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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吴氏一门兵伐玉马

且说吴岁年率兵南征,所指方向正是玉马国的安平关。这一日,途中驻扎在天统关外。吴岁年被关内总兵新天德迎接入城,盛情招待。新天德小吴岁年三岁,俩人曾经于同一军旅并肩作战过,交情不错。只是,他没有吴岁年那么幸运。人家攀上了皇亲,成为了驸马,成为了国戚,扶摇直上,教人嫉妒也。老朋友多年不见,于今重聚,自然高兴万分。闲聊当中,吴岁年问道:“怎么不见国安贤侄?”这是在问新天德的儿子新国安,新天德三十岁那年方才有的独苗。新天德道:“我那犬子拜了白虎大仙为老师,正在百莲山修行。”吴岁年道:“哦,原来他入在百莲教门了,日后必成大器。”新天德设宴,款待吴岁年父子。酒过三巡,话题由家常话转到了军国大事之上。新天德道:“玉马军连挫我国雄兵,志气骄狂,又多有妖士效力帮臂,很不容易对付。木雄、四黎、五‘天王’皆碰坚壁,折身丧命,兄长此次进兵,当须谨慎,最好是也多多邀请一些仙道客士助阵,确保无虞。”吴岁年叹了一口气,道:“愚兄同那些人物之间没有什么来往,也不认识哪个,又能去请谁呢?咱不是外人,实话同贤弟讲,愚兄虽信誓旦旦,必灭南国。然心中忐忑,无有底也。前景堪忧,恐怕此行悲壮,不能身还云北(即云虚洲北方)。但圣命不可违,且国事为大,自家身命是小,即便此途千难万险,也当秉承忠义。”话说到这里,就听得厅外有人言道:“国公爷,别唉声叹气,无有信心。小可不才,肯愿自荐,于您鞍前马后,效以犬马之劳。”声如雷鸣。在场众人不约而同地往厅口来看。见走进一人,这厮身高在一丈开外,比较健壮,生得是虎头豹眼,赤眉红须。头上扎紫巾,身穿赭石色的袍服。吓,整个人一团威武之气。新天德道:“贤侄,你来做什么?”新天德道:“叔父大人,机遇难得,侄儿有意投属武威公麾下,作为一员将官,冲锋陷阵,战场杀敌,立功报国。也同时,光宗耀祖。”吴岁年问新天德:“贤弟,这一位是……?”新天德道:“兄长,他乃是弟那早年亡故的大哥新天顺之子新国理。天生嗜好武功,有一身较高的本领。”对新国理道:“贤侄,快来拜见武威公。”新国理又拜了吴岁年。吴岁年道他:“沙场不比在家,有今天不知有无明日,凶险极甚。若要临阵杀敌,如果没有真能耐与胆魄,不但不能建立功勋,而且会连自己的性命搭送进去。你要想清楚了。”新国理道:“国公爷,人终会有死的一天,有志气者宁可舍生取义,赴汤蹈火,创建大事业,也不会苟且此生,平淡而碌碌无为。小可不是吹嘘自己,但遇敌方上将,摘取其首级,如探囊取物。您若不信,我可练上两手,试看如何。”新国理为了博得吴岁年的赏识,全自己沙场争荣的心愿,真叫卖力气。先练拳,接着练剑、练蟠龙大棒,长短兵器。吴岁年乃是真行家,一瞅,大惊:“真正猛士也。”鼓掌称“好”。新国理更加来了精神,最后练了一手绝活。看他右臂一举,“哈啊”吼叫,三道红光射出于鼻(左右鼻孔)、口三窍。新国理道:“这是小可好些年前出海远洋,由打一位海岛异人处学来的一种奇术,名唤‘神光无焰火’,乃是将胸中火气炼成。但发,可以击毙巨象,更何况于人了。因于此术,周围的人都称小可‘赛哼哈将军’。”吴岁年大喜,遂纳新国理为佐将,随军出征。

