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
她们把自己的上帝拉进一切家务之中，拉进自己的渺小的生活的一切角落里。因此，贫乏的生活，表面上看去也好像有了意义和重要性，像是时刻在为最高权力者服务，这种把上帝拉进一切鸡零狗碎的生活中的做法，使我感到透不过气来。
——《在人间》
就因为害怕，我们大家才走投无路！那些骑在我们头上的人，看见我们害怕，就变本加厉地恐吓我们。
——《母亲》
所有人，包括有色人种，都是人！
——《无所不在》
这公平吗？所以在一切事情里，有的人有完全的自由，有的人连眉毛都不敢动一动。
——《我的大学》
这个警察比我的那些教师们更透彻、更明白地为我们讲解了当时的国家机构。上面坐着一只蜘蛛，从它那里伸出紧紧纠缠和束缚着全部生活的无数“看不见的线”。我很快就学会随处去觉察由这些线所结成的各种圈套了。
——《我的大学》
如果你吃得饱，你就是圣人；如果你有学问，你就有理，这是什么缘故？
——《三人》
他清楚地看到所有的人都奔向和他相同的目标，都在寻求和他的希望一致的宁静、饱暖和干净的生活。谁都老实不客气地把妨碍自己的人从自己的道路上推开；大家都是贪婪和残忍的，常常不必要地彼此欺侮，他们这样做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只是为了作乐。有时人们为了取笑而欺侮人，却难得有人同情被欺侮者。
——《三人》
只有贵族才欣赏基督在十字架上呻吟的情景。
——《母亲》
人们的丑恶并非全都是他们自己的过错。
——《母亲》
人们愚蠢的程度要大大超过凶恶的程度。他们只能看见自己身旁的、伸手就立即可以拿到的东西。可是，近在眼前的东西都毫无价值，而珍贵的东西却很遥远。
——《母亲》
城市里的教堂充满了对上帝毫无用处的金银，可是在这些教堂门口的台阶上，乞丐们在瑟缩颤抖，徒然地指望有人会把一枚铜币塞到他们手里。
——《母亲》
政治是经济的女儿，所以他照顾自己的女儿是很自然的。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对于自由事业来说，暴君的骄奢淫逸远不如他的仁义道德危险。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置身于人类社会之外的人，不是神，就是野兽。像神一样的人我没有遇到过，而人们中间确有一群用恶臭来保护自己的生命和洞穴的小啮齿动物和胡獾。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现在人们把生活搅混了，使它散发出一种腐朽的气味。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一座苦闷而又寂寞的城市，在这座城市里，在建筑物和居民的身上，都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紧迫感。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他们只简单地说，自由就是照我自个儿的意思去生活。可是到处都有官老爷，官老爷们却要干涉你的生活呀。
假如社会不重视个人的价值，那就等于赋予个人以敌视社会的权利。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只有那些伪君子、胆小鬼，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力量，来承认在这个一切都基于竞争和角逐的世界上，是没有童话般的幻想和多愁善感存在余地的。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编造点儿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儿，秘密地讲出去；只要告诉一个人，然后谎言就会不胫而走！越是不可思议，就越容易叫人相信。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民众一争吵，大官就吃得饱；老百姓一安生，大官就肚子空。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当好人没处容身，到处受人驱逐的时候，就不会有好日子！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老爷想怎样就怎样：人们做他们的奴隶，没有任何自由。大家都怕这帮老爷，比怕魔鬼或沼泽里的妖精还厉害。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城市不在城墙里，倒在智慧多的地方。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既然承认人人平等，那么，不管谁做了相同的错事，便应该受到相同的裁判。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请给我们这些平民以充分的自由吧，我们将试着自己来建立另一种更人道的秩序；让我们自己来管自己吧，不要唆使我们相互压迫；不要说，这是对我们的唯一法则，而没有另外的法则。让人们寻觅共同生活和对于残暴进行斗争的法则吧。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我们在世界上创造了一切，这世界才因而显得那么光荣、可爱。
