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呀?你们这个几个小无赖。你们再动我,我就告诉校长去。”女同学大声嚷道,由于老疙瘩坐在旁边抽烟,所以车窗开了半个。矮冬瓜一听这女孩的声音有点耳熟,就把车开慢靠近了一些。他这才看清了那个被围在中间的女孩脸,“啊,那不是李思思吗?”
矮冬瓜立即一脚刹车,就把车停下了,对老疙瘩说道:“二哥,你在车里呆着,我去看看。这个丫头我认识,是一个朋友家的个孩子。”
“去吧,去吧,如果有需要,就喊一嗓子。”老疙瘩抽着烟,看着不远处的几个男同学和一个围在中间的女同学说道。
几个身高体壮的男同学,大都十六七岁的样子,听到声音吓了一跳,但回头一看矮冬瓜的身高,都笑了。
有一个领头的,低头看着矮冬瓜问道:“你是李思思的什么人呀?她爸三年前就病死了,你是李思思的男朋友呢?还是他的继父?”
此话一出,几个男同学都哄然大笑。
这时李思思脸红红地吼道:“你快走开……我不让你管。”
“听到没有,李思思让你走开,你没有长耳朵呀?”领头的男同学推搡了矮冬瓜一把,矮冬瓜十分尴尬,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位男同学说:“我和李思思他爸早都认识,你敢欺负他女儿,我就和你们几个拼了。”
领头的男同学冷笑一声:“给我打……”哗啦一下,几个男同学围着矮冬瓜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矮冬瓜那里是他们的对手,几下子就被打翻在地,矮冬瓜一着急大喊道,“二哥……二哥……”
坐在车里听音乐的老疙瘩,一听矮冬瓜叫他,抬头一看,矮冬瓜已经被几个高个男同学给打翻在地,他顺手从屁股低下摸出一根撬带杠,就拉开车门冲了下去,大声吼道:“你们这些****崽子,还不住手……”
胆小的男同学一看老疙瘩的块头和手中的铁杠子,吓得撒腿就跑。而那个领头的男同学却没有跑,只见他愣着脑袋看着老疙瘩,凶巴巴地说:“来,有本事,拿杠子在我的头上敲一下。”
老疙瘩一把将矮冬瓜拉起来,瞪着绿豆眼看着领头的男同学,出其不意地一拳就砸到了他的眼睛上。由于惯性的原因,领头男同学往后退了几步赶紧站稳,他的眼睛即刻成了熊猫眼。
老疙瘩怒声骂道:“草你妈的,年龄不大,不好好学习,就知道欺负女同学。”
“我欺负女同学,与你有个毛的的关系呀?你操哪门子的闲心?”领头的男同学用一只手捂着淤青的眼睛,恶狠狠地问道。
老疙瘩顿时火上来了,一脚就揣在了领头男同学的肚子上,然后就是连续地击打领头男同学的头部。这个男同学毕竟是学生,而老疙瘩在社会上闯荡了好几年,打架无数,经验丰富。这个男同学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领头男同学几下子就被老疙瘩击倒在地,且鼻子嘴巴开始流血。
李思思看着领头的男同学嘴巴鼻子窜血,满身被老疙瘩踹的都是脚印,一阵冷笑:“活该。”
这时矮冬瓜走过来拉住老疙瘩说道:“二哥,别打了,算了。他们是学生打坏了怎么办?”
老疙瘩眼睛一瞪说,“打坏了就打坏了,草他妈还敢跟我犟嘴。你就是胆小怕事,这些同学才敢对你动手。你要是刚一下车,拿一块板砖过去,顺头拍倒一个,其他几个跑得比兔子都快。”
老疙瘩看着躺在地上,满眼寒光的领头男同学,火气更大地走过去,又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道:“草你妈,还敢瞪我?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你妈的肚子里转经呢。”
这时李思思看领头的男同学被打倒,便转身走开了。老疙瘩没好气地问道:“我们帮了你,你怎么连句谢谢都不会说呀?”李思思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老疙瘩问,“帮我?谁请你帮我的?我请过你帮我吗?多管闲事!”