次日一早,吴岁年聚将点卯,却不见新国理。吴岁年心说:“其刚入我部,不懂得军律。也许有其他事情而不能早来。想是要离家了,捉时间同家里人、朋友们辞行。”并无责怪之意。人马待行,这时新国理来至。这厮今日更见精神,换了装束,盔甲、衣袍崭新,腰悬佩剑。于其身后,还随来了两个人。吴岁年问道:“新将军(他这里仅仅是一个称呼而已,并无实衔),何故迟到?”新国理道:“元帅,末将并非不晓军法,也不是故意违纪,而是去邀请两位朋友从军帮臂,因此耽误。”回头道:“来,见过武威公。”那俩跟随之人赶忙上前来给吴岁年见礼。吴岁年问新国理:“他们是……?”新国理介绍道:“这位姓林名庆,自幼得异人传授,不仅武艺精通,而且还懂得运用一些奇术,号‘小瘟神’。”吴岁年看林庆,身高七尺,黄发青面,有二十五、六岁,体形偏瘦。穿了一套青衣服。新国理又紧接介绍另外一人:“这位姓孔名剡,精戟术,晓道法,绰号‘定海小龙神’。”吴岁年将孔剡来打量,见这厮身高近乎八尺,大脑袋,圆脸,貌赛凶神,不是一般人物。新国理道:“元帅,他二人一身才能,却不得志,无从施展所学,只能隐没山林之间。今日,末将邀请他俩,共佐元帅南征。”吴岁年教林庆、孔剡二人当场演练了一番武艺,瞅来,绝不同于把式匠,而是真功夫。吴岁年挑指而赞:“能士也。”当即录用。但同新国理一样,暂时给了一个帐前参将的虚职,只能等待军中产生空缺而填补。现在还没有打仗,军中人员配备完整。对于新、林、孔三人,当然不会教之做大头兵。以他们仨各自的本事,最小也得给个营将来当。因此,不好无端而将哪一位军官撤掉,作以更换。吴岁年赏赐林庆、孔剡甲胄与骏马。大军南进,非止一日,这一天有报:“元帅,己近安平关。”吴岁年问道:“还有多少里程?”回答:“十五里。”吴岁年道:“停止前进,择地安营下寨。”大军扎住,落好营盘。有一件事情须做交代,至于三虎州的时候,接收了一批五‘天王’的残兵败将,也有上万人。编入本军,教他们戴罪立功。当然,对于这些人不无鄙夷。其中一些将官俱或贬或免,重新任命。新国理、林庆、孔剡三人也在这个时候有了实质的职位与权力,掌握兵马,俱为师将。不能说一步登天,也是好造化。但也因此引起了征南旧军的不满情绪,其中包括那个蓝金虎,由师将降职为旅将,且遭新军主帅并诸将的冷眼,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暗气暗憋。

吴岁年将兵来伐,安平关内早已得到消息。有将道:“吴岁年不以木雄、黎家四将、五‘天王’为鉴,将兵而来,自己送死也。”由此言听出,玉马军中之将于今产生了骄傲自满的情绪,对于敌军的寇犯不以为然。但是主帅培爽还是清醒的,言道:“吴岁年乃北国名将,深谙用兵,自诩‘如神’。我方万不能小觑于他。”泰广将军万子辉向培爽请令,向敌方搦战,摸一摸虚实。培爽准许。万子辉将一哨人马出城,至于敌营,向云夏军讨战。吴岁年得报,言道:“敌方乘我立足未稳,就来搦战,有意欺我。”令先行官吴文龙出战敌将。吴文龙将本部人马营外亮阵。敌我双方,之间没有什么好说,吴文龙大战万子辉。杀了三十回合,万子辉见不能取胜,遂使用了一招枪中加鞭,竹节钢鞭打伤对手的一条臂膀。吴文龙负痛,败还营中,向父帅请罪。吴岁年见初战不利,不禁勃然大怒,道:“无用的奴才,首战即告败绩,挫伤我军之威,丢吴门的脸面,可恼人也。左右,将吴文龙推将出去,斩。”众将一听,赶紧求情。吴岁年压住火气,饶恕吴文龙的死罪,记大过一次。摘掉吴文龙的先锋印,以三子吴文凯代领。转过天来,吴岁年欲教吴文凯将兵而向敌方搦战,期望斩将败敌,振奋本军威势。