——《意大利童话》
社会的种种弊病，会压迫人，伤害人的身体和心灵。
——《意大利童话》
古老的世俗的锁链，它的铁锈正锈蚀着人们的心灵，毒害着人们，使人们变得愚昧和落后。
——《意大利童话》
在沙皇手中，人民不过是一块蜂蜡罢了。
——《俄国沙皇》
人们互相倾轧，互相敲骨吸髓，到处都如野兽争食，你死我活地搏斗，良心在哪里？善和爱，力和美又在哪里？就算我年轻幼稚，可我看透了世上一切的一切。
——《忏悔》
生活中，人与人的关系是这么复杂，每个人都按自己的习惯行事，把自己的习惯当成法律。
——《忏悔》
我不喜欢城市。城市中的喧闹、贪婪和无所顾忌地拿一切做交易，使我厌恶。
——《忏悔》
高加索像是一块对人的毅力的试金石：弱者在这里屈服，在这块大地的威力面前魂飞魄丧；强者在这里变得更加坚强，变得像山峰一样崇高、刚强，你看那利剑般的高峰正伸向雷电的王国，伸向无边的苍穹。
——《忏悔》
诚实的人们哪，在你们这些心地高尚的健全的人们中间，一个为生活所毒害的孤寂的人，也会呼吸得舒适、自由。
——《福马·高尔杰耶夫》
生活像河一样，但是它的源头是浑浊的，因为这些源头从泥土里流出，而它们的水又是顺着土地流淌的。你想澄清生活的源泉吗？把它们搬到天上去吧。
——《一个诗人的故事》
要是人家骗了你，你也不必生气，因为人人都想活，生活的门路却到处都很狭窄，所以就不能不擦碰别人。
——《苦命的巴维尔》
人们是被一种看不见的线索联系着、束缚着的，偶然牵动其中一根线头，就会有人痉挛起来，愤怒起来。
——《没用人的一生》
一个人必须出生在文化的社会里，才能有耐心在这个社会里度过一生，而不想离开这个一切都被琐碎、恶毒、虚伪的风习固定下来的艰难环境，不想离开这个充斥了病态的自尊心、思想上的宗派观念和形形色色的虚情假意的环境，一句话，不想离开这个使情感冷淡、头脑腐化的四大皆空的环境，而到别的什么地方去。
——《科诺瓦洛夫》
现在人们追求的和从前人们追求的难道有什么不同吗？还不都是为了赚钱，只不过现在办起事儿假话更多一些罢了。
——《一场噩梦》
任何人也没有发现，人与人的交往不过是一些空谈，一些言之无物的空谈。谁也不了解谁，谁也不想去了解谁。
——《与世隔绝》
我可以肯定地说，这些比比皆是的卑鄙、丑恶的东西所以能在我们周围繁衍得如此触目惊心，就因为它所凭借的是我们对个人利害的担忧和我们的卑躬屈节的奴才心理。
——《一个自命不凡的作家》
“旧世界”的沼泽土壤还在显示自己的力量。人们还不相信，私有财产是生活中一切不幸、一切丑恶、一切罪行的根源，也是世世代代压迫人的，而现在仍然压迫人的根源。
——《苏联记游》
“罪犯”是阶级社会的产物。“犯罪现象”是在私有财产的腐朽的基础上产生的社会弊病。假如能消灭产生这种弊病的条件，比如：古老的、腐朽的、阶级社会的经济基础，即私有财产制，这种弊病是不难消灭的。
——《苏联记游》
无论过去和现在，破坏“勿偷窃”一诫要比破坏“勿杀人”一诫的次数多得多，因为小偷小摸无论过去和现在，始终是最普遍的“反社会的罪行”，进而，众所周知，资产阶级的惩罚手段——监狱就会把小偷培养成强盗。
——《苏联记游》
我们生活在这样的时代，如果我们参加社交活动而没有任何思想，就像没有打领带一样，是很不体面的。
——《瓷猪》
由于从社会公益心到无政府主义和社会虚无主义的不断摇摆，知识分子紧张繁忙的生活便统统成了心力智慧之光的徒然耗费。
——《旧事》
我知道在我们这个文化水平很高的时代，人一天比一天地变得心软了，即使在他们掐住自己亲人的喉咙、明明要勒死他的时候，他们也是竭力要做得尽可能地和善，并且还要遵守这种场合中所应有的一切礼节。
——《草原上》
城里头正派人之间所有的这些堂而皇之的愚蠢关系，是一种无聊的喜剧！甚至是卑鄙的喜剧，因为谁也不当面管谁叫傻瓜或者恶棍。万一有时这么叫了，也不过是出于一时真诚心的流露，这种真诚却被人们称之为恶毒。
——《因为烦闷无聊》
也许一切谎言都是美好的，或者反过来，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是谎言。世界上难得有什么东西比人们的臆想、梦想和幻想等等更值得注意的了。
——《因为烦闷无聊》
流言像苍蝇。
——《阿尔塔莫诺夫家的事业》
要是明天的太阳忘却照耀我们尘世的路途，那么疯子的思想会照遍世界！
——《下层》
愤怒、憎恨、勇敢精神，羞耻、厌恶，以及最后是极端的绝望这就是能够摧毁世界上一切东西的杠杆。
——《读者》
权力是可耻而乏味的，财富是沉重而愚蠢的，而荣誉则是一种偏见——其原因是人们不善于珍惜自己，却习惯于奴隶般卑躬屈膝。
——《人》
言论自由和思想自由也是那些害怕思想和言论者的相当强大的防身武器。
——《街头》
人生
我们说说笑笑，面对死亡。
——《沙莫夫家的晚会》
虽然打我，剥我的皮，吸我的血，把我抛在地上，但俄国人是坚韧的！虽然在臼里把他捣烂，他还是会站在原来的地位上！真是出色的、坚强的人。就拿我来说，我受折磨，被砍成块块，可是我还是像杜鹃似的活着，从这个酒店飞到那个酒店，对整个世界都感到满意！
——《三人》
良心只有对于心性懦弱的人才是难以抑制的，坚强的人很快制服了它，使它服从自己的目的。
——《福马·高尔杰耶夫》
一个对事事都抱怨不绝、又叹息又呻吟的人，半文不值，不配受人怜悯，就是你帮助他，也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好处。只会由于可怜他们，使得他们更加萎靡不振，那就更害了他们。
