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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圣阿隆索(5)

身着将领制服的军人用警戒的目光盯着我们。他看上去四十来岁,个子不算高大,但是全身紧绷,充满蓄势待发的压迫感。而腰带上的那个枪套,看起来也不像是单纯的装饰品。

这不是帕斯特拉米将军。我急忙站起来,做了自我介绍。

“《美国人》杂志的杰克·克罗斯比。这是我的助手,阿格妮丝·克罗斯比。”

“夫妻记者?”

“才第三天而已。”阿格妮丝补充道,“请问您是?”

“科尔海涅·莫杰拉上校,算是帕斯特拉米将军的女婿。今天的采访,请让我作为旁听者一同出席。”

莫杰拉上校离开小酒吧,与我们礼节性地握了握手。他那混血人种的脸廓和艾米里奥有几分相似之处,然而肤色却像是被漂白过一样泛着灰色。凑近之后可以看见他左颊上一道闪电形的疤痕。

这道疤痕让我联想起了波克诺民族博物馆里的“诅咒的人偶”。莫杰拉上校的军装之下,也许全身都遍布着伤痕吧。

走廊上响起了橡胶轮胎与地面的磨擦声,然后会客室的门打开了。

44恩里克·帕斯特拉米将军

恩里克·帕斯特拉米将军坐在一辆电动轮椅上。其实在见到他之前我就已经猜到了八九分。因为大厅的楼梯上安装着特别定做的升降机,而走廊里有台阶的地方也都铺上了斜面。

将军穿着一件紧绷在身上的短袖衬衫,一条及膝长的短裤。这身看起来就像是要去郊游的装扮和革命广场上的铜像相比,让已经发胖的他看起来就像是减肥药广告中服用减肥药之前的照片一样。曾经棱角分明的脸则如同刚挖出来的煤炭块一样。

跟在后面的管家轻轻地关上了门。将军用粗粗的手指熟练地摆弄着操纵杆,特别定做的高科技轮椅就灵巧地停在桌边。虽然看起来将军不像是已经无法行走的病人,不过光是靠自己的力量移动那满是脂肪的身体估计也会给肥大的心脏造成负担吧。

“向将军阁下敬礼!”

我们模仿着莫杰拉上校的动作,行了举手礼。

“来自美国的朋友哟。”将军的声音响如洪钟,“军队里那套麻烦的礼节就免了吧。我们欢迎你们的到来。”

将军的英语比纽约的墨西哥移民要好上几百倍。这样一来根本就不需要翻译了。所以阿格妮丝就专心于身为摄影师的工作。我在得到将军的许可后,将录音笔和专用麦克风设置在桌子上。

正当阿格妮丝准备开始摄影时,将军打开烟盒盖,拿出一支雪茄。白发的管家立刻就按捺不住了。

“不可以抽雪茄,阁下。医生那样嘱咐过-”

“帕布罗,今天是特别的日子。”将军悠然自得地摇了摇头“要登在美国杂志上的照片,没有雪茄像什么话。”

管家帕布罗很苦恼地将目光投向莫杰拉上校。上校比了个“随他喜欢吧”的手势,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坐了下来。

“真是拿您没办法。”帕布罗说,“就这一支哦,阁下。”

将军满足地笑着点燃了雪茄,很刻意地对着相机摆出了一个休闲的姿势。我抓起笔记本和笔,目不转睛地看着将军的脸。

“那么,让我们开始采访吧。”

帕斯特拉米将军口若悬河,记忆力又好,采访比我们想象的要顺利得多。

在花生田里度过的少年时代;安东尼奥·巴齐阿塔利诺所推行的农业改革其实是为了抑制中西部地区对政府不满的白人庄园主;参军的契机是父亲的死;在独裁时代亲眼所见的令人发指的腐败;等等。如果不能将这些都写进报道里去的话那简直就是一种浪费。当话题进行到“波克诺革命”时,将军的声音越发狂热起来。

“关于和加尔班卓总统所立下的‘花生之誓’。如果没有那些传单的话,政变估计就会失败了吧。请问,那篇文字是将军亲自写下的吗?”

