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3746100000052

第52章

高含嫣这才听出些意思来,原来他所求并不是自己,而是另找了个失婚的女子罢了。

她低头一笑道:“我并没有那样的手段,我至今仍不能忘了你给我的伤害。比如日复一日的担惊受怕,比如一年复一年的空等,耗去的年华与光阴。”

“对不起。”伏罡道:“原是我不好。”

高含嫣莞尔一笑:“好在如今都已经过去了。如今我只盼你能健康活着就很好。”

她话头一转道:“虽无确实消息,但魏中书言平王起兵在即,朝中也强征粮草备战。你是凉州头一号的将军,想必支持的也是平王,在如此局势之下跑到京城,所为何事?”

伏罡道:“若我说想要你劝动岳丈大人,叫他也替凉州出份微薄之力,可行否?”

高含嫣指了外间道:“到外头喝上两杯咱们详谈?”

伏罡也怕晚晴半夜起来寻他,起身道:“我还有要紧事,若你想谈,明日到你那陈漕巷中,约上高大人,咱们再详谈。”

高含嫣见伏罡要走,几步上来捉住他袖子抽润起来:“虽说咱们已经合离,可我心仍牵挂着你,无论如何,一定要好好活着,好不好?”

言罢扑过来自身后抱住了伏罡道:“我恨你,恨你的绝情。”

她也不过是略发脾气想要哄他归京,魏仕杰虽好,但终归不及他的相貌也不及他的人才。他却当她真要合离,一纸休书从此一拍两散。

伏罡缓缓掰开高含嫣的手:“你既过的很好,又何须再恨我?”

言罢不再多谈,转身出了屋子,片刻之间已出了廊外不知去向。

高含嫣高声唤道:“知书。”

知书一溜烟走了进来,垂身立在门口。高含嫣冷笑道:“你们不是说他一旦离了我,必会伤心欲绝死掉吗?你瞧瞧,他如今过的很好,这么快就找到了下家,还是个遭人休弃的女子。”

她咬牙切齿坐了会子,又道:“去,叫窦五给我往仙客来,去查查那女子。”

言罢出了卧室,到书房掌了灯,叫善棋研了墨,刷刷写了一封书信,拆上压了漆印递给知书道:“派个相公的小厮连夜送出府,送到我父亲那里去。”

另又吩咐善棋道:“你们可知公公他今夜宿在那里?”

善棋道:“今日十五,大人必在正房。”

高含嫣起身道:“正好,那里是正经婆婆,咱们去也方便一点,你再唤两个婆子来,我有正事要去公公那里禀奏。”

伏罡出了中书府,一个人慢慢踱到仙客来客栈附近,才要进客栈,忽而见一群长矛士兵自身后追了上来,忙闪身躲在一尊大狮石子身后。就听领头的那人低声道:“中书大人有令,见了伏罡格杀勿论,取人头者赏金百两,连升三级。”

那群人将个仙客来围的水泄不通,为首的一脚踏开了正门,已经冲了进去。

伏罡心急晚晴与铎儿两个,见四周皆叫人围着不能进去,不过片刻之间,客栈中灯火死起,哭嚎一片。那些士兵们许是搜了一遍没有搜到伏罡,捉了客栈掌柜到了门外,拿剑指了展了张伏罡的画像给他瞧过,问道:“可见过此人?”

掌柜点头道:“见过,昨日住得一夜。”

那中军拿剑抵了掌柜脖子又道:“为何客栈中没有他?”

掌柜道:“早起就退房走了,小的并不知道他去了何处。”

中军招呼两个人上前,那长矛戳了道:“快点说实话,否则就把性命留在这里。”

掌柜叩首道:“官人啊,小的说的全是实话。这样大的客栈,每天人客来往,小人真不知他去了何处。”

伏罡悄悄溜进客栈,上得二楼,见各处房门在开,内中一个人客也无。他进客房推了半扇窗子,就见客栈后的院子里士兵们撑了几盏高灯汹汹燃着,晚晴与夜宿的人客们一起叫好些士兵们围在中间,正在慢慢搜查。

他唯一露过行踪的,只有高含嫣与高千正,还有青山,高千正是兵部尚书,多年的君子,既当面不出手,过后亦不会再来。青山是他侄子,就算再有私怨也不至陷他于死。那就只有高含嫣了,但是自己向来做事隐秘,高含嫣又是从何处得知这仙客来是他的地方的?伏罡心中此时竟不知要做何想。他并非旧情未忘,只因高千正的门路必得要高含嫣来走,亦是因为晚晴太过刚烈无法降伏,又不知前妻过的如何,才会到中书府走一趟,谁知就这一趟,竟就将自己和晚晴皆陷入了险地。