——《福马·高尔杰耶夫》
你现在的困难只是你不会克制自己，这是苦痛。不过，要是会克制自己，那就会加倍的痛苦，因为那样一来大家就都要欺负你了。
——《苦命的巴维尔》
死亡并不比恐惧的折磨更可怕、更糟。
——《查监结束了》
日子像念珠一般，一天接着一天滑过去，串成周，串成月。
——《母亲》
人必须像天上的星星。永远很清楚地看出一切希望和愿望的火光，在地上永不熄灭，熊熊燃烧着的火光。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我仔细观察着人们，很伤心地看出：有些人像我一样，始终绕着人生大道走路，想找一个捷径，但是在一个地方挤来挤去，直到精疲力竭，直到死亡为止，结果于己于人全无好处。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一些人企图直奔自己心爱的目标，因此将自己陷入重重苦难，究竟能否达到所爱的一切，尚未可知。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孤独发展了他的想象力；闲散的生活和丰富油腻的食物使他常作噩梦，常患头痛，并且激发着他的情欲。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我觉得可怕和可悲的不是死亡，而是这孤独和无所依归的生活。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空怀着一个希望，想逆流而上，游到某个地方去；我转呀转的，可是如今我撞到水底的石头和陡峭的岸上受了重伤，又剩下孤身一人了，我望着我的心灵，就像望着一面破镜子一样。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假使你活着能够认命，你就会平平稳稳、安安静静的活下去。不要顶风站，有好多东西会随风吹来的。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谁能说出他的心灵中间藏着什么东西呢？人的心灵中存在着许多不同的东西，许多突如其来的、忽然产生的东西，遇到这些东西，自己都莫名其妙它们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现在，生活中产生了新的工作者，在被我们弄脏的世界上出现了充满爱的心；犁铧是生气勃勃的，它们深深地耕耘着上帝的田地，把它的心裸露出来，它将像新的太阳似的燃炽起来，对一切人大放光明，给所有的人带来福利，而温暖、幸福的生活也就会很快地出现。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人们寻找灵魂，这是很好的，早就是时候了。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在精神方面，我们大家还不过是少年，我们的生活还在将来，还是无穷无尽的。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人只有在绝对的寂静中才能更接近自我。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人生的真谛和忧伤不会被华丽的言词和喧嚣的臆想所淹没。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如果一个人拼命地孤芳自赏，那就很不好了，因为有一个问题在使他惶惶不安：我是不是个傻瓜？于是就会逐渐领悟到，如果不是傻瓜，那么这种自己耍弄自己，为了自我的表演会使一个人比原来更坏。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能生点病是有福的，可以使你摆脱某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不包括死亡，因为死亡虽说可以使你永远摆脱人间一切烦恼，可是你却又要到地狱去受折磨。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人世间永远会有这样的人，他生活在这千篇一律的、无穷尽的重复中，感到痛苦和寂寞。陷入这种命运的悲剧地位的人，其思想中包含着同样的悲哀和骄傲。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生活的现实死乞白赖地、毫不客气地要求你参加到它的事务中去。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有时候一个人只有在他死后才能被人理解，就像读一本好书一样，只有读完了最后一行，才能理解。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现实生活正在不遗余力地培养人们忘却那些无比重大的事实。各种事变就像一条无限长的锁链上的环节一样接踵而至，越来越有力地推动着时间前进，而时间就像从山上滚下来一样，不知不觉地转瞬即逝去。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考虑死，是无益的。考虑生，也是一样。应该简简单单地活下去，别的全是扯淡。