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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和吴瞎子聊过以后,姜耀荣整个变了一个人。

他不再杀生了,连鸡、鸭都不杀了。平常日子走路,他老是弯着腰,低着头,眼睛瞪得大大的,聚精会神地看着地面,生怕踩死了什么小虫子、小蚂蚁。看见树上的小虫子掉下来了,他会小心翼翼地捡起来,再小心翼翼地放回树上。看见路上的蚂蚁、小虫子太多,他就要小心翼翼地绕开。他不再捉“禾跳跳”了,更不有意识地去危害蚂蟥和百节虫了。

并且,姜耀荣还听取了吴瞎子的建议,对小动物们采取了许多关爱、保护的措施。每一次进山里砍柴时,他都要先站在山边放一挂鞭炮,说是提醒动物们预先躲避。他常常是一边放鞭炮,一边磕头,一边对着山里大声嚷嚷:“各位虫子动物,姜某今日进山砍柴,刀下没长眼睛,难免伤及无辜,请各位先行走避!”每一次下田里使犁使靶动锄头等工具时,他也会这样做,放一挂鞭炮,然后就念念有词:“鱼呀、泥鳅呀、鳝鱼呀,嘎毛(青蛙)呀,你们先都躲一躲吧!等我干完活,你们再回来!”

姜耀荣不只是进山、下田时给野外生灵、蛇虫蚂蚁放鞭炮。他放鞭炮的时候多得很,格外与众不同。例如:大年初一时,别人家从来只敬祖宗、菩萨,而他却还要在猪栏、牛屋门口放一挂鞭炮,祝牲畜们“节日欢乐平安,来年吉利”。开春头次下水犁田时,别人家从不放鞭炮,而他不仅要放鞭炮,且还要亲自跪倒在耕牛前头,求“牛老爷”出力帮忙,并请“牛老爷”原谅自己在万不得已时可能对它实施鞭打吆喝。至于杀牛宰猪时,他就更是要大放鞭炮了。他常常一边放鞭炮,一边对着被杀的猪、牛放声大哭,求猪、牛原谅主人的无情,祝猪、牛下辈子超生世上做人,而不要再做猪、牛了。

同时,姜耀荣在其他方面也变了很多。他对父母更孝顺了,对左邻右舍更客气了,对亲戚朋友更和蔼可亲了,积善行德的事也做得更多更勤了。看到田边的路坏了,他就拿着锄头去修。哪怕到半夜三更了,他也要坚持到底,不修好决不收工。看见叫花子从大路上经过,他就要跑过去,扶他们到家里来,请他们吃饭,给他们东西。看到左邻右舍缺什么东西了,他就翻箱倒柜,把自己家的东西找出来送给人家。

姜耀荣变了,变好了,好得都有点傻乎乎了,有时甚至还会做出一些令人莫名其妙、啼笑皆非的傻事来。

一天清晨,他刚刚从麻将桌上下来,正准备回家睡觉。当走过后山时,不经意间突然发现一个人在自己山里砍树。他低下头,弯下腰,悄悄地走近了些,细细地看了看,认出那个人是邻村吴家冲的刘得崇。这时,他不仅不去制止刘得崇,反倒像是自己做了贼似的,赶紧转过身来,慌急慌忙地跑回了家。他关紧门,低着头,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对李英莲说:“我刚才从山边上走过,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李英莲见他慌张得厉害,像是受了惊吓似的,便说:“你该不是见着鬼了吧?”

姜耀荣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压低声音说:“鬼倒是没看见,但看见吴家冲的刘得崇了。他在我们家山里锯树。”

李英莲一听,不禁火冒三丈,说话声立马高了起来:“他在我们家山里锯树,你为什么害怕?你应该上前抓住他呀!走,咱们一起去,把他抓住!”

姜耀荣一听妻子说话那么大声音,而且要拉着自己一起进山抓人,心里更是又急又怕了。他一把拖住李英莲的胳膊,央求着说:“哎呀,我的姑娭毑,你说话不会小点声?这事让别人听见了多不好!刘得崇家里急着用木材,不得已才到我家山里来锯树的,却不幸被我看到了。这大冷天,他起那么早,干这特累人的力气活,也就很不容易了,咱们哪能去抓他呢!你赶紧到后头房里挑几根上好的木材给他家送过去,告诉他,就说我没看见他锯树,让他尽管放心,今后要用木材时,只管进山锯,拣大树锯。”

李英莲听了姜耀荣这番话,真是哭笑不得,不禁抢白他道:“刘得崇专好偷东西,不是个好人。他锯了我们家的树,本身就不对,我们不找他麻烦也就算便宜他了,干什么还要给他送木材去?你又没吃迷魂散,脑子怎么那么糊涂呀?你老是这么着让人占便宜,赶明儿干脆把老婆也送人算了,省得我在你跟前碍事!”