他倒不怕掌柜会吐口供出晚晴,这一客栈皆是他的人,他们为他之计,自然会护住晚晴。但是今夜这样,他要出城就难了,更何况晚晴还在与他犟气。

客栈外中军拷问了许久,见掌柜这里拷问不出东西,又一个个拉了伙计粗使们来拷问,大家自然也是一问三不知。若说有没有来住,住过,人去了那里,不知道。

那中军气的无法,却也只得回中书府复命。晚晴并一干人客们叫士兵们困在一起要过夜,她抱着个孩子又饿又困,坐在后院场地上将外衣给孩子裹着,正苦熬着等天亮,就见伏青山穿着燕服自院外走了进来。方才那跋扈的中军在他面前倒是伏伏贴贴,见伏青山指了晚晴,忙点头哈腰走了过来,伸手作揖道:“此番辛苦了娘子,小的在此给娘子陪不是。”

晚晴又冷又困,脚都冻的发麻,站都站不起来。伏青山过来一把将她扶了道:“三更听得外头吵嚷,我心中牵挂你们,赶忙跑了来。如今这里是住不得了,咱们上楼取行礼,我再替你换个地方叫你住着,歇缓歇缓。”

晚晴还忆着伏罡,但也知道这些人搜的正是伏罡,拉住了伏青山问道:“他们可搜到了要找的人没有?”

伏青山道:“还没有。”

晚晴叫他拉拽着上楼,四顾也无个伏罡的影子。因此时客栈还未去除警戒,她将自己的包袱取了,见隔壁伏罡屋子的门也大开着,闪身进去捞了那个盒子出来抱在怀中,与伏青山一起下了楼。

直到出仙客来客栈许久远了,伏青山才停下问晚晴道:“你可知道,伏泰正就是伏罡。”

晚晴道:“我早知道。”

伏青山背了包袱道:“他本是朝廷封的四品忠武将军,却公然归顺平王对抗朝廷,如今整个京城都在通缉他,他竟还胆敢上京城来,可见是不要命的。今番只怕他连京城都出不去,就要给人打成肉饼。”

他说这话是要晚晴断了再想伏罡的念想,可在晚晴听来,伏罡冒着不要命的危险送她来一趟京城,她心中倒还着实有些感激,此时反而有些在意伏罡安全与否。

不一会儿水哥一溜烟跑了来,躬身道:“姑爷,院子清扫好了。”

原来早起伏青山听说了这事,先就叫水哥去打扫自己赁居的小院,自己一人往仙客来客栈而来。他当年初到京中找了个郎中营生,一路医花柳挣了些银子,便赁了处小院自住着。直到今年登科后与魏芸成亲,才搬进了中书府。

这小院在三勾巷,恰离中书府不远。晚晴与铎儿两个跟着伏青山与水哥进了院子,见是四四方方一个小四合院,内里干净整洁,先寻了那有铺盖的西屋进去歇缓。

伏罡昨夜一直躲在暗处,他如今叫中书府通缉,有心要救晚晴与铎儿两个出来,一并出城,谁知还未瞅着时机动手,伏青山便先到了。他见伏青山带走了晚晴与铎儿,一路尾随着要知她们去那里,忽而身后有女子轻唤:“大哥。”

伏罡回头,见是白凤,心中又惊又喜道:“你怎么来了?”

白凤笑道:“平王听你入了京,怕你走露行迹不好脱身,叫我与霍勇一起来护你出京。”

伏罡前妻是如今兵部尚书的女儿,平王其实也是怕他叫前妻的温柔拢络住,生了叛心而已。

白凤确实是个高高挑挑清清瘦瘦的女子,她今年也有二十四五岁,身高敢与伏罡比肩。寻常若有这样大个子的女子,大多形样粗笨丑陋,白凤却不然,她生的修挺大气,又肤色微黑,又一种凌厉霸气的美感。

才不过转眼的瞬间,伏罡就跟丢了晚晴。此处皆是巷道,又是三更半夜,也不知她究竟到了那一户那一家。白凤催道:“今日兵部调了京郊所有的守兵入京,就是要擒拿于大哥,此时西门上守卫空虚,我们若再不突出去,叫他们围起来瓮中捉鳖,才真真是大不妙。”