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人总在为什么事情奔忙，却不会为自己生活，谁也没有给他传授这种本领。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生活是一连串无穷无尽的愚蠢而庸俗的，然而总的说来，终究还是戏剧性的插曲。它们强行闯入生活，使你激动，给你的记忆加上不必要的沉重负担，在它们的拖累和压迫下，人就不再感觉到自己，不再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把生活视为痛苦。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寂寞就是死亡。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有的人沉默是因为没有什么可说的，有的是因为找不到知音者。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问题的实质就在于我不能在生活中找到一个吸引我的全部心神的点。这是一些具有特殊天赋和各种才能的人的特性。但是也可能是那些。被现实生活折磨得筋疲力尽的人们的特性。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不论人们做些什么，归根结底，都是想把生活安排得舒适些，男人对自己的女人也好，女人对自己的男人也好，都是如此。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生活不会给人一滴不加苦味的甜蜜。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可是生活，实际上只不过是一个人的自我纷扰。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不能使感情与理智分离，否则你的生活就会变成一连串不可思议的偶然现象，而且你也会毁灭不能使感情与理智分离，否则你的生活就会变成一连串不可思议的偶然现象，而且你也会毁灭！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既然你是生活在这个世间上，那么，你就有责任非考虑到你四周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不可。为什么呢？为的是使你不致因你自身的无知而受痛苦，也不会因为你的愚蠢而贻害他人。
——《福马·高尔杰耶夫》
一个人必须为了自己的事业保重自己，必须深知通向自己的事业的道路。一个人，就像船上的领航员，在青年时代，好像涨大水的时候一样，要笔直向前！对你，到处都是路，可是，你得知道什么时候该掌舵？等到水退了，就要看清楚，哪儿有浅滩，哪儿有暗礁，哪儿有岩石；这一切都必须计算到并且及时绕过去，好安安全全到达码头。
——《福马·高尔杰耶夫》
一切都能干，各尽所能的去干！但要做到这一点，就非给人以意志的自由不可！倘若这种时候真个来到了，每个毛头小伙子都暗自认为，好像他什么都全会，而且他是为了完全支配生活被创造出来的。
——《福马·高尔杰耶夫》
生活是严酷的。它要所有的人都服从它的需要，只有非常强有力的人才能够平安无事地抵抗住它。
——《福马·高尔杰耶夫》
生活，对于我们所有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位亲娘，他是我们的严厉的当家人。
——《福马·高尔杰耶夫》
生活的意义，就是给我们生命，叫我们去活呀！这就是说：自己活，也让别人活。这就是哲理。
——《福马·高尔杰耶夫》
当一个一向过惯了快乐生活的人，一下子不能够快活时，他是很难受的！不是他在笑，而是生活在嘲笑他。
——《福马·高尔杰耶夫》
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一个傻子和一个骗子：傻子就是人的情感，骗子就是人的智慧。情感之所以愚蠢是由于它直率、真实、不会装模作样；可是不装模作样又怎能生活下去呢？
——《因为烦闷无聊》
世界上有一种特别的人，这种人，可能是那个永世漂泊的犹太人生出来的。他们的特点在于不管怎样都不能在地球上找到自己的位置，并且在那里定居下来。他们的内心里有一种不安的、追求某种新事物的欲望。他们中间的小人物永远不能按照自己的爱好来选择长裤，因而不满、不幸。他们中间的大人物，不管是金钱、女人、还是荣誉，都不能使它们感到满足。这种人是不讨人们喜欢的，因为他们既胆大又乖僻。
——《因为烦闷无聊》
过流浪汉的生活就没有这些麻烦。你毅然决然地舍弃了生活中的各种安逸，没有这些你也能够生活下去，就这一点你也会心情舒畅，更加看重自己。你可以对自己采取毫不懊悔的宽厚态度。
——《因为烦闷无聊》
人永远不能确切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应该问他，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
——《因为烦闷无聊》
雅各的喜鹊对任何人都是老唱一个调子！不要论断人，不要论断人。然而要是谁都不论断别人的话，人们就无话可说了。
——《因为烦闷无聊》
我早已不知不觉地牢固地掌握了一种最简单、最明智的哲理：人不管怎么生活，终归一死；干嘛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你的天性拼命让你向右转，你干嘛非要拽着自己的尾巴往左去呢？
