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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摸摸自己的肚子,心里有一丝苦涩,此刻的自己也是惶惶然找不到依靠。不过她暗自对着肚子里的宝贝说:“别怕宝贝,再苦再难,妈妈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
她正想着,身后有辆车在她身后闪了闪车灯,临江转过脸去,看见是艾丁湖的车。她的脸一变,往路的里面避了避,但艾丁湖的车还是一路跟着。
艾丁湖踩了下油门,赶在临江的前面停车,然后跳下车,走到临江的身边说:“上车吧。”
临江低着头,没有说话。
艾丁湖上前要牵临江的手,却被临江一手甩开。
她冷淡地对他说:“艾丁湖,你不要老跟着我,我都说过了,现在我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你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好吗?”
最近无论她去哪里,只要被艾丁湖问出她的行踪,他都会前来接送。临江跟店里的帮工小昊已经说过好几次了,叫他不要告诉艾丁湖自己的去向,但奇怪的是艾丁湖每次总会在她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
每回她皱着眉头看着小昊,可小昊只是耸耸肩膀,对临江抱歉地笑笑,说:“江姐,你也知道艾大哥的脾气,我可不敢在老虎的嘴上捋胡须。”
对艾丁湖,临江气急却又无可奈何。
艾丁湖没有说话,只重复了他常说的话:“你自己上车还是我扛你上去?”
临江看着他,没有理他,径直往前去,她受够了他的自作主张,现在的她和他不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吗?即使他陪她去看过产检,即使他这段时间经常陪在她身边,但是,这又算得了什么?
天下的乌鸦一般黑,临江已对男人死了心。
艾丁湖见临江腆着肚子,蹒跚着越走越远,眉毛一挑,迈开长腿追了上去。
他一把握住她的臂膀说:“走,跟我回去。”
临江扯开他的手,低声恳求着他:“艾丁湖,请你放过我好吗?别老跟着我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天黑路又不好走,你大着肚子万一出问题怎么办?”艾丁湖看着临江,冷酷的俊脸上有一丝担忧。
“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谢谢。”临江没看他,转身想绕过他继续走路。但突然身体一悬空,她已经被他抱起,往车上走去。
“你放我下来,放手!”,临江捶着艾丁湖的肩膀。
“别乱动,万一动了胎气……”艾丁湖斜弋她一眼,满意地看见临江马上安静了下来。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他将她抱上车,然后胜利地将车开走。
可临江坐在座位上,越想越觉得委屈,这个自大的男人,老是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而她却无力挣脱开他有意无意间的桎梏,想着想着,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你,你怎么又哭了?”艾丁湖英俊冷酷的脸上有一丝挫败。这个爱哭的大肚女人,他简直一点办法都没有。当年KL出轨让他的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而现在他即使知道临江怀的是别的男人的孩子,而自己却着了魔似的围着她团团转,他摇了下头,真想不起来为什么自己的转变为什么这么大。
他握着方向盘,一边扯过纸巾递给她,说,“别哭了……”冷冷的话语里却隐隐有一丝温柔。
临江没有理他,自顾自在伤心,她想起失恋前的林夕,也想起了自己,都不禁对她们的遇人不淑感到伤心与难过。
艾丁湖看着身旁哭泣着娇弱的女人,蹙紧了剑眉,他问她:“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他看着她,视线落在了她的圆圆的肚子上,然后冷声道:“是那个混蛋吧?”
临江停住了眼泪,不解地抬起头,说:“什么?”
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在了花店前,而艾丁湖正透过车玻璃,怒视着花店门前的一个男人。
流夜左思右想,终究还是放不下对临江的挂念,驱车前来看她。
不管怎样,她总是他心里最挂念的女人。
他在花店门口等了很久,听店员小昊说,临江出门去看一个朋友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但他还是决定等临江回来。
虽然他现在心里也很乱,接纳一个怀着别的男人孩子的女人,不是每个男人都能迅速做出判断选择的。但他还是决定来见临江,他希望自己是那个例外的男人。他想和她好好谈谈,不管怎样,他希望能好好照顾她。
他对临江的用情,原比自己预测的要深,而且竟然已经到了翻不了身的地步。
艾丁湖开了车门,下了车。
而流夜也看见了艾丁湖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临江。他也看见临江竟是哭着的。艾丁湖他认识,不就是老让临江伤心的男人吗?不负责任的花心男人,估计就是临江肚子孩子的父亲了,流夜想着,心中有一丝苦涩,但更多的是愤怒与鄙夷。
两个男人怒目相视。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他们已将原来漠然无谓的伪装都撕破了。
艾丁湖冷冷地问流夜:“欺负一个女人算本事吗?”
