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拉,你来找我干什么。”红joker问。
艾德拉面无表情,说:“我只是来咨询一个看法。你对于‘神’这个词有什么看法。”
“只是看法而已,做不得真的。”红joker说,“你是不是觉得‘神’一定是高高在上,无人能比,拥有强大力量的人。”
“一般都这样想吧。”艾德拉说,“难道不是这样吗。”
“这样说吧。我现在要把组织的领导权利交给你。”
“我拒绝。”艾德拉说的很果断。
“开玩笑的。即使我真的把领导的地位交给了你。那么请问,”红joker说,“你是这个组织的创世人吗?”
“不是。”艾德拉答道。
“可是你拥有强大的权利啊。”红joker接着问。
“即使拥有再多的权利,也没法成为‘创始人’。”艾德拉回答道,“那这和‘神’有什么关系。”
“‘神’这个概念,和‘创始人’有很大相似之处。而这个世界的神,或许是本身就不拥有强大的力量,或是受到某些因素的制约,总之没有神迹的产生。我之所以断言神的存在,是因为我看见过神短暂地显露出?k的力量。但是我不会说出?k是谁。”
“我知道。”艾德拉说,“不用你告诉我。”
“你知道吗?”红joker露出疑惑的表情,不过很快就恢复,“既然知道,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的了。”
艾德拉退出了地下室,然后快步走出了作为组织基地的三层板楼。
而此时莉斯正对着她窗边的保险柜发呆。
她把脖子上一直带着的黑色金属圆环摘了下来,还有手上的十字图案的戒指,一并握在手里。
“这两样东西太危险,先寄存在这个世界吧。”她说着,把两样东西放进保险柜锁好。这时,屋门外有人敲门,是叶子的声音。
“好了吗,莉斯,我们要出发了。”叶子在门外大叫。
“好了,我马上就出来。”莉斯应和着,然后拉起旁边的拉杆箱推开房门。外面叶子已经大包小包准备好了。
集合的地点是学校门口。因为是十一假期,所以没有其它学生在场。叶子和莉斯到时,嘉比莉菈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早上好啊。”嘉比莉菈隔着老远就打招呼,显得很是兴奋,说:“你们见到艾德拉了吗?”
“没有。”叶子答道,“你去过那个世界吗?”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嘉比莉菈没有回答问题。
这时艾德拉从远处飞了过来,“让你们久等了,对不起。”
“哪里哪里,我们也刚来。”嘉比莉菈笑着说,“离我近一点。”
三个人凑近嘉比莉菈之后,嘉比莉菈念叨了什么东西,周围的空间就开始扭曲变换,随后她们的脚下出现了一个黑色传送门。落下去之后,她们再次落地时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一个密闭的室内,似乎是一处人家中。由于自由落体,她们的着地姿势并不雅观。
“这里是哪?”叶子首先问道。
“哪一家人的家里吧,我们待会说明一下情况,不然会被当成小偷的。”艾德拉猜测到。
“招呼倒是不用打了,这家人我认识。”嘉比莉菈打量一下周围,说道,“而且房主和我关系还很……”
“哟,这不是我们小嘉比莉菈吗,怎么今天来看我了?”从里间传来一个稍显成熟的女声。
“……好久不见,梅塔……”嘉比莉菈稍显僵硬的说。
从门里走出来一个身材高挑的金发女孩,扎着清爽的单马尾,随意的甩在脑后。这个身上穿着纯色的运动衫和热裤的人,看来就是嘉比莉菈所说的梅塔。
还没等嘉比莉菈进一步回话,那个被叫做梅塔的女孩就把嘉比莉菈拽过去,好想一个痴汉一样对着嘉比莉菈上下打量。一边上下摆弄一边还念念有词:“还好我家嘉比莉菈没有被谁拐走什么。小嘉比莉菈,你去哪了,我找的你好苦啊。”
