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的靠在纯棉座椅上,使得张恒浑身都放松了下来,不得不说,有个技术娴熟的司机还真是不错,至少不用自己费神看路。
“喏,这个给你。”
片刻后,零微蹙着柳眉将艾米之前交给她的红色戒指扔给了张恒,显然,像现在这样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张恒如此放松警惕的心理和状态,让她有些不喜。
“嗯?”
张恒拉开遮阳用的眼罩,狐疑的把玩着那枚毫无特色的红色戒指,“我说,你给我这个东西干什么?”
“戴上。”
命令般的口气说出这两个字后,在张恒惊愕的注视中,零面无表情的戴上了一枚同样款式的黑色戒指。
还戴在无名指上了啊!因为戒指太小,所以才戴在小巧的无名指上吧?一定是这样的吧?
张恒脸色有些不自然,理所当然的,对于这样突兀的情况,他会有所误解。
“你还愣什么?快戴上呀!还有,就算是你手指头断了,也不能摘下戒指喔!”
你还真是说的轻松啊!手指头断了的话,你让我拿脚趾头去戴吗?
张恒一脸的怒意,他本意是不想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戴上戒指的,但是,当看见身边的零慢慢展开那“迷人的微笑”时,他只能咬着牙默默的戴上。
还别说,这戒指还挺合适自己,就是小了点。
还有,两个人都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这样会不会奇怪了点?
两辆装甲车就像是两头被激怒的犀牛,在不算宽敞的公路横驰穿梭。
嗤!
一个完美的冲刺,斧王和贪狼所乘坐的装甲车冲到了张恒前面,能够做出“极限甩尾”这样的车技,张恒甚至不用看,都能猜到挡在前面的装甲车司机,一定是贪狼那个可恶的家伙。
“啊呀呀!真是可恶啊!”
零有些抓狂的怪叫起来,她憋红了脸蛋,毫不留情的将油门一踩到底,那对圆圆的大眼睛内满是“绝不服输”的炙热光芒。
“喂喂!你慢点啊!”
眼看着速度指针飙升到200多迈,张恒顿时吓得冷汗直冒,他觉得再这样下去,没有心脏病的他,心脏迟早会停止跳动。
很明显,这样的提醒并没有什么作用。
让张恒心惊胆战的飙车事件还是发生了。
贪狼和零这两位灭罪组织公认的“车神”,无论是普通的比赛还是执行任务,都是要“一决高下”。
目前来看的话,一直稍稍领先的贪狼,车技似乎比零要高上一些。
好死不死的是,由贪狼驾驶的装甲车,时常会做出一些“挑衅”的举动。
例如。
在零快要超越的那一秒,贪狼忽然极限提速,“不紧不慢”的又挡在前面,好似在用车尾排出的那团废气在向咬牙切齿的零“炫耀示威”。
零岂会服输?
一脚油门下去,速度再次飚升,好似根本不担心会撞上前面的装甲车。
这却是苦了张恒。
这一路上,张恒的脸色就没有红润过,脸色煞白的他,觉得自己该去医院的心脏科检查下心脏了。
盼星星盼月亮。
终于盼来了休息的夜晚时分。
砰砰!
两辆装甲车停在一处较为隐蔽的丛林,车门几乎是同一时间打开,好似连开车门这样的事情,这两位“车神”都要“分出高低”。
张恒也下车了,他一下车,就脸色煞白的用手扶住旁边的大树,显然,他的脚已经软到无法正常站立了。
咔咔咔…
一阵轻微的机械摩擦声响起,已经开阔了思维和视野的张恒,知道那是装甲车变形发出的动静。
很方便的装置。
拥有这样一辆能够变形的装甲车,简直是出行旅游的必备物品,而实际上,艾米也正是为了方便,才做出这样让罪他们嘲笑的“失败品”。
在罪他们看来,在这样的世界,像这样用来方便旅行的工具,显然是没有任何可用之处的。
看着前方似乎只能容纳两三人休息的机械小房屋,张恒忽然间明白过来,为什么可以坐五六个人的装甲车需要开动两辆。
“呦,你这家伙还晕车呐?真是太逊了!”
