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3694000000020

第20章

散会后,姜云岳谁也没打招呼便出了正堂屋,蔫头蔫脑地往家走。刚一进家门,姜耀典迎头便问:“怎么样?他们同意吗?”

“叫你哥来吧!”姜云岳无精打采地说,一张脸阴沉沉的。

姜耀荣很快就来了。他和姜耀典一边一个,围坐在父亲身边。姜云岳把族里开会的情况简单地讲了讲。姜耀典一听,立刻火冒三丈,大骂起几个叔叔来。

“没有张屠夫,就吃混毛猪不成!我看,干脆撇开他们,咱们一家单干算了!”姜耀典牙根咬得咯咯响。

“一家单干?怎么干?说得轻巧!”姜云岳闷声闷气地说。

“怎么不能干?你老人家也未免太小瞧自己了,”姜耀典伸头看了看窗外,故意把说话声压得很低,“我还有个想法没说出来呐!”

“是嘛,还有个想法?那昨天上午咱们在一起商量建房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呀?”姜云岳翻了翻白眼,瞪着儿子。

“咳,不瞒你老人家说,我肚子里的想法多着呢,天知道你老人家想听哪个呀?昨天嘛,你老人家一门心思想合伙盖大屋,所以我就只说了那些拆老屋盖新屋的想法,没说自己一家单独建房的想法。现如今,你老人家碰了壁,合伙建房的事干不成了,我自然要把单独建房的想法拿出来喽!”姜耀典诡谲地笑了笑。

“别耍贫嘴了!要是真有什么正经想法的话,那就快说出来吧!”姜云岳用胳膊肘碰了碰姜耀典的身子。

“好吧,我说,我说,你老人家别着急!盖房子这事吧,关键是要‘三就’,即就形、就势、就地基。咱们这排房屋,除了堂屋以外,其余各间房子全都是横向长、纵向短。堂屋后面有厢房,厢房后面墙下是水沟,水沟的那一侧还有些空地。另外,最东头也还有些空地。如果把咱们这排房子拆掉,把南大门往前移一移,再把水沟也往外移一点,换一个式样盖房子,即通通盖成横向短、纵向长的房子,不就完全可以解决问题了?我初步估算了一下,如果按照我说的这样子盖房的话,连堂屋、正房、厢房、偏房一起,至少能盖出九间来。九间,而且还都是大开间,你老人家想想,那该能解决咱们家多少问题呀!”姜耀典话说完,脸都兴奋得微微发红。看样子,他很得意自己的这个想法。

姜耀典这通话又说到姜云岳心坎里了。他忽地站了起来,把一只脚踩在矮凳上,一只胳膊撑在大腿上,而脑袋却又整个地伏在胳膊上。他深深地沉思着,良久,才低声说道:“耀典,你这主意确实很大胆,很新奇,有新意。看来,你小子真的动脑子了。不过,你这主意好虽好,却不大现实。你想过没有,我一家盖房,却要移动南大门,他们会同意吗?只怕开起会来,他们又要冷嘲热讽,群起而攻之了!”

“这回别忙开会,先在下面疏通。只要疏通得一两家同意了,这会不也就好开了?搞得好的话,没准还可以不开会呐!”姜耀典说完,诡谲地笑了笑。

见儿子笑了,姜云岳也笑了。不过,他的笑与姜耀典的笑是明显不同的。他的笑是因为儿子出的主意。他觉得儿子出的主意好,可以避免开会。他最怕的是开会,因为只要开会,就难免遭遇姜云谷、姜云涛那两兄弟的联合进攻。

“嗯,有道理!那你看先疏通哪几家呢?”姜云岳问。

姜耀典收起笑意,忽然一本正经起来。他坐直身子,扳着脸孔,大声说:“第一个要疏通的,当然是我大伯喽!他是长房嘛,年纪又居长,说话有份量啊!只要他同意了,发话了,谁他娘的还敢放屁?”

“哟,祖宗,你小点声好不好,窗外有耳啊!那、那、那依你看,”姜云岳横眼瞪了姜耀典一下,“你大伯的态度估计会是什么样?”