伏罡怎会不知。他四顾着这几条巷子的地形,见霍勇也来了,三人站在一处才道:“再等得片刻,我须得寻个人去。”

白凤还要言,霍勇拉了使眼色道:“既然老大说了,就再等等。”

究竟伏青山把晚晴和铎儿带到了那一户?伏罡在几处巷子中奔忙,还要夺闪四处搜查的追兵。这样奔忙到天亮也不得其所,反而如今四处追兵多了起来,虽那些人于他来说不过小鸡一般,但就此在京中打杀起来终归不妙。

这一厢,伏青山带着个小厮,拿了许多被褥铺盖等物而来。伏青山在前走着,那小厮负重在后,慢慢跟着。进巷子不远到了一处院门口,伏青山高声叫道:“晚晴!”

他喊了许久无人应门,皱眉自言道:“难道晚晴去了别处?”

不一会儿门咯吱而开,开门的却是铎儿,他憋嘴哭道:“爹,我娘生病了。”

伏青山几步跑进屋子,见晚晴混身滚烫的缩在几床霉潮的烂棉絮中,忆起自己好久不来这里的药材不不多了,忙挥了水哥道:“快出去寻几味药来,是柴胡,苦杏仁,紫苏叶……”

水哥掰指头数了道:“姑爷,这太多了小的记不住。”

伏青山道:“你到东屋磨墨铺纸,我片刻就来。”

晚晴烧的迷迷糊糊,睁眼见伏青山在炕上铺盖新被褥忙碌着,心中记挂着伏罡,摇头哭个不住。她烧的有些昏昏沉沉,又唇干嘴裂,忆起自己昨夜狠言狠语伤了伏罡,任凭伏青山将自己从那烂棉絮中抱了出来,放到新铺好的被褥上,摇头说道:“对不起。”

伏青山抽了帕子出来替晚晴擦着眼泪,忍不住也红了眼圈道:“等你好了咱们就回家,功名富贵我都不要了,回家陪着你,做个教书的夫子也很好,赚些束侑给你和铎儿花销,好不好?”

晚晴摇头,脑中昏昏沉沉只想着昨夜伤了伏罡的话,越哭越伤心,高热叫她起了幻觉,竟似瞧见昨夜围了客栈的那些士兵们捉住了伏罡正在五花大绑,忽而大叫道:“快跑,快跑!”

水哥在东屋喊道:“姑爷,纸墨齐备。”

伏青山应道:“稍等。”

铎儿也叫晚晴吓坏了,跑到外面欲要进厨房寻点热水来,伏青山将晚晴收整睡好了,正坐在床头替她捉脉,忽而听得外头哐啷一声,并着孩子的哭声。他急忙冲出屋子,循着声音到了厨房,就见铎儿被锅盖砸住了手,又那柴火并未全熄,锅还是热的,这孩子两只手烫的生红,肿的老高。

他不禁又气又怒怨道:“你好好的不在屋子里坐着,到厨房来干什么?你可知君子要远孢厨?”

铎儿掂脚取了个碗,白了伏青山一眼道:“我娘要喝水才能好。”

言罢够了勺子,自己从锅里往外舀着水。伏青山无法,只得自己拿勺子舀了水出来,端到西屋,问晚晴道:“你要不要喝水?”

晚晴此时烧的皮肉生疼,又昏昏沉沉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肯言语。伏青山端到清亮处细看,见那铁锅中烧出的水里沉着许多黑渣,也不敢给晚晴喝,一手就泼到了地上。铎儿自己渴了半夜也想喝水,见伏青山将水洒了,只好自己跑到厨房水桶中喝了一气生水。

伏青山到东屋开了几味药,叫水哥出外去抓药,自己另将东屋药匣中有的几味药抓了出来摆在纸上,终于等得水哥捉来了药,伏青山称好数量和进自己抓好的药中,叫水哥拿到厨房去煎煮。他许久不在这小院中住,端着碗进了厨房,见锅中只剩得锅底上一点黑乎乎的污水,几番终不敢给晚晴去喝,又见铎儿蹲在地上捧了点干饼子咬着,那形样与自己的哥哥高山春山等无二,是最标准的农村人才能做出的姿势。他自幼在修养方面检点,就是站得腿酸也不肯这样蹲着。

铎儿是他的长子,原来怎样他管不着,可如谁敢既到了京城,这些方面自然非得提点不可。但他又不肯伸手去脏了手,拿脚踢铎儿屁股骂道:“起来,你这像什么样子?”

