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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啊,绒花(5)

那是她们同居后的不久,他们系里有一个小舞会,赵三也跟着去玩,进去后,许多双眼睛就开始跟着她。当霹雳舞的舞曲响起来的时候,一个穿着喇叭裤的长发青年,扭着臀、摆着臂向她慢慢走来。这是赵三第一次看到这种舞,她觉得得又下作又洋气,站在那里忍俊不禁。其他人起着哄,说,“跳啊,跳啊,动起来!”赵三于是也扭动身体,围观的人也陆续跟了进来,跳得风雨飘摇、不知西东。

等赵三回到家已经过了十一点,阿荣从黑暗里冲过来,狠狠地扇了她两个耳光,赵三一头雾水地看着他,这是怎么了?因为她的晚归么?因为她在舞会上和喇叭裤眉来眼去么?因为她跳舞么?因为没有煮饭么?……没有原因又好像原因众多。

她问他为什么。

他说没有为什么,老子愿意。横蛮的口吻,令赵三觉得十分恐惧。就在赵三还弄明白挨打的原因时,她又受到了更剧烈的打击。

“我告诉你,我已经结婚了。”好像不趁着那点怒气,他就永远无法说出口一样。

“神经!”赵三不相信,他才20岁,法定的婚姻年龄都没到,怎么可能结婚。

这是真的。去年他在汕头,困苦潦倒,又惹了事,被人到处追杀。他遇见了一个女人,和她好了,她比他大6岁,是个********,脸上终年都是妆,阿荣说整整半年,他都不知道她的真实模样,但他依赖她,因为她有钱。然后他们结婚。

“我虚报了3岁,和她领了证。”

“那她现在在哪里?”

“还在汕头。”

赵三退到屋子的角落里,蹲在地上狂扇自己的耳光,“贱货,我就是个贱货……”她的脸迅速肿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阿荣紧紧地抱着她,使她动弹不得,口中紊乱地说着对不起,“赵三,你给我一点时间,明年我就离婚,我一定会娶你!”

赵三依然还是哭。

忽然间,他跪了下来,举着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大声说,“赵三,你听着,今生今世如果我对你不起,不进医院,就进法院。”这两院一直是他们道上人最恐惧的事情,阿荣居然拿来作可能的惩罚。赵三停止了哭泣。

然后他们做爱,当阿荣再次充满她的身体,她又宽恕了他。

赵三不知道,她这样一再退让,会不会有一天放弃所有底线,像一个无底的容器一样,去接纳他所有的恶行。在她还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之前,她已经迎来了人生的噩运。

阿荣他们的赌博设备不知怎地被人发现了,输了钱的人怒不可遏,他们串通一气,又叫了些人,带着刀从广州的各个角落赶了过来,说要卸了他们的胳膊。

那天晚上,赵三正在床上睡觉,阿荣砰地一声推开门,把她的被子一掀,“快,把重要东西收一收,快走!”

赵三冲到桌子边,拿起自己的小包。正准备穿衣服时,阿荣说,“来不及了!”把她拽了出去。老姜的桑塔纳就停在楼下,他们坐进去后,焦急地发动了油门。后座上有两个人,絮絮叨叨的,正是老姜和辉仔。

“阿荣,我们这是去哪?”她身上只穿着一件白绸的吊带睡衣,嵌在椅子里,在车窗黑暗的玻璃的映像里,她看见自己凹凸分明,就像一副性感的浮雕。

“海南。”

他们连夜开到湛江,在湛江吃过早饭,又接着开往海口。

14

改革开放之后,90年代的海南作为省级经济特区,比大陆城市有作为,新的投机事业发展得极快,高楼、梦想和商机在这个南方的海岛上纷纷拔地而起,那时候,许多大陆人带着青春和资本,纷纷奔赴海峡彼岸,准备在那里赚个盆满钵满。金钱必然催生情色,海口在经济潮流汹涌澎湃的同时,另一股潮流也在潜生滋长:****大潮。

****女们在海口的红灯绿酒里站着,她们无一例外地年轻而无知,有几分姿色,又对金钱无限渴求,于是将自己的身体变成随身携带的本金,夜夜获取投资回报。每天晚上,和平路、海秀路、南航路、大同路等娱乐场所的霓虹灯一亮,就能看见那暧昧迷离的灯光下,站满艳丽的、沽价待售的女郎。

这是老姜他们说的,有段时间他们在南昌火车站等着,看见穿着土气却提着大包大箱行李的年轻姑娘,他们就走上前掏出假名片,说他们是某城市某公司的职员,有一份薪水很多又很轻松的白领工作正缺人手。姑娘心动了,跟着他们往前走,懵懵懂懂地奔赴自己的噩运。她被带到海口,和之前所有的姑娘一样,他们轮番强暴她,打她,这样被折磨了一个星期或半个月,她知道逃脱无望,终于屈服,言听计从地走出门去,在某个夜总会里脱光衣服躺下来。

“打得那叫一个惨,一个高压锅的锅盖都打瘪了。”老姜说的时候笑眯眯的。

赵三恨恨地说,“你们还有良心吗?!”