但有新国理请命为此。吴岁年鼓励几句,为之打气,发下令箭。新国理遂将本师之兵趋至安平关。安平关城门大开,杀出一队人马,领队之将乃是师将柳文涛。两边话不投机,即行开战。柳文涛同新国理交锋。双方可谓棋逢敌手,将遇良才,战骑往来,枪、棍交响,足足超过八十回合,输赢未分。新国理心道,自己首战即遭遇强劲对手,出师不利,恼人之心也。捉一个时机,将右拳一举,运用奇术。鼻、口之中喷发红光,施纵神光无焰火。柳文涛不知应对,受击落马,死于非命。新国理胜阵,得意非常,继续讨战。关门大开,“神风小二郎”杨禄杀将出来,会斗新国理。杀到二十合,新国理通身大汗淋漓,膀臂酸麻,只有招架之功,撑不住了。并非仅仅因为敌方强悍,也加上这厮之前同柳文涛有那一场恶战,消耗气力很大。新国理思想:“还是以奇术胜敌。”再施神光无焰火。杨禄反应迅速,飕地,身飞空中,逃过一劫。这在于事先有所防范,柳文涛怎么死的,他已然清楚了。杨禄叫道:“敌将,敢以恶术算计魔家,真真可恶,看打。”用弹弓发射而出一粒丸儿,直击新国理的面门。这要是给攒上,脑颅就得透穿。但想不到的是,新国理一不躲,二不闪,身一高挺,竟然张口而将此粒弹丸吃下肚子。新国理傲气而讥讽杨禄:“敌将,怎么那般吝啬,才给予魔家一颗‘点心’?不够塞牙缝的。有多少,来多少,魔家统统纳之。”真是教人惊愕,他还有如此本事。新国理正在张狂,厄运来了,不防备一团红云扑至,一条赤色獒犬跳上了身。獒犬一口而将新国里的脸颊咬中,登时血流满面。新国理一声怪叫,摔落马下,忙借土遁而走。回到营中,吴岁年见新国理脸面流血,一副狼狈相,忙问其故。新国理道:“末将正待擒获敌将,不想蹿来一条獒犬。为此畜生于面咬上一口,情殊可恨。明日,末将定报此仇。”虽然此一番出战不教人满意,但斩杀敌将一员,也是不小的功劳,吴岁年对新国理予以嘉奖,教他下去疗伤。

又一日,吴岁年亮大队于安平关前搦战。玉马军亦出大兵,培爽亲临战阵,往对面观瞧。敌方军容整齐,最前头立马一将,六十岁上下的年纪,红光满面,长髯飘动,精神矍铄。金盔金甲,大红的征袍。胯下焰火驹,得胜钩挂着一口青龙大刀。不俗人物,八面威风。猜想,这必定是征南元帅吴岁年。培爽提马向前,言道:“对面,哪一位是武威公,近前搭话。”吴岁年来在切近,道:“本帅便是武威公吴岁年,尔可是培爽?”培爽道:“正是。吴老国公,不在北国安享清福,却为何兴兵犯我边境?”吴岁年道:“只因为你方倚仗一班妖人助力,屡破我邦之军,斩将戕卒将近二十万之众,教北人好不惨痛也。惹得云夏国朝野上下,不论老幼,人人为此无比愤恨,咬牙切齿。本帅也是承众心,负民志,将兵南征,讨伐你玉马国。早加平定,一统云虚洲。不仅洗雪兵败将亡之前耻,也完成我邦天顺皇帝的无上霸业。培爽,圣兵至此,之强势超过以往任何时候,劝你掂量己力,能否抗拒。”培爽言道:“吴老国公,您的话好无道理。任何事情,不能违背道义。有该,有不该。敌入寇而我应抗,世间规律也,难道束手就擒,伏地受戮?而战争的结果也必然是上将难免阵亡,又况乎兵卒?你国君王木举自登基以来,广集兵马,陈军国境,虎视眈眈觊觎我邦领土,并不断制造事端。最终更是撕破脸皮,毕露本相与凶相,践毁玉马、云夏两国互不相加侵犯的约定,屡番寇我疆土。抢掠、杀戮,极尽其恶。妄图加以吞并,达到其统一云虚洲的目的,实现勃勃野心。木雄、黎春、李清之流,犬马当前,推波助澜,恶师几发,加重暴虐纵横。殊不知‘行不义者必自毙’,军破将亡、国伤民怨即是逆天背道者所自食的孽果。