吗?二郎的魔法开始引导。少女浑不知身外之事,她的手攀上了二郎的下腹,火热一片,“刺啦”一声,布匹破碎之声,少女两眼放光,终于要来了吗?

“冰雪漫天!”清脆冰冷的声音传出,附近两三米方圆气温急剧下降,冰霜渐渐攀上了两人的身体,少女的行动被冰冻住了。开始的时候少女还想反抗,只是水元素越聚越多,冰越来越厚,渐渐地两人被冻成了冰雕。

少女所中的迷药果然强烈,冰冻在女孩身上的冰雪融化速度明显快于二郎,尤其是头部,但是受冰雪的刺激,女孩脸上的潮红终于渐渐褪去,约摸一盏茶的时间,少女终于恢复行动能力,从冰雕中爬出。当她看到自己和二郎的样子,终于接受不了事实,再次晕倒在地。

二郎醒来的时候,东方已经鱼肚翻白。二郎起身,发现女孩没在视线之内,而身上已经是衣不遮体。二郎没有能换的衣服,他只有四处摸索,但山顶连棵大树都欠奉,他想拿片树叶遮羞都不能。二郎无奈,发现有个小山洞,便朝山洞走去。

刚进山洞,一拐弯,里面漆黑一片,眼睛顿时觉得反应不过来。突然,一把匕首横在自己的脖子上,二郎一愣:“你还没走?”

没反应,二郎又说:“把刀放下吧,既然下不去手,何必如此。”

“当啷”一声,匕首落地,女孩狠狠地从背后打了二郎一拳,二郎摔倒在地。女孩坐倒在地上,泪如雨下。二郎挣扎半天,从地上爬起来,弱弱地站在一边,女孩的哭声凄惨,让他有些许不安。

哭了良久,女孩抹干了眼泪,冰冷地说:“你走吧!忘记发生的一切,好好地做你的学生。”

“嗯?”二郎一挑眉。

“离开以后,我们永远不会再见,我会离开学院,远走他乡!”女孩的回答若空谷幽兰。

“……”二郎无语,默默叹息。

天光大亮,两人这就准备上路。只是女孩大腿受伤,失血很多,几乎不能行走,二郎便背起少女行路。也幸亏二郎恢复力超强,一天一夜的恢复,除了右手少力,力气着实恢复了不少。少女本不愿受二郎照顾,但看到二郎清澈的眼神,不知怎么竟同意了。

然而,二郎本就是路盲,女孩也不认得路,这下回营地的任务难度绝对不低。两人赶路了一整天,愣没走出这座山,凭着二郎敏锐的感知能力,他们有惊无险地存活了下来,连一只魔兽都没有遇到。这一晚,两人找了个山洞,自然,女孩睡里面,二郎住外面,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两人继续摸索,女孩终于可以不用背了,她倔强地跟在二郎身后步行,并且终于找到下山的路。刚下山,入一处密林,忽然发现地方有战斗痕迹。再往前,赫然有几头风狼尸体,都是一剑毙命。沿着血迹和战斗痕迹,二郎小心摸索过去,发现沿途足足死了五六十头风狼,致命伤都是剑伤。这是同一个高手所为吗?二郎心中好奇。

再往前,突然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扑鼻,小心拉开树叶探头张望,二郎呆住了,空地上死了二三十头风狼,横七竖八,到处是魔狼的断肢死尸,血流遍地。二郎和女孩走出灌木丛,来到空地,正自出神。突然二郎笑了:“同学,这么多魔晶,你猜你能得第几?”女孩幽幽道:“昨晚之后,再多魔晶,与我无关!”

二郎一噎,没说话,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挖出魔晶。他问女孩借匕首,女孩犹豫了一下,把匕首递给了他。二郎开始对付魔狼,费了很大的劲,挖出二十八颗魔晶。

“嗯,巨石后面还有一头魔狼,他走到巨石旁,正准备下手,突然心中一凜,一把长剑直奔他脖子。剑来得太快,二郎虽然感知到了危险,身体却根本来不及躲闪。不出意外,长剑横在了脖子,“噗”一声,入肉一分,二郎使劲转了下头,因此万幸没割破气管。血从脖子上标出,二郎没有皱眉,冷冷地看着剑的主人,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人,胸口处血肉模糊,一只狼爪赫然断在前胸,身上也是浑身浴血,左袖空荡荡,左臂齐肩而缺,看样子,身负重伤,性命垂危,半坐半倚在巨石上。中年人见二郎如此神情,心中一突,这眼神,让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缓了一缓,停顿在空中。

“啊!”背后的女孩惊叫了一声。

“天辰学院,好人物啊!”中年人收回长剑,“哐当”一声,剑头掉到石头上,火星四射。二郎冷静地看着中年人,伤得手抓的长剑,微微颤抖,似乎要抓不住的感觉。“好剑!”二郎淡淡说。

“小兄弟,你懂剑?”

二郎闭上了眼睛,他不懂剑,他失忆在先,懂什么剑,要懂也忘了。但是二郎明明闭上了双眼,却依旧感受到面前这个垂死的人对剑的执着。

“大叔重剑无锋,正应生性豁达之意,沉而不拙,厚而不钝。剑品似人品,大叔,胸怀有多大,剑意就有多大。德厚可载物,思仁当无敌。”二郎说完一席话,自己也自诧异,这竟然出自他口,难道是传说中的灵魂附体吗?二郎陷入沉思,因为这番话对自己也颇有触动。

长长的沉寂,女孩似乎也不愿意打断这份宁静。过了很久,中年人口中喃喃道:“重剑无锋,生性豁达!好!想我纵横大陆二十多年,今日垂死,得遇高人,死而无憾了。一抬手,将长剑托于前胸:“此剑跟随我二十多年,今日有缘,赠予兄弟,望请收下!”

