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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迟疑

毫无疑问,以欧玉蕴如今孱弱的体质,淋了一场雨后,当然是难免不了要生病了。欧如蕴离开了,楚征也正好身在国外,这回只有吴妈独自忙活了。

喝完吴妈熬的稀粥,还有精神的她尚无睡意,勉强伸了个懒腰,欧玉蕴便点开了电视机,走马观花的浏览着五花八门的节目。停在搞笑节目频道,耳朵虽听着,眼睛虽看着,但沉沉的脑袋发昏这,她根本就不知道节目的内容;不过无聊的她,还是随着在现场开怀大笑的观众,附和的微笑着,仿佛这样也能让自己快乐起来。

迷迷糊糊昏睡过去,她的手里还握着遥控器,耳边的电视声,这时渐渐的没有了。隐约间,她觉得房里似乎还有别人,拦在腰间的绒被也被轻轻的拉高至她的下巴。

“吴妈……”

生病的时候,她的情绪总是格外脆弱,喃喃唤着吴妈,渴求她的陪伴和温暖。然后,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很温暖宽厚,却不像吴妈有茧的棉掌。微微睁开迷蒙的眼,她看到了他——荣冽?虽然只有模糊的影子,但她直觉就是他。

于是,她安心乐也贪心了,回握他的手,想要牢牢抓住。就像从前那样亲近,如果可以,就让自己沉睡在那个时候,永远不要醒过来……

不过,现实还是向前走的;当她再次醒过来时,已是隔天的事了。然后欧玉蕴意外的发现,守在她床边的竟是楚征,而自己握着的,是他的手。

“你不是还在英国?”

“昨天就回来了,才回到家就接到吴妈的电话,说你病了;而且她还很不巧的闪到腰,所以我就急忙赶过来啦。”

“这样啊……真是麻烦你了。”原来是自己想太多,荣凛这么恨自己,怎么可能来看她?欧玉蕴哑然苦笑,接过他递来的药服下,同时也压下自己心头的失落。

“快快好起来,我可给你带了礼物回来呢。”故意转移她的心思,楚征跟她侃侃谈起在英国发生的趣事和所见所闻,对她眼里的疑惑和失落视而不见。

一个小时后,虚弱的她又再次睡去。

轻闭上门,楚征步下一楼,不意外地看到还坐在客厅里的荣冽。

“放心,她已经退烧了,也刚刚睡着了,你还要上去看她吗?”

“不用了……”喝下那已经冷了的茶,荣冽毫无表情的五官有着疲惫之色。

“这么急找我回来,就是要我替你演这么一场?”

“……她虚弱的时候最希望有人能陪着。”

楚征真的想不通了,荣冽现在究竟在矛盾什么:“不就是有你么?”

“你、你真奇怪,你不会不高兴吗?”荣冽显然比他还困惑,真的搞不懂他和欧玉蕴是怎样的情侣?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这下,楚征失笑的瞅着他。

“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我们只是认识多年的好朋友。”说得这么清楚,他应该有听懂了吧;楚征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为什么一段如此显而易见的感情,荣冽至今还没理透?

“只是好朋友会像你这样对她付出?为她辞去律师的工作,毫无怨言的陪同在这里生活,照顾她的生活。楚征,这绝对不只是朋友的范围。”

“荣冽,看来你真的冷血很久了。当年的阴影一直影响你到现在,你把一切都扭曲。”楚征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一个半身瘫痪的女生,又是自己的好友,难道我不该怜悯她吗?当时她父亲刚过世,又和妹妹有隔阂,孤独得只有满满的悲伤为伴,我只是想尽力帮她而已。你不知道吧,当初,她曾试过服药自杀,要不是被发现得早……”

欧玉蕴浴血的画面掠过眼前,仿佛哀乐一头闷拳,荣冽冷冷地瞪着他,恨他告诉自己这么痛心的一幕!沉默中,荣冽紧绷的眼神和嘴角仿佛压抑着某种巨大的情绪,久久不能平息。

“想想我的话吧——尤其想想这五年来,玉蕴是怎么为你付出的,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楚征自问好人做尽了。

