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验心观
“……”雪老相当无语，他一见到风鸿醒来，居然忘记了，这小子失忆了，
“你只要记住老夫，绝不会害你，就是了，”
“前辈刚才叫我叫什么？鸿小子？您认识我？”风鸿又问，他太想知道自己的记忆为什么突然消失，而他又是来这里干什么？自己到底是谁？
“对，”雪老开口，“汝名风鸿，至于其它的我不愿意多说，对现在的你无益，”雪老如此说道。
他不想恢复风鸿的记忆，若是想的话的话，早就将其恢复，这小子背负了太多，曾经的风鸿，眼中透出的那种沧桑尽让雪老都感为叹息，本该轻狂的年纪，却追求什么长河致圣，
“风鸿，”少年听过后，又是一阵熟悉感冲上心头，“多谢前辈，我的伤也是您救好的吧。”
他听道雨涵说自己恢复的极快，想来与这老人有关。
“没错，”雪老说，当初风鸿直接被雷王的至强一击中，那最后一秒虽然被传走，却也是与云逸各自顶受了一半的伤害，好在一个是奇门者，一个有玄阵护体，这才保住性命，
雪老一出关就开始用灵气给风鸿医治，这才让他恢复的如此之快，只是那云逸却不知所踪，想来也不会有事。
“也不用叫前辈，以前你叫我雪老，”
“雪老，”风鸿在心中默念，心中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但很快就散去了。
“小子，你现在在的这个小族叫楚族，是这冥界的一个小族，族中最高实力也不过灵造境后期而已。”雪老马上转移话题，生怕风鸿再想起什么，又恢复以前那种与年龄不符的沧桑。
“我知道，”风鸿方才听楚雨含说了，“那她们说的危险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也是由那族长，也就是救你的那个中年人，做了一件事他不该做的善事，”雪老叹了口气，他也是对这楚族族长很同情。
“善事还有引来恶果？”风鸿一惊，什么跟什么吗，太乱了吧。
“这楚族长只因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这个人是冥界六主之一玄主的一个护法长老，被救这人走时万分感激，留下了一枚丹药，可以让一个人升入天地境界的机会大大增加，本是好事却被别族所窥余，而这其中，有三个和楚族不相上下……”雪老缓缓开口说，将这事情的缘由说了出来，
山中无甲子，转眼又一个月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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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风鸿盘坐在床上，缓缓睁开双眸，呼出一口浊气，虽然他还未恢复一丝记忆，更没有一点实力，但是雪老为自己输入的疗伤灵气一入体变习惯地在体内运转起来，轻车熟路，游遍全身各处。
“也是全好了，”风鸿笑了笑，这一个月经过雪老的帮助自己的身体上的伤已经全部好了，
“该走了，这次给楚伯伯添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虽然他记忆未恢复，也不知接下来何去何从，但他也观察到，楚家这几日三天两头来人闹事，惹得楚伯伯阵阵头大，他也不好意思再留下去，
“至于记忆什么的，”风鸿暗自苦笑，雪老守口如瓶打死都不说不提，老是敷衍着说，“以后再说”。
“罢，”想到这里风鸿下了床，“慢慢来吧，”
“雪老？”没人回答，风鸿寻遍屋内也没有雪老的身影。
“这老头子，不多又出去了吧？”风鸿也是奇怪，雪老这几日三天两头往外跑也不知在忙些什么，神秘兮兮的问也不说。
“算了，”风鸿纵身一跃往床上一趴，“再睡一觉，等老头子回来再从长计议。”
说完不一会就是睡着了，
这也许就是雪老地用意吧？若是这小子以前所背负的，定不会如此这般又怎会恢复这少年该有的性格呢？
一座庙宇，位于嵩山之间，香火鼎盛，离远观望便感到有金光漫散，
此观名为“验心观”，于三月前突然出现，一夜之间拔地而起，却无比雄伟辉煌，
更神奇的是，不知何人传言，这观中有一道人，有通天彻地的本领，能算古今，展未来，改命数，入造化，万般神通，千般本领，
也正是如此，虽然验心观刚建立三天，却是香客如潮，求者万千。