姜耀荣对别人是从不发火的,但对自己的老婆孩子却又另当别论,他一听李英莲说风凉话了,立马吹胡子瞪眼睛,张口就骂:“人在阳间做事,是好是坏,阴间阎家五爹(阎王爷)全知道!他都记在账上呢,将来都有报应!你一个没见识的女流之辈,晓得什么?”

后来,姜耀荣到底还是挑选了几根好木料,亲自背着,送到刘得崇家里去了。然而,他对刘得崇好,刘得崇却不领他的情。刘得崇是个得寸进尺、不知好歹的人。从此以后,只要需用木材,他就进姜耀荣家的山里锯。还有一些不守本份的人见刘得崇占了便宜,便也跟着学。结果,不上几年,姜耀荣家山里的成材大树便一根不剩了。

杀生的事牵扯面太广,完全躲开是根本不可能的,因而有时候也就难免出现令人尴尬的事了。这天上午,姜耀荣在园子里摘菜,低头从园墙上的树下经过时,不小心碰到了树枝,那树枝上的一条百节虫忽然爬到了他的头发上面,怎么也弄不下来。那条百节虫很大,足有半尺来长,小手指般粗,身体圆乎乎的,软乎乎的,还长有上百条短短的肉乎乎的腿,特别难看,令人恶心。而且,它还有个最令人讨厌的习性,那就是爱粘人的头发,一旦沾上了人的头发,就很难弄下来。姜耀荣最怕的就是百节虫,平时看都不敢看,更不用说用手捉它了。这回百节虫爬到头发上了,那该怎么办呢?他傻眼了,心里又急又怕,慌慌张张地跑回家里,要李英莲帮他弄下来。

李英莲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想了想,对姜耀荣说:“要不在虫子身上戳一刀吧?它一疼,不就自动下来了?”

“哟、哟、哟,那不行,那不行,”姜耀荣急忙扯着嗓子大喊,“那怎么能行呢!你给它戳一刀,它还有命吗?它没命了,你不就是杀生了吗?人怎么能杀生呢!我不是早给你说过啦,宁可伤我一下,也不能伤它!”

“那要不我去喊剃头匠来吧,让他给你把头发剃了算了。头发剃掉了,百节虫不也就下来了?”李英莲说。

“那也不行!我脑袋上没辫子还行呀?”姜耀荣又嚷嚷起来了。那时候还是清末,男人们的脑袋上都必须留着一根长长的辫子。

李英莲急了,不耐烦地叨唠道:“这不行,那不行,你叫我怎么办呀?干脆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别、别、别,别走,别走,”姜耀荣连声大喊,“你就拿剪子把百节虫粘着的那些头发剪下来吧!千万别伤着它啊,等会儿我还要送它回山里去的!”

李英莲没办法,只得耐心地帮他剪头发,好不容易才把百节虫弄下来。但百节虫弄下来了,姜耀荣的头发也弄掉很多了,那根留了几十年的长辫子差不多只剩了半边。姜耀荣摸着辫子,嘴里不住地自言自语:“哎哟,辫子是男人的标志,我这辫子都被你剪成这样了,就剩下几根头发了,怎么出门见人呀?”

百节虫剪下来了,李英莲随手一扔,扔进了地坪边上的田里。姜耀荣一见,大声嚷嚷起来:“哎哟,我的祖宗,怎么能往田里扔呀?鸡吃了怎么办?”

“那往哪里扔呀?要不塞你被窝里吧?”李英莲笑笑。

“行了,行了,祖宗,你别管吧,我来,我来!”姜耀荣拿了个簸箕急急忙忙地下到田里,小心翼翼地把那百节虫撮到簸箕里。他要把那百节虫送到山里去放生。

时间过得快,转眼间,光绪皇帝和慈禧太后逝世三年了,宣统皇帝也继位三年了。过了年,到了二月十六日,姜耀宗便特意起了个早床,急急忙忙地往县城赶。他的老师邓宪恭早过世了,但邓宪恭的老夫人还在世,二月十六日便是她的大寿之期。每年的这一天,姜耀宗都必须赶到邓府为师母拜寿的。

过了邓婆桥,一进东门,只见满城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人人个个喜气洋洋,高高兴兴。姜耀宗纳闷了:“年都过完了,城里干嘛还那么热闹呀?”

