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户人家,想看看有没有人,韦鉴趴在这个住家的后窗户上,往里看了看,没有人,又转到房子的东侧,他看见了一个小型的养鸡场,能有二百多只鸡,韦鉴看着这些鸡,直淌口水,但是生的也不能生吃啊!
韦鉴站起身,往房前转,就在他转弯的时候,就感觉一个木棒迎面打来!在平时,别说木棒,就是飞刀都别想碰到韦鉴,但是今天不行了,他已经走不动了,强弩之末!
打人的这位更可气,别人轮棒子的时候都是一边抡,一边喊:我打死你之类的话,这位不是,她是把棒子抡圆了,打到了韦鉴的脑壳才说话:“我叫你偷看小妹洗澡,我打死你个二癞子!”打一下还不算,韦鉴躺下了,她还对着韦鉴的前胸又狠狠地给了好几下,边打边骂。
一个弱弱的声音说道:“嫂子,别打了,可能打错了,他不是二癞子,完了完了,打死人了,这可完了…..”
打人的那个悍妇也傻眼了:“怎么不是二癞子?我看他方才还从后窗户往里偷看来的。”
小姑娘急坏了:“嫂子,快救人,可别真打死了,那样就完了。”
姑嫂二人拿过手电筒,仔细一照,傻眼了,真不是,真打错人了,完了!胸口流血了!
“嫂子,那是心脏流血了!这可完了。”
二人把韦鉴搬到屋里,还是嫂子经验多,她在韦鉴的胸口听,还有心跳,又试了试呼吸:“还好没死,吓死我了。”
小姑娘害怕了:“嫂子,送医院吧,可别死咱家,我哥也不回来。”
“你哥,他死了才好呢!一天就知道耍钱,家里边什么事都不管,这都多少天了,连个毛都没见着。”
大活人在这躺着,怎么办啊?
嫂子想了想,猜测道:“他是不是迷路游客,饿晕了想找吃的?”
小姑娘恍然大悟道:“可能!以前我听说别人家遇到过,那我们给他熬点粥?”
嫂子想了想:“他的休克了,还能吃粥啊,你等等。”说完就打开了碗架柜,拿出了白糖罐,有倒上了开水,冲了一碗白糖水,小姑娘端过来就韦鉴。
韦鉴在迷迷糊糊之中,就感觉嘴里进来一个滚烫的热流,激灵一下,他就把嘴里的东西吐出去了:“啊!什么东西,啊……..”嘴里那个疼啊!可苦了韦鉴了。
“我说阿菲,你想烫死他?”不用嫂子说,阿菲已经吓坏了,用嘴尝尝后一缩脖:“可不是嘛,太烫了……我是着急,真不是故意的。”
韦鉴若是此刻能动弹,早就一巴掌扇飞这一对姑嫂。
接下来,阿菲取过来一个冷水盆,把热水碗在里边降温,一会儿,水温合适了,她给韦鉴灌下,真管用,十分钟,韦鉴的眼皮跳了跳,他醒了,用手一摸脑门子,有个大包,韦鉴这个气,他骂道:“八婆,我和你有仇啊?你往死里打我,还给我灌开水!”
嫂子理亏,她没接茬,倒是阿菲说话了:“大哥哥,对不起,我是想给你灌点糖水,可是太着急,水有点热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还有,你很像我们这里的一个大坏蛋~二癞子,他经常偷看我们洗澡,我嫂子就想找机会收拾他,没曾想,把你给打了,对不起。”
韦鉴没好气地说道:“对不起有什么用?打也打了,汤也烫了……”他说到这用手一抹胸前,黏糊糊的,是血液!韦鉴连声惊呼:“你个八婆,给我心脏打破了,赶快给我做炖鸡肉,不然我就报警!把你俩都抓起来!”
嫂子没词了,也不敢反驳,去到了鸡场里,挑来挑去,抓到了一个断腿的母鸡,就你了!然后就按照韦鉴的意思给炖了,尽管他真舍不得,但是今天差点失手打死人,唉!赔就赔点吧!