漫长的冬季终于过去了,微潮的春雨降临,带来了无限生机;日子还是在花香里过,但隐约间,欧玉蕴觉得自己身边的事似乎有一些不一样了。因为她发现楚征最近常对自己露出古怪的笑,问他怎么了,却只得到一个更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该不会是想把我卖了吧?”耳朵里套着接手机的耳塞,欧玉蕴正忙着为花儿剪枝加肥,逗趣的与另一头的楚征谈天说地。

“买了你也没几个钱啊,我才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总觉得他的话音轻快得诡异,是自己多心吗?“但我觉得你有在偷笑哦,你是不是有什么在瞒我?”

“不会害你啦……”旁观者清,楚征不像她这么迟钝,有些事情的转变,他早已看到了苗头。

才刚结束语楚征的电话,接着手机有急促地响了起来。

“怎么了楚大妈,还少交代什么了?”直觉以为是他,欧玉蕴没看来电显示就笑着问了话。

“他又找你干什么?聊得这么开心。”那个殷勤过度的楚征,真是叫人放心不得。

“……荣冽?”怎么又是他?欧玉蕴傻楞住了,对于他这些天来略显频繁的电话,只有满脑子的问号。

“嗯。”

“有事吗?”

“没事。”

“那……”没事?那他打来干嘛?欧玉蕴被搞糊涂了。

“你吃饭没?”荣冽突然一句,似天外飞来的太空语。

“……还没。”

好僵硬的对话,两人都小心翼翼和有所保留;生疏得不知该如何交谈下去。欧玉蕴握着剪刀的手微微发颤,她以为,那个雨天后,是彼此最后一次接触。但怎么接下来的发展,却这样匪夷所思?

“那好,我来接你。”

“啊?什么?”她是不是听错什么了?怎么都跟不上他的节拍?自己答应他什么了吗?

“我到门口了,你出来吧。”

“门口?”似鹦鹉学话般重复一遍,欧玉蕴才惊呼一声,耳边就传来了门铃声。

转动轮椅到门口去,吴妈已开门请他进来了。

“你……好快哦。”其实她想说的是“你怎么来了”,僵在嘴角的笑容实在很无措。

“走吧。”

“去哪?”完全无头绪!

她穿着一套雪白长裙的春装,看起来柔美而清新,乌黑的长发松散的绑在一旁;荣冽虽冷着一张脸,但内心早已柔成一片了。

眼看他弯下身子要抱自己来了,欧玉蕴立刻吓得嚷声:“我没有要出去!”

“吴妈可没煮你的饭,你要是不跟我出去,那可要饿肚子了。

“怎么会?”她疑惑地看着吴妈。

“楚少爷早早的来过电话,说有朋友会来接小姐你到外头用餐,让我不要准备你的晚餐。”吴妈也搞不清楚,这位荣先生不是不喜欢小姐的吗?

看着他,欧玉蕴神情严肃,慎重地对他说:“荣冽,我不出去。”

好心情本来凝在眼底,但她这话一出,飓风骤然在黑眸中狂怒而出:“为什么?”

“我行动不方便,若没有必要的事,我一般是不会外出的。”这是事实,也是个绝佳的借口,同时也是给他一个很好的下台阶,但荣冽却并不领情。

“无所谓,我能应付。”

抗议无效,屈服在他的独裁霸道之下,欧玉蕴如他计划的被劫出家门。他并没带她去那些高级餐厅,而是到了一处雅致的小饭馆,不会招来别人异样的注视;吃着美味的药膳,在小包厢里,也很好地保护了他这个大人物的隐私。