铎儿如今又恨又怕这个爹,又肚子实在饿的荒,起来躲到门外,仍是抓着那干饼子慢慢嚼着。

伏青山又瞧了一回晚晴,见那嘴皮确实干裂的厉害,在心要烧碗水给她喝,才进了厨房就见铎儿伸着两只红肿的小手正在地上玩火绒。他此时心烦意乱,又踢了铎儿一脚:“好好的孩子为何总要玩火?”

铎儿其实是见晚晴口干唇裂,要替她烧碗热水来喝。但他是个孩子,又向来嘴巴不灵是个闷葫芦,此时见伏青山不但不肯给晚晴烧水,反而还动不动来打自己,心中怒气冲到额头,起身顶头撞到了伏青山怀中,恨恨骂道:“我不要你当我爹,你一点都不爱我娘,我要我小爷爷。”

即便铎儿不这样,伏青山都是满腹的疑心与不痛快,一听连铎儿都只要小爷爷不要爹,伏青山越发疑心这伏罡果真是占了侄媳还笼络了自己儿子,气的指着铎儿骂道:“逆子,你这个逆子。”

他半生斯文,偏偏几番叫这个稚子惹的火冒三丈。

伏青山此时才忽而意会过来,也许方才铎儿是要替晚晴烧碗热水喝。他连番打了两次孩子,此时有些愧疚要抱他过来哄一哄,谁知铎儿这孩子平生恨的第一个人竟是他爹,连理都不肯理他。

他是个成年人,与水哥忙碌了许久,虽也饿了,但还能撑得住。铎儿是个孩子,饱的快饥的也快,那点干饼子叫他啃完了,此时又渴又饿,见自己的这个衣着工整的爹两手干净绵软负在身后,连口热水都要等别人去烧,小小孩子心中越发对伏青山有了成见。

好容易一碗汤药煎好,此时天已大黑。伏青山记得魏芸今日还有些怒气,扶了晚晴起来心急火燎的灌了汤药,拍了她脸问道:“晚晴,你可能听到我说话?”

晚晴微掀了掀眼皮,点了点头。

伏青山又道:“我怕不能在这里陪你,你自己一人可能应付?”

晚晴伸手挥了挥,挣扎着问道:“我的铎儿可吃了饭没有?”

伏青山这时才想起自他进来,铎儿那孩子似乎只啃过一口干饼子。但他怕晚晴操心,点头道:“吃过了。”

晚晴虽烧傻了,牵挂孩子的心还没有丢,转头寻着铎儿,见孩子不在,又叮嘱伏青山道:“你只喂饱了他就走,门他自己会下闩。”

他又出来问铎儿:“你可会闩门?”

铎儿点头:“会。”

伏青山见他如个小大人一般,一脸严肃也不看自己,心中也怜这是自己儿子,低头对铎儿说:“爹今夜不能宿在这里,待爹走了,你就将门闩上,至于你娘那里已经喝过药,想必等天亮也就好了。”

铎儿这些日子来与晚晴两个跟着伏罡,只知依着伏罡宽肩阔背,便是天下间再难走的路与再大的风雨概不用怕,因伏罡总会替她们遮挡。而娘好不容易寻来的这个爹,竟是一到夜间连碗饭都不替自己做就要走的。

他人虽小却因着家道艰难而比别的孩子懂事,此时已是满眼泪花,又不肯叫伏青山看见,低了头狠狠点了两下头,掉得几滴眼泪在衣襟上。伏青山带了水哥狠心出了门,听到门内果然咯当当有下闩的声音。他等铎儿闩好了,试着推了一把,果然纹丝不动。

伏青山今夜并未骑马,与水哥两个并肩走着,忽而拍了拍水哥肩膀道:“咱们兄弟彼此照应,我知道你的难处,你也体谅我的难处,好不好?”

水哥倒是个聪明人,他都已经娶亲,已经过了当小厮的年龄,他二十多岁的年级,该到了府中跑腿办差的时候,但是他这人好吃懒作只爱给人打打下手,不爱出门做长工,是曹妈妈的脸硬塞进来的。

“都是男人,大家相互体谅。”水哥躬身笑道:“叫您日子不好过,小的日子更不好过,这个小的比谁都明白。”

在这方面他倒是个聪明人。

这里伏罡四处找不到晚晴,又毕竟如今全城皆在围捕自己,不敢到吏部门前去堵伏青山。他一人寻到霍勇与白凤藏身之处,这两人忙自马棚里钻了出来,垂手站了叫道:“将军!”