为此,不义者便当痛心思过,断绝刀兵,以富国益民为首要。木举却不以兵败几次为戒,于今再遣吴老国公引貔貅之师而来,是在为他自己一锹锹地掘下坟坑。终将有一天,其必因内外交困,末路穷途,难免覆没的下场。吴老国公,您可是云夏国朝的重臣,应该认清情势,妄想以武力征服我玉马国,那是痴人做梦,万难做到。面对任何强寇与任何威胁及困难,我国上下,军民都会同心戮力,也绝没有所克制不了的。前时战事,已然说明。兵战不义,与国无益,致害于人者自身也必受害。劝您还是还兵而去,鉴以木雄、黎春、李清,不要重蹈他们的覆辙,背道而驰行。国计为上,愚忠为下,不可顾于一人之野心而毁掉本朝百千秋大业。兵戈罢止,对于你国、我邦,亦均大好事也。培爽之言,发于肺腑,苦口良药,望吴老国公三思后行。但若吴老国公不顾道义,执意而战,那么培爽也义无反顾,必将奉陪到底,成败结局各自当承,万莫后悔。”吴岁年听了培爽的话,冷笑道:“培爽,战与不战,兵罢与否,非本帅所决定也。本帅既然蒙国君信赖,授予大任,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项挂印信,尽以全忠,秉承臣者之道。你若要论理,就请剪臂就缚,由本帅拿你去我国朝堂之上,你向我皇陛下去讲吧。而你我之间,只能凭借刀兵对话。”培爽道:“逆天则亡,顺天则昌。本爵还要重复几句,不管吴老国公爱不爱听。您近于六旬,还要过度操劳军务,有损身体不说,还须担忧生命。用兵凶险,但若像是木雄、黎家四将、五‘天王’一样军没,您的一世英名就将付诸东流。又使得骨肉分离,父子、兄弟、夫妻永不能相见,沙场抛头洒血,万千生众化为哭泣之鬼魂,凄惨哀怨呀。您忍得吗?规劝吴老国公再好好想上一想,当早作罢战的决断,免却两国刀兵之苦及所造下的灾难。这对于你吴氏一门来讲,也不会有血灾降顶。否则,如前头所言,三长两短,生死离恨,向谁讨怨?”吴岁年却听不进好话去,言道:“培爽,你的废话也忒多了吧?不先为自己想想,能否逃过此劫,却反倒忧虑旁人结果如何。与你讲,今战难免,无有可商。你我两方势同水火,最终只能有一边生存。想要知道自己结局是何,惟有先见得胜负分晓。”话到这里无法调和,看来大战无所避免。这时,打吴岁年身背后飞马上来一将,叫道:“父帅,何必同小子多费口舌?早早打发他西天快活。”吴岁年视之,乃自己的第三子吴文凯,先行官。吴文凯性如烈火,最嗜好斗狠与杀戮,冲培爽叫道:“培爽,我吴氏一门忠义,军功显赫,声震四方,岂是庸碌无为与贪生怕死类族可及?你一军在本将军眼中,将不过朽蛙腐鼠,兵更如蝼蚁虫蛾,不值一论。一口刀,三划两划,即时扫灭。培爽,你先纳命受死。”直取培爽。培爽赶忙退走。吴文凯欲加追杀,但有玉马国五殿下培亮来与会斗。不到三十合,听得“咔嚓”一声,吴文凯被培亮一刀削去盔头。吴文凯骇得真魂出窍,还以为脑袋掉了呢,不敢再战,败还本阵。培亮以刀指向吴岁年,叫道:“那匹夫,速来吃刀就戮,纳命授首。”吴门七将军吴文贵心恼,跃马上阵,挥舞一对狼牙棒,大战培亮。这家伙力大棒沉,出招凶狠毒辣,非常人可及。二将杀了二十合,尚不能判定胜负将何归属。吴门八将军吴文生按捺不住斗性,催马擎锤上场,要同自己的七哥双战培亮,但有“玄化小二郎”杨福截住厮杀,决分雌雄。多时,吴文贵、吴文生力怯,双双败下阵来。培爽见本方战将得胜,把令旗一挥,三军儿郎一起往前冲杀。那边云夏军失气、失势,抵挡不住,退守大营。吃到败仗,吴岁年回至帅帐,闷闷不乐。有兵士报:“林庆、孔剡两位将军求见。”吴岁年道:“令来。”林、孔二将入帐,参见已毕,站到一旁。吴岁年问道:“两位将军,黑牛车可否制造完备?”原来,林庆、孔剡奉命,领着一些人在营北一座小山之中制造一种黑牛车。这一种车乃是林庆所研制。林庆道:“回元帅,已然制成百辆,足可以破玉马军十万之众。”吴岁年道:“很好,明日就给玉马军用上,试看威力如何,以报今日军败之仇。”林庆道:“元帅只管放心,明日作战,定能大获全胜。”