“别这样。”嘉比莉菈连忙把梅塔的手推开,“这里还有别人呢。”
“嗯?还有别人,和你一起来的?”梅塔打量了一下嘉比莉菈身后的四个人。目光扫过叶子的时候,她随口说:“你和我认识的一个死了的死宅特别像。”
“她们都是谁,和你是什么关系?”梅塔问嘉比莉菈,“当然,要是有受欺负的事情要大胆说出来。”
“没有没有。”嘉比莉菈连忙否认,之后她把剩下的三个人都依次介绍了一下。
“虽然是嘉比莉菈的朋友,”梅塔说,“但是作为居所被非法闯入的回应,我也要让你们吃点苦头。”
“梅塔,慢着。”嘉比莉菈连忙阻止
但是太晚了,梅塔随手一甩手腕,露出一个比正常尺寸大很多的手表。那个手表上面突然闪出荧光,随后梅塔的手上就逐渐聚集产生了一个火球。这个火球越来越大,随后脱离开梅塔的手心,朝着艾德拉等人飞快的飘过去。
艾德拉也不坐以待毙,手一挥,她们四人和火球之间就出现一层薄薄的金属薄膜。这层薄膜看起来很脆弱,但是却轻松地将火球挡在外面。
“不错的能力。”梅塔赞许道。
“你的能力也很强,”艾德拉也说,“我能看出刚才那一下还远没有到你的正常水平。但是即使是试探,我也不喜欢这样的方式。”
“你刚才使用能力的时候,我看见你没有使用辅助装置,不知道是不是另一种不同的力量体系。”梅塔刚说完,就自己否定了,“不,我能感觉到明显的超能力的痕迹。这是一种特殊的技巧吧。我想作为你们非法闯入的赔偿,请你们把这种方法告诉我。”
“这种方法我也会。”嘉比莉菈在一旁说,“一到达那个世界我就自然而然的掌握了这种方法。那个世界没有成系统的超能力理论或是世界树理论,所以我觉得可能她们也不知道这种特性的使用方法。”
“嘉比莉菈,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叶子问道,“这个世界的超能力和我们那个世界的有什么区别吗?”
“还有,你为什么会认识这个世界的人。”艾德拉问。
“我现在要解释清楚。”嘉比莉菈说,“我本来是这个世界的人,因为某种原因穿越到了你们的世界。我们这个世界里也有超能力,但是我们世界的人施展超能力的时候需要依靠一个特殊的计算装置——能力辅助装置,简称辅助装置。我们这个世界现在由能力者协会管理,但在几年之前,我们这里刚刚发生一场能力者之间的战争。那时我们这里属于黑曜石联盟,而黑曜石联盟的主要领导者就是两位S级的能力者。”
“就是你之前和我说的那些事情吗?”叶子突然插嘴问道。
“是的。”嘉比莉菈肯定道,“还有我之前给你们测量能力者级别的时候,就沿用了这边的标准,所以我测出的能力值都是靠得住的。”
“你给他们测过能力值?”梅塔问。
“我之前阻止你和她们动手也是因为这个。”嘉比莉菈对梅塔说:“她们的能力都很强,最弱的也是A的水准。甚至其中有一个U级别的强大能力者。”
“U级别的?”梅塔疑惑道,“是谁。”
“我,我之前测出的是U级别。”叶子指着自己说,“这个级别代表着什么吗?”
“这是一个理论上不可能出现的级别。”梅塔肯定的说,“而据我所知,一直以来,仅仅出现过两位勉强符合S级别的能力者,也就是我们之前黑曜石联盟的领导者。所以说,如果你真的是U能力者的话,你至少就是史上最强的能力者了。”
“梅塔,你这里有测量装置吗?”嘉比莉菈问。
“没有。”梅塔回答得很是干脆,“市中心有,离这里最近的也就是那个了。”
“能带我们去那里吗?”艾德拉问。
“可以,没问题。”梅塔说,“我也很是好奇。跟上来吧。”
梅塔打开门,然后就这么走了出去。四个人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梅塔还指着门边的锁说:“现在的门禁都是用的虹膜解锁,不是房子主人或是认识的人根本进不来。所以你们之前出现在我家时我才很是惊讶。不过这个锁严密了也有一个坏处,人即使死在自己家里都没人知道。”
叶子跑过去问:“我们不飞过去吗?”