姜耀典笑笑,把嘴伸过来,贴近姜云岳的耳朵,压低声音说:“那还用说,我大伯肯定会支持的,你老人家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这事还不是明摆着的?按这样子盖房,对他也是有好处的嘛!南大门往前移动后,南边空出来的那一大块地皮紧挨着他家,还不都是他家的?他在这事上能占那么大的便宜,还能不同意?更何况他还有过继耀希的事有求于你老人家,正巴不得以找机会摸罗拐(拍马屁)呢,对不?”

姜云岳也觉得姜云岱的工作应该好做。“云岱大哥如今正急着要过继耀希呢,怎么着也得给我一点面子吧,更何况他还可以从南大门前移中得到那么大的好处呢!”姜云岳低着头边想边走,轻手轻脚地进了姜云岱的家。

姜云岱刚吃完晚饭,正坐在火盆边烤火。湘北的天气是小孩脸,变化极快,说热就热,说冷就冷。如今小雪刚过,家家便都离不开火盆了。姜云岱年纪大,身体又不很强健,因而格外怕冷。他紧挨火盆坐着,身子使劲地往前探,脑袋都快伸到火上了,却还嫌不够暖和,依然把两只手拢在袖子里,裹得严严实实的。见姜云岳来了,他勉强直了直身子,挪了挪屁股,忙喊老伴沏茶。

“不吃茶,莫费事!我坐坐就走!”姜云岳一边说,一边拖过一把椅子,靠近姜云岱身旁坐下了。他顾不及寒暄,便直接道明来意,把自己前移大门、单独建房的想法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他是个急性子,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不知道拐弯抹角。

姜云岱两只手拢在衣袖里,胳膊肘撑在腿上,身子略略前倾,脑袋微微低着,双眉深锁,额头紧蹙,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火盆里燃得正旺的柴火,久久没有吭声。他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知道这事糊弄不得,话虽不得不说,但必须说得在理、中听、妥当。这事,他还没有想利落,因而觉得难以启口。他一边紧张地思索着,一边从衣袖里抽出手来,拿起火钳,轻轻地拨动着火盆里的柴灰。

那火盆的柴灰里烧烤着两个粑粑。粑粑是糯米做的年糕,姜云岱最爱吃,而且特别喜欢用柴火灰烧烤着吃。他很会享受生活,只要生火了,屋顶上就必要吊着熏鱼、腊肉,柴火上就必要吊着那把铜制的大催壶(即水壶,当地人叫做催壶),火旁边就必要煨着一个炖猪脚的罐子,而柴火灰里也必要烧烤着几个粑粑。

粑粑烧烤熟了。姜云岱用火钳夹起一个放在火盆边上,用手捏起来掸了掸灰,然后递给姜云岳。“吃吧,吃吧,柴火灰里还有一个呢!”他说。

那粑粑太烫,所以姜云岳接过来后没急着吃,而只是放在手里来回地倒腾着。

姜云岱的火钳又伸向柴灰了。他拨出了另一个粑粑,却没有立即夹出来。他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粑粑,嘴里却突然说起话来。

“云岳兄弟,”姜云岱说,“刚才开会时,老哥我一言没发,你没多想吧?”

“没、没有啊!大哥,咱们俩一向比同胞亲兄弟还要亲三分,小弟哪能多想呢!我知道,大哥不说话,肯定是为我着想。”姜云岳满脸诚恳。

“没错,老哥我当时没说话,确实是为你着想呀!当然,老哥我不是没话说,而是有话不好说,有话不能在那个场合当着大家的面说呀,明白吗?”

“噢,明白,明白!”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呀!跟你说句实话吧,老哥我担心你多想,本打算今晚上抽时间去你家解释一下的。另外,我也有几句体己话,想单独跟你说说。现在既然你来了,那我也就用不着再去你家了,咱们有话就在这里说了。反正我这里也清静,没人传闲话。”

“好,大哥有话就请说,小弟我洗耳恭听!”