再一日,云夏、玉马两家又一次大兵对阵。吴岁年叫嚣:“培爽,本帅今番若不能胜你,誓不罢止。”培爽道:“尔怕是遭擒并伏拜本爵马前,吃受羞辱。”这边杀出师将李怀义、余纯安,那边上阵林庆、孔剡,厮杀交锋。时间不长,林庆口喷瘟烟,扑在李怀义的脸上。毒烟入鼻窍,直下肺腑。李怀义顿时觉得浑身酥软,百般难受,如得膏肓重疾,翻身落马。林庆一刀,拦腰挥之两段。而孔剡口喷重水,变化而出一条水龙、一头水虎。水龙扑人,水虎击骑,余纯安身跌尘埃,魂魄游离。吴岁年于阵,见之大喜,精神振奋,将林庆交予自己的一杆青面幡举起,依所教法诀言道了三遍。一百辆黑牛车分为前后两排,不用人推牲口拉,即能冲进。这种车大如象,依照黑牛之相制作,用四个大轮子代替足蹄。背部插着青面小旗。躯体密布横向利刃,三尺余长短。“黑牛”的嘴里叼着风轮车,屁股后头拖着两重各十二把犁刀。此犁可不是用来犁地耕田,而是专门用来残害倒地者,使教更见分解。怕你还遗留有一口气,死得不彻底。犁刀略微高于地面,样子较农具犁刀更见横窄纵长,棱子(角线)锋锐。行将起来,足以使得横卧之躯截断两分。还有,黑牛车的鼻孔之中不时地向外呼出青烟,可达七丈之远。两只眼目有箭孔,发射七寸长短的响箭。是箭迎风而响,箭杆的孔眼中会释放出一缕青烟。每一辆车设置有三十支,一百辆车便是三千支。青烟有毒,人若被他所侵,即会体软无力,面呈黄纸,口吐白沫,行之将死。此乃林庆的瘟huang(疒包皇)烟术,要不这厮怎么绰号是“小瘟神”呢。云夏军的人、马出战之前均用过避瘟水,不得其害,跟在黑牛车之后,叫喊掩杀。玉马军急忙采取对抗措施,培亮祭起辟邪剑,将毒瘟之烟消解,使得大多数的将士未中深毒,得以撤退。雷天龙将闪电绝魂幡祭起,“咔啦”一阵电火,炸毁十多辆黑牛车。当然,正义之士不能够随意用此法宝来杀人。前冲的云夏兵将遭到震慑,止步不敢向前。谁人能够经得起雷击呢?但黑牛车还有许多辆,仍旧前冲。玉马国龙凤大将军谷飞急忙拈弓搭箭,照准吴岁年射去。他所用的铁胎弓劲力十足,射程相当远。吴岁年察觉一点寒星扑向自己的面门,暗叫:“不好。”情急之下,用幡来护自己。要是挥扫一下,或许会管用,但他也是慌了,方式为推挡。箭如果是中于幡杆,也可能确保无害于人,然而此一支箭矢穿透幡面,射中吴岁年的右胸。吴岁年一声痛号,扔掉幡旗,摔到马下。黑牛车戛然而止,不能前行。亲兵亲将急忙救起吴岁年。仗不能继续,云夏军撤队回营。吴岁年虽然中箭,但由于铠甲坚厚,伤创不算过深,无有性命之忧。