一个五十左右的男子肩头上驮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正袖着手站在三井头的街边上看热闹。姜耀宗连忙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站到那男子跟前,客客气气地问道:“请问老人家,今日如此热闹,所为何事呀?”

那老者一愣,瞥了一眼姜耀宗,笑嘻嘻地说:“哟,客官还不晓得这热闹为的什么事呀?莫非你是刚从国外回来的?”

“不、不、不,我不是刚从国外回来的,我就是这湘北县人,只不过没住在这城里罢了!”姜耀宗一本正经地回答。

“呵呵,就是湘北人!那就奇怪了,”老者又笑了笑,“莫非你是个长年在山洞里隐居、修行的道士或者和尚?”

“不是,不是,我就是个普通人,就是个普通人!”姜耀宗连连拱手作揖。

老者扫了姜耀宗一眼,好奇地说:“普通人?那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晓得啊?”

“嗨,不好意思,”姜耀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都羞红了,“我那个家离此虽不远,却十分僻静,处在深山之中,差不多是世外桃源,与世隔绝,根本搞不清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小人愚钝,不知道今日城里热闹所为何事,还请老丈多多指点!”

“哦,原来你是深山里来的,这也就难怪了。看样子,你也是个聪明人。今天高兴为的是什么事,我也不明说,你看看我这脑袋上头有什么变化,想必也就能猜得到了!”老者脱掉帽子,将头一低,示意姜耀宗看他头顶。

姜耀宗抬头一看,只见老者头顶上只有短短的一簇头发,却没有昔日常见的长辫子。他一愣,脱口而出道:“老人家,你的辫子呢?怎么不见了呀?”

“是呀,我是没辫子了,”老者笑了笑,顺手一指大街上的人,“你再看看,大街上的男人们都还有辫子吗?”

姜耀宗朝大街上一望,果见满大街的男人们个个都留着短发,没有一个是留着长辫子的。他恍然大悟,惊喜地说道:“噢,我明白了,满清王朝倒台了,是不?”

“没错,算你聪明,猜出来了,”老者笑笑,“满清王朝是完蛋了,所以大家兴高采烈,忙着敲锣打鼓放鞭炮搞庆祝活动呐!”

“这是哪天的事呀?”姜耀宗笑眯眯地问。

“就是前几天的事呀!据说隆裕太后是十二那天宣布皇帝退位的。我们城里头直到昨天上午才知道。”

“哦,这么说,天下该改元了喽?叫什么年号呀,老人家?”姜耀宗问。

“是呀,该改元了。南京的民国政府早就成立了,北京的民国政府据说也快成立了,年号当然得叫民国喽!”老者说。

“好事,喜事,大喜事,值得庆祝!我这就剪辫子去!”姜耀宗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在邓府吃完饭,姜耀宗就兴冲冲地往家跑,刚跑到外地坪,就迎面碰上了姜耀荣。

姜耀荣正端着簸箕从田里上来,要往山里去送那条百节虫,见姜耀宗风风火火的,脸上充满了笑容,觉得奇怪,便连忙问:“哟,耀宗,什么事那么高兴呀?”

姜耀宗站住了,笑嘻嘻地说:“好事!天大的好事!”

“天大的好事?这时节能有什么天大的好事呀?扯泡(撒谎)的吧?”姜耀荣说。

“哟,荣哥,你什么时候看见我扯过泡呀,”姜耀宗不笑了,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告诉你吧,皇帝退位了,满清王朝完蛋了,统一的民国政府很快就要成立了,一个崭新的时代即将开始了!荣哥,你说这是不是好事呀?”

“那当然是好事喽,”姜耀荣的脸上显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对了,耀宗,这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县城里听来的呀!我去县城里邓家看望老夫人,刚刚回来呢!哎哟,咱们乡下这地方真是太闭塞了,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知道,县城里可是早就传开了,满大街的男人没一个带辫子的了!”

“大街上的男人没带辫子的?那、那他们的辫子哪去啦?”