“那当然。”将军自豪地点了点头,“不过那也不是我自己编出来的,只不过是将身为花生田庄园主的父亲的口头禅拿来琢磨精练了一下。父亲称之为‘花生的教谕’。”

“‘花生的教谕’?”

“这可是继承自贵国的一位伟人的思想哦。”

将军的语气里充满了回忆,脸上则挂满了笑容。

“在美国自治领时代,我的父亲只是贫穷的长工。但是从那时候起白人领主马尔克斯先生就已经非常照顾他了。马尔克斯先生拥有进步的思想,他赞同林肯的奴隶解放宣言,主张只要是有前途的年轻人,就应该抛弃对肤色的偏见,给予他们受教育的机会。我的父亲从年轻的时候起,似乎就一直在植物学上颇有造诣。20世纪30年代中期,虽然在当时来说非常罕见,但是马尔克斯先生却自己掏钱将我的父亲送去美国的大学留学。让他学习最先进的农业科学。”

“将军的父亲?是哪个大学呢?”

“位于阿拉巴马州的塔斯提吉大学。”将军回答道,“父亲的导师,正是被人称为‘花生先生’的、美国伟大的黑人农业科学家乔治·华盛顿·卡佛博士。”

45“花生先生”

乔治·华盛顿·卡佛博士,1864年出生于密苏里州一个黑人奴隶家庭。当时,美国上下正为废除奴隶制而进行着南北战争。

他的母亲和哥哥都是奴隶,父亲则在他懂事以前就已经去世了。

一家的主人是德国裔的移民摩西·卡佛先生。

乔治尚且年幼之时,就与母亲一起遭匪徒绑架,卖到了奴隶市场。卡佛先生一路追踪犯人,虽然夺回了濒死的乔治,却没能找回他的母亲。由于有肺痛的毛病,乔治无法从事体力劳动,他每天都在原野上奔走,热衷于野生的花草。附近的人们都称他为“植物的医生”,经常找他解决农作物或者花园里的问题。

卡佛夫妇把乔治当做自己的亲生骨肉对待,鼓励他去念书。

12岁的时候,乔治决定自力更生,让夫妇俩十分伤心。他在城里租了公寓,自称乔治·卡佛,一边工作一边上学。然而,就算奴隶制被废除了,美国南部对黑人的歧视却依然存在。乔治被人用了私刑,不得不离开城市。那一天,他终生难忘。

从堪萨斯州的明尼亚波利高中毕业后,乔治于1887年进入爱荷华州的辛普森大学就读。虽然他在美术以及音乐方面也崭露出了才华,但是在老师的推荐下他又转入爱荷华州立大学,踏上了成为植物学家的道路。因为班里有同名同姓的学生,所以他将自己的名字改为乔治·华盛顿·卡佛。乔治在学习中频频崭露头角,毕业后也继续留在大学中研究植物学与园艺学。

1896年,卡佛博士应着名的黑人教育学家布克·T·华盛顿的邀请,就任塔斯提吉专科学校(后来的塔斯提吉大学)农业系的主任。当时在美国南部,由于连年栽种棉花导致土地贫瘠,贫困的农民们正为欠收烦恼不已。不忍心看到农民受苦的博士教导他们交替种植花生与棉花,让贫瘠的土地重新补充到氮肥。

卡佛博士的建议将阿拉巴马的农民从苦难中解救了出来。

棉花的收成眼看着长了上去,花生也能卖到不少钱。之后博士以提高农民的收入为目的,从结着剂到印刷用墨水,发明了超过300种的花生利用法。美国人民景仰他的丰功伟绩,亲切地称他为“花生先生”。

有一次,卡佛博士作为花生栽培业的代表要在美利坚合众国的议会上进行演讲。由于博士是黑人,他们只给了他十分钟的时间,演讲才进行到一半就到时间了。然而,博士的报告引起了议员们的兴趣,议会长当时就说道:

“请继续下去,兄弟。对你没有时间限制。”

卡佛博士是虔诚的基督徒,每天早上4点就起床,然后在森林中进行瞑想。据说能想出那超过300种的花生利用法,最初的契机就是在研究室里与上帝对话开始的。但是,在博士那长长的发明列表中,却没有花生酱这一项-虽然大部分的美国人至今也相信他是花生酱的发明者。