但这老道性情古怪，不肯算一卦，没有帮一人，其房门紧闭，
其立下规矩，来求者需上下，言一句表情诗，而门内若是道者言：“善”，便不得见，若门内言：“去”方才得进，
这让很多人摸不着头脑，但因这人道法极高算得极准却也都觉得此乃真高人，
这一日，门前到是来了一个少女，腰若流纨，指如白玉，着一袭青衣，五官灵动无比，
这少女正是楚雨含，她听闻此人可解万难，便来来请此人帮助自己，帮楚家算上一挂。
翩翩站定，楚雨含秀手轻抠木门，盈盈开口，
“请而来之凡俗子，不请自来有缘人。”
楚雨含的这句话只字不言所求之事，确是一语道破了这敲门问答之妙。
殿中其他人这才明白，这“滚”，“善”之意，
好一个不请自来有缘人！
“去，”屋内便是传出一个滚字，可听出此人是一名老者，声音苍老却带着得道者的威压。
听到这里，楚雨含方才推开大门，迈着秀步走进这间木殿。
道室内的北面坐着一名老者，坐南朝北，只见其穿着一身银色长袍，却分明未着道衣，盘坐在位，闭目入定，浑身戴着一股缥缈感。
“好一个不请自来凡夫俗子，不请自来有缘人，一语中的，小女孩，你很聪明，这万千世上以来，算上你，见过老夫的也就仅有两人，”说罢倒是睁开双眼，眸子幽深无比，细一观，这道人竟然双瞳呈现金色，眉心仿若有什么东西在跳动，
“前辈，”楚雨含正要开口说出自己的心事，只见那道长却是摆了摆手。
“前辈这是何意？”楚雨含这样说。
“你的事，老夫已尽数知晓，可这事却不好解决，”这道人慢慢开口，这样说到，
“这天地之间本来善恶有报，此乃天和，但却有些人善得恶报，这是幽成，成因便是这人前世造恶太多，今世乃为上一世赎罪，要改命，难上难，”
“赎罪吗？”楚雨含听到道人的话，捂住嘴眼圈发红，自己的父亲真是如此吗？
“道长，”楚雨含跪了下来，梨花带雨，让人心生怜意，
楚雨含望着这道人恳求道：“纵为难上难也总有办法不是吗？只要有一丝生机我愿付出所有代价，”
“不是我不愿帮你，救得了此次，救不了下次，就得了下次救不了再次，”道人叹了叹气，“若此次他未死，便会有一冥界之主出手杀他，”道人摇摇头，“我望其未来，除了死，别无他路。”
少女坐在地上，心中无比绝望，没有希望了吗？
“但这死，却有着两种死法，也代表两种后果，”道人又开口，说出这唯一一种可行之法，
“请道长指点。”楚雨含一听虽然有些迷惑，但确实也要抓住那一点点希望，自己母亲早死是父亲一人辛苦将自己养大，不管如何只要有一点希望他也要试一试，
如果可以的话，哪怕父债女尝！
“一种便是真的死了，身死道消，那么他这一世的命术便也就了结了，”道人微微闭上双眼睛，通韵悠长，“如此这般他便算是赎清上一世的罪，下一世便可飞黄腾达，美好一生，只可惜那太远了。”
看到如此老道摇摇头又开口，“而这另一种便是最难之法，却只此一路，倘若成功便也能安然走完此生。”
道人睁开双眼，注视着少女的脸庞，“待其死之后，留其一魄，使其不入轮回，等到成为这世上的至强者，实现长河致圣，方可解，”
“长河致圣？”楚雨含苦笑，她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可是前提是要成为这世上的至强者，而这古往今来又能有几人成功？
她摇摇头，他知道能成功。
“小姑娘，”老道笑着说，“别灰心嘛，这万千一世，却是有几人以此为目标，拼命努力，可是这些人离你太远，不太可以与你相见，而这离你最近的却是有一人可以期望，”老道说出这样一段话，让楚雨含心中又点起了希望，震撼无比。
“我身边的人吗？”楚雨含眉头微皱，
“此子少年天才，心中有着想要复活之人，但也恰恰因为这人，他心中有此执念，放不下，走不开，苟长久如此，必然心生恶念，淌于世间”
道人又开头，说出勾勒出一个人，
“若他放不下上一个人，就永远无法成功，这也便是命数，”道人叹息着说。
“道长，我该如何做？”楚雨含急切的问，她现在急于知道这人是谁。
“若你能解开他的心结，一路鼓励他，陪伴他说不定，还有机会。”道人目光一顿，“但这一切是场赌博，用你一世年华赌，你，”道人站起身子，玩味的看着少女，缓缓开口，一字一钧，
“可敢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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