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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寒冬

PS:前十章是本书剧情中的一个故事,本书并不是采用第一人称,主角会在第十一章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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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熬的时候又到了,虽然这是每年都要经历的,但是面对它的时候还是会难以忍受,冷风如刀,刀刀入肉。

极寒之期到来了,这将会是一个噩梦。我努力睁开几乎被冻住的眼皮,胡茬上已经出现了一层厚厚的冰渣。在我的身边有一片篝火燃尽的废渣,黑乎乎的,在雪地里显得非常刺眼。在这废渣旁边坐着很多瑟瑟发抖的人们,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助与恐惧。没错,正如你感觉到的,这是一个难民营地,而我们,是神明遗弃的子民,我不记得我的身世,也不知道我是谁,不知昨天,不知未来。

“猪仔们,赶快起来干活,别拖拖拉拉的”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一边甩着鞭子一边大声嚷到。此人是一个管理难民的一个小吏,因其残暴成性,人们都叫他“残忍的鬣狗”。

“啪”

一声脆响,一个腿被冻伤的人硬生生的挨了一鞭子。

“唔”,这人闷哼一声,用力的拖着一条被冻伤的腿加快了步伐,一缕鲜血顺着背脊流了下来,染红了一小方雪地,很快,又在后边人的踩踏下鲜血消失了。

“爸爸!”一个小男孩努力的挣扎着,一个妇人死死的拽着他。

“啪”

又是一声脆响!狠狠的抽在了妇人的身上,妇人被抽的微微前倾,用胸膛护住面前的小男孩,两双眼睛,四目相对,竟同时泛起了水花。

“哼!没用的猪仔,要不是留着你们有用,老子早宰了你们,别活的不耐烦了!”

鬣狗一脸横肉几乎挤在了一起。说完一脚踢在妇人的背上,提起鞭子骑上被他压的气喘吁吁的雪马,慢悠悠的远去。

在他背后一双双愤怒的眼睛盯着远方,仿佛能瞪出血来,伴随着更多的还有迷惘、空洞的双眼。

我跟着前面的人一步一步的在雪地里走着,脚已经有些不听使唤了。在我的两旁各有一队把刀磨得锃亮的护卫,晃得有些刺眼。

“噗通”

前方倒下了一个人,趴下不动了。两边的护卫马上架起他随便的甩在了一旁的雪堆里,这无疑会要了他的命。

又向前走了不知多远,我们一队人到了一个白雪覆盖的山脚下,这里也是我们这段时期经常来的地方,因为这里长着一种极其珍贵的药材—雪芝,而且雪芝生长的条件极为苛刻,必须生在极寒之地,并且在极寒之时才能生长。虽然生长条件极为苛刻,但同时也造就了它无比珍贵的价值,在这个贫穷的国度,雪芝是一种很珍贵的贸易商品,同时也是王室和贵族钟爱的东西,而有了这一大笔收入,权贵们也能分一杯羹。这样一来,每年的极寒之时,就成了权贵们奢侈生活的礼物,却是像我们这样人的地狱。

绕着盘山雪道来到了山腰,这片地貌很奇特,有一道深沟从山腰上斜劈开来,倾斜的刻在山腰上,两旁的沟壁都是由极厚的冰组成,通透的像水晶一般。而我们的目的地也就在这条深沟里,在沟的两端长着很多银色的雪芝,像龙角一样。

“赶快采集,不要偷懒”一声大吼打破了安静。护卫们在沟口处一字排开成几队,两边架起火堆取暖,而另一边的沟口则是万丈深渊,难民们想逃也是难于登天的。我挺起身子,拿起冰镐开始凿了起来,叮叮当当,每一次下镐都会有一股逼人的寒气窜出来,打在脸上仿佛覆盖了一层冰霜。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天色逐渐暗了起来,不一会儿就黑透了,“鬣狗”披着毛皮大衣,在火堆旁打着哈欠。一团一团的雪芝被捆好堆在一旁。

“大人,今天的任务完成了,是否回去复命”一旁的护卫谦恭的说到。

“收了吧,今天大爷心情好,付完命带你们去快活快活,哈哈哈哈”

“谢大人”众护卫齐声抱拳说到。

“好了,你们两个,把死了的扔到悬崖下去,其他人押着猪仔跟我走”说罢,鬣狗笨拙的跨上雪马向回去的路走去。

我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刚要迈步,突然感到背后一股寒气由脊背升起,好像有什么东西贴着我的脖子呼吸一般。我猛的一回头冷汗直接湿透了后背,两只猩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嘴里时不时的发出类似嘶吼的声音。借助昏暗的火光我只能看到一个硕大的轮廓,看不仔细,我不敢乱动,只觉得冷汗顺着脸直流到脚面。索性它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嘴里发出一声低吼,转身跃起,庞大的身躯却敏捷异常,一转眼消失不见了。

“醒醒,快醒醒”

我缓缓的睁开几乎被冻上的眼皮,恍恍惚惚的感觉到有人在摇晃我的身体。

意识一点一点的恢复,我想站起身来。但是我发现身体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我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只感觉很冷很冷,我哆哆嗦嗦想张嘴说话,却感觉咽喉一股钻心的疼,根本说不出话来。

“这有一个幸存者”

模模糊糊中我听到一个声音,然后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身体很燥热。

“水……水……”

“他醒了,快去拿水来”

“咕咚……咕咚……”

我喝了满满一大壶水,顿时感到一股清凉滋润了四肢百骸,仿佛干旱的大地得到了久违的雨水。但是我身体仍然没有动弹的力气,只能勉强说几句话。

“你能活过来真是个奇迹”

我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不细腻但也不粗犷,应该是一种中性的声音。

“我睡了多久”我嘶哑的低声问到。

“足足五天”

“其他人……怎么样了……咳……咳”

“其他人?难道你们是一起的?”女人的声音充满了惊奇。

“什么意思?发生了什么?”我疑惑的问到。

“你是指在你身边的那些尸体吗?据我们推断,那些人最少已经死了几年了”

“怎么可能……”我心里思绪万千

我没有再说话,闭上了眼睛,只感觉头痛欲裂。

难道之前经历的一切都是一个梦吗?那这个梦似乎又太长太真实了吧。如果不是梦那我不是在雪地里躺了至少一年了,这太匪夷所思了。又或者这一切都是我临死前的幻觉,包括我现在躺在这里也不过是我的幻觉而已。

“你叫什么名字”那女人一边倒着水一边问到。

“我不知道”我低沉的到。

“怎么会有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呢,看来你很神秘呢”她似乎饶有兴致的说

我已经没有了和她继续说下去的心情,回想起来总觉得一切似乎没有这么简单,这里面又有什么联系呢。

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我是谁?那个怪物又是什么?无数的问题在我脑中不断的过滤,希望能找到一丝线索。浑浑噩噩中我又闭上了疲惫的双眼,不知道明天等待我的又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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