半个小时过去了,两人并没半句交谈,气氛尴尬而古怪,似遇到低气压临境;只是在沉寂中默默吃饭,美味佳肴到了嘴里,其实如同嚼蜡,索然无味。

欧玉蕴下意识地吃着,整个人的心思呈放空状态,吃在嘴里炖得很软的鸡爪也不知道,吐出骨头来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这时,她的碗里突然多了一只炆得很香的鸡腿,抬眸看去,原来是坐在对面的荣冽夹过来的。只见他的脸色依然不悦,但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个女人根本就像只受惊的兔子,她的筷子只“亲近“过在她面前的两道菜,根本对其余的四道菜敬而远之。看她一张又清瘦不少的笑脸,肯定是因为不久前那场病“做的好事”;袖管露出那纤弱的手腕,看来比花茎还不堪一折。

“要营养均衡。”他酷酷的一句,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谢谢。”

于是,碗里快速的堆满了其他菜色,小丘般的高度,就是再吃不下,但看他此刻可媲美黑道大哥的凶悍表情,欧玉蕴也没胆子说不要。

一阵轻柔的铃声响起,来自于荣冽的手机。

不是她的错觉,尤其熟悉他的性情,欧玉蕴确定自己看到了他眼底的不耐烦和迟疑;手机显示出的那个人名,想必是挺令他心烦的人吧。有那么一丝冲动想伸手去抚平他蹙起的眉头,但她的理智立即打消了自己这个荒谬的念头。

“……有事吗?”来电的是杜瑾,说好听点是想和他约会,但却实行查勤之实,“今晚不方便,我还在外面……在和生意上的朋友吃饭……嗯……我知道了,明天见。”语气冷淡而敷衍,他根本就不想在有欧玉蕴的情况下理会她。但殊不知他的不耐烦,在欧玉蕴眼里,却有了别的诠释。

呼之欲出的答案,原来是他的未婚妻。明明是毫无暧昧关系,却因他这么一说而变得不舒服,欧玉蕴顿时觉得心虚和难堪。为自己现在的状况而失落;他会突然找自己出来,大概是和未婚妻闹别扭了吧,所以才想要找发泄的方法。不然,以他对自己针锋相对的行为,怎么可能有今晚迥异的举动?

“你……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

“没事,快趁热把汤喝了。”

瞥了她一眼,不见她脸上战战兢兢的表情了,他难看的脸色这才稍霁。然后再抽出一张餐巾,撕开两半,将其中一半放到她手边——当他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时,已来不及收回了。两个人同时留心到这个细节,不住回想起过去;从前,每次用纸巾,她都是这样分配的,时间长久后,他也这么做了。不仅是节约环保,这个小细节还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密感,共用和分享,曾经是彼此最亲密无间的爱好之一。

不约而同的对上彼此的目光,动荡的思绪激起了心海的浪涛,然后又狼狈地移开视线;那份默契,原来还不曾消失。

连咽带吞的解决眼下的食物,欧玉蕴便道:“我好了,走吧。”

“你赶时间?”

“不好再耽误你的约会时间啊。”

“我并没约会。”她是在试探自己吗?荣冽的心猛的失速片刻,但她接下来的话,毫无疑问的又挑起了他的怒火。

“女孩子是要哄的,她还是你的未婚妻,你该对她多点耐心和温柔;用在工作上的铁腕作风,是不适合谈情说爱的。”就像在教导一个初识爱情的毛躁小子,欧玉蕴很有耐心地规劝着。

“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和她闹情绪,心情不好,所以才会找你出来摆脸色你看?”

“我没觉得你在摆脸色……”唉,这下真是弄巧成拙了。

荣冽像刺猬一般激动的讥诮回去:“但你就是觉得我在找你茬,心情不好才会想对你发泄不是吗?不然以你我有不共戴天的仇,我怎么可能心平气和的见你!”