流夜回敬道:“难道不负责任是你的美德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随着两个男人之间的火花越来越盛,也不知道是谁先出的拳,两个男人你一拳我一拳打了起来。
临江在车里都看呆了,她赶紧从车里出来,惊慌失措地想阻止两个男人的打架。
但他们齐声对她说:“你别管!”然后又你死我活地打在一起。
店员小昊跑出来一看,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吐了吐舌道:“我的天呀,都是练家子,这架打得真够劲!”
……
过手两三招,彼此都感觉到了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两个男人的眼睛里更似要冒出火来。
流夜身手不凡、反应敏捷,他鄙夷地对艾丁湖说:“看样子你也是像模像样的男人,偏要做个朝三慕四的男人,可惜了你那副好皮囊!”
说着他狠狠朝着艾丁湖的脸上挥了一拳,“这一拳是替临江打的,你这小子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
艾丁湖还没来得及出招,脸上便挨了一拳,但他怒而反笑,冷哼一声,“始乱终弃,不顾临江母子的死活,你也配当个男人和父亲?!”说着他朝流夜快速准确反击了一拳。
“什么?父亲?!”流夜有点愣神,已经挨了艾丁湖重重一拳,他连忙徙手搏击阻挡艾丁湖的进攻,看着艾丁湖说:“你说什么?什么父亲?”
艾丁湖挑高眉毛,不齿道:“看来你是不想认帐了?!”说着攻势更加猛烈。
流夜张张嘴想说什么,但忍住了,他集中精神对付艾丁湖凌厉的进攻。
两个男人正搏斗成一团,一旁观战的小昊看不下去了,他冲到两个男人的中间,恳求道:“两位大哥,求求你们,别再打了!”
但谁也不理他,两个男人隔着小昊依旧大打出手,可怜的小昊夹在他们中间,听着虎虎的拳风,吓得面色发白。但两个男人依然大有将这场拳头较量进行到底的架势。
随着一声柔弱但愤怒的声音,“住手!别再打了!!”临江站到了两个男人的中间。
她呼吸急促,眼睛含着泪水,正怒视着两个为她打架的男人。
艾丁湖和流夜急忙齐齐收回挥向对方的拳头,惟恐不小心打到临江。
艾丁湖狠狠盯着流夜,流夜已是鼻青脸肿,而艾丁湖用手抚了下嘴角,发觉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嘴唇似乎破了,被流夜打到的地方也火辣辣的疼。
经过一番激烈打斗过的两个男人,喘着粗气,互相瞪着眼睛,就像两只斗角的公鸡。
流夜看着狼狈的艾丁湖,说:“还挺有精神嘛,看来挺耐揍。”
艾丁湖冷冷看了他一眼,说:“有种下次再来较量!”
流夜眦着牙,因为笑起来伤口疼,说:“我等着你,谁不来是孬种!”
两个男人恶狠狠互相瞪着,但转过头看向临江却都换了温柔的口吻,流夜对临江说:“对不起临江,让你受惊了。”
艾丁湖则对临江道:“你跑过来干吗,万一伤到了怎么办?”
临江没有搭理这两个男人,只是对着中间的小昊说,“小昊,咱们把店关了,你可以下班了。”
小昊答应了一声,连忙去关店门去了,他边小跑着边看着两个男人和临江,心想,虽然这两个都是帅哥,但是看样子脾气都不怎么样,江姐无论跟了哪一个,都简直是“美女和野兽”的组合。
艾丁湖对临江说:“临江,我送你回去。”
流夜也紧随其后道:“临江,还是我送你吧。”
临江咬了咬下唇道,“你们两个,以后都不要再来了。你们想出丑没有关系,但请不要在我的店门口丢人现眼。”
说着,也不看他们,转身就走。
艾丁湖和流夜这才发觉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正好奇地看着他们打斗,指指点点。
这幸好是晚上,围看的人还少点,要是换做白天,估计两个帅哥打架会引起交通堵塞也说不定。
艾丁湖和流夜互看一眼,俊脸都有点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