“云岳老弟呀,老哥我要说几句实话了,你别嫌老哥我说话难听啊,老哥我可全是为了你好。老哥我要有私心,哼,”姜云岱忽地把火钳放在地上,伸出左手捡起粑粑,然后伸出右手的中指不停地掸着柴火灰,“将来要遭天打雷劈的!你听我的,拆老屋合伙建新房的事别再说了,把大门前移自家单盖房的事也别再想了。明摆着,这事他们不会同意的。不说别人,单是三房那两兄弟就会强烈反对。如果你非要固执己见,闹不好,不仅会很难堪,甚至还会落个毁坏祖屋风水的罪名。这罪名可不小啊!真要落下这罪名了,将来谁家出了事,都会找你算账的。到那时,你能顶得住吗?即便你不在世了,你的子孙后代还在呀,他们能顶得住吗?要知道,这祖屋的大门是轻易动不得的,更不要说改了。你没听说吗?板冲里张家,就是那个常来走动的张五家,因改了大门,结果三兄弟的五个儿子两年间死得一个不剩。聂家大山上的聂正洪,那个歪嘴的聂老倌,你熟吧?他也是因为乱改大门,结果一年不得清静,先是死鸡死鸭,后来死猪死牛,再后来就死人,自己的崽死完了,还连带他哥的二儿子也无缘无故地死了。当然,这事是不是真是因为改大门引起的,我有些怀疑,你也可能不大信。但你不信,我不信,却不能保他们不信啊,对不对?再说喽,他们即便不信,但为了反对你改大门,却也难保不装出信的样子来,拿这事寻理由、找借口、做文章啊,对不对?真要是那样,你会百口难辩、后悔莫及的!你家人多,房子不够住,这我理解。你要盖房,我也支持。但我劝你千万别在老屋上头打主意,更不要在大门上头动心思。那可真是一汪浑水呀,你淌不得的,淌不得的!”

“有、有那么严重吗?”姜云岳心里突然一紧,神情异常凝重起来,眉毛、眼睛、鼻子、嘴很快便扯到了一起。

姜云岱转眼盯着姜云岳的脸,神情异常严肃地说:“怎么,云岳,这事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从我辉阁叔算起,这六、七十年来,族里就一直是你二房掌权,人家不知道你二房在当族长期间占了多少便宜,发了多少财呐,早就眼红得要冒火了。加之你那不晓事的弟弟云山又擅自占用公产,盖了两处那么大的房子,他们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现如今,三房里的那几个人尖子,正天天琢磨着怎么找你生事呢,你躲都来不及,还能自己找上门,紧赶着往他们手里送把柄?”

“哦!大哥惦记的原来是这一层?”

“惦记这一层难道不对吗?云岳,你并不是糊涂人呀,怎么就看不到这一层呢?这天底下的事,归根到底是个‘权’字。朝廷里天天闹来闹去,为的是夺权。这族里也一样,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天天使绊子,闹意见,勾心斗角,为的还不就是个‘权’字?你可别小看你这个族长的位子啊,还真有几个人惦记它呐!”

“大哥对小弟可真是掏心窝子呀!听了大哥这番话,小弟如醍醐灌顶,脑子可是清醒多了!”姜云岳十分感动。他原来一直以为,对他二房长期占据族长之位有意见的是姜云岱,因为姜云岱是长房,年龄又居长,能力也很强,最有资格当族长。听了姜云岱这番话以后,他如梦初醒,这才明白对他二房当族长有意见的,不是长房里的云岱大哥,而是三房里的那两个弟弟——姜云谷和姜云涛。

姜云岱直了直身子,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满脸诚恳地微微笑着说:“嗨,什么‘掏心窝子’、‘醍醐灌顶’!云岳呀,你这话太见外了,把我这当大哥的都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咱们兄弟俩,谁跟谁呀?不瞒你说,在大哥我这心里头呀,从来就没把你当堂兄弟看过。我也是把你当成最亲的亲兄弟来看,为你好,直话直说罢了。你的房子嘛,实实在在说,确实是太紧了,不好住,盖是肯定要盖的,就看怎么盖了。我的意思嘛,从目前这情况看,你要拆了老屋重建,盖个像模像样的,只怕做不到。这事,只好缓一缓,留待子孙后代去考虑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目前先不要为他们操这份空心。现如今能做的是什么呢?现如今能做的,也就是找个边角旮旯的地方,临时建几间房凑合着住,解决一下燃眉之急。我看你能做的,也就只能是这事了。至于这边角旮旯嘛,现成倒有一个,我觉得那地方蛮好,就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得上!”

