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风和日丽的一天,曲家小姐以赏花赋诗为由举办了一场宴会。宴会举行后,曲家小姐中途离场,最终因失踪导致诗会不了了之。
“你在哭吗?”小女孩儿的声音在干燥炎热的天气里显得格外干脆,“听娘亲说,若是难受的话,吃根糖葫芦就没事啦。”
十年后,曲家小姐十八岁,修为天赋上佳,更善诗词歌赋,无一不精,身家更是令人艳羡。因正好婚嫁之龄,不知被多少人家踏破门槛。
再两年,曲家小姐待闺不嫁,不知缘何。同年,堂堂曲家被一人覆灭,无人生还。
……
凉吟在庭院中斟茶等着,见到御灵溪一伙人狼狈归来也不意外,只淡淡地挑了挑眉:“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我在钱庄中发现了一件怪事。”
江湖凉家,广集天下情报,但凡一点点异样,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天下除十大禁地之外,除皇室之家不问,天下无处没有凉家人的影子。
御灵溪坐在石椅上,也伸手倒了杯茶,“哦?说来听听。”
“那个——叫席夜的,他的房间里,有一幅画。”凉吟轻声说着,一旁的曲轻茗闻此也提起了精神,“有点奇怪的是,那幅画上的样貌正是他自己,但那不是单纯的画。”
文栖眼神也跟着闪了闪,与凉吟同时说道:“以魂入画。”
凉吟凉凉地撇了一眼文栖,“文兄好见识。”
文栖也不介意,只笑道:“过奖过奖。”
江湖文家,与凉家并立,家世渊博,以知天文地理闻名,与凉家不和已久。
凉吟不再搭话,继续道:“但那画中魂是自愿被困,最主要的是,以那钱庄地势,那画中魂随时都可附于钱庄之主身上。”
曲轻茗听此再也保持不了镇定,忽地站了起来,尚未打一声招呼便跑了出去。
众人也并未阻止,任由着她跑出去。凉吟斟着茶,漠然地看着曲轻茗跑出去。
场面陷入了沉默。
白湘翎的声音静静响起,打破寂静:“不阻止一下吗?曲小姐这一去可就不回了呢。”众人闻声望去,就看见白湘翎在众人不知觉的时候竟借着几块石子摆起了卦盘,而白湘翎正认真地看着卦象说着。
白家善*卜,东方家善谋,两家乃天作之合。
“为何要阻止?”御凌溪懒懒地喝着茶水,“解铃人还须系玲人,相信这青城很快就能摆脱人祸了,这可是件大功德。至于曲小姐?她不死即可。”
“真凉薄啊,好歹也是我们的同伴呢。”文栖依然一脸笑容,缓缓地摇着他那把扇子,“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一开始是谁引我们去揭秘的呢?”
东方默熙对着文栖微微颔首,“是舞娘。”
“更准确地说的话——明明是你吧,青十榆。”御凌溪缓缓地说着。
青十榆眯了眯眼,白湘翎又复道:“如无意外,城主府今晚将有一灾。不去看看吗?”
青十榆脸色一变,亦匆匆而去。
……
曲轻茗再次醒来时,是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