玉马军也退回城内,兵将遭黑牛车杀死、杀伤不在少数。更有上三千人中了瘟毒,救回之后,一个个卧而不能起。幸而军中还保留有一半凤凰芝,熬汤灌口,药到病除。连过几日,双方并未见仗。这一方蓄谋计划,准备破敌。那一方见对方有破瘟毒之方,欲用瘟烟残害全城生众的念头也因此而打消,另思克敌陷城之计。云夏军元帅吴岁年知道玉马军一贯偷营劫寨而制胜,故而严令兵将俱要警醒一些,械不离身,加强戒备。他自己每日夜里要例行进行一次巡察,了解各营的守备情况,避免有所疏漏。某日夜里,吴岁年由两个小儿子——吴文贵、吴文生陪伴,带领几十名亲兵巡视营盘。到在辕门,看到兵士认真,监将尽责,点了点头。正待离去,猛然营外不远处里骤然而起杀声,一片火把亮起。吴岁年叫道:“不好,敌方欲袭我营。”急忙立马辕门,与一班把守辕门的将士剑拔弩张,严阵以待。同时,有人击鼓报警,全军应敌。可是,玉马军近至,发现敌方有所准备,遂不敢再向前来,乖乖退去。吴岁年并麾下将士松了一口气。然而再一天夜里,玉马军复来。吴岁年指挥兵将准备迎敌,可玉马军没挨到营前拒马,便又一次退去了。如是者三夜三次,云夏军三经虚惊,大骂玉马军可恶,使用诡诈,太过欺人。吴文龙对吴岁年言道:“父帅,孩儿明白过来了,敌方只是疲扰战术,目的是教我军难得安宁,休息不好,而并非真的要袭击营盘。”吴岁年道:“先不要如此认为。培爽奸诈,赛过灵狐。咱们不摸他的葫芦之中卖的是什么药,必须万分小心。别再是彼使用瞒天过海之计,故意制造骚扰,‘暴露’其虚假的意图,以引起我方的高度重视与警惕,绷紧神经。表象上看,彼所要的是达到一个疲敌的效果。实则教人担心于,待到我方习以为常,认为自己识破了这个伎俩,或会因此而对彼的这一行为熟视无睹,麻痹大意,便极有可能真的坠入了敌方的圈套。彼即可乘机实施真正的袭击,攻破我军大营。”吴文龙言道:“父帅的忧虑很有道理。但敌方这几天连番欺我,实在可恶至极。当须予以教训,也是警告,看他们往后还如何敢来造弄。彼方若是有您所说的接下一步棋,也会因此而阻碍,不敢于实施。”吴岁年问道:“所言极是,但怎样予之教训?你说说看。”吴文龙道:“敌无意于踹营作战,故而之兵不会很多,也绝非精锐,且当然懒散。明日夜里,彼但要再来,孩儿愿引一队人马,施加痛击,灭之嚣张气焰。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人仰马翻。”吴岁年道:“好。连日来,只有他至,而我始终未予多加理睬,不出应斗。他也绝然不会想到,我军会将要突然施行出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我军焉能不胜?吃下他小股,对敌沉重震慑,从此心遗阴影而存忌惮。”第四天夜里,玉马军小股兵马又同前时一样,而来滋扰云夏军营。可以看出这些人零零散散,乱七八糟,行动如同群魔乱舞,距离云夏军营的辕门越来越近。此刻,营中早已预备好了二千战骑,伏于阴影之中。由吴文龙、吴文凯、吴文荣带领。吴文龙问吴岁年:“父帅,敌方离近,可以出击了吗?”吴岁年道:“莫着急,容他们再近一些,咱耐心一等。”看到差不多了,吴岁年下达了出击命令。吴文龙、吴文凯、吴文荣率领骑兵冲出辕门,犹如旋风一般,扑向前来骚扰的玉马军。那些敌兵顿显惶恐,各自掉头,使出吃奶的劲儿而往安平关的方向狂奔逃窜。人人好似飞毛腿,连马儿都不能追上。吴文龙心说:“这班人生了狍子腿是不?这么快。”边追便令一众:“快些追,某要放掉一个。”离开自己的军营愈来愈远,那些与马军将士忽然停身不动了。云夏军扑至,一阵斩杀,俱呼“过瘾,痛快。”然而,结果白费力气。再看地下倒着的,却是一片的木头棒子。云夏军将士倍感疑惑,有些发傻。猛听得身周喊杀声大作,玉马军打各个方向攻击而来。而地上的那些木头棒子也突然纷纷跳起,于人们头上,并且燃烧起来,照亮一片天地,也闹不清是哪位异人施弄的法术。吴文龙大叫:“不好,中计了,快些撤。”可是再想走已然来不及了,敌方断了他们这队人的退路不说,更是将之困在垓心。