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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回去的可能

酒永远都是男人的最爱。不因为烂醉一场,只因为他时常代表这男人的执着。

陶饮溪不喝酒,不喜欢喝酒。讨厌酒的味道。但是却经常喝酒。因为过去的机会只有一次,未来的方向容易突然拐弯。只有当今的醉才能让自己真正忘却眼前的恐惧和茫然。前者已亡,后者终逝。又是陶饮溪的领悟。

望着这个名叫小土的猎人,陶饮溪明白自己不知道在哪天也会化为这一捧厚土。那时候哭泣默哀的,恐怕也没有几个人了吧。如今新程和约翰生死未卜。他又和故乡遥遥相隔。还真的是前路渺茫。

“死去的人,不过是回到了自然的怀抱中,又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有喝醉的人醉醺醺地说。他还手舞足蹈,这个时候谁也看不清谁。不知道他是大虎,傻二,还是陶饮溪。

一夜过去。人仰马翻,唯有村长一人独自默默饮酒。岿然不倒。

酒醒后一般会有头疼,胃疼等症状。这就是宿醉。然而第二天,一个个醒来的人却一个个神色清明。丝毫不见这些症状。看样子是桃花酒的妙处。但更是每个人心中的信念都加强了一分所致。

酒醒后,那些还记得自己喊出傻话的猎人纷纷脸红,偷偷地离开。不记得自己喊话的想到别人记得自己喊话的猎人,更是有些羞怒,草草离去。

留下来的只有陶饮溪和那个村长。

“这桃花酒是桃花本村最深处的一棵老桃树的老桃花酿的。有活血培元锻体培骨的功效。如果不是几世的坚持,怎么又能从观赏的桃花变成这实用的桃花酒呢?”

老村长端起一坛桃花酒,又是一饮而尽。

“我很不明白,老先生。桃花本来盛开好好的,为什么人们为了自己的利益总是想方设法的利用桃花。也许桃花并不想变成桃花酒,它仅仅只想做桃花。“陶饮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我们人类希望它变成实用的桃花酒。”

“我们人类希望就能强迫它吗?这样太自私了。”

“自私。是啊。人类怎么不自私呢?当年桃花村初建的时候。就是因为人的自私。人不愿意为自己的国家去卖上自己的性命。就希望找到一个安逸之所来躲避战乱,于是就立了桃花村。桃花村有这样一条村规,那就是杜绝外人的到来。因为外来的人因为受到战争的影响一定会给桃花村带来祸患。这难道就不是自私么。可是这个自私,换来了这个小村村民几世的安逸太平。这样的自私还算是自私吗?“

村长一口气说了一大段。他也有些唏嘘,人类原来不过只是一种自私的动物。但是为了活下去,活得更好。没有理由不自私。于是便为了不自私而自私。

陶饮溪听闻村长的话,心中也生出些许的波澜。他有些感叹,自己在初到这个世界时也还不是只想活命吗。人只有自私才能活下去吗?

“老先生,还有一个问题我想请教一下。”

老村长看了陶饮溪一眼,说道:“你是想问我的灵力吧?”

陶饮溪回道:“正是,我观察到村里的人都是普通人,除了身体因为饮用了桃花酒更加强壮以外。并无什么特别之处。我从虎哥听闻,你是当今世界的第一强者。恐怕就是因为你那种奇怪的气息了吧?“

“我哪来称得上什么第一强者。在凡俗界中我倒是可以无敌于天下,可是如果来几十个人,我就难以抵挡了。据我所知,这个世界比我强的人超过三指。而你说的那种奇怪气息,是不是指这个?“

说罢,村长神色一凝。一股黄色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流出。

“这叫灵气,有称灵力。是一种天地的力量。这种力量需要高层次的人激发。不过如果是激发普通人的灵力的话,基础越好那么他的灵力就会越精纯。基础包括灵魂力和肉身。这两点是灵力修炼的关键元素。可惜,这个世界的天地灵气太弱,如今我也只能修到第一境。力量太弱。点拨不了你。“

陶饮溪听这老村长的话。心中有些失望。但是村长说到了这个世界还有比他更强的人。难不成还会有更强的人存在。陶饮溪想起那天在边海中心那惊天动地场面。那的确是可怕。

“那么老先生知道不知道如何才能横渡虚空呢?”

“横渡虚空?那是至少第二境界才有可能做到的事。传说中,其实第一境界的肉身加上全部的灵力就可以跨过一界。可是撕裂虚空才是难事,不同的空间的空间壁垒不同。按道理至少需要第二境界巅峰,才有可能在空间壁垒撕开一个小口。况且虚空中还隐藏这许多不为人知的危险。虚空史书记载,许多传说中的第三境界的人都惨死在虚空。总之,那是一个人类不可踏足的禁地!“

老村长说到这里,一脸追念,仿佛想起了一些往事。

陶饮溪看着老村长的眼睛。他从中读出虚空中必然存在着什么大恐怖。这是一个老者的智慧。

“无论如何,我想修炼。老先生,您知道如何让我修炼吗?”

老村长思索了一阵。他这两天认真看过这个孩子,不是奸诈逞能之辈。

“你是个好孩子。但是村长帮不了你。不过世界上没有走不通的路。”

村长犹豫了一会。他的目光转向东方。那里是一片森林。走过森林,是一片湖。穿过湖面是一座山。

“那个地方,或许能点通你的灵脉。“

陶饮溪顺着村长所目光,望着那被迷雾包裹着的那座山,想起了自己初到这个世界时,落在那叶青舟上。那时候自己见到过的那座山。

“想要到达那座山,不单是要有实力,更多的是缘分。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们桃花村不受战乱也是由那座山庇佑。有时候,我这个老头子也在想,那个地方会不会才是真正的桃花源?”

真正的桃花源?陶饮溪对那座山隐隐产生了好奇。那是一座怎样的山?

老村长说完。不知道怎么的似乎心情有些暗淡,不再理会陶饮溪,他就干脆卧倒在地上,像是醉倒了一般。不久便传来打呼噜的声音。

见到老村长这自然常态,陶饮溪也不敢再打扰。静静地离开。此时他的心中只想着修炼的事情。

只要修炼,有了灵力。自己就有很有可能穿越虚空,回到原点。到那个时候,自己一定要弄清楚。一切的源头!

而现在要做到就是寻到那座山。那座需要缘分的山!

只不过自己会是那个有缘之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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