伏罡负手站了许久才道:“咱们还不能走,再等一日。”

“大哥!”白凤先就叫了起来,指了巷外压低了声音道:“如今全城已在戒严,若等他们下了城门围捕起来,咱们就更难出去了。”

伏罡浓眉紧皱,许久才道:“那就打出去!”

即便到时候打出去,以他这几日对京城防务的观察来看,完全可行。但最关键的问题是,晚晴究竟去了那里。

他转身就走,霍勇与白凤自然也跟了上来。几人在巷道中穿行不久,伏罡上前敲了一户人家的大门,他敲的十分奇怪,三重一轻再三轻一重,缓缓的敲完,门立时从内打开,伏罡与白凤霍勇三个便闪了进去。

内里丁季满脸的喜色笑道:“将军,不想您还能光临寒舍,只是寒舍实在粗鄙……”

白凤先撩帘进了屋子,不一会儿双手捂了鼻子出来摇头道:“你这屋子里……”

丁季笑道:“莫要嫌怪,你要知道京中地价极贵,我这屋子虽脏些,却比你在凉州那大府第还要值些银子。”

伏罡亦进了屋子,内里桌子上布满灰尘,凳子上灰尘满布,如此眼看寒冬的天气,他家的蛛网从房梁一直结到了桌角。伏罡看总无落脚之处,又见椅背上搭了件丁季的烂衣服,伸手就要拂灰,白凤一把夺了道:“你们到外面等着去,我来打扫。”

伏罡霍勇与丁季三个退了出来在门外站着,丁季侧身见白凤在屋子里又洒又扫干的十分起劲,怕她回头又要排喧自己,拱手道:“将军先在此稍候,容属下去探听些消息,再寻些酒肉来咱们好凑和一夜。”

伏罡仍是眉头深锁,不知晚晴今夜可有去处,伏青山可有给她们母子安排妥贴,又她昨夜冻了大半夜,若不提早喝些姜汤驱寒,只怕还要发风寒。

同类推荐
  • 凌家大小姐:神的未婚妻

    凌家大小姐:神的未婚妻

    从下界光荣升级为神界VIP,她一上神界就住在帝子的宫殿里。太子向她抛出橄榄枝,小公主是她吃货小闺蜜,然而,有一天,他遇见了她,两只白团子做神助攻,他们到底能擦出多么漂亮的火花……
  • 双绝天下:极品倾城妃

    双绝天下:极品倾城妃

    她,本无忧无虑直到碰到了他她,喜欢逍遥天下的公主殿下两人相遇桃结金兰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不离不弃命运的安排让她们两人成了好姐妹是注定了事让她们两人逃不了爱情?友情?金钱?权力?嘿嘿…都收了男人?我的你别动!金钱?哈哈哈哈我男不差钱友情?哼哼我有金兰姐妹!权力?天下王权在我手!
  • 我原本是个反派女二

    我原本是个反派女二

    (也不算是跟风来写反派要如何活命,就是一次偶然想起梦中作祟了一般。)一觉醒来,我成了一个方圆十里人尽皆知的恶毒女,可是奈我何?本是将军府宠爱的三小姐,虽然不是嫡出,可是要风要雨跟神仙似的,经常恶搞女一,我才不管这人以后会成为谁,但是我现在看到女一就觉得可怜。从此开启我的经商之路,她却开启了流亡他乡?当她归来时已是任督二脉全开,可我已经是京城盐商会会长。一次她问我是不是应该按照设定好的套路走。我问她你有爱过吗?
  • 爷是娇花,不种田!

    爷是娇花,不种田!

    曾经的苏言有点傻,有点憨,像个绵软可欺的小绵羊!可她手里有几亩良田,还有个儿子,苏言知足常乐,过得悠然自得,直到……她发现自己还有个相公,且相公还是个佞臣,一切戛然而止!过去的宁侯爷,大权在握,美人在怀,日子过的顺心畅意,逍遥自在,直到……他发现自己带回来的女人不是一只绵羊,而是一朵食人草,一切天翻地覆!小剧场一:“娘,村头那恶霸又来了!”“关门,放你爹!”小剧场二:护卫:“太医,您看我家主子这是得了何种病?”太医:“这,这个,是隐疾!”隐疾?某人抬了抬眼帘,若有所思!原来,相思病是一种隐疾
  • 重生之重回侯府