卡佛博士不喜欢坐电梯。某日,他失足摔下楼梯,当场就失去了意识。被女仆发现后立刻送去了医院,但是在数日之后的1943年1月5日停止了呼吸。博士的庞大遗产全部赠给了塔斯提吉大学的“乔治·华盛顿·卡佛基金”。

46蜜月宝宝

帕斯特拉米将军的父亲在塔斯提吉大学上了卡佛博士关于花生栽培方法的课。据说对于从波克诺岛越洋而来的黑人留学生,博士格外关照。

理由有两点,将军得意扬扬地说。

“其之一,将花生的存在告诉哥伦布提督、使之传遍全世界的,正是波克诺岛的土着。”

“这一点我也知道。另外一点是什么呢?”

“将花生带入美国南部的是那些从非洲被抓来的黑人奴隶。

贫穷的他们靠着吃花生来抵御饥饿。对于卡佛博士来说,在波克诺岛出生的黑人奴隶的后代-我的父亲,从两种层面上来说都象征着花生的由来。我想他一定是期待着波克诺岛上黑人与白人平等的那一天的到来,才将那些话传达给我的父亲。”

“也就是‘花生的教谕’?”

当我提问的时候,将军露出了和革命广场上的铜像一模一样的表情,用力点了点头。

“没错。有一天博士在父亲的面前剥开一颗花生,将带红皮的花生米与剥掉皮的花生米并列在一起,如此说道-你看,就算颜色不同,这两颗花生米也是从同样的壳里面、从同一片土壤里面诞生的双胞胎兄弟啊。”

将军的话刚刚说完,录音笔电池没电的指示灯就闪了起来。

我暂时中断了采访,换上备用的电池。

而与此同时,阿格妮丝一脸苍白地对管家帕布罗低声道:

“对不起。借用一下洗手间可以吗?”

“明白了。”帕布罗说道,“请跟我来。”

两个人一离开房间,将军就笑了起来。他一边用询问的眼光打量了一下我和自己的女婿,一边利索地点燃了第二根雪茄。

莫杰拉上校耸了耸肩膀,对我偏了偏头。

“你夫人看起来身体不太好呢。不管怎么说,蜜月宝宝也太早了一点儿吧。”

“只是水土不服而已。也可能是中午在‘艾尔兰娇’龙虾吃太多了。”

“革命大道的餐厅?”上校弹响了舌头,“那里自从开始赚游客的钱后,味道简直一落千丈。龙虾什么的也都是些从国外进口的便宜货。如果有卫生上的问题的话,我会派人去打声招呼的。”

“没有这样的事情。再说吃了药也挺见效的,不用您费心了。”

我急忙拒绝了上校。这件事情“艾尔兰娇”可没有半点责任。

阿格妮丝的身体不好根本就是为了离开房间而装出来的。

我按下了录音笔的开关,将视线拉回将军的脸上。

“浪费了您的时间,非常抱歉,请继续。实际上听了将军父亲的故事,我对其中一点非常感兴趣。卡佛博士的‘花生的教谕’

是否受了巫毒教的影响呢?”

“巫毒教?”

就像是被挑起了好奇心,帕斯特拉米将军泛黄的眼睛里闪耀起了兴奋的光芒。

47“花生的诅咒”

“是的。如果要追根溯源的话,巫毒教也是由黑人奴隶带入海地的土着信仰与罗马天主教的宗教仪式相融合而产生的东西。

可以说,黑人与白人的文化就如同咖啡与牛奶一样混在一起,从而形成了新的宗教。”

我将昨天晚上紧急补习的波兹教授(本人)的学说用自己的话表达了出来。

“在美国南部的黑人之间广为流传着来自海地的巫毒教,而卡佛博士本人是虔诚的基督徒。博士想要通过将作为黑人奴隶主食的花生普及到白人社会,达成与巫毒教同样效果的黑白融合,不是吗?将同生的花生米比喻成黑人与白人的‘花生的教谕’

里,也同样可以感受到他的这份决心。”

“这倒是非常有趣的看法。”