——《因为烦闷无聊》
我在世上，如同天空的弯月，孑然一身，但是我却不能把任何东西照亮。
——《忏悔》
我觉得，我饱尝了人世间的愁苦和辛酸，我的棱角渐渐地磨光了。
——《忏悔》
一些人无法克服自身的惰性，他们背上背个懒名声，低三下四，靠撒谎过日子；另一些人虽有开开眼界的愿望，却没有做成一件事的热情。
——《忏悔》
死神在万物之上飘来荡去，人呢，就像在深渊之上走独木桥；死神一扇翅膀，人就无影无踪了！
——《忏悔》
人们在生活的道路上如同盲人瞎马，互相常见的只是摩擦，碰撞，而很少听到互相体贴，互相鼓舞的片言只语；交谈中，无非是人云亦云的陈词滥调，连自己都不理解在这一成不变的套话中究竟有多少是非和利弊。
——《忏悔》
被痛苦和恐惧、凶残和绝望、贪婪和无耻的蛆虫们啃啮得破烂不堪的生活，已经化作尘土；老死不相往来、被孤独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人们，正在走向毁灭。
——《忏悔》
敢跟豺狼拼命的是羊，生来欺软怕硬的是狼！豺狼还能成群结伙地住在一起呢，可人却各奔东西，像仇敌一样！
——《忏悔》
人，没有精神成长的自由，这就是世界上的悲剧的源泉。
——《忏悔》
生活现象日复一日，从早到晚，一个接着一个，宛如一条由无数形形色色的铁环连成的绵亘不断的锁链。——《马卡尔生平一事》
生活如同春寒料峭的夜晚，当片片被风吹散的乌云以千奇百怪的形状在空中疾驰而过时，突然，在它们的缝隙中间的一块柔和而深邃的碧空上闪现出明亮的星星，预示着明天将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晴朗日子。
——《马卡尔生平一事》
在生活里，我们命中碰到的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是以秒计算的。
——《十戈比银币》
我很爱人们，不愿使谁痛苦。但我们不能伤感，也不能把严峻的现实掩蔽在美丽的谎话中去生活。正视生活吧！把我们灵魂和头脑之中所有好的东西，人性的东西，都融化在生活之中。
——《在人间》
听到生活的最后的叹息是令人愉快的。
——《在人间》
我在人间像头牛似的生活了一辈子，你呢，却活得像一只猫。
——《阿尔塔莫诺夫家的事业》
对了，人像苍蝇似的在蜘蛛网里挣扎。省事的生活是没有的。
——《阿尔塔莫诺夫家的事业》
倘若一个人没有自己的历史，他的存在就是根本不可能的。
——《蟑螂的故事》
人类也是孜孜不倦地不断穿过对神秘事物的无知，踏出一条深深的小路，逐渐认识自己的精神力量。
——《蟑螂的故事》
不幸的人生是苦蓬，是瓦砾中的杂草。
——《意大利童话》
生活，是使自然界的神秘力量服从于人类意志的斗争。
——《意大利童话》
生活，就是人为了一种神秘的东西作出痛苦的牺牲。
——《意大利童话》
人的心灵一旦被海洋所俘虏，他自身也就成了海洋的一部分，正如心灵只不过是活人身上的一部分一样。
——《意大利童话》
虽然许多心灵被阴郁的哀愁压得紧缩在一起，许多头脑被各种矛盾折磨得痛苦不堪，但我们仍然向着自由，向着自由前进！
——《意大利童话》
没有物质享受上的平等，就不可能有公民权利的平等。
——《意大利童话》
一个人的诞生，总伴随着母体的疼痛和流血。
——《老人》
谜像高空的星星那样难以计数，人的道路也没有尽头。
——《人》
所有的人好像总是带有两重性的。在他们胸腔里仿佛有一副天平，他们的心就好像天平的指针，在称善和恶的重量时，指针一会儿倾向这一边，一会儿倾向那一边。
——《三人》
人们为了活着才活着。人们干活儿，力求成功。每个人都希望生活得好，寻求出人头地的机会。所有的人都在寻找发财和过干干净净的生活的机会。
——《三人》
好像谁都知道，人们应该安稳地、没有恶意地生活下去，但是，不知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对人家肯说出关于另外一种的生活的秘密，谁都不信任谁，谁都说谎、造谣。
——《没用人的一生》
人自生下那天起就一天天地接近死亡。而到了您在临终前喑哑地呻吟着的时候，时钟也还将枯燥而平静地计算着分分秒秒。
——《时钟》
不要对任何人埋怨生活吧，因为安慰之词很少能包含一个人所要追求的东西。当一个人同妨碍他生活的事物进行斗争时，生活便会比什么都更加充实，更有意义。在斗争中，苦闷无聊的时刻会不知不觉地飞驰而去。
——《时钟》
人的生命短暂到了荒谬可笑的程度。一些人逃避生活，另一些人则全心全意地献身于它。前一种人到了晚年精神贫乏而且缺少值得回忆的往事，而后一种人则在两方面都是富有的。两种人都是要死的，倘若谁也不把自己的才智和心血无私地献给生活，那么就没有人会在死后留下什么东西。
——《时钟》
我不愿成为社会的一块基石，任凭社会在建筑自己的安逸的牢笼时随意安放。我是人，是生活的精灵，生活的智慧，我应该是自由的。
——《在生活面前》
有力量摈弃一切个人欲望从而为一种理想献身的人，他就是自由的。
——《在生活面前》
“人的心灵是什么？”我以为，有些人的心灵，它的结构宛若铜球：它们一动不动地系在胸中，只能从某一个点上去反映它们接触到的一切，因此，反映得失真、丑陋、枯燥。有些心灵是平坦的，像一面镜子——这就等于没有心灵。然而，在我看来，多数人的心灵像浮云一样变幻莫测，似假宝石一样光怪陆离——总是依照它所接触的色彩，恭顺地改变着自己的颜色。
——《流冰》