“良心?这世界还有什么良心,有钱就行了!”他们相视而笑。

真实的海南岛太让赵三失望了。从前她念小学的时候,学过一篇课文,里面有这样的句子:“海南岛上,鲜花已经盛开,长江两岸,柳枝刚刚发芽……我们的祖国多么广大”,那时她觉得海南岛非常神秘,它遗世而独立,天高云淡,椰林树影,人们生活阔绰、文明,在金滟滟的日光下从容地来来往往。

但她看到了什么呢?乱七八糟的出租屋,乱七八糟的夜总会,和乱七八糟的生活。天堂镇几乎大半辍学的女孩,都聚在这里,抽烟,酗酒,说脏话,举止粗俗,和男人泼辣辣地调情。她们白天睡觉,入夜就开始在一盏日光灯下夸张地化妆。凌乱而缤纷的出租屋里,浮荡着的都是万紫千红的悲剧空气。这里还汇集了许多天堂镇的男人,脖子上套着一条黄澄澄的项链,身上刺着青,每一个都带着四五个甚至更多的女孩在这里坐台,控制着她们,也保护着她们。那时候的海口甚至因此有了一条天堂街,在这里,抬头低头都是家乡人,你都不用说普通话。

阿荣和赵三到了海口不久,人身安全了,他们开始大手大脚地花钱。阿荣带着她玩遍了海南岛上所有盛名在外的地方,吃的穿的,也都是上档次的东西。但很快那点钱就挥霍一空。阿荣变得很焦虑,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坐立不安。有时晚上和朋友出去,很晚之后才回来,带着一身刺鼻的烟味和酒气,以及内容复杂的香水味。

有一天,赵三从外面逛街回来,在门口正准备进去,忽然听见辉仔提到她的名字,“要是让赵三坐了台,她一个就能顶四五个,那就是棵摇钱树啊,你还愁什么……说了不怕你笑话,我们从广州到海口的路上,她不是穿个吊带衣吗,妈了个逼,我可是硬了一路啊。”

赵三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阿荣抗拒的声音,他沉默着,好像在琢磨什么。赵三想,得赶紧离开,越快越好。当天下午,她就拎个小坤包出去了,衣服化妆品什么都没带,轻松的样子如同出门买菜逛街。她想谁也不会起疑。

她到了车站,坐上了一辆开往湛江的车,她的心里又紧张又感伤。正等待发车的时候,车厢里一阵骚动,然后她看到一个熟悉的长身影,一张赭黄色的英俊脸庞。

“我告诉你,海口的各个车站可是长年都有人盯着的,想跑?没那么容易。”一回到家,阿荣就把门砰地一声关上,开始往死里打她。

他说这话的时候,赵三已经嘴角沁血了,但她知道,这场殴打没那么容易完。他拽着她的脚,把她从床上拖到床下,她噔地一下坐在了坚实的地板上,胯骨一阵闷疼,他又扑过来揪住她的头发,像一个把柄似的,把她颤抖不已的身体从地上拖起来,与他面对面站着。赵三这时看清了他愤怒的眼睛里那粒收缩的瞳仁,那么小,像一粒黑针尖。

他扣着她的下巴,摁着脑袋往墙壁上撞,反复了几次,赵三记不清了,只听到自己颅腔内有一种嗡嗯嗡嗯的声音越来越响,就像群蜂飞舞,春天的时候繁花似锦,这些小生灵们在阳光下采蜜和歌唱。

“我叫你跑,我叫你跑!”

赵三的眼泪流了下来。

她还记得他们年纪很小的时候,他满头癞壳,天天去坟山上掏鸟窝,经过她家时,做贼似的放几颗在地坪里的地箕上;她还记得小学五年级时,有一回黄昏,人都走光了,他蹲在围墙下擦她的名字,看到她,逃也似地跑开。她还记得他们有一回吵架,她跑到另一个城市,他跟了去,在车站守了整整两天,等着说一声对不起……那时的一切,美妙得让她觉得就住在自己的理想中央。为什么转眼之间,他就这样倒戈相向,对她赶尽杀绝?

“去不去?”他抓过一点什么东西,击打她的背,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脊椎中央传上来,赵三眼前一阵发黑。

“死也不去!”

“去不去?”

她的头已经被他摁进双腿之间,她像一个逗号一样尴尬可笑。她感到不能呼吸。可是阿荣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他继续咒骂着,使着力气。那一刻,她担心自己马上窒息死亡。她开始尖叫和呼救,但无任何回声。阿荣抠住她的嘴巴往两边扯,咆哮着说如果再喊就将它撕烂。她终于止了声,嘴唇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它已经肿了,又蘸着血,就像一条垂死的肉虫。

“不去!”

