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弗也绝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他自验尸官那儿取得死者骨头的样本,专注在玛丽被锯切的区域,他的小组很快就发现骨头透露出很多线索,在显微镜下检验骨头碎片,很明显有使用到手锯来移除手臂的骨头,在骨头本身看到许多试切创,跟平常人用手锯要锯的木材一样,锯子一开始常容易弹跳开,过两下才会咬紧木材开始锯,菲弗小组发现凶手留下的适切创可能提供调查的突破,计划是看看能否比对出这骨头是否被特定工具所锯过。在寻找骨头上的条纹,制作金属工具时每一把都不会完全相同,因为金属工具的尖端会有高低点的不同,尽管此工具上并无血证,但鉴证小组要设法证明,此弓形锯子被用于肢解玛丽,在这个阶段常可以排除工具以免浪费时间,如果这个锯子厚两倍就不可能切出骨头上的这种痕迹,这属于典型的特征排除,表示该锯不可能留下骨头上的痕迹,目前所有典型特征吻合从锯齿到骨头上的缺陷,所以要进一步来查证,看是否能达成比对或是排除此锯。并列的视觉分析显示,锯痕可能由同一种锯子造成,但凶器就是这一把吗?将此加以证明将会是个挑战,骨头内的锯子痕虽然用显微镜来彻底检视,但菲弗想出有创意的计划。他做出骨头锯痕迹模子,用于比对那把锯子,实际上他是用一种叫硒粉的物质,其特性为可塑、快干、且干掉后不会粘至物体。将涂抹在骨头上的硒粉团剥离骨头碎片后,便能取得用于锯切骨头的工具所留下确切的立体痕迹,然后就能用于比对送来的工具,进行显微比对,查清自骨头制模而成的问题印痕与实际工具已知印痕间的关联。在高倍数显微镜下,锯子的秘密终于曝光,因为其锯齿都微微偏向另一方,这就是制作锯子的方式,一种典型特征,刀锋的宽度相同,锯齿对边的宽度也一样,亦即从锯齿的一边到下一锯齿的另一边,测量比对骨头和锯子上的锯齿对边宽度,就能鉴证出该锯子能否造成该工具痕迹,比对送交的实际工具,以此例而言是斜切锯透过对照模子,认定是此切锯造成骨头的压印,菲弗有信心,就是这把弓形锯肢解玛丽的,他的完美实验证明了皮克就是凶手。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皮克在哪里,最糟糕的可能性就是他已飞回家乡捷克。在警方一拿到关键证据后,皮克就因谋杀玛丽而遭到通缉,然而在曼彻斯特完全不见他踪影,显然他已逃去其他未知地方。侦查员转而求助皮克的前妻,因为他偶尔还会打电话给她。起初她还有些犹豫,在马克跟她讲述了受害者玛丽的悲惨遭遇和其女儿的可怜境况后,她终于同意警察录音追踪她的所有来电。现在警方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马克的主要目标就是尽快找到他。两周后,皮克终于给前妻打电话了,侦查员追踪到近两千里外德州奥斯丁一处公共电话亭,这是重大发现,皮克依然在国内,但警方得要快速行动,他很可能随时越境去墨西哥。
肾上腺素是一种激素和神经传送体。肾上腺素是肾上腺髓质的主要激素,其生物合成主要是在髓质铬细胞中首先形成去甲肾上腺素,然后进一步经苯乙胺-N-甲基转移酶的作用,使去甲肾上腺素甲基化形成肾上腺素。
肾上腺素的一般作用使心脏收缩力上升;心脏、肝和筋骨的血管扩张和皮肤、粘膜的血管缩小。体内肾上腺素过多可能会造成头痛、烦躁、失眠、面色苍白、无力、血压升高、震颤等不良反应。
马克警探和他的搭档立即飞去德州,希望能找到他,并以涉嫌谋杀而将他逮捕。他们找到便利商店旁那个公共电话亭,守着那家小型超市,希望皮克会出来买烟酒之类的东西。现在马克警探精神紧绷,他将要面对的是一个会将人分尸抛入河中的残暴歹徒。基于这些资讯,马克警探及其搭档做足了准备,因为不知道皮克是否持枪,所以他们需要做好方方面面的准备,绝不能伤及无辜。在等待几小时后,马克警探终于看到了嫌犯皮克,他看起来像个庞然大物,皮克从拖车屋公园的停车场走进那家超市,马克无法预测接下来的发展,他感觉皮克这家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马克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肾上腺素激增。就在皮克从超市里出来的那一会功夫,马克和其搭档冲向皮克将其逮个正着。皮克并没有做出任何反抗,反倒像是忽然轻松了很多,奔波于逃亡让他身心疲惫。马克警探质问皮克要皮克认罪,也希望他能说出玛丽头及四肢的所在地,以便能让玛丽的亲属让其入土为安。马克不断地强调玛丽的惨死及玛丽女儿的无助,他对皮克说死者家属现在无法让至爱入土为安,他们需要让她安息,也好让他们开始疗伤,希望皮克能够体会到犯下这件惨案已经无法挽回,而现在皮克能做的是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此时一直沉默的皮克终于停下脚步,那时他第一句话就是"在马萨贝西克"。马克知道玛丽其余的遗体一定就在马萨贝西克湖附近。
2000年10月,皮克被依一级谋杀定罪,他现正服无期徒刑,不得假释。他因酗酒而犯下了大错,酒醒后才后悔莫及,他不再用自己的技术专用于工作,而是将其屠夫的本事用在了人的身上,虽然消灭了部分证据,但法网恢恢,他终于还是逃不过法律的制裁。他的罪行让一个年轻的单亲女孩失去了自己的妈妈,变成了一个彻底的孤儿,他的一生也将在悔恨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