有些人不幸极了，因为他们脑子里装满新思想，新愿望，孤独地往前走去，在路上遇到的旅伴却跟他们格格不入，不能理解他们。这种孤独的人的生活沉重得很！他们处在地面之上，悬在空中。可是他们像是好种子，飘在空中，很少落到肥沃的土壤中去发芽结果。
——《我的旅伴》
我们的生活是令人惊奇的，这不仅因为我们生活中这层充满种种畜生般的土壤是如此富饶和肥沃，而且还因为从这层土壤里仍然胜利地生长出鲜明、健康、富有创造性的东西，生长着善良——人所固有的善良，这些东西唤起我们一种难以摧毁的希望，希望光明的、人道的生活终将苏生。
——《童年》
人的心灵里产生的每个念头，也许是经历了巨大的痛苦，也许是产生在迷人的爱情的欢乐之中。
——《抱怨》
一个人最诚实最真挚地进行思考和感觉的地方，就是他的心灵。
——《抱怨》
人的语言中，只有一个词，它的涵义对于人人都是清楚明白而又宝贵的，这个词是：“自由”。
——《福马——高尔杰耶夫》
人在梦中都不是自由的，甚至一动不动的石头也不自由。因为石头只不过存在一时，终会磨成砂土。每个人都是各种生活环境的奴隶和俘虏，魔鬼是仇恨的奴隶，倘使上帝存在，他是人的理智所无法了解的行为的奴隶。这一切就是我对自由的想法！
——《单恋》
一个真正自由人的内心世界是十分丰富的，他如果需要外界什么东西，他一定会选取那些最高尚最美好的。
——《夏天》
既然象征人类自由的极乐鸟被虚伪琐事之网所紧紧束缚，奄奄一息，那就应该把网割破，撕碎！
——《蔚蓝的生活》
关于自由、关于人类尊严的铿锵有力的字眼，像一股灼热的暖流，能在一些人的心中燃起怒火，而在另一些人的心中引起恐惧。
——《监狱》
为了美好的生活，必须让每一个人都成为生活上平等的、完全的主人。
——《论新与旧》
要是把人锁在链子上，恐怕连人也会发疯的。
——《阿尔塔莫诺夫家的事业》
精神导师应该严厉，他必须知道而且会说一种特别的、一针见血的话语，必须唤醒人们惧怕罪恶，憎恨罪恶。
——《阿尔塔莫诺夫家的事业》
你们主张，好像人必须有行动的自由。你们是大错而特错啦！这是不行的。瞧，他们就是一些主张自由的人，可他们的安身之处是墙根，有的甚至还带上了镣铐。自由无论如何是不行的。猪是自由的，那又怎么样呢？它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尊重。人若按自由的感情自由行动的话，也会变成猪。
——《不合群的人》
当我遇到危险时，那危险似乎在违反它自己的意愿而使我勇气倍增、镇定自若、急中生智、转危为安。我的胆子大得出奇，特别是当我的生命处在一发千钧的时刻，我就更加欣赏自己。
——《长腿蚊》
我想：当一个人还在发育成长的青春时期，他就应该保留一个最好的个性，以自己的意志力去扼杀自身的其他一切个性的萌芽。
——《长腿蚊》
幸福要用结实、有力的双手去捕捉，可是你们这些胆小、懦弱而又萎靡不振的人，若不凭借外力连苍蝇也捉不到一个，甚至同苍蝇作战，你们也要求助于有毒的“灭蝇纸”。
——《一个自命不凡的作家》
平心而论，我们的生活之所以如此丑恶，我们大家都负有罪责。如今世上没有无辜者，还没有！可你们哪里来这么多屈服于强权的奴性，从哪里学会了为个人安危而如此胆战心惊呢？
——《一个自命不凡的作家》
没有任何东西比孤独更能丰富人的心灵了，可是有时一个人无力承受自己的苦痛。于是孤独会像干旱耗尽土地的水分一样，使人的心灵枯竭。
——《我初次看见这个女人》
在古代，受了致命伤的人骄傲地沉默着，为的是不让自己的呻吟成为敌人幸灾乐祸的根源。
——《我初次看见这个女人》
不用理智是很难生活的。哪里用了理智，哪里的事情就搞得好。单凭感情会引我们走错路，我要是由着感情去做事情，那准糟糕！
——《我的大学》
对任何什么事情，都应当看开点，不要胡思乱想来糟蹋自己的生活，也不要提出什么问题，胡思乱想总是愚蠢的。
——《沦落的人们》
人世间的许多罪孽和痛苦，都是因为错把将来当现在，匆匆忙忙，生怕来不及，其实应当承受考验，安心等待。
——《尼卢什卡》
幻想，使精神得到休息，还可以打扫一下心头的生活灰尘。
——《刮脸》
青春
小鸡雏有值得许许多多的老公鸡和老母鸡学习的地方！
——《苏联记游》
懂得今日的儿童将是明天生活的建设者，明天，他们将要检查父辈的工作，将会无情地揭露他们的全部错误、揭露他们的口是心非、懦怯、贪婪和懒惰。
——《苏联记游》
人是文化的创造者，他也是文化的宗旨。真正有文化的人的基本品质，就应该是意识到他对继承人和他的事业的继续者，即对孩子们所负的责任。
——《苏联记游》
我在历史法庭上，面对劳动青年提出我的证词。他们对万恶的过去了解得很少，所以往往太不珍惜今天，对今天估计不足。
——《苏联记游》
主要的是，应该使青年们看到一切，了解一切；看到我们彼此不是姑息养奸，不是无原则地讲仁慈才好。
——《苏联记游》
世上再没有比时钟更加冷漠的东西了；在您出生的那一刻，在您尽情地摘取幻梦的时刻，它都是分秒不差地滴答着。
——《时钟》
我们若要生活，就该为自己建造一种充满感受、思索和行动的时钟，用它来代替这个枯燥、单调、以愁闷来扼杀心灵，带有责备意味和冷冷地滴答着的时钟。
——《时钟》