不出意外的,贪狼咀嚼着兔耳糖,嬉笑着来到张恒面前,歪着脑袋像个小痞子一样不屑的打量着张恒。
晕你妹啊!
想到贪狼似乎没有妹妹,张恒也就没把这样恶毒的语言说出来,只是脸色煞白的瞪着这个可恶的少年。
不知从何时开始,只要看见自己受苦受难,这个可恶的少年就一定会来奚落。
这似乎已经成为“日常”了。
“日常”开始了,贪狼可怜兮兮的抱着脑袋,承受着零微笑的蹂躏,这让张恒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作死一定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喂,我说,你们两个家伙,晚上可要“小点声”啊,不要影响我这个未成年人休息……”
满血复活的贪狼,用着暧昧的语气说完这句话后,头也不回的冲进了自己的机械房,然后将门锁死,任由零在外面抓狂的大喊大叫,他就是不开门。
开玩笑,开门的结果,那就是死路一条。
“呐!先说好,你要是超过这条线,我就把你踢出去!”
零和张恒钻进房间,在零的规划下,她睡觉的地盘占据了整个房间的三分之二,而剩余的空间,让张恒勉强能平躺,但是翻个身什么的就别想了。
张恒有些无语,自己难道看起来就这么好色?用得着这么防备自己吗?
虽然零这样的提议是让张恒无法接受的现实版“霸权主义”,但想到在外面被蚊虫叮咬的滋味不好受,张恒还是选择在这拥挤的空间凑活一晚。
自顾自的侧过身体,张恒靠着机械墙壁闭上双眼。
一个小时过去了。
零微微羞红着脸蛋,警惕的瞪着大眼睛盯着张恒的后背。
两个小时过去了。
张恒翻了个身,零这才错愕的发现,这个家伙居然已经睡着了。
“哼!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小声的抱怨一句,零郁闷的盖上一条卡通棉被,渐渐地合上了双眼。
“唔…”
深夜时分,陷入沉睡的张恒忽然睁开眼,他那时刻保持清醒的大脑,在刚才传来了“被东西压住胸口”,呼吸变得困难的危险警报。
机械房的房顶是用防弹的透明钢化玻璃制作的,以至于朦胧的月光从屋顶落下,将狭隘的房间照耀的十分清晰。
“什么东西?”
醒来的张恒摸了摸有些发闷的胸口,手掌意外的触碰到了一只滑溜溜的细嫩东西。
怎么说呢,那样的触感,就好像摸到了羊脂玉一般,既细嫩又顺滑。
不由的多摸了几下。
“嗯…”
一声让张恒浑身一颤的微弱呢喃响起,让他的动作僵在了那里。
零?!
张恒额头冒出一丝冷汗,艰难的扭动脖子向身旁看去。
月光下,那对弯弯的柳眉,就像是此刻高悬星空的弯月一般精致,那粉嫩的嘴唇轻抿着,细长好看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如此的美丽,如此的安静。
恍惚间,张恒甚至以为自己来到了童话王国,看见了现实版的“睡美人”。
有那么一瞬,张恒想去亲吻那诱人至极的粉唇。
“呼!冷静,冷静!…”
时刻保持清醒的大脑,在这一刻守住了张恒的初吻,虽然他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君子,但也决不会去当那种乘人之危的小人。
还有,这样的睡姿,还真是差的离谱啊!
张恒这时才发现,自己睡觉的位置,和之前分毫不差,反而是原本距离自己两米左右的零,此刻横躺在身旁,那只如羊脂玉般白嫩细滑的小脚丫,不偏不倚的压在了他的胸口。
原来如此啊!知道自己睡相差劲,才会睡那样大号的公主床吗?
别误会。
张恒可没有去偷窥零的卧室,他只是在零忘记关门的情况下,路过时瞄了那么一眼而已。
真是可恶啊!这样子让我怎么休息啊!
张恒憋在一肚子的火气,正准备小心的移开零的小脚,却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习惯穿着卡通睡衣睡觉的零,在张恒睡觉的时候,自然要换上睡衣。
那么问题来了。
此刻她横躺在张恒身边,要是张恒把那只精致的小脚移开,那么必然的,那不算短,也不算长的睡裙会被分开那么一点点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