“我没这个意思,你别这么敏感。”

“……难道你没这么想?我虽冷漠残酷,但还不至于卑鄙到这样窝囊的程度。”

“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没把你想成那样。”

又是不欢而散,大概真的是八字不合的冤家吧,她从来不曾想伤害他,却总是在简单中错踪复杂。现在和他之间究竟算什么,是敌还是友?搞不清楚了,一次次的吵闹,这样的精神折磨,让她本来还会痛的心真的要麻木了……

轿车在路上飞驰着,安静得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他知道她只是在假寐,因为这样就可以不用和他交谈,可以不被他的暴躁伤害到;她的自我保护,不禁让他自我厌恶起来。今晚的计划根本就不是这样冷冰无趣的,但他搞砸了,还该死的让她难过了。他自我唾弃,却不得不慎重思考,自己今晚的举动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怨怼她吗?还是想冰释前嫌?做不了情侣,是不是真的可以再做朋友?

早就知道自己不恨了,以他现在的成就,傲视群雄了吧;怎么还小气量的计较陈年旧事?再说自己有今天,还少不了她的功劳;彼此没有情也算有义吧。

再瞅了眼反映到她小脸的车窗,心思豁然清明,熟练的转动方向盘,他朝附近的山道开去。

车子熄火大概五分钟后,欧玉蕴这才假装悠悠醒来,只不过拾目望去,窗外却是一片灯火荧荧。

“这是哪里?”

“山上,时间还早,我们下车散散步。”

“不必麻烦了。”轮椅折放在后座,说实在的搬来搬去也麻烦,何况自己现在的心情也不想和他多谈。

荣冽看了她一眼,然后径自下了车到了她这边,开了车门,二话不说的抱她到草地上坐下。

“你都不顾虑别人的感受吗?”他的未婚妻怎么受得了他这样的霸道?也不对,或许,他只是对自己才这样强悍吧。

“……对不起。”

是她听错了吧,骄傲如他,竟这么轻易的说抱歉?欧玉蕴惊诧的看着他,然后,一双美眸半敛起来,突然感到无比失落。

晓得他的道歉还延伸到更深层的意思,但她只是幽幽一叹:“其实,你不必原谅我的;不是我爱自虐,而是面对你,我是有心理负担的——很重、很重的愧疚感。”

“但我很厌倦了,无关原不原谅,我只希望放下过去。”仰天躺在草地上,看到星罗棋布的夜空,他真的觉得人是很微渺的,“挥走过去,我至少能当朋友,在街头上遇见,可以点头打个招呼;开心不开心,有时可以多个倒垃圾的对象。我们不会很要好,但也不会交恶,平平淡淡的,想起来似乎也不糟。”

“朋友么……”

这个可能性究竟有多少,欧玉蕴并不想深究,难得看到他平静的神色,她心软了。不忍心看他无助的模样,那会让她想起往事——想起那时一无所有的他,被荣凛大哥欺压着、打击着。他受的苦太重了,好不容易有今天的成就,她不要让不堪的往事将他打败。

“对,做在普通不过的朋友。”

“好。”

普通朋友,在荣冽的定义来看,只是局限于偶尔见面、吃饭和聊天;并不足以交心深谈,完后各自离去,隔天一觉醒来,早已将这位“普通朋友”忘得一干二净。其实,他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可能对欧玉蕴这样,会拿这个当借口,不过是懦弱逃避的自己在垂死挣扎。

别过脸去,坐在身边的她正瞻望眼下的城市灯火,微光中,她显得是那么的不真实。撑在他这边的小手,还是那样玉白,他想握着,顿时恍悟自己早也没有资格了。不该有的怅然若失,他却切切实实的尝到了个中的苦涩;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对她不是爱,只不过是还有感觉,旧情难忘罢了……

不知不觉冷落杜瑾将半个月了,荣冽后知后觉的发现,最近只和她通过四五次电话;连她出了国又已回来了都不晓得。自觉做未婚夫一职很失职,多少也是心虚愧疚,荣冽难得的主动约她共进晚餐。

气氛不错,高级餐厅里琴声萦耳,舒适且高雅。高脚长身的玻璃杯盛着香槟,相碰时发出清脆的声音,流动的情感显得迷蒙而美好。

留意到他的心情似乎不错,杜瑾清清嗓子,假装随意地问道:“你最近都很忙吗?”