这个悍妇,干活还是很麻利,连杀再炖,一个小时搞定:土豆炖鸡肉,韦鉴闻到了那香味,主动坐起来。
悍妇把鸡肉端上来,她想给韦鉴盛了一半的量,留下一半,想给自己和小妹明天吃,哪曾想,韦鉴的饭量太大,新煮的大米饭,韦鉴吃了四碗,一锅的肌肉和汤,一点没剩。
阿菲悄悄地对嫂子说道:“嫂子,这个人我保证是饿了三四天没吃饭了,像狼一样能吃。”
嫂子点头,小声说道:“不要乱说话。”万一这人不答应放过自己就麻烦了,找警察,自己还得吃官司,毕竟自己误伤了人家,理亏啊!
这一夜,韦鉴睡的非常香,没有焦虑、没有担心,他完全放松了,睡了一个懒觉,而他的伤口也在飞快地愈合。
阿菲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今年十八岁了,长得小巧玲珑,农村的孩子,有点黑,而且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镜,毛嘟嘟的,这不,她把洗脸水打过来了,放到了炕沿上:“叔叔,你起来洗洗脸吧?”
韦鉴早就醒了,他翻翻白眼:“我才二十六周岁!”
阿菲意识到叫错了,她可聪明着呢,赶忙转移话题:“大哥哥,你的头发真好,像缎子一样,又黑又亮,还很顺滑,你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韦鉴坐起来,装作胸口非常疼的样子,嘴里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阿菲忽然发现了韦鉴的后背至少有十个窟窿,和韦鉴前胸的窟窿相似,她立刻知道了,这个人胸前的伤不伤嫂子打的,但是她不说破,至少问:“大哥哥,你后背的窟窿很酷哦,今年流行吗?这是乞丐服吧?”
韦鉴也不好意思装相了,他看看胸口,不知道是谁,趁着他睡着的时候,给他包上了纱布,估计就是那个悍妇!看来这姑嫂二人还是很善良。
韦鉴下地,洗把脸,开始吃早饭,结果,姑嫂俩,都没吃饱,原因就是:这个家伙也太能吃了。
趁着韦鉴去溜达消化食,姑嫂二人开始嘀咕,韦鉴也懒得管,爱说说,反正我吃饱算。
到了第四天早晨,那个嫂子实在是受不了了:“大哥,求求你了,你还是走吧,你在咱家整三天,我杀了六只鸡,我们是小本经营,养不起你,就算是我打了你,但是三天伺候你,也算对得起你了,你还是走吧!”
韦鉴也不说话,回屋往炕上一躺,呼呼大睡。
怎么办?
“你哥也不回来,这货在咱家赖着不走,早晚得把咱家吃穷了。”
中午,韦鉴出去了,到鸡窝里掏出一只:“今天我想吃爆炒鸡,快点,我饿了。”这是第七只鸡了!
悍妇一点都没辙,跟他闹吧?自己理亏,不跟他闹吧?就这吃鸡的速度,一天两只,一百天完事。
说了跟白说一样,鸡都让他给弄死了,还是给做吧!爆炒鸡,怎么不噎死你!噎死你!悍妇一边用热水烫,一边拔毛,一边气哼哼地骂。
就在这时,门口来了一个卡车,下来了是个大汉,到这也不问,把鸡笼子放下,立马抓鸡。
悍妇急眼了,她拎着菜刀就出去了:“你们是干什么?凭什么抓我们家的鸡!”
为首的一个大汉翻翻白眼:“你是不是苏瞳的老婆?”
悍妇一愣,糟糕!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苏瞳输钱了,人家来抓鸡抵债的!
她猜对了,大汉说道:“你老公输了两万,让我们过来先把鸡拉走,这些鸡能值几个钱,也就最多抵债六千,还差一万四。”
苏瞳的老婆手里的菜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她哭了,哭得伤心,哭得天昏地暗,但是抓鸡的人不管那些,把二百多只鸡全都装到了车上,勒紧缆绳,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