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起身,告介谨言递去丝帕。她并不去接,只是清冷的开口:”曾经我们南疆有一个很有天赋的司蛊少年,他是我们南疆未来的大祭司。但少年喜欢游历各国,曾兴奋的对他的小跟班未婚妻说:雅娜,我要走遍天下,为你找到这个世界最美丽的葛菁花,亲手为你编织花冠,让你做我最美丽的新娘。女孩还记得少年说这话时意气风发的场景,遍野的葛菁花迎风摇曳。女孩心里想对男孩说:札达哥哥,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礼物。后来,男孩离开了南疆,去游历各国。女孩十六岁那年,离开三年的男孩回来了。女孩很开心,以为男孩是回来娶她的。可是男孩却是来退婚的,男孩痛苦的对女孩说,他爱上了一个女子,苦苦的追求,但那个女子说不可能爱上他。他对那女子说他又办法让那个女子爱上他。他回来就是为了翻阅族里古老的蛊经,他要以其心养蛊,一来证明他对女孩的爱,二来蛊一养成,只要那个女孩愿意种下子蛊,就会爱上他的。男孩绝然地离开了女孩,无论女孩怎样哭泣哀求,甚至以命相威胁。却无法改变男孩的决定,男孩临走的时候对女孩说:雅娜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妹妹。男孩一走就再无音信,女孩却等了十年,又十年,最后在大祭司的主持下,女孩与男孩的木雕成亲,嫁去男孩的家。大祭司就是男孩的父亲。女孩把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养蛊。后来男孩的父亲去世,女孩凭借养蛊的能力,成了南疆的大祭司。”女子说到这里,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颤动,泪水直淌下来。告介谨言再次递过去丝帕,“你怎么知道就是他养的蛊,世界很大,万一别人也会养哪。”女子接过丝帕,拭去泪水道:“札达哥哥不知道,早在我们十二岁定亲的时候,我就取他的血在自己的体内养成了红线蛊。这种蛊没有别的作用,唯一的作用就是当札达哥哥离我不远的时候,我能通过红线蛊感受到他的方位。原本下红线蛊是为了找札达哥哥方便。今日我的红线蛊感觉到札达哥哥微弱的血液气息,就是他身体里的那个母蛊。刚刚我用内力将红线蛊逼出指尖,它已经融入了他的身体里。你自己看吧。”告介谨言听完,就去看文国锦昊的心脏,果然有一个针眼大小的红点。“会对他的身体有影响吗?”告介谨言担心的问道。“影响不大,红线蛊会化成他体内蛊虫的养分。”女子冷哼了一声又道:“他的体内是子蛊,控制他子蛊的母蛊体如果不是他心爱的女子,那么那个女子就要倒霉了。”“什么意思。”告介谨言疑惑的问道:”因为普通的血液已经不能压制子蛊,需要母蛊体的心头血方能压制。“雅娜冷酷的说到。”不能压制,那他会怎么样?“告介谨言一惊问道。”死不了,只是会痛的死去活来。”雅娜一说完,告介谨言就倒吸一口冷气。告介谨言还没有从雅娜的上句话中反应过来,雅娜又到:“不过这样我们就能知道是谁在操纵天雍国的皇上。我还能顺藤摸瓜找出是谁挖了札达哥哥的心。””等等,雅娜,你说挖心,是怎么回事?”告介谨言问道。“失心蛊是札达哥哥用心头血饲养的,只有子蛊会出体寄居女子体内。那个女子会慢慢被札达哥哥吸引,爱上札达哥哥。等到他们成了夫妻,只要那个女子怀孕,他们的失心蛊永无解除的可能了。可是如果母蛊更换宿主,那么就要在母蛊子蛊养成未分离的时候,将原宿主的心脏刨开,将母蛊更换宿主后,再将子蛊投到新的宿主体内。这个过程札达哥哥不能死,否则蛊也会死。”雅娜的神情变得可怕,语气悲愤。告介谨言也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居然活生生的挖开别人的心,也有人残忍的这么做了。“等等,你说怀孕和解蛊有关系。“告介谨言觉得有什么闪过脑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