“去不去?”

“……”

地板上有一大蓬头发,是她的头发,扭曲成一团,静静地躺着。她忽然觉得死亡是如此的美好亲切,一个人死了,大概和一根头发掉下来没什么区别,不管如何屈辱与痛苦,都会归于终极的寂静。

“去不去?”

“好,我去!”

阿荣放了手。赵三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头向墙壁冲去,好在阿荣眼疾手快,拉住了她的胳膊。

伤养好后,她出台了。那天她化了悍然的妆,乌青的两道横眉,酱红的一团嘴,破罐子破摔似的,头发也没打理,任它往下垂着,无终无止地伸下去,像一条滔滔的河,流进那黑色的世界里。

她接的第一个客,是一个中年男人,一边****一边在她的耳边说,对不起,对不起……

结束以后,阿荣把她抱回家,他打来一大盆热水,一寸一寸地擦拭她的肌肤。然后他开始流泪,他开始抽噎着说些什么,但赵三什么也没有听见,她只是哭,她觉得自己快要被眼泪淹没了——那些眼泪积攒了20年,现在连本带息,全部都还给了她。

那天晚上,阿荣已经睡着了。赵三在白光里坐着,忽然拿起床头柜上的大烟灰缸,向他的额头砸过去。阿荣蹿起身来,带着满头满脸的血,对着赵三兜胸飞了一脚过去。

15

赵三果然没有让人失望,她在海口的各大夜场如鱼得水,她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将每一个场子都照顾有声有色。

“没见过你这样的********,”一个客人说,“简直是个尤物。”

“是嘛?那有空时就多来看看我!”她喂了他一颗剥了皮的葡萄。

“真想带着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你知道吗?墨西哥有一个地方,叫特拉瓦乌……”特拉瓦乌?赵三想起来,高中时候,她的地理老师也在课堂上提过这个地方。看来,真的有一种办法能看见天堂。

赵三伸着鲜红的指尖从他的脸慢慢往下划,直到他的胸口,轻轻戳了一下,娇声说:“我知道那里。但去不去特拉瓦乌无所谓,有没有天堂我也不在乎,我只想呆在你这里!”

她当然不会去墨西哥的特拉瓦乌,她得留在中国一个名叫海口的海滨城市,作她恋人的摇钱树。

有一天,阿荣出去了,赵三给他留着门,晚上有人摸进了她的被子,迷糊中她听见陌生的喘息声,她拧开灯,看见赤身裸体的辉仔。

但阿荣居然没有怒气,他只是问了一句,“给钱了没?”

8月14号,赵三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去仁心寺烧香。生活这样刀光剑影,这样凶险重重,必是自己前世造孽过多。于是来求菩萨保佑,让她平安度过余生。那天她捐了很多香火钱,连住持都出来作揖还礼。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赵三听见一个陌生的尖刺刺的的女声,正在质问着阿荣。“那贱货在哪里?我在汕头的时候就听人说了,你又玩了一个女的,好像还来真的。你******拿着我的钱玩女人,当年你病得像条死狗一样的时候,是谁收留了你?现在花光了钱,就开始甩了老娘在外面到处勾搭……”

声音中央站着一个矮个子的女人,满脸浓妆,蜷曲的黄发像火燎过似的枯燥。

看见赵三,她扑上来揪住她的衣领,说:“你就是那个贱货是吧?!”

赵三轻松地掰开她的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冁然一笑:“你们夫妻好久没见了吧,好好聊聊,我去上班了,”走到门口,忽然回过身来,“阿荣,我帮你买了套西装,你试试看。今天你生日呢!”

夜总会的灯光就像一种色迷迷的鼓励,朦黄,黯红,幽蓝,粉紫,催情一般的色泽。这个夜场是海口最大的夜场之一,一晚的营业额都能高达十万。当初租下来的时候,老板力求各种服务都做到极致,硬装与软包下了血本,小姐更是精挑细选,非艳丽、妖娆、八面玲珑者不要。而赵三,无疑是老板眼中炙手可热的红人,来找她的回头客最多,开的包房最多,消费额也最大。

此时赵三正坐在大厅的沙发里,看着中央那个巨大的旋转灯球,影影绰绰的光晕,一圈一圈地扫过她的身体。她想起阿荣和他满脸浓妆的妻子,想起自己走进这狭隘肮脏之中,已是满心屈苦,又横生这一节,将来还不知又有什么变故。好像临渊而行,也许下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赵三起身,一步三扭地迎上去,说:“李先生,好久不见呀,最近在哪发财?”

那是一个从前来过的熟客,他看了赵三一眼,有点发懵,没想起她是谁。他不知道是自己忘了,还是她说的是一种亲狎的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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