玉马军兵士多用钩镰枪、斩马刀,残伤马腿,致敌人坠跌,继而施加杀手。当然,也有直接攻杀敌人的。眨眼之间,被困的这队云夏军被分割得七零八落,人员一个个落马被毙。吴文凯奋力往围外冲突,迎面撞上了玉马国五殿下培亮。有火光映照,瞧得真切,培亮叫道:“敌将,今晚看你怎样逃生。”吴文凯本是培亮的手下败将,再加相撞如何不害怕?然而事至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来行交战。没有几个回合,培亮大吼一声,刀劈吴文凯于马下,随即摘取了首级。吴文荣突围当中遇上了培英。培英叫道:“敌将,尔身逢绝境,插翅难逃。从速下马就缚,可免一死。”吴文荣道:“宁可战死沙场,博得壮烈,变成鬼雄,也绝然不会屈膝投降。”拈枪来刺。培英左手之锤尅开来枪,右手之锤借助战马前进之势,扑面打出。交手仅一合,吴文荣落马丧命。再就是吴文龙,想要透出重围谈何容易。打乱了套,他的身边已然无有本方一兵一卒,堪堪就要没命。却于此时,一支人马破开重围杀至,为首者正是武威公、征南元帅吴岁年。获知派出的人马陷入困境,令他吃惊非小。自己的三个儿子在其中,处身危险,他如何不担心,不着急?教其他将佐护守营盘,自己亲身而同七儿子吴文贵、八儿子吴文生率领一队人马,营救被困的将士。吴文龙见到父帅来行解救,起了精神。吴岁年问他:“文凯、文荣在哪里?”吴文龙道:“已然为敌军冲散,不知所在。”吴岁年只好边杀边寻找吴文凯、吴文荣,却并不知二子已死。因此上,吴岁年无论怎么找,也见不到三子、四子的身影,焦躁十分。前些天负了伤,用了上好的药,伤情迅速得到一些治愈,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但还需要养上一养,以求好的彻底。可是方才一阵急杀,吴岁年只觉得伤处有些作痛,好似创口崩裂。可他依然咬牙坚挺,不甘心放弃。然而,一段时间之后,两个儿子没能寻到,自己所带的一班人马也都不知落到哪片地方去了,到最后吴岁年左右也仅剩下他的三个儿子。而围困之敌见得越聚越多,情势对于父子四人极其凶险与不妙。吴文贵道:“父帅,我三哥、四哥寻找不到,大概是闯围出去了,要不就……”往下是说“为国捐躯”,但没道出来,免得刺激到父亲。急忙改口:“敌兵围困甚急,若不早退,只怕我父子俱见差池。”吴岁年一想:“可也是。如果文凯、文荣已然逃离险地,我们这爷四个还于此恋斗作甚?但遭死困而杀不出去,大计尽要毁也。愿上天保佑,保佑我三子、四子平安无事。”爷四个紧贴不散,并力往外冲杀,好歹闯开一条血路,趋向本军的大营。万没想到,营盘方位一片火光,杀声同样不绝。吴岁年马上料到,情势不妙,大营肯定遭受到了袭击。千防万防,还是疏漏多多,可见玉马军对于踹营有良方,百使不厌,百用百灵。迎面飞来一骑,马上之将正是新国理。新国理喘着粗气,言道:“元帅,敌方攻袭,之势强劲,难加抵挡。末将无能,没有守护好军营。后头,您请以律惩办末将。您无事便好,当务之急暂且寻找一个安身所在,再图大计。”吴岁年道:“只能如此。”不走不行,追兵杀来。几人绕过军营,投一个方向便去。天明,残兵败将陆续聚集到了距离之前军营有三十里的一座林海岗。岗上有一个不算小的村庄,因为敌国入寇,所以人们多数远逃内地以避祸。这里不能说空了,也剩下没有几人,且基本是一些老人、残疾。云夏兵见出暴虐,将这班可怜而又无辜的土著民全部杀死,发泄怨恨。这里的房舍,正好借以栖身。