一听这话,老疙瘩绿豆眼再次瞪了起来,走过来堵在李思思的面前怒声问道:“你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啦?怎么分不清好赖话呀?你爸妈是怎么样教育你的?”李思思依然冷着脸,眼神更冷地说:“我爸三年前就是死了,我没有妈。”
“什么,你没有爸妈,是个孤儿呀?”老疙瘩十分惊讶地问道。
矮冬瓜连忙说:“她爸死了不假,她妈还活着,你别听她胡说。”
“我胡说?你这个死鸭子!”李思思冷漠地看着矮冬瓜骂道。
老疙瘩听了这句话,一下愣住了:“你骂他什么?死鸭子?他怎么就成死鸭子了呢?我都听糊涂了。”
“你也别装了,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十六岁的李思思看着老疙瘩,突然就嘣出这句话,让老疙瘩有些适应不了,她完全是一个小辣椒。
老疙瘩挠了挠伤疤累累的头皮问道:“你这丫头怎么回事?我得罪你了吗?你认识我吗?我伤害过你?我怎么就不是好人了呢?”
李思思用冷漠的眼神看着老疙瘩说:“你和一个死鸭子在一起,能是什么好人?”
李思思不耐烦地说:“哼,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不能知道?这个能当******女人,就是我妈?她今年都三十五岁了。”
“你胡说,你妈明明说她三十三岁,到你这里怎么就成了三十五岁了呢?平白涨了两岁?”矮冬瓜着急地辩解道。
老疙瘩这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笑道:“矮冬瓜,你行呀!都和一个三十五岁的女人给搞上了,给我们几个当哥的,一点消息都不透露,够意思呀!”
矮冬瓜十分尴尬地低着头说:“二哥,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这事情说来话长,一句两句我说不清楚,等上车了我给你慢慢地讲。”
“李思思,你妈是干什么工作的?”老疙瘩看着李思思,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李思思没有好气地说:“就一个打扫公共厕所的女人,他都不放过,你说他不是个死鸭子是什么?只要给钱,他可以不嫌弃老丑。他太恶心了,我永远都不希望见到他。”矮冬瓜已经被李思思说的面红耳赤,羞愧地无地自容,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
“苍天呀,大地呀,这还是我认识的李世豪吗?你还是板材老板李富贵的儿子吗?你怎么会堕落到如此的地步?我都不认识你了。我要把这个事情告诉大哥,大哥非揍死你不可。你太让我们失望了,你太丢我们兄弟几个的脸了。你马上跟这个三十五岁的女人断绝一切来往,否则我就不认识你这个弟弟。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吧。哎,这世道太疯狂了,连矮冬瓜都敢小牛吃老草。”老疙瘩十分诧异地,看着低头蹲在地上抓自己头发的矮冬瓜,有些理解不了他。
“李思思骂得对,连我都想骂你几句。你是想跟这个老女人结婚,还只是玩玩而已?如果让你爸妈知道了这件事情,你爸妈都会被你气死的。你是不是该到精神病院里看看了?”老疙瘩又是一顿说,矮冬瓜终于被老疙瘩给说哭了。
老疙瘩见矮冬瓜哭了,这才知道矮冬瓜可能有他的难言之隐,所以就对矮冬瓜说道:“到车上去,你把详细的经过给我讲一遍。如果你能说服我,我就不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哥。你看行吗?如果你不能说服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受到了无数攻击和谩骂的矮冬瓜,慢慢地起身来到了车上,老疙瘩也上了车。矮冬瓜便把发生的事情,从前至后给老疙瘩讲了一遍。老疙瘩听完,连声说道:“啊,原来是这样呀?怪不得。二哥错怪你了,但你必须和这个女人断绝一切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