被遗弃的孩子，除了去经受人间的苦楚之处，再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人的一切丑恶品质中，青春是最可爱的。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时间就是上帝，它在创造为我们造福或叫我们遭殃的一切奇迹。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孩子的个子真是让人摸不透：夏天不见树长多少，可到春天一看，它竟长得那样枝繁叶茂。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少年时代是世界的心脏，你要相信它本着诚心诚意和向善的愿望所说的话，到那时候，我们的日子就将永远是光明的，整个大地也将充满欢乐和光明，我们为少年时代祝福——这是宇宙间善的总汇。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我们会衰老、死去；他们正在我们的地位上像新的光辉的火一样地燃烧着。正是他们使生活创造的火焰不灭。因此，我说，儿童是永生的！
——《生活的故事》
把道路指给儿童们——人类整个伟大事业的继承者。
——《生活的故事》
教导他们尊敬和重视过去，引导他们走向未来，并教导他们尊重劳动——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推动创造力的不绝的波澜。
——《生活的故事》
人的幻想是没有止境的，儿童的幻想更是无边无际，因为孩子的心灵比成人的心灵更加秘密——儿童的心灵是纤尘不染的，被生活所磨炼的成人心灵深处却显然存在着这种纤尘的污痕。
——《苦命的巴维尔》
心灵由于过早熟悉生活中的某些东西而受到毒害；为了使人不会变得胆小，变得昏庸，不熟悉这些东西倒是一件大幸事。
——《苦命的巴维尔》
只有在童年时代人们才生活得幸福，因为孩子们的生活是无忧无虑的。所以，应该注意让人们终生保持儿童的感情和思想状态。
——《旧事》
孩子们无忧无虑的笑声，有如一股淙淙流动的泉水，把那陶醉于生活魅力的动人的欢笑，送上了生活的祭坛。
——《老人》
从时间角度看，人就如同灿烂阳光中的金色斑点，一闪即逝。
——《意大利童话》
孩子们，你们的未来万岁！
——《意大利童话》
他正处在换嗓音的年纪，故而说话声时高时低，他朴实的话语不知为什么不需听者费吹灰之力就能让人刻骨铭记。他亮晶晶的双眸闪动着，他整个身心都洋溢着年轻人那种专注于工作的热情。
——《奥尔洛夫夫妇》
幸福
人的真正幸福寓于科学与劳动之中。
——《排演》
朋友们！幸福万岁！纵令幸福短暂——也无所谓！它比百卷典籍蕴含着更多智慧。
——《关于埃莱娜·德·库尔西伯爵夫人的叙事诗》
在大地上做一个人，真是好福气。在这里能看到多少奇妙的东西，而面对这使人酣醉的美景，心儿是多么激动和甜美啊！
——《一个人的诞生》
其实，做个幸福的人是很简单的！什么是幸福呢？就是知足，别的没有什么。
——《瓷猪》
如果饮食和抱有端正的思想都是重要的，那么，这就立刻会使您的肉体和精神都得到平衡。幸福的根源正是在这种平衡之中。
——《瓷猪》
他们因为懒，所以就不幸。而且除此之外，他们还是愚蠢的。
——《瓷猪》
她这样真诚地关心我，感动得我热泪盈眶，心里那股子高兴劲儿就跟清晨的小鸟迎接春天的朝阳一样。
——《忏悔》
太阳是幸福的，因为它光芒四照；海也是幸福的，因为它反射着太阳欢乐的光芒。
——《玛莉娃》
短促的幸福是宝贵的，但长期的幸福更好。
——《意大利童话》
给人们快乐，那是件好事，上帝喜欢这样。所有的人都希望快乐，可是世上快乐却少得很！它少得有的人活了又活，却永远遇不到它——永远啊！
——《三人》
谁也没有权利拿别人的生命做代价去买自己的幸福。
——《叶美良·皮里雅依》
当一个人的心情愉快的时候，他便显得善良。
——《使我心灵蒙受创伤的事实和思绪》
我一生中，还从未尝到一滴没有掺和毒汁的幸福。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快活高兴，消灾治病。
——《阿尔塔莫诺夫家的事业》
说句笑话只用一分钟的功夫，可是能管一个钟头的事。
——《阿尔塔莫诺夫家的事业》
好的笑能使心灵健康。对人来说，笑是必需的，要知道，笑是人高于动物的不多的优点之一。
——《读者》
只有爱笑的人生活才能过得美好。
——《一个英雄的故事》
清新、健康的笑，犹如夏天的一阵大雨，荡涤了人们心灵上的污泥、灰尘及所有的污垢，显露出善良与光明。
——《老板》
一种鼓舞，尤其是快乐的鼓舞，会使人增强力量。
——《我的大学》
我命运中一切不痛快的事都会由愉快来补偿。
——《肯斯科伊家的大娘》
我相信过，如果怀着愉快的心情谈起悲伤的事情，悲伤就会烟消云散。
——《初恋》
在我的生活中虽说欢乐不多，但是，我觉得，生活中的痛苦和悲伤只不过是偶然现象，并不是必然规律。
——《初恋》
所有的人都很不幸，但是最不幸的是那些用不幸来装饰自己的人。就是这些最希望别人关心他，而同时又最不值得别人关心。
——《时钟》
当一个人心上的创伤还流着鲜血的时候，和他争论，那就只能使他痛苦。
——《母亲》
假如说只有痛苦方能唤醒心灵这句话是真实的，那么这是残酷的真实，它听来令人不快，也难于接受，自然有许多人根本不会接受它。与其苦恼终日，还不如睡觉的好，因为梦与现实的归宿都是死亡。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一个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办的人，就是不幸的。
——《福马·高尔杰耶夫》
一切用自己的劳动挣来的东西，都是甜蜜的！付出的努力越大，就感到越甜美。
——《福马——高尔杰耶夫》
一个人苦味尝得愈多，他对甜的渴望就愈是厉害。
——《鲍列斯》
幸福只不过是一种期待。
