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凤无殷传话刘君诗知道是兴师问罪,虽早已做好准备,但是心里还是不免坎坷不安。
“王爷,那位刘军师,已经到了帐外了,”炎琳琅告诉凤无殷,凤无殷知道刘君诗马上到之后,便强忍着肩膀上撕裂一般的疼痛,缓缓的坐了起来。
“琳琅,就由我来劝说,你且在一边听着就好。”凤无殷对炎琳琅说着,炎琳琅也同意王爷的做法,便退下在旁边,听凤无殷的差遣。
“君诗参见王爷”刘君诗已到,便行礼了凤无殷,凤无殷表示军中不谈朝中之理,向刘君诗挥手示意,叫他坐下,有话对他说。
“刘军师,此次营救汪教员,虽然没损失太多,但也发现了问题所在,汪军医此次被劫,刘军师,这与你这次的决定且有莫大的关系。”
凤无殷话语中咄咄逼人,不怒自威,虽然他坐在床上,但也有王爷风范。
“王爷所言既是,还请王爷责罚。”刘君诗自知理亏,便唯唯诺诺不敢再言。
“责罚是一定会有,却不是由本王来说,而是要皇兄定夺,”凤无殷顿了顿,继续说道。
“你和我一同暂时回东祁未梁吧!军中一切事物,暂由田副将便可料理。”凤无殷说道,他不想刘君诗再呆在军中给做出想这次一样的错误决定,导致不必要的损失。
“王爷这是觉得我已经没有留在军中的价值,所以想要赶我走吗?”
虽然刘君诗理亏,但他还是想呆在军中料理事物,不愿意回到东祁未梁。
纵然陛下待他如亲兄弟,但是总归不是同母所生,即便连同姓也不是,与其在朝野步步为营,他反而觉得没有那么多规矩的军营,才是他的容身之所。
“刘君诗,你必须随我回东祈未梁,这是命令,不由得你愿不愿意!”凤无殷话说到这里,态度以及非常强硬了。
这未免是在让刘君诗在军营里做出错误的决定的惩罚,他也是害怕黑衣人再一次偷袭军营,彼时若是他得势,只怕会坑害了整个中央营之人,所以,也是在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使用强硬手段,必须强迫刘君诗回去。
虽然刘君诗不想回去,但他也知道,凤无殷毕竟是王爷,他做出错误决定在先,自己也理亏,凤无殷施压在后,且也是合情合理。
刘君诗自知必须回去了,便没有再言,转身离开了凤无殷的营地。
……
男子汉大丈夫,既然自己做错了事情,便要勇于承担责任。
只不过,他多少还是放心了,看凤无殷的伤口,知道他并没有伤到要害的地方,看起来虽然有些没有精神,但是还算是没什么大问题,所以刘君诗一直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也就安心的放回了肚子里去了。
刘君诗的错误在整个军营都闹得很大,又是公然违抗军令将汪岱浮送离军营;又是校场之上负荆请罪;又是王妃和炎神小队为了救汪教员陷入危险的事情,现如今,更是连累王爷也为了他的错误所引发的事情而受伤。
这皆是整个军营都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多少会让众人在面对刘君诗的时候,态度变得极为微妙。
按理来说,连王爷和王妃都没有怪罪刘君诗,那他们还有什么资格怪罪于他?
说到底,他坑害的也不过是炎神小队,王妃还有王爷,当事人都没有责怪于他,那是不是证明,还有别的隐情?
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什么样的将军底下,就有什么样的士兵。
而东北营和中央营多数都是从新兵就被凤无殷带着的将士,即便是东南营,西北营和西南营三营的将领也是凤无殷手底下最得力的干将。
所以整个军营的风气都特别好,不会出现什么恶劣的,背地里损人的坏话。
众人对刘君诗,纷纷闪躲不及,他问话的时候,他们看他的目光也怪异的让刘君诗觉得不舒服,无奈之下,刘君诗只好慌里慌张的逃到了汪岱浮的军医帐。
他所站的这条路,是军医帐背后的一条小路上,一般人不知道,这条小路和军医帐之中隔了几株桃树,站在军医帐里很难发现小路上有人,但是小路上的人却能清清楚楚的看清楚军医帐内发生的事情。
此时,军医帐内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刘君诗没有想到,最意想不到的人竟然出现在军医帐里。
出现在军医帐的人,竟然会是炎琳琅。
他虽然奇怪为什么炎琳琅会出现在军医帐,却也没有莽撞的直接冲进去。
怕是以前的他,因为怀疑炎琳琅是西空的细作,恐怕早就冲过去了,害怕她会对昏迷之中的汪岱浮出手。
可是自从炎琳琅在校场上替他求情,而后又竭尽全力营救岱浮之后,刘君诗好好反省了一下自身。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证明炎琳琅就是西空国的细作,他讨厌她,是因为觉得凤无殷将她看的太重,觉得,这样下去,势必会影响到凤无殷光明的前途。
而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以后,他才明白,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将自己的身形隐在桃花旁边的一片挂着的竹排后头,然后透过竹排之间的空隙看向军医帐这边的情况。
……
而说到炎琳琅来军医帐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只是想要看看他的伤势如何。
她的医术虽然没有汪岱浮好,但是她毕竟是从医术发达的现代穿越到这个时代的。
当时她们培训的时候,炎琳琅不是没有学一些急救的措施,当着别人的面,她总不好说自己会这个。
所以,就只能悄咪咪的等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来到汪岱浮的寝帐,其目的,也是为了要看看,汪岱浮到底是什么情况。
毕竟汪岱浮之所以会昏迷不醒,这其中多半也是因为炎琳琅的原因,如果她当时不那么吓唬他的话,他也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