“先生,君子不夺人之爱,此剑我不能要。”

“兄弟收下吧,稍后有一事相求!”

“可惜我是魔法师,此剑对我无用。大叔当非扭捏之辈,有什么事情请讲!”二郎言道。

“我乃水月帝国神鹰佣兵团少团长,名叫布朗。当日因为听烈火佣兵团说水神岛出现二级魔兽疾风神鹰,我在没有征得家父首肯的情况下留书一封,即带着七位弟兄来到水神岛。没想到中了奸人陷阱,烈火佣兵团的副团长带着几十个属下在岛上埋伏。刚进内岛,天池岸边血雨腥风,虽然重创烈火团,却死了七位同生共死的好兄弟。最后我拼着受烈火副团长拼死一击,侥幸击杀了他,自己也身受重伤。”

“我知道内岛危机四伏,自己伤重,无法再探查疾风神鹰,只得徐徐退出内岛,没想到遭遇狼群。这疾风狼王刚刚破入二级,原本是毫无威胁的,没想到虎落平阳,最终竟然死在这里。”

“哎,都是我的错。本想擒下疾风神鹰,为佣兵大会做准备,没想到命运多舛。可怜老父年迈,终日忧心佣兵团琐事,少不得多了个老来丧子之痛。可怜拙荆自入家门,聚少离多,少不得多了个中年丧偶之痛。可怜儿子年少无知,无人管束,先自多了个少年丧父之痛。”

布朗说完话,心中说不出的凄凉。女孩本就心中凄苦,听得伤怀,不觉潸然泪下。

眼见布朗已经是强自支撑,二郎似有不忍,说道:“大叔可有续命之法?”

“没有。”

“……”

“除非,疗伤圣药天香断续丸还在我身上,可以让我暂时保命。”

“天香断续丸,丢失了?”

“当日,天池一战,我被断一臂,随身之物都藏于左手空间戒指中……天意如此!”

“离这里多远?”二郎问道。

“嗯?”不光是布朗看向二郎的眼神有了更多的赞赏,连一直沉默的少女也不由得重新审视起二郎。这个登徒子什么时候有如此正义感了?

“别这样看我,我是有私心的。很明显这里已经是内岛,凭我们两个的实力,回营地势比登天。既然如此,假如圣药不远的话可以赌一把,这样好有个免费的保镖,不是么?”

“还好,没有完全颠覆我的三观啊!”女孩心中喊道。

“咳咳!”布朗咳了一口血。“离开这里有很长一段路,我已经不行了,甚至坚持不到到达那边,更何况路途危机四伏。小伙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别废话,信我就走,不信我就告辞。”

“……”布朗无语,重重地冲二郎点了一个头。二郎展颜微笑。

二郎找来不少藤条,左手翻飞,不一会,竟然做了个简易的箩筐。他费力地把布朗搬进箩筐,尽量不牵动他伤势,然后把箩筐背在身后,感觉了一下重量,还可以。

“上路吧。”二郎说了声,走在了前面,身后,女孩跟着二郎,保持着几米的距离。

作为资深路盲一个,指路自然是布朗的事情。一路上翻山越岭,布朗说的很长一段路确实够长,加上二郎背着人,女孩走不快,走了一整天都没走到目的地。这让强行支撑的布朗脸色更加的灰败了几分,然而,急是没有用的,二郎每一次的示警躲避被证明完全是值得的,虽然慢了些,总比被发现的要好。

晚上,二郎习惯地找了个小山洞,让女孩入内休息。女孩却把这个待遇让给了布朗,她自己和二郎一起守在了洞口。

水神岛到处都是原始植被,尤其是内岛。深夜,夜空没有一点亮光,洞口的两人生生坐着,闭目冥想,浑忘了时间。

“为什么她们说你不是魔法师,但是你却能施展魔法?你使用卷轴了吗?”

“什么是卷轴?”

“……”二郎郁闷。“我入学认证的时候德策说我还没达到魔法师,可能经过这阵子学习,达到了吧!”

“有这么容易吗?我冥想了几年才打破坚冰。”女孩睁开了眼睛。

“很难吗?”二郎似乎感受到了目光,也缓缓睁眼,静夜中淡淡凝视着这夜空的点点亮光。

“不!”女孩也凝视着二郎深邃的眼睛,似乎要寻找些什么。

“那不就结了?”

女孩摇摇头,没说什么,轻轻闭上了眼睛,只是心里补了一句:“非常难!”

二郎也闭眼,但是一个非常久远却非常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亲切,对,就是亲切。非常奇怪,几句并不亲切的话,怎么得到了亲切的结果。

一切缘于彼此的目光吧,女孩心中想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啊,我在他眼中看到的是一尘不染的平静,和淡淡的关切,淡淡的亲近。这还是那个登徒浪子吗?我应该是唾弃他的,为什么竟然会有三分的赏识三分的依赖三分的亲切,还有一分对家人的思念涌上心头?

“我叫二郎。”

“如雷贯耳。”

“我……”

“你是新一代奇葩男,妖孽的美貌,神秘的后台,嚣张的言行,你不是个坏人却是个色狼,不是猥琐男却是个废柴,你是学院唯一的没有资格却入学的学员,你是那个受天之火女莉莉丝关照的新生,高调入学第一人,集万千嫉妒于一身。”

二郎苦笑:“我本是三班普通一男生,却不想被传言所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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