“喔,大哥说的是哪里?”姜云岳神情一振,连忙把烟袋咀从嘴里拔了出来。

姜云岱直起身子,搓搓手,慢腾腾地说:“就在你家东墙下。那地方不小,足可以盖两三间像样的房子,又紧挨着你们家厨房,用起来也方便。”

“噢,你说的是那块地?——嗯,那块地面积倒是不小,盖两三间房子足够用。不过,族里人会不会说什么呢?”姜云岳犹豫不定地说。他胆子小,最怕族里人反对。

“不会的!那地方虽属于老屋地基,但它是你们家房屋的延伸地带,按理应该归你们家所有,更何况它又位于大门之外,与其他各家的房子都挨不着。放心好了,你在那地方盖房,族里任谁也没得话说的。但有一点,那地方盖的房子,最好是做厨房、猪栏屋、茅厮(厕所)或杂物房,别住人!”

“为什么?”

“地势太低,风水可能不大好,不适合做住房呀!”

“那地方真的不能盖住房吗?我缺的可是住房呀!那、那依你看,那要是把房子盖得了,临时住人行不行?”

“临时住人?那也许行吧!不过,这事我也没把握,说不准。你呀,最好还是找个风水先生看看吧!”

姜云岳只在姜云岱家坐了一会儿,连碗茶都没喝,便袖着手急急忙忙地出来了。姜云岱掏心窝子说了一番话,他听了,激动得不得了。临出门时,他紧紧握住姜云岱的手,结结巴巴地说:“云、云岱大哥,你、你对小弟真心,小弟心里明、明白得很。你、你放心,只要耀荣和耀典有一个生、生男孩了,我、我有孙子了,我、我就把耀希过继给你。”

“那好!那好!只是你说话得算数啊,”姜云岱连忙接下茬,“耀荣、耀典有一个生儿子了,我就得把耀希接过来啊!说实在的,我早一点接过来,对谁都有好处。明摆着,接得太晚了,耀希年纪太大了,我不好管,就得找你帮忙管,你也麻烦,是不?”

姜云岳急急忙忙地回家,不是有别的什么事要办,而是坐不住。姜云岱出的主意太好了,让他动心了。他回到家,烟袋一扔,便喊两个儿子过来。

姜耀荣和姜耀典听到喊声,立马就过来了。

“我大伯同意了?”姜耀典扫了一眼父亲的脸。

“没有,他不同意!”姜云岳说。

“他不同意,你老人家怎么那么高兴?”姜耀典诧异地问。

“嗨,咱们误会你大伯了。他对咱们二房当族长倒真的没什么意见,有意见的是你们那两位三房里的叔叔。”

“你老人家高兴,为的就是这事?”姜耀典仍旧一脸疑惑。

“不,你大伯为咱们出了一个好主意。”

“好主意?他出了什么好主意?”

“他建议咱们在这东墙下的空地上建房。”

“喔?”

