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森林,绿树繁荫,生机盎然。
参天的树冠挡住了阳光,投下零碎的光斑,空气中充盈着灵气,每一口呼吸都极其舒畅。
三人颇为意外地穿梭其中。
“出问题了?竟然都在一块。”君墨宸保持警惕,观察四周的风吹草动。
“不会就在这修炼吧,条件可真艰辛。”白洛柔打量着四周,就是原始森林啊,一点人迹都没有。
走了好一阵,也没发现像样的地方能安心修炼。
“要不自己搭建木屋好了,先找到水源,临水建屋。”君墨宸提议道。
两人表示同意。
范钰峰运起神力,水属性的神力对于水的敏感度是最大的。
“这边。”
三人急速飞驰,走的是直线,君墨宸在最前面,白洛柔在中间,范钰峰殿后,成一字队形,君墨宸挥剑砍树开路,一路过去,瞬间树倒了一大片。
“这三个家伙可真是暴力啊。”
森林外的一座山崖,一人躺在一块巨石上。
一袭青衫,一柄长剑,腰胯一只酒葫芦。
正惬意地喝酒。
看到三人砍树开路的举动,没有马上起身,觉得甚是有趣,打算再看一会。
“快了。”
硬生生在森林里开出一条道。
随着深入,三人也察觉到不寻常的气息。
能听到水流淌的声音,伴随着刺鼻的腥臭味。
君墨宸最先停下来了。
三人悄声靠近,找几棵大树做掩体谨慎地窥探着。
一条不太宽的小河,上面飘着一具尸体,被凸起的石头挡住,没法冲到下游。血肉已经腐烂,发出种种恶臭。
君墨宸眯眼仔细一看,是一只熊罴,肚子被剖了一个洞,一片血肉模糊,看不清内脏是否存在。
过了片刻,三人才反应过来,这小河的周围太过于安静了。
刚才一路砍来,耳畔都是各种昆虫鸟兽的声音,唯独到了这里,除了河水流淌的声音,静的可怕。
慢慢靠近,就在离河边三尺距离。
一道黑影从水里窜出来,直奔君墨宸的腹部。
砰——
君墨宸眼疾手快,龙均挡住这偷袭,像是撞在了坚硬的物体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龙均也震颤不止。
黑影立刻转换目标,对准白洛柔的腹部,瞬速冲去。
轰——炽热的火焰让周围的气温暴涨不少。
那黑影似乎不怕白洛柔的凤凰真火,白洛柔后退一步,“炎帝典!”
焰舞划出一道弧线。
火焰飞离出去,将黑影直接包住。
“咿——啊”
黑影发出一阵惨叫,凤凰真火配合炎帝典,这才制止了这道诡异的黑影。
那黑影痛苦得尖叫着,三人这才能定睛细看。
没见过的物种,长得像貂,没有毛,光溜溜地,眼瞳是水蓝色,四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鳞片。
这只似貂动物在地上翻滚扭打,火焰灼烧让它遍体鳞伤。
三人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河水顿时高涨,又有什么东西要破水而出。
君墨宸有些看呆了,这身形,起码三丈高,这条不宽的小河竟然这么深?
一样的长相,就是身形大了不少。
那双水蓝色的眸子满是心疼,帮小家伙灭去火焰,看向君墨宸三人,眼神充满冷冽的寒意,杀气渐起。
“你们竟敢用火伤害我的孩子。纳命来补偿。”
大吼一声,一爪狠狠拍下。
河岸瞬间崩裂,掀起不小的波浪。
会说话的,开灵智了?还是说物种特殊的存在?
当然眼下不是考虑这个说话问题,而是这份怒火,该怎么平息?
三人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撼动分毫,无奈之下,只能按照原路返回。
“还敢逃。”
一路追了过去。
奔跑起来,大地都为之震颤。
“怎么办?我们的攻击都不起作用。”范钰峰问道。
“试试龙虎之力。”君墨宸想到昆仑山龙虎之力的恐怖之处。
两人停了下来,沉下身子,运气,龙形虎相!
嗷呜——
一头吊额白虎,一头叱咤青龙,龙虎之力轰然冲向追来的似貂动物。
“龙虎力?”那动物眸子一闪,“来历倒是不凡,但敢伤我水神貂的孩子,什么来历都没用。”
山崖的那人也无法再坐视不管了,这样子那三人可能会死在这。
“哎,没想到水神貂竟然在家。剑,去!”
嗖——
三尺青峰裂空而去。
一剑长虹,贯日而来。
在双方就要碰撞在一起时,一柄长剑轰然插在地面上。
嘣!
卷起一阵烟尘,以剑为中心的地面瞬间碎裂,蔓延数十里。
君墨宸看得目瞪口呆,这才是剑的威力啊。
一记飞剑,裂地数里,恐怖恐怖。
水神貂惊愕地倒退数十步,“谁敢插手我水神貂的事。”
“在下五道宗天道弟子——梁子关,不知可否给师门一个薄面,放过这三位,令郎的伤,就用这瓶丹药抵过如何?”
一道身影随着烟尘散去渐渐露出。
梁子关站在剑上,手中提着一只葫芦,语气平平淡淡,没有丝毫锐气。
恐怖的身法,刚才剑下落还没有人影,烟尘未散尽,就已经出现了。君墨宸感叹梁子关的强大身法。
“五道宗的梁子关?你确定要管这件事?”水神貂有些萌生退意,但是气势不能输。
梁子关,五道宗天道大弟子,此人十岁成名,打遍方圆百里无敌手,天道掌门人亲自登门收为入门弟子。从此青云直上,天赋惊艳,尤其是剑道,更是超绝,被称为剑仙再世,引无数天才竟折腰。门内追求他的女弟子更是成群成队。
梁子关默不作声,只是点点头。
水神貂一时进退两难,挣扎片刻之后,还是选择了妥协,拿走丹药,迅速撤离。
梁子关收好剑,示意三人跟他走。
走三步,喝一口。
这人真是酒瘾贼大。君墨宸从未见过这么爱喝酒的,像是超过三步不喝酒,就走不动路。
“让你们跟我走,是师父的意思。你们从哪来,来干什么,我没有兴趣,所以没必要跟我说。眼下情况就是,跟我走,别说话。”梁子关明白这三人有太多疑问,但目前也懒得解释,只是安静地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