——《小仙女与青年牧人》
真善美
在我们看来，真理是我们善良的朋友！在官府看来，真理是可厌恶的敌人！
——《母亲》
有理有据的争论胜过得过且过的和平。
——《母亲》
人们是为着美而生活在真理和自由之中，谁能更虚怀若谷地拥抱世界，谁更深切地热爱世界，谁就是最优秀的；谁是最自由的，谁也就是最优秀的，在他们身上，才会有最大的美！
——《母亲》
为了真理，不要怜惜自己！
——《母亲》
真理是多么有力量啊！
——《母亲》
真理是在工作中，在行动中的。
——《阿尔塔莫诺夫家的事业》
真理就在于灵魂充实，无所需求。
——《阿尔塔莫诺夫家的事业》
真理我见过很多，我作了这样一副对联：真理如同本人，只要年轻就好。
——《阿尔塔莫诺夫家的事业》
具有健全头脑和善良心地的人真是伟大而美丽的奇观，完全可以不加虚饰地说：这种人极像春天的太阳。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肉体是魔鬼的，灵魂是上帝的；魔鬼希望灵魂成为一切肉体罪孽中的共谋者，人是不该允许这样做的。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人应该装饰的是心灵，不是肉体。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恶的后面会隐藏着善的因素。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世界上丑恶事物的危害性愈发明显，大家也就愈益看清清除它的必要性。
——《老人》
一切丑陋的事物，都会像癞皮狗那样灭绝，像无益于人们的东西一样濒于死亡。
——《老人》
那些害怕历史的新陈代谢、更怕真理传播的人，才整天去说教呢！
——《忏悔》
我承认魔鬼的存在，可是不相信它，也不怕它；我只是利用魔鬼来说明丑恶存在的原因罢了。
——《忏悔》
人身上有善也有恶：你要行善，就有善，你要作恶，就有恶，恶有恶报！
——《忏悔》
什么叫美？但不管怎么样，应该认为，它是一种生理上的感觉。
——《瓦莲卡·奥列索娃》
力量——这才是迷人的东西。
——《瓦莲卡·奥列索娃》
花草的幽香比一切声音都显得更强烈。
——《意大利童话》
美的东西应该让大家都能看到，只有这样，它才会有生命力。
——《意大利童话》
真理就像劳动的汗水一样，总是有一股强烈的气味。
——《意大利童话》
过危险生活的人，永远是善良的。
——《意大利童话》
人们喜爱善，珍惜善，向往善，并且总是期待着有朝一日善会去照亮严酷的、黑暗的生活。
——《老板》
人们爱善，就像孩子们爱听神话故事一样。
——《老板》
对一个人来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心灵的沉默。
——《老板》
应该保护那些像火一样给全世界照亮真理的人们。
——《费多尔·佳金》
真理就是上帝。
——《费多尔·佳金》
凡是你喜欢的、爱好的，就都是真实的。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许多人都渴望认识真理，但是有谁能在不歪曲现实的情况下达到目的呢？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真理不是想出来的，是得把它做出来的。
——《崔可夫一家》
未来的真理，没有它生活就没有意义。
——《崇高的爱》
只有真理才是生活中至高无上的统治者。
——《智者》
真理虽然成长缓慢，却像思想所培育出来的一朵火红的小花，隔着谬误构成的朦胧的纱幕，清晰可见。
——《人》
偏见是陈旧真理的残骸，而如今在生活上空盘旋的种种谬误是产生陈旧真理的灰烬。
——《人》
探寻真理的人的大胆不是罪过，因为那是遵照上帝提示而发生的。
——《三人》
真理比怜悯更高。
——《童年》
我一直在寻求和渴望着一种非同寻常的、像佩剑一样坚利和挺直的真理；我很想用它来武装自己，以便穿透乱七八糟的、像癞蛤蟆一样滑腻的言论，穿过行为、思想和感情的重要矛盾，满怀信心地前进。
——《剧场散记》
没有永恒的恶，也没有不朽的善，骗人者终究会被戳穿。
——《抱怨》
我们的灵魂需要糖，这糖就是善良！
——《我的大学》
理智是一切力量中最强大的力量，是世界上唯一的自觉活动着的力量。
——《意大利童话》
生活斗争的结局，将是自由和理智的胜利。
——《意大利童话》
铁是愈炼愈硬的。
——《意大利童话》
我崇拜理智——世上最神圣的东西莫过于理智，因为理智本身是至高无上的，理便是上帝！
——《使我心灵蒙受创伤的事实和思绪》
理性是通过技术、道德，也可以说是通过评论表现出来的。人类力求超过野兽，力求理解与美化孤单的人们组成的这个残酷的、四分五裂的世界，这一愿望具有强大的力量，也只有这个力量在唤醒艺术与科学。
——《排演》
他马上就喜欢上这个大学生：健康的脸蛋儿显得绯红、和善，两颊和下巴上覆盖着淡褐色的绒毛。这张脸上总是挂着别具韵味的爽朗的微笑，奥尔洛夫夫妇家也因这微笑而似乎变得明亮和快活起来。
——《奥尔洛夫夫妇》
心上如果有了伤痕，那就会永远疼痛。
——《三人》
遇到不愉快的事就赶紧迎上去，为的是快点推开它，躲开它。
——《阿尔塔莫诺夫家的事业》
我爱太阳这个名字；爱这字中悦耳的声音，藏在这声音中的音响。
——《在人间》
火，是旧事物的毁灭者，太阳的骄子，美的君主。
——《旁观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