    重生之重回侯府

    五年前,外公战死、娘亲病逝、兄长漠视,她以不敬继母之恶名,被赶出顾侯府。五年后,凭着一纸婚约重回顾侯府,顾芳灵暗自发誓,定不重蹈覆辙。前世,认错人报错恩,任由她被奚落、被嘲笑,受尽屈辱最终枉死。这一世,卫清墨决议,定要为她保驾护航,佑她一世尊荣华贵。
热门推荐
  • 救世双子之异族入侵

    救世双子之异族入侵

    在一次学校组织的乙肝预防疫苗接种后,接种的学生都在一夜之间莫名的变成丧尸。豆晨因病没有接种而未被感染,绝境之下,他爆发出惊人的求生欲望。带着幸存的老师牛小凯与一些未被感染的同学一起开始了惊悚的求生之旅......“为什么活着的是我?”豆晨时常在夜里这么问苍天,殊不知命运的轮盘早在十几年前就已定格。救世者是你,也只能是你。
  • 画中尊

    画中尊

    新婚燕尔,却被抢亲,家族被人算计,惨遭灭顶之灾……苏余以画入道,观想天地星河,吞吐浩然正气,执阴阳,斩因果,以万物为墨,以天地为载,画出一条属于他的无敌之路…
  • 今生我为生

    今生我为生

    十殿轮转王之女,生性孤僻、自高自傲。百年之前,轮转王与其女发生口角,一顿争吵后,其女一气之下偷喝了孟婆神的汤,跳入轮回井,成了不死人“姑娘,你的名字写反了吧?”“我姓赵,名念百里”
  • 乱世歌谣

    乱世歌谣

    天下初分,四大国之间虎视眈眈,又有魔教黄雀在后,朝堂之上江湖之中上演权力的游戏与武术的较量,究竟终极权力鹿死谁手?殊不知沧海桑田人难敌,百年之后发花鬓白,红尘滚滚依旧,只是当年佳人已不再
  • 警院之预备役

    警院之预备役

    一群生活在警校的90后,在军事化,警务化的管理模式下,追求自己的理想和爱情。每天整理内务,课前列队,军姿,口号,跑操等成了他们生活中的一部分。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中,警院的同学们还是依然坚持着他们的警官梦。作为预备役警官的他们,身上有着一种我们普通人所不能体会的荣誉感和责任感。
  • 断神印

    断神印

    十岁那年,李东临觉醒了神之印却发现还有一个印记-断神印,此印天下无敌才怪(就是一个自带外挂)
  • 结红雾

    结红雾

    雾起山有一门派,白鹰帮主将帮主之位传给大女儿顾今端后,便带着夫人不知去哪云游四方,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然,顾老帮主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的二女儿-顾筱雨,一个不将帮规门派万物放在心上的任性女儿,且到了江湖,该如何面对这纷纷扰扰的世界,一天傍晚,少帮主顾今端收到一封来信,顾筱雨的悠闲生活从此改变。。。
  • 殿下总是很温柔

    殿下总是很温柔

    第一次见,“你好,”她温润儒雅,笑容谦和有礼,却有一种骨子里刻出来的矜贵与淡漠,看似与人好亲近,却在不知不觉隔出很多人。他早就看清了她,这一次绝不放手。――阿姝,你回来好不好?………………几千年,那个被视作如上古妖妃苏妲己一般的存在,本以为可潇洒地过完这一生,却不想缠上了那个带有前世记忆的他。她没心没肺,感情又算什么?………………原来这世上不只有人一个种族,还有那个令所有人都惧怕的血族。她不过是一幅千年古画的一只小画仙,却让一个血族见了她。自此,栽了。(此处省略)………【不喜勿喷】〖1VS1身心干净〗姝姝第一次开文,希望喜欢,么么哒~(^з^)-☆
  • 折暮几时

    折暮几时

    她葬于十四岁那年的冬日,却续命。十年间,生死两茫茫。“十年骤逝,我却仍旧痴梦一场。”她轻笑。“我这一世,不过都在寻你。可否算得上苟活一世?”曾华亭鹤唳,却输与那一袭白衣,金盏落尘,杯酒浊,灼不尽千里及。
  • 塞纳河终曲

    塞纳河终曲

    到遇见陈洛宇,储希才相信世上真的有“一见钟情”。卢森堡的小木屋里,陈洛宇唱着跑调的《今夜无人入睡》。在机场的候机大厅,储希大声哭喊:“我不是你的垃圾场。”他说想要给她一份干净纯粹的爱,可沉重的现实却终究让她一再受到伤害。时光。沉静。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