“一向都这样。”

“怎么我听说,你最近都很早离开公司?下午也会晚回公司?”

“只是准时上下班而已,身为公司执行着我会以身作则。”有点不耐烦了,他一向不喜欢她这样咄咄逼问。

工作狂如他,根本不会浪费一丝一毫时间,就算两人交往至今,他还从未陪过自己除吃饭外的娱乐;果然事有蹊跷,杜瑾不禁打响警钟:“有约吗?不然你那么早回家干什么,平常你也没和朋友聚会。”

“什么时候学会穷追猛打了?”她变得很敏感了,而且还爱越出轨道探究他的事情,公私不论。说实在,这是他的忌讳,她是知道了;为何从前懂得分寸进退的她,自订婚后她尤其变本加厉。

“我只是关心自己的未婚夫。”

以爱为名的自以为是,荣冽最厌恶不过了,嫌恶的看了她一眼:“步步为营,你把你父母对我的那一套也用在我身上啊。”最后就是想将他竟吞蚕食。

“你是在嘲弄我吗?”杜瑾心里也不痛快了。

“……没有,不说不愉快的事。你出国干嘛去的?”

杜瑾善察言观色,尤其对他,此刻的他已经颇为不耐了,她也不想再没结果的争论中追问。收起自己的疑心,继续今晚必要达成的目的:“我订婚纱还有你的礼服,这回是过去拿的。”

“婚纱?”

“我们的婚事你一直爱理不理的,连我们身边的朋友都看不下去了,表姐妹们都很热心的帮我找了婚姻顾问公司,还有喜饼家和礼服设计师等等的。大家盛意拳拳,我也不好推却啊,你说是不?”带着撒娇的意味,杜瑾开始展开她女性的魅力,尤其名媛交际的手段,长袖善舞让她一向无往不利。

“那有钟意的吗?”怎会看不清她的心思,荣冽凝起心神,仔细思考起来。念随心动,他努力将欧玉蕴的影子屏除脑外,只看着杜瑾,只有她……

“都选好了,我妈问过黄道吉日,说四月十七号是宜婚的好日子。”他看起来并没有反对,杜瑾立即把握住时机,“你看,哪天有空,我们去拍婚纱照。”

才刚过年,距她说的婚期还有三个月;荣冽思量半秒,便答应了。

“我会交代秘书安排。”

“好啊,我知道你是个大忙人,所以婚事就交由我忙吧!”他的“成全”让杜瑾喜上眉梢,势必为自己打造一个奢华的世纪婚礼。

就这样,随着婚期的敲定,荣冽与杜瑾的婚事成为上流社会的热门话题。刚拍出的婚纱照,两天后就占据了各大报章杂志的头版,成就了所有人心里王子与公主的幸福童话。

楚征皱着眉头阅读着,原来这就是荣冽的决定。看着欧玉蕴在小花园里的背影,他不由得轻叹,拿着报纸朝她走去。

“今天的报纸看了没?”

分神瞄了眼他手中的东西,欧玉蕴不禁觉得好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你晚了一步,小如今天一大早就用夺命传呼把我从美梦中吓醒了。”

“我以为……”

“你和小如的想法难得一致,不过很可惜,是错的。”

“你的心情真的是平静的?一点涟漪也没有?”蹲下来与她平视,楚征盯着她双眼,非要读出她的心思不可!

“对,我只想一个人过日子,偶尔有朋友做伴,轻松自由。”

“真心话?”

“我并不是针对荣冽才这么想,这么说的,早在五年前,我就已这么决定的了。”明白他对自己的担心,她很感激,“阿征,我从来不曾寂寞也不怕寂寞,你或许觉得我能争取到更好的,但事实是我不想要。”

楚征不再发表言论了,因为看出她并没有欺骗为难自己的佯装;但他忽略了她一直紧握的十指,微抖,薄凉,仿佛诉说着她内心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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