“你们是第一次来这个世界吧。”梅塔说,“如果要飞过去,不如传送过去。我这次带你们走过去,其实也是想要带你们去看看这个世界的一些东西。”
梅塔家住在一个平凡的居民楼里。走下楼,外面的马路上很是空旷,连行人也是少数。
“这个世界人很少吗?”艾德拉问。
“不,虽然人也不是很多,因为之前的能力者战争。”梅塔回答道,“但是人还不至于少到那种程度。全世界的人大概有十亿左右。之所以街上人少,只是因为人们很少出门,即使是出门也是传送而已,毕竟要世界末日了嘛。”
梅塔突然停下来,然后指着旁边一处废弃的板楼说:“这就是之前我说的那个死宅。本来学习很好的一个小姑娘整天宅在家里。结果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现在的人呐,真是……”
“世界末日?”叶子抓住了四个关键的字。
“就是世界末日,没错。”梅塔接着说,“不是你们想象中的生化危机啦,陨石砸地球之类的,那些顶多仅能算是‘地球危机’甚至‘人类危机’。我说的是字面意思的世界末日。”
“整个世界都会结束吗?”这次轮到嘉比莉菈提问,“我离开之前还没有这样的事情呢。”
“那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嘉比莉菈。”梅塔说道,“整个世界都会在一瞬间消失,没有痛苦,没有感觉……就好像全世界人都在一瞬间死去一样。”
“那那之后呢?”叶子接着问,“之后会发生什么?”
“什么都不会发生,世界结束了啊。”梅塔理所应当地说。
“那世界是怎么产生的。”艾德拉问道,“难道世界都是原本就有的,然后一个一个终结之后什么都不再发生?”
“不是这样的。世界是有新陈代谢的。”梅塔纠正道,“旧的世界不断逝去,而新的世界又从旧的世界里出现,不断重复,不断有新的世界出生和逝去。嘉比莉菈,你不该回来的。”
“可是你们怎么办呢。”嘉比莉菈关心的说。
“早就有预兆了。”梅塔说道,“超能力大多数情况下就出现在一个世界的即将终结的时候。”
“我们世界也有超能力,是说我们世界也要终结了吗?”艾德拉问道。
“不是。我感觉你们世界是因为刚刚出现才产生的超能力。”梅塔回答道,“说不准你们能碰见刚刚完成创世的神呢。”
很快到了市中心。梅塔指着路边的一个并排的四个电话亭一样的建筑,说:“那里就是测试能力的地方。去吧。”
“我先来吧。”艾德拉自告奋勇,然后是莉斯。不出所料,她们两个依旧是S和A级,没有变化。
“居然真的是S级别。”梅塔惊叹道。
“那个,我先有事,先走一步。”莉斯从测试亭里出来就急匆匆地走了,也不知道是去哪里了。之后艾德拉也跟着走了。亭子旁仅剩下梅塔、叶子和嘉比莉菈三个人。
“去试试吧,规则和之前一样。”嘉比莉菈鼓劲到。叶子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的机器的测量部分很简单,也很熟悉,是一根一米来长的水银柱。水银柱的最上端是一个比柱体直径大很多的玻璃球。
尽管叶子用尽全力把水银柱往上抬高,但水银柱的上升速度还是慢慢停了下来,最后停止在S的刻度线上方一点。
“你不是说她是U级别的吗?”梅塔很是扫兴地抱怨着,“怎么只是S的级别。”
“S级别也很是不错了。”嘉比莉菈说道,“话说之前你不是也很惊讶吗?”
“看得多了就不新鲜了,”梅塔叹了口气,“S级别——原来能够统治几座城市的强大能力者,居然今天一天就出现了俩。”
而就在之前梅塔路过时顺手吐槽的废弃居民区内,一个人影突然凭空出现。她四处张望一下,小心翼翼地走上楼,然后按着门牌号找到一扇门前。她将瞳孔对准门旁边的门禁摄像头。指示灯闪出绿色的光,然后那扇门就自己打开了一个小缝。
走来的正是刚才从市中心现行走开的莉斯。她把门推开,门里堆满了灰尘。显然这里很久没有人类居住了。而地上堆满了数据线,主机和显示器堆叠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若是让叶子来看这间屋子,她可能会大吃一惊,因为这和她在莉斯转学之前做过的梦里的屋子几乎一模一样。
“我回来了。”莉斯轻轻说道,然后蹑手蹑脚的走进去。“真是的叶子……你老是不打扫房间。”她习惯性的对着无人的地方责怪道,然后突然意识到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熟练的拿出扫把,开始打扫房间内的厚厚一层灰。
打扫完毕,她走到房间里横置的一个如同玻璃棺材一样的容器,外面满满插着电线,而里面躺着一个女孩的躯体,这个人和叶子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但是里面的人显得消瘦而没有生气,如同一具干尸,一具有呼吸的僵尸。
