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铁也能达到神兵的境界。”梁子关自信道。
配剑用了这么长时间，感情是有的，何况，经过上万年的剑气神力滋养，变得不一般也实属正常。
君墨宸摩挲着龙均，拥有神兵却没法发挥出全部的实力，要走的路还真是长。
胸中郁闷气难舒，长歌舞剑亦逍遥。
剑起，势生。
划过的轨迹，连贯的一套。
梁子关满意一笑。有点样子。
午过三刻，三人落座后山凉亭，吃着颜真钦采摘的水桃子，好生惬意。
“天地劫之前，没有要做的？”每日只要专心修炼，别无其他繁琐事，这是求之不得的，但未免不现实。
“之前几千年，有点宗门之间的比斗，倒也精彩。最近以来，倒是没听说了。估计是腻了，也正常。同样一件事，重复做终究乏味。”梁子关拿起一个水桃子，手中把玩着。
“我想知道天地意志。”君墨宸记起之前梁子关和他说了些庞洪的情况，天地意志没提。
修神渡劫，必然有操纵天地劫的存在，那么天地意志到底是什么？
“没人知道详情。天地劫是因人而异的，不说后无来者，我的天地劫也是前无来者。百代天道掌门战空，现在想来，依然毛骨悚然。经历绝望才能体会自己无能无力是多么悲惨。”
百代同天，究竟是怎样壮观的景象，难以想象描摹。
“两个纪元的修炼体系都是一样，除了这边有天地劫？”
“二十八宿，二十八珠，四宿境界。天地劫，纪元都有，只是太素被东皇抹去了，”梁子关满脸回忆，“东皇啊，真是向往他的境界，可惜我们毕竟凡夫俗子。”
“东皇到过这个世界？”这是新的发现。
“东皇的名声，五个纪元都知道，他是唯一自盘古，女娲之后，第三位仙。”
“不对，和我知道的不符。东皇和昆仑天女一起成仙的，而且我们的宇宙是一个仙人种下的第二宇宙，那应该有三位仙，东皇应该是第四位。”君墨宸将自己已经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天女没有成仙，那不过是昆仑给自己脸上贴金，杜撰出来的，天地人三仙，这是自古就有的说法。而且事实如此，东皇之后再无仙。至于种下第二宇宙的称为‘仙人’的，也不过是强大一些的修士，属性正好是创生，远没有那么玄乎。”梁子关经历这么多年的生死反复，发现了不少天地之谜，这些真伪，基本都能一眼看穿，唯独天地意志看不清。
天地人三仙。
君墨宸想起之前和姜武尚比斗借星辰之力的情景，自己看到的开天辟地的那位——盘古，应该就是天之仙，人之仙是东皇，那么地之仙女娲，是什么存在？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好奇陌生，隐约之中又有种宿命相连的诡异感。
如果昆仑说的是假的，那么有必要撒谎？而且那一代天女之后，昆仑再无天女，这中间有什么秘密？
昆仑说东皇和天女一起成仙离开，梁子关说天女根本没有成仙，到底谁是真相？
一时蒙住了。
“子关，没必要说这些，小师弟一时难以接受。”常雪绒说道。
“没事，师姐。我要真相，有冲突正常，真相不是一下子就能出来的。关于地之仙的记载，是不是少之又少？”
“女娲，又叫娲皇，和盘古并称的真仙。曾经借引星辰之力，看到的历史回放。”
梁子关的这个经历，让君墨宸惊讶之余，也有些恍然的味道，“我也看到过，不过是盘古的开天辟地。”
“盘古开天辟地，这个叫法不错。星辰存在的时间无法追究，所以人类的历史就被记载下来也正常。盘古消失后，中间有很长一段空白期，后来女娲出现，壮大了人族。能看到星辰记载的历史记忆，也只是偶然，仅仅那么一次。”
君墨宸不清楚是不是偶然，但是星辰记载着人类的历史，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他抬头望着天空，目光似要穿透天穹，直达星辰所在之处。
“想一探星辰，不大现实，就算是我现在的实力，也仅能达到天穹之顶，那层顶没法突破。”梁子关看穿君墨宸的想法，虽然他也想过在星辰寻找真相。
“点亮二十八颗呢？”君墨宸问道。
“修士的极限也就是二十七颗，东华是记载唯一达到的，其他名垂千古的，大部分是二十六或是二十五。想点亮二十八颗没意义，也不现实。”
点亮二十八颗真的不显示吗？还是说，点亮二十八颗就是仙？
“会不会点亮二十八颗就是仙？”君墨宸还是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
梁子关陷入了沉思，二十八颗全亮就是仙？成仙仅仅是这样？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这个想法有一定道理。”当然，梁子关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无法确定，那就中立。
“小四，没酒了。”梁子关晃了晃酒葫芦，大声叫唤。
君墨宸一脸无语，这大师兄也太爱喝酒了吧，从舞剑到现在，已经喝完两葫芦了，他瞥了瞥常雪绒，发现没有阻止的意思，奇怪，真是奇怪。
“四师弟，将惊神酒全部拿出来。”常雪绒带着迷人的微笑，只是在君墨宸二人看来，总觉得很恐怖。
颜真钦进退两难的看着梁子关，大师兄，怎么办？师姐的意思是完全没收啊。
梁子关装作没看到，眼神压根就没看过颜真钦，小四啊，你三师姐发话了，我也没办法。
最后一根不算是稻草的稻草——君墨宸。
看着颜真钦那充满希冀的眼神，君墨宸摇了摇牙，选择无视。
靠，这么快就被人抛弃了？
颜真钦咬牙切齿，你们等着，以后酿好了惊神酒，绝对不给你们。
酒葫芦堆满了桌子，地上零星地放着几个。
“就这些？”常雪绒秀眉一挑。
“师姐，真没了。”颜真钦委屈道。
“好，这些我都保管了。以后你们练剑就向我要吧，其他时候我就看情况给了。”常雪绒心里窃笑，让你无视我这么多年，该遭到点报应。
君墨宸暗自庆幸，自己还有一葫芦，而且由于境界不高，所需的惊神酒不多，何况自己没有酒瘾，想到这，顿时同情起梁子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