姜耀典“喔”了一声,就没了下文。他急急忙忙地站了起来,快步走到窗前,把脸贴到窗户棱子上,往东墙下的那块空地反复察看着。察看了好一会儿,他又回到椅子上坐下,不声不响地沉思起来。

“那块空地倒是不小,盖两间房子富富有余。不过……”姜耀典自言自语,声音小得几乎只有自己听得见。

“不过?不过什么?”姜云岳看着二儿子。

“这地方地势可是太低啊,就跟掉进了一个大深洞里似的,能住人吗?再说,这地方的风水好不好呀?这事也不能不好好考虑考虑啊!”姜耀典说。显然,对在大门外那块空地上盖房的事,他情绪不是很高。

“咱们又不是要单独建那种自成系统的大屋,只不过是在这正屋的边上建几间临时应急的偏房罢了,碍着风水什么事?我看不要紧。这事就听你大伯的吧,就在这空地上盖房,暂时先盖两间,将来有钱了再往外延伸、加盖。这样做,比较实际些,可以省掉很多烦心事。拆掉老屋重建的事,不是不做,但今天做不成,只好留待将来你们兄弟两个去做了。至于把南大门往前移的事,那就更不要再提了。那事做不得的,有很大的麻烦。咱们还是务实点吧,先盖两间房解决燃眉之急再说。你们兄弟两个从明天起就抓紧准备材料,咱们赶在霜冻下来前把这房子盖好。”

果如姜云岱所料,姜云岳要在东墙下那块空地上建房,族里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

然而,族里没人说话,外头却有人持不同意见。

同类推荐
  • 住在宁夏

    住在宁夏

    宁夏位于“丝绸之路”上,历史上曾是东西部交通贸易的重要通道,作为黄河流经的地区,这里同样有着古老悠久的黄河文明。早在三万年前,宁夏就已有了人类生息的痕迹。悠久的历史、多样的地貌、特有的民俗,形成了宁夏丰富多彩的旅游资源。
  • 南极北极

    南极北极

    作者深入探寻南极洲,探访企鹅世界;也曾追寻最初的南极探险者的足迹,了解过南极的宝贵的文化遗产;并沿着南极海岸线找寻与南极相关联的风景和人文历史;踏进了北极熊的领域,感受了北极白色海洋的雄浑魄力。
  • 在路上,遇见最好的自己

    在路上,遇见最好的自己

    趁年轻,去远行——每个人,都有一个梦想;去远方,流浪。人生,是需要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的。因为,短浅人生里,最好的时光始终在路上。因为,缱绻时光里,最美的自己始终在远方。因为,在最好的旅行中,最终会遇见那个你最想成为的自己。因为,出发并不难,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甚至无需花费太多,你就可以游历各地,路遇万千美景!那么,别再犹豫,拿出说走就走的魄力,享受当下的淡定,带着梦想,趁年轻,趁时光未老,出发——去那遥远的远方吧!
  • 东南非洲之旅之二:莫桑比克指南

    东南非洲之旅之二:莫桑比克指南

    本书稿完成于马普托市,所有的参考材料来源于莫桑比克本土,所有的资料信息来自于实地收集,是第一位中国人实地所写的关于莫桑比克的第一本专著书稿,从2005年开始至2010年结束,历时5年艰辛铸就。书中对莫桑比克十省一市分门别类,每个省均配有行政区划交通地图,各省下辖的地区城市全部用中文翻译出来,并标注完成相互间的公路里程,以“如何到达、哪儿去游、哪儿购物、哪儿去吃、哪儿去住”等方式翔实、专业地介绍了莫桑比克境内“衣、食、住、行、游、购、娱、商”,无论是商务考察,还是工作旅游,均具有难得的实用价值,真正做到了一本《莫桑比克指南》在手,走遍莫桑全境无忧。
  • 印象西部——云南

    印象西部——云南

    云南,旅行者向往的天堂。历史悠久的苍山洱海、静谧神秘的泸沽湖、令人魂牵梦萦的香格里拉、风光绚丽的西双版纳、逶迤延绵的茶马古道、风情万种的泼水节、曼妙歌舞的傣族人家,富有特色的多元民族文化、多姿多彩的人文景观……走进云南,您可以感受色彩斑斓的神秘异域。
热门推荐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综漫主家教之云雀的契约

    综漫主家教之云雀的契约

    她是狐,亦是仆。但当中二遇上中二,是会变成高二,还是......
  • 都市小农民

    都市小农民

    山村少年意外获得上古神器山河社稷图,里面有仙池一口,灵田两亩。种菜、养鱼,卖人参,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寻宝、探险,逗美人,悠闲自在其乐无穷!脱离城市的喧嚣,他在农村找到了自在逍遥!
  • 我的极品千金