“我来接你了,叶子。”说着,她打开玻璃罩,然后不顾里面填充的营养液,把里面的躯体抱了出来。
“果然这里是神的家呢。”后面传来了艾德拉的声音,“看来我跟着你是对的。”
“你怎么来了。”莉斯质问道。
“那你为什么来呢?”艾德拉反问。
“我来哪里你管的着吗?”莉斯不客气地说道。
“你能来的地方我自然也可以去。”艾德拉说,“又或者这里是你家?”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莉斯抱紧了手里的躯体。
“把她给我。”艾德拉要求道。
“那我要是不给呢?”莉斯大声喊道。
艾德拉没有回答,而四周的钢筋混凝土墙壁上突然冒出无数金属的尖刺,然后延伸成无数根锋利的金属细丝,封闭了整个空间。
莉斯见状,决定伺机撤退。她环顾一下周围,然后拿起旁边的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手提箱形状的主机,然后整个人突然从艾德拉的视线里消失。
“想跑吗?你跑不掉的。”艾德拉冷笑道,空间中的金属丝变得越来越密,逐渐锁死每一个莉斯可能逃跑的路径。
不远处传来一声痛呼,只见一根很纤细的金属丝割破了莉斯的腿部。莉斯皱了一下眉头,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剑柄一样的东西,然后打开开关。她竟然取出一柄激光刀来。她快速划开几根金属丝,然后猛地前冲,随手将用完的激光刀扔向艾德拉。
激光刀被金属丝割裂开来,然后猛地爆开,发出强烈的闪光,刺得艾德拉睁不开眼睛。等到艾德拉恢复过来的时候,莉斯已经消失不见了。她正要追击,从门口跑进来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将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她。
“不许动。”那些士兵说。
艾德拉无奈地把手举过头顶,“好……好。”
莉斯从艾德拉手里逃脱后就一直不停的跑,跑了大概有几公里在停下来。她把形似叶子的人的躯体放在地上,然后拿出一直提着的手提箱主机。她惊讶的发现,那个主机居然在之前的搏斗中被金属丝割成两节,而她此时拿着的仅仅是上面一节,断面处的电线闪着蓝光。
“和那个世界的联系没有断开……”莉斯嘟囔道,“果然和这些东西没有关系吗?”
她随手在路边的草地上挖了个坑,然后把那具躯体放了进去,拿土盖好。然后把半截手提箱扔向远方,激起咣当一声响。
莉斯和艾德拉几乎是同一时间到的叶子那里,但是事实上她们只是碰巧一起回去而已。
“怎么样,找到什么好的方法吗?”嘉比莉菈问道。
“怎么了?”梅塔好奇的问。
“我的妹妹之前因为以外死了。”艾德拉如实答道,“我想要找到拯救她的方法。”
“不用折腾了,没用的。”梅塔甩甩手,说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梅塔接着说道,“你妹妹唯一可能的活路是穿越到其它世界,而这也不是你能掌握的了的。”
“为什么即使是回到过去也没有可能拯救死去的人呢?”嘉比莉菈问道。
“你们回到了过去?”梅塔问。
“是的。”艾德拉承认道。
“我不管你们是怎么回到过去的,也不管你们是不是改变了历史,你们都无法拯救已经亡故人的灵魂。”梅塔说道,“人的灵魂是独立于人而存在的,人的大脑内部装的只是一个灵魂指针。而这灵魂指针却对于灵魂是至关重要的。当人的灵魂被指向的最后一个灵魂指针失效的一刹那,人的灵魂就会被世界树强行回收,灰飞烟灭。所以人被杀就会死,谁也没法改变。”
艾德拉沉默不语。
“所以,回去吧。”梅塔劝说道,“人终究会死的,只不过有的人早死,有的人晚死,有的人瘦得轻如鸿毛,也有人胖到重如泰山。看开些吧,你们的世界刚刚开始,你们可是开拓者啊。”
“我们回去了。”嘉比莉菈挥手告别,她的身下出现了如同来时通过的黑色传送门,“你真的不过来吗?”
“不了,这样的生活很适合我,虽然时间不多。”梅塔说道,“而且还不一定什么时候世界末日呢。或许永远不会到来也说不定呢。”
一阵扭曲过去,四个人又回到了原来的世界。旁边就是学校的大门。
“回来了啊。”嘉比莉菈长叹道,“从此我就要在这个世界过日子了。”
“别说的如同一个老太婆一样啊。”叶子吐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