嬅弦漫步在画廊,看的如痴如醉,“哇!这也太好看了吧,谁啊,那么有才~”伸手轻轻抚上眼前这幅《红衣策马图》,里面的人儿身着红衣盔甲,背斜背长剑,手执长鞭,三千青丝轻绾,眉间一抹朱砂,英眉剑目,潇洒凛然。嬅弦瞬间爱到了心坎儿里去了。“好漂亮,这里面的女子是谁啊?”要是有朝一日我也是这样的就好了,心里默念。
“酒后随意之作,世间并无此女子~”此话一出,一股酒气遍布开来,嬅弦瞬间感觉精神抖擞,亲切的很。说话的是一个抱着大酒坛子,一身玄色衣服,瘫坐在地上的男子,正咕咚咕咚的喝着酒。
“额……”嬅弦看到酒瞬间咽了口唾沫,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人手中的酒坛子。
“见到长公主怎可如此无礼!”一旁的老嬷嬷训斥道。
“诶~无妨。”嬅弦立刻为他辩解。
“素闻嬅弦长公主潇洒豪放,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那男子道,继续喝着酒,未有起身的冲动。
嬅弦很诧异,“世人眼里的我都是有规有矩,贤良淑德,讨人喜欢的大家闺秀风范,怎么你却不同?而且这么了解我?”
“呵,嬅弦长公主就是与那些庸脂俗粉不同的~”那人戏虐道。
“何处不同?”
“呵呵,从长公主一进这画阁,钟情于那副画开始,直到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小人怀里的这坛好酒开始,再到长公主不拘繁琐礼仪开始,由此可见,长公主是不同的~”微微一笑,又猛地吞了口酒。
嬅弦佩服了,“哎,那有什么用,也不能由着自己的心来啊,更不能靠自己喜欢的方式活着啊~”对于这些,也只能默默地叹口气了。
“嬅弦长公主,骨骼惊奇,一看就是学武功的料子~”那人无意之中道了句。
“啊?真的!”心里默默开心的许久。原来还是有人了解她的。
一旁的老嬷嬷道:“长公主,时辰不早了,再不回去,恐怕太后要担心您了……”
好个麻烦劲儿,“哦,知道了……”瞬间没了精神,欲要离开之际,道了句:“喂!你是谁啊?”冲着地上那人。
“你觉得我是谁,我就是谁啊~”
“你武功好吗?做我师父的嘞!”突然开口。
“你觉得怎样就怎样了~”瞬间起身,抱着大酒坛,向嬅弦走来。拉起嬅弦的手,将酒坛放在她手上,“喝。”嬅弦感觉怪怪的。
“大胆!竟敢如此……”
“嬷嬷!”嬅弦欲要生气。嬅弦什么也没想,抱起酒坛,大口咕咚尽了里面的酒,擦了下嘴。“好酒~”
“哈哈哈,喝了我的酒以后可就是我的人了!”那人背对着嬅弦走远了。
“啊?”嬅弦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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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渺雏走在前面,手里抱着襄铃住的小铃铛,后面襄铃半眯着大眼,还是困得睁不开,乖乖的跟着,样子甚是可爱。一旁的凡巧便买欢了路边的小吃,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就买,已经提了一大堆东西了,再算上嘴里叼着的,可就是卖不完。
铃铃铃……
是铃铛的声音,渺雏看了看手里的铃铛,又抬眸看了看四周。是一个紫色的影子,腰间系着的一串铃铛甚是好看,手上还提着一个硕大的银色铃铛,嵌着五彩宝石,底下坠着玉玦,好漂亮。这个人的手真是好看,细致修长,白皙,戴着五个挂满彩色铃铛的指戒,颈上戴着的蓝宝石南洋珠,横排好一大串,右耳单耳嵌着紫玉耳坠,眉间银色的朱砂,发上绾着墨玉,身着好有异域风情,尤其是他的眸子,呈银白色,空洞的绝世的一种美。胸脯横阔,不扎不束,有着小孩子的一种顽皮,看起来格外有心机,不可小看。此人便是异北焓。
渺雏驻足于此都快看呆了,后面襄铃撞上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主人?”襄铃差点儿撞醒盹儿。
异北焓无意间轻瞄了一眼渺雏,未曾认得她便是血魔,但似乎有记忆,就向渺雏这边走来。渺雏愣了,才回过神来,只见异北焓来到渺雏跟前,那般漂亮的手轻抚起渺雏的脸,旁边其他的女子都朝渺雏传来嫉妒恨的目光,跺脚的跺脚,瞟眼的瞟眼。
渺雏任他抚摸着自己的脸,两眼仔细的看着他的脸,愣是没动。
“额……主人,这是南国宫少主异北焓。”襄铃认出了异北焓。
“啊?”渺雏回过神来,慌忙的向后退了两步。“南国宫少主……”
“拜见血魔大人。”异北焓恭敬的微微一鞠。
“不用不用……”渺雏两手急忙的挥着,心里一阵高兴。但是又感觉这个人似乎在哪里见过,很模糊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