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三人就在报名处按了指纹,电脑立刻为他们排好了顺序与对手。不得不说这非常的方便,而且相当省时间。
所有人都集中在巨大的擂台上方周围。排行榜前十是不用比的,除非有人挑战。
由上及下,下方呈圆形,分是个战场。每个战场是一对一,这看来得比很久。
站上上方,也就是众人聚集平视处有一个巨大的指示牌,上面时刻转换着学员的姓名和战绩等。
傅良的出场次数在很后面,倒是别云和行卿却排得很靠前。
幻术师别云×机甲修理师玛德亚
别云一大早精神就不太好,黑眼圈很浓重,哪怕吃了提神药,从外表看确实好了不少,但仔细一看还是很憔悴。这对他的对战很不利。
两人分别站在两端,玛德亚首先唤出机甲,速度极快的向他冲过来。别云依旧站着不动,他等着血丝如蜘蛛网一样密集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前方,看着他铁一般的拳头在他面前只剩下一厘米左右的地方猛地停下来。
众人惊,玛德亚居然回转身躯,向后方的空气一拳一脚的开始打斗起来。很明显,这人中了幻术。别云依旧站在原地看着他可笑的姿态,面无表情。
其他战场都展开着激烈的对战,一局下来时间有长有短。这战场上的伤和之前训练的室不同,他受的伤是真的,除非对手投降或昏迷,不能进行比赛,打死也是可以的。当然,如果对手投降了,那么他就会被立刻送出战场,一放对方不愿意放过他等种种原因。
行卿在众多人中早已寻不到人影,傅良看了看,终于搜索到了一个音师和精神操控师的战斗。
这样技能相似但职业不同的对战很少见,不仅仅是因为两个职业的人数稀少,更因为其一般为副业,真正的对战太少了。
音师溧因×精神操控师菲力
溧因是个神秘的女子,一头绿色的长发一身红衣。其实以她的气质,应该是穿青衣最好的。奈何校规如此,她也没办法。红衣绿发,再配上她那半遮的容颜,却毫不违和,像叶缝中缠绵的夕阳,红尘飞舞花一裳绫罗绸缎,清新而张扬。
据天青说,自她入学就没有人见过她的全貌,不过依她半张面颊也能看出全貌是何等倾世佳人。
傅良也只见过她一面,那天溧因正在弹琴。一种在傅良眼里新型的乐器——浍雪。
浍雪和箜篌略相似,它的琴身呈弓形,如流水成波,共二十八弦。高40厘米,宽50厘米,可抱膝而奏。寒阙的琴身和琴弦都成银色甚至透明,琴身并无繁复花色,但做工却极为精良。远远望过去,就像奏乐人在对着空气指尖飞舞。
傅良站在门外听了一曲,直到溧因一曲毕,她抬起头发现他,两人微微点头,背道离去。
菲力也是红衣,他是一个黑色皮肤的粗壮男人。
菲力塞着耳塞对溧因笑了一下,溧因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就抱琴碧了双眼。菲力见自己看家本领没有用武之地,想着冲上前把她的眼睛硬掰开也是好的,或是把她打晕。
但哪有那么容易,菲力虽然带着专门应付音师的耳塞,但浍雪的作用却还是很有效果。
菲力皱眉,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但他还是坚持住,冲上前想把浍雪抢走。然后,然后他刚靠近溧因,便被不知名的电流给电个正着,整个人像吃了毒品一样摇头晃脑,抖成筛子。
毫无疑问,他已经翻不过身了。
傅良惊叹,好一个浍雪。
那当然不是溧因本身产生的电流,而是浍雪改造后的结果。这也弥补她近攻不便的不足。
而行卿首先对上的则是一个蓝衣宇者。
机甲修理师行卿×宇者花羽
很明显,花羽对着白衣的行卿表示得有些轻蔑。花羽是个皮肤白得透明的蓝头发小姑娘,长发利落的扎起。她毫不滞留,立刻抬手,手中涌出水鞭,直直朝行卿打来。
行卿操纵着机甲从容躲避,虽然对手是个女孩子,但他一向不怜香惜玉。所以当他一脚踹上花羽白嫩嫩的脸颊时,不少人惊呼:“哎呀!这人怎么往人女孩子的脸上踢!”
“这么狠!花羽的鼻子不会要塌了吧!”
“不过他实力还真不错耶,十五分钟解决蓝衣花羽,太快了吧!”
其实他还有所保留,傅良想。他看了看自己的排行,快到了。
他对的是一个机甲师,一个青衣机甲师。
机甲师傅良×机甲师拉亚岁
拉亚岁长得一双豆大的眼睛,眼珠子小得跟绿豆似得,眼珠子也是绿色的。他身材矮小,也就一米六左右,全身是黑色的长毛,有些像饿了好几天的饿瘦了的猩猩。
像这种奇葩的长相,傅良这些日子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丝毫没有觉得拉亚岁丑,毕竟在拉亚岁眼里,他们也是丑得无与伦比的。
拉亚岁唤出机甲,却并没有立刻冲上来,他似乎在观察。傅良平静的从袖中拿出寒阙,拉亚岁惊讶:“你是音师?”
傅良很礼貌的微笑回答:“是的,副业。”
拉亚岁似乎觉得傅良很不尊重他,因为他用副业和他这个正业打。他很生气的哼了声,鼻息吐出一大团浓雾,他立刻大跨步向傅良伸出拳头。
但傅良早已开始吹奏,一时,箫声如剑直刺人心,又如烽火嘶鸣,盘旋耳边。他的脚步猛然一顿,挥去的拳头已痛苦的捂住耳朵。
“那人拿的是寒阙。”池憬权肯定道。
“是的,傅良不久前就将寒阙拿走了。”
“你没有上报给我,轨月。”
“......我忘了,对不起。”
“算了,以后记得牢一些。”池憬权没有怪轨月,轨月的健忘他已经习惯了,反正这事也不算特别重要,这次就算了吧。
白衣玉萧,灯光落下来,如月落仙人,可远观不可触也。黑眸如星月寥落,如清风一样清淡,平静。眼角微斜,那双眼就直直落在池憬权眼里,四目相对,傅良的桃花眼微眯,转眼已不再看他。
池憬权微微皱眉:“这人......”
“什么?”轨月问。
但回答她的却是沉默。
而场上,拉亚岁已经头痛的满地打滚,连连求饶。傅良顺势收手,转身离去。他还是有所保留的,青衣而已,没必要用出全部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