“剪掉了,统统剪掉了!”

“哦,现在时兴剪辫子?”

“对呀!这辫子是满清皇帝强迫咱们留的,现在他们倒台了,咱们当然得剪掉呀!”

“那太好了,我正发愁脑袋上的这根辫子不好办呐!”姜耀荣头一低,露出脑后的辫子让姜耀宗看。

姜耀宗一看就乐了,指着姜耀荣的辫子笑着说:“呵呵,这可太好看了,连猪尾巴都不如。荣哥,你这是怎么回事呀?”

“怎么回事?还不是因为这小东西,”姜耀荣用手指了指簸箕里的百节虫,“我去园子里摘菜,它跑到我头发上待着了,怎么也不肯下去。没办法,我只好剪掉了一些头发,结果就成了这鬼样子!”

“呵呵,没事,没事,这辫子反正是要剪掉的。你先去山里放生吧,回头到我家来,我给你剪辫子!”

姜耀宗一到家,就让景满贞拿剪刀把自己的辫子剪掉了。姜耀荣一进门,他就拿把剪子迎了上来,要替姜耀荣剪辫子。这时,景满贞却一伸手把剪刀夺了过来。

“呵呵,剪猪尾巴这事,大脚婆最乐意干!”景满贞嘻嘻哈哈地笑着,走到姜耀荣身后,伸手一剪,姜耀荣的辫子便掉下来了。

姜耀荣弯下腰,捡起自己的辫子拿在手里看,景满贞又说话了:“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你还舍不得那根猪尾巴是不是?”

“舍不得?这猪尾巴有什么可舍不得的?在脑袋上吊着,我老背时(倒霉),到现在连个正经好一点的男孩子都没有呢!去它娘的,沤粪去吧!”姜耀荣说完,顺手一扔,把那根辫子扔了出去。

那时候,家家屋门口都有沤制农家肥的粪坑,叫做氹。姜耀宗家门口就有一个很大的氹。姜耀荣使劲一扔,那辫子“哧溜”一声掉进了氹里。

“好,扔得好!扔到氹里让它沤粪去吧!耀荣哥,扔了它,你就时来运转了,没准好儿子很快就有了呢!”景满贞作古正经地说。

“是呀,是呀,”姜耀荣满脸是笑,“天变了,朝代换了,我他娘的这倒霉的命运也该变变了!满贞,借你吉言,但愿你嫂子今年就给我生个好儿子!”

“会的,会的!英莲姐不是又害肚了嘛,今年肯定会给你生好儿子的,你就等着吧,”景满贞笑嘻嘻的,“不过,耀荣哥,我可先打招呼了,到时你得请我好好吃一餐啊!”

“那还用说吗?请你吃饭,一餐哪够呀,我得连请三天!”姜耀荣边说边往外走。

“喂,耀荣哥,别走呀!”姜耀宗对着姜耀荣喊。

姜耀荣站住了,回头问:“哟,还有事?”

“当然有事喽,”姜耀宗面容严肃,一本正经,“光剪咱们俩的辫子哪行啊,全村人的辫子都还没剪呢!”

姜耀荣一愣,说:“哟,你还想给别人剪辫子呀?”

“那当然!好多人的辫子都得咱们去剪的。哼、哼,咱们要不帮他们剪,他们只怕会永世留下去,一辈子都不会剪!”

“那、那你就各家各户跑一趟,帮他们把辫子剪了呗!”

“光我去哪行啊,你得跟着!”

“要我跟着?有必要吗?我算那颗葱啊?”

“哟,大哥呀,怎么没必要呢,你跟着可太有必要了!明摆着,你是我们耀字辈的老大嘛,我们哥儿二十几个都得唯你的马首是瞻哪!”

姜耀荣一向自卑,以为堂兄弟们都看不起自己。所以,姜耀宗这句话令他很感动。他连忙回转身来,满脸诚恳地说:“哦,是、是嘛?耀宗,你可是太抬举我了!那好吧,我就跟你跑一趟吧!咱们先跑哪家呀?”

“当然是先去你们家喽,”景满贞插话说,“你爷是族长,影响大,把他的辫子剪了,剪别人的辫子也就不难了呀,对不?”

“嗯,我爷的辫子应该先剪,但我估计他的辫子可能还不是最难剪的。你们三房的这几位,嘿嘿,”姜耀荣笑了笑,“只怕是比较麻烦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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