别的先不说,布置防御,以避免玉马军乘机再行实施攻击。方到达这里的时候,吴岁年遇到了先一步至于此间的一些部卒。得到一个不幸消息,有人亲眼所见二将军吴文彪死于乱战。那时节,根本没法抢到尸体。吴岁年闻听,犹如晴空霹雳,对于一个做父亲的,实乃至大凶信也。他翻身落马,不省人事。亲随急忙抢救他过来。吴岁年苏醒,放声大哭,言道:“实指望平灭玉马国,鞭敲金镫,高奏凯歌,身被无上荣耀,兵还京朝。不曾想,大功未就,先折丧一子,怎不令人痛心?”众人赶忙劝慰。隔了一天,全军人员聚了有大约四万之多,当然也包括将佐。但吴岁年不见自己的三子、四子之面,不觉心惊肉跳,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但又抱有好的幻想,二子或可能安全地逃向别的地方。撒下人手去,联络落于他处的残兵,向这边收拢。在同时,后方调运辎重,因为现在连营盘也没有物件来扎。更短缺粮食,暂时攫夺于周边的民户,抠搜多少算多少。

吃了大大的败仗,自然无颜回见北国父老,而敌方远比想象中的强大,吴岁年方才领会木雄、黎春、李清之军马是如何覆灭的。他又想不明白,表象上玉马军的兵力少于本军很多,而培爽在自己面前不过是娃娃,虽然不是兵战的新手,但也算不上年长,怎么便能够克敌制胜,战败自己这一位大半生于沙场的老将呢?但这让他深深见识并体会到了对手的不一般。现在他面临着前面人所同样经历过的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的尴尬境地。对于他身心的创伤依旧持续,玉马军一封书信,乃是培爽亲自所写。培爽在书信上说明,吴文凯、吴文荣已然被杀,首级悬挂于安平关城头。他告诫吴岁年,本方不欲乘人之危而进行攻击,多加杀戮。不论针对于谁人,杀戮终归不是好的事情。因而给云夏军保留一条生路,劝吴岁年知难而退,识时务一些,赶紧罢兵回国。两国之间还于平静,各安现状。若是吴岁年执迷不悟,仍然刀兵到底,只怕会像死掉的儿子一样,头颅迟早要被摘取,全军亦将覆没。吴岁年从书信上得到三子、四子之死的噩耗,一声大叫,口喷鲜血,登时昏厥。新国理怒向敌方使者,拔剑斩之。待到吴岁年明白过来,他劝慰道:“且莫相信敌方之言,他们这是又在行使诡诈,运用什么伎俩。三将军、四将军武艺高强,杀法骁勇,必然能够突围成功,获得生路。他们肯定是投向其他地方。待到获悉我大军目前所在方位,必然会很快前来会合,国公爷且勿过于牵挂与担忧,吉人自有天相。”吴岁年不糊涂,他深知新国理这是拿好话安抚自己。也确信,三子、四子没了,永远也回不到自己的身边。吴岁年默然而不作声,昔日的精神没了,容颜瞬间变得苍老许多。军败子丧,噩梦一场,打击实在是太大,教他如何承受的了?病倒了。军队处于险地,随时都有可能遭受到敌方的攻击。粮草不足,加剧军心的动摇,士气萎靡及至,导致好不容易聚起的人马又不时地有兵士逃去,且这种状况愈演愈烈,虽杀一儆百也无法遏止。可以说,愁上添愁。想要改变如此情势,惟有打一场漂亮又大大的胜仗。但依军队目前的这种状态,根本不容期望。吴岁年病重不能起,处理不了事务,便交给了吴文龙、新国理。这二人也是整日愁眉苦脸,忧心忡忡,无计可施。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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