将军深深了吸了一口雪茄,然后吐了出来。

“被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想起来了,我的父亲似乎也有类似的印象。拿父亲的话来说,当地的黑人就像是崇拜巫毒教的巫师一样崇敬着卡佛博士。不仅让贫瘠的土壤重新获得生机,还用生发剂让光头重新长出头发,或者帮他们去掉坚硬的疣,这些使他越来越像个魔法师-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正说到一半,帕斯特拉米将军像是突然被烟呛到一般,急急忙忙地将手上的雪茄在烟灰缸里摁熄。因为他发现回到房间里的管家帕布罗正用一种可怕的目光瞪着自己。

帕布罗是一个人回来的,阿格妮丝不在。现在她应该正在再次挑战在“合伙人”的课程上所习得的脱逃技术。

采访的高潮也就快要来临了。我像是指挥一样摇晃着手中的笔,清了清嗓子就重新拉回将军的注意力。

“如果说卡佛博士的‘花生的教谕’受到了巫毒教的影响,那么将军阁下与加尔班卓总统之间的‘花生之誓’难道不也继承了同样的东西吗?”

将军的脸上突然失去了笑容。他将两手撑在轮椅的扶手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在来这儿之前,我在波克诺民族博物馆里看到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展示品。”

“民族博物馆?啊啊,中央公园里的那个是吧。你看到了什么?”

“用土与花生混在一起制成的‘诅咒的人偶’-能够将人偶所受到的苦痛原封不动地传递到本人身上的,巫毒教诅咒的波克诺岛版本。虽然只不过是我的想象,不过18年前,将军与总统所立下的同志誓言,应该被称做‘花生的诅咒’才更为合适,不是吗?”

“到此为止了,克罗斯比先生。”

耳边突然传来了莫杰拉上校的声音,近得我几乎能听见他的呼吸声。闪电形状的伤痕唐突地出现在我眼前。他的动作就像猫一样安静而迅捷。上校伸手关掉桌上录音笔的开关,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宣布道:

“很抱歉,不过今天的采访到此为止了。”

48外国人

“我的孩子哟,不要这么生气。”

没想到的是,首先对我伸出援助之手的竟然是将军本人。

“不管怎么说,这对远到而来的客人太不礼貌了。人家可是为了听我的老故事专门从美国赶来的。”

“但是,将军。”上校说“你与总统所立下的性命攸关的誓言,怎么能被描写成那种美国式的小报消息。‘花生之誓’的真相要是公之于众,会伤害到共和国的威信。搞不好还会导致你与总统之间的信赖关系出现裂痕。”

“信赖关系出现裂痕?哈哈哈,别傻了。”

帕斯特拉米将军抚着满是脂肪的肚子,放声大笑起来。上校紧咬着嘴唇,显得有些委屈。

“我和费德里柯的友情怎么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就动摇。这18年来我们两人一直相安无事,就是我们之间信赖关系的最好证明。‘诅咒的人偶’所隐藏的含义在这个国家也是公开的秘密了。

就算我们要隐瞒,又怎么防得了漫天的谣言。克罗斯比先生,你的取材手腕实在是高超。既然今天机会难得,我就把‘花生之誓’

的真相毫无保留地全告诉你好了。”

将军展示出他的宽宏大量后,就将管家帕布罗叫到了身边。

他用西班牙语小声说了些什么后,帕布罗的脸上立刻就浮现出了震惊的表情。

帕布罗的回答也是用的西班牙语,除了“外国人”这个单词外我全都没听懂。不过看起来他像是在努力劝说自己的主人回心转意。将军悠然地摇了摇头,对犹豫不决的管家又下了一次命令。莫杰拉上校一脸吃了黄连的苦相,但是似乎没有打算插嘴。

终于,帕布罗做了一个“明白了”的动作,他在门前行过一礼之后就离开了房间。正好这个时候,阿格妮丝回来了。

“中途离席这么长时间,实在是对不起。已经没问题了。”

她对着帕斯特拉米将军行礼的同时,一边从只有我才能看见的角度偷偷竖起了右手大拇指。这是表明一切准备就绪的暗号。只不过现在看样子还等不到我们布局,将军就会亲手打开宝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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