    我的极品千金

    龙朔国的骄傲,龙朔国的唯一,为了国家安定,为了爱人幸福生活,周旋于各个势力之间,运筹帷幄,尽显男儿英雄本色。
  • 风云浮动

    风云浮动

    这一年,C市的四大家族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在叶氏董事长去世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彻底打破平衡,明里暗里的龙争虎斗即将上演,有着多重身份的天才少女林未主动卷入其中,在一步步实现复仇的计划中结识看似纨绔多情,实则一往情深的叶维安,两人之间经历多次邂逅,竟然逐渐擦出爱情的火花......PS:——我说,这其实是个爱情故事你们信吗?“我哪里不正经了,我一直都很认真好么,”叶维安毫无预兆的把手伸过来,放在林未的头发上,轻轻的揉了揉,眼底铺满星光,问的温柔又虔诚:“那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要结婚的那种。”
  • 末日书

    末日书

    末世,苦难与不幸的代言词。但,对她来讲,却是苦逼与蛋疼!按照一般末世小说的剧本来讲,她不应该在空间里种田养花养草养家糊口么……虽然,她也不负众望的得到了空间,但是……这空间既不能躲又不能多放点东西连个生物都没有这不是坑爹么!而且为毛她养的是这玩意儿?啥?你说不都是养么?你给我养尸来试试看!总之,这就是一个苦逼的养尸女,一边养着个一戳就烂的尸体一边带着一只萌猫和那个不靠谱的师傅练着几个更坑爹的法术修真的破事。
  • 相公,我只想相夫教子

    相公,我只想相夫教子

    穿越:爱拼女自白:相公,我只想相夫教子.在现世中她只是一个边远小渔村的平平淡淡的女子,怎奈为了贴补家用狠命挣钱,活了三十年,遇上的男人没几个却只落得个爱拼女的称号.一朝穿越,居然成了天赐女太子,肩负着一统天下的重担.这可叫她一个没有啥本事的讨厌战争杀戮流血现代人怎么办?~~~~~哎呀呀,前世今生唯一的心愿,就是嫁个好人,生个乖娃,做一把贤妻良母的愿望能实现吗?我只是个小小女子,心不大的,管个家是可以的,但是天下,吼吼,真的有困难....
  • 撕天破地

    撕天破地

    命定之人,持神剑,踏苍穹,撕天破地,只为守护所爱之人。若这天地无情,那我们就撕破这天,踏破这浩瀚无垠的大地。
  • 我心久安

    我心久安

    她是祝久安,被扒手大叔当物品抵给当铺,逾期成为流当品,身为孤儿的她背负着身世的秘密,却没心没肺地笑着与这个世界握手言和。他是段赫濯,是看似无所不能的商业巨子,但冷漠矜贵的他怕就怕,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却永远找不到。而那个记忆中的女孩,既是恶魔也是天使。命运的游戏,让他们在最不懂事的年纪初遇。此后,一个费劲全力寻找;一个选择性遗忘悲惨往事。兜兜转转十几年后,他们再次相遇,却已沦为一部悲伤的电影。在他走近她之后,命运的游戏令她狼狈逃离……但真爱只会让对的人越靠越近。她原本将他视为一场灾难,却不料变成最长久的心安。
  • 步止朝阳

    步止朝阳

    老师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朝中局势,若让她文治再有所成,会引来杀身之祸。那是我唯一一次不听老师的话,我想和玄阳一起看尽天下名书,游尽天下名山。想和她听老师讲故事,看太阳东升西落。世事无常,白云苍狗,人于天地,虽沧海桑田一瞬间,但我愿意做一只唯被她看透的蜉蝣。在她身边,我有自己永恒的快乐,那是老师说的道。只可惜,我该忍住的,我害了玄阳